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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罐葬


魏家四合院中四面墙上均贴满了符文,虽不知作何用途,但也知魏大娘是迷信之人。

        魏大娘殷勤端上茶水待客,林二姐急忙上手帮忙,却被魏大娘漠然拦住,“我的家事,林娘子还是莫插手的好。”

        林二姐闻言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想到嫁过来之后尽心伺候婆母,如今却被婆母视作外人,一时心中凄苦,站在院中,红了眼圈。

        林小六脸色变了几变,终是说:“二姐,坐吧,她既是主人,合该伺候客人。”

        莫致之心中也是不忿,冷声问道:“魏大娘,不知魏富贵可在家中?”

        魏大娘看向莫致之,脸上立即堆了笑,变脸速度堪比翻书,“哎呦,可不巧了,富贵身体不适,现在屋中养病,恐病气过给贵客,还是不见的好,若有事寻他,同我说道也是一样的。”说完仍旧笑眯眯,故作一副和蔼模样。

        莫致之哪里不知道这些说法都是托辞,如此看来,魏大娘是存了心不要林二姐见相公,瞧着一脸期盼的林二姐和一脸伪笑的魏大娘,莫致之颇有些无奈。

        林二姐忽然朝着魏大娘跪了下来:“婆母,都是儿媳不好,请婆母看在儿媳嫁入魏家一直恪守本分,准我见一见相公。”

        “慢着,可不能叫相公了,你已不是我魏家人了。”魏大娘连忙避开,“富贵病了,见不了客。”嘴上仍是咬紧话头不松口。

        林二姐无奈,只得跪向堂屋,声泪俱下喊道:“相公,奴家但求见一面,别无他求,只一面,即便当场死了,烧成了灰,散了去,也心甘情愿,相公~”

        声音凄厉,如泣如诉,情意切切,哀痛欲绝,饶是铁石心肠听了也要心软。

        莫致之抬眸看向堂屋,只看到屋门内黑洞洞的,偶尔有风吹动屋顶茅草,但屋中没有任何动静。

        林二姐再忍不住,趴伏在地,痛哭不止。

        莫致之心头微痛,急忙上前将林二姐搀扶起来,抱在怀中好生安慰:“二姐莫哭,此等负心之人,还求他作甚?自此以后,恩断情绝罢了。”

        林二姐无力倚在莫致之怀中,恸哭说道:“我本善良,平生未过亏心事,老天爷何苦作践我。”

        哭声哀痛,林小六瞬间也红了眼眶,老刘头叹了口气,自顾自点了旱烟来抽。

        “这哪里是老天作践,分明是人心叵测。”莫致之甚为气愤,言语中气息微颤。

        萧世幸蓦地抬眼,幽深眸色闪过一丝怒意,嘴角却扯出一丝弧度,“小龙,将人捉出来,看谁敢阻拦。”

        小龙早就憋了火气跃跃欲试,听到萧世幸发了话,转身就要进屋。

        魏大娘急忙来拦,小龙身法敏捷,岂是她能拦得住的,几步就绕开了人,蹿进屋子,不一会就听到屋内传出各种碰撞翻倒之声,魏大娘急的在院中直跺脚。

        不多时,小龙拎出来个男人来,大步回到院中,将人随手丢在地上。

        男人被丢到地上,顺势打了个滚,才狼狈自地上爬起,扭转了脸,竟是不愿抬头面见他人。

        “哎呦。”魏大娘叫着,匆忙挡在儿子面前,脸上终是收了笑容,看向众人的眼神愤恨起来:“各位大人怎能做出如此强盗行为。”

        小龙轻蔑说道:“屋中一堆吃食玩意儿,这男子一副做派,可不像有病的样子。”

        莫致之仔细打量男人,魏富贵身穿墨绿色锦缎厚棉袍,模样还算周正,只是薄唇嘴角下垂,同母亲一般显得刻薄无情。

        林二姐自莫致之怀中挣出,眼中含泪颤声问道:“相公,当年嫁入魏家,相公说了会待我一世好,相公可还记得?”

        魏富贵低了头,沉默不语,惶恐缩在母亲背后,像是羞愧见人。

        “相公,但求你一句话。”林二姐悲了声音哀求。

        魏富贵被林二姐当众责问,有些恼羞成怒,终是低声赌气道:“既生不出儿子,那该去就去吧。”说罢扭头再不看人。

        林二姐瞬间双眼圆睁,这话犹如尖刀,伤人不见血,只教她失魂落魄,形同木雕。

        小龙闻言大怒,就要上去打人,被老刘头急忙拦住,魏富贵吓的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魏大娘也是脸色苍白不敢言语。

        莫致之来不及理会,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林二姐,林二姐好似扯线木偶一般,眼神空洞,了无生气。

        林小六气的胸口起伏不停,急忙宽慰:“二姐莫气,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林二姐却毫无反应,莫致之急忙出手,用力掐在林二姐人中,掐了一阵,林二姐动了动眼珠,瞬间泪如雨下,莫致之才安心,将林二姐扶到座椅中,要林小六好好安抚。

        随即看向魏大娘,莫致之强忍怒意问道:“魏大娘,我等前来是想问问林二姐三个孩儿的死因,孩儿既是魏大娘接生,魏大娘可还记得孩儿出生时候有何异状?”

        魏大娘闻言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开始开口敷衍:“这有何说道的,老大出生就没了气,老二养活不足一月,老三养活了三天,三个孩儿都是短命相……”魏大娘说着觑了一眼林二姐,林二姐正在簌簌落泪,魏大娘一脸嫌弃的白了一眼,“我家富贵命苦,找了个不好生养的媳妇,是我家富贵命不好。”

        莫致之大了声音喝斥:“魏大娘,你也不必指桑骂槐,曾是一家人,也算缘分一场,那便好聚好散,何必话语伤人。”

        魏大娘不敢驳斥,只将脸撇向一边,竟是不愿多言的意思。

        如今魏大娘不愿多说,魏富贵只会躲在一旁,莫致之竟是什么都问不出,辛苦跑来一趟,居然毫无收获,莫致之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老刘头见状凑近了低声问:“莫捕头,如今可是如何是好?”

        莫致之思索一番,回道:“为今之计,只有开棺验尸。”

        老刘头一听,眼睛瞪圆了。

        “怎么?”莫致之蹙眉。

        老刘头悄声回复:“怕是不成,贫苦村里孩儿若是夭折都是丢了了事的。”

        莫致之闻言心中一沉,问向魏大娘:“魏大娘,你孙儿都葬在何处?”

        魏大娘闻言,惊的脸色大变,在莫致之凝视下,讪讪回复:“添头都不满月,自然是依照老规矩,丢到河里去了。”

        古人有不成文的定制:“婴幼夭亡,禁入祖坟。”还有说法是:“夭亡者只能葬于低洼处”,所以孩子既不满月,一般都会直接丢掉。

        莫致之心里烦躁,若是尸身都丢了,这案子如何查起?

        见莫大娘如今垮了脸,显然是不欲多说,一行人只得出了门来。

        萧世幸出门后落在最后,转头看向这户人家,俊美少年那清澈眼底竟似有墨色浓稠漩涡,好看的嘴角勾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这笑容倒叫身边小龙瞧了去,不免心中一颤,他家小王爷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又不被一身吏服约束,暗中行事更是无所顾忌,这户人家若真落在萧世幸手上,只怕落不到好。

        莫致之扶着失魂落魄的林二姐,面色凝重走在前头,心里暗暗感叹,这个时代,女婴居然是“添头”,即便来这世上一遭,尸身也被随便丢了就是,虽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好在自己虽为女流之辈,但不服命运,终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几人来到桥头,就瞧见魏小狗还在隔岸相望。

        小龙上前去,蹲到魏小狗身边,摸摸小孩的茶壶盖头,感叹道:“好好读书,日后做个明事理的男人。“

        魏小狗不明所以,却使劲点头,看向小龙的目光尤为敬仰。

        莫致之看到魏小狗,想到刚进村时,两小孩打闹口中说的取笑话,忽然心中一动,将林二姐暂交林小六,她蹲到魏小狗身边,温柔笑问:““我们进村之时,你小友说死了丢河里死了埋罐里,可有何说道?”

        “那不是我小友,他欺负我,是混人,他还咒我被丢到水里,被埋到罐里。”魏小狗撅起嘴来,十足受了委屈的样子。

        莫致故意说道:“那你怕是不知丢水里埋罐里有何讲究吧?”

        魏小狗闻言有些急了,分辨道:“我自知道,小小鬼要丢到水里去,大一点的小鬼,就要埋那罐子里。”

        莫致之灵光一闪,站起身低声问老刘头:“老刘头,婴孩夭折都要丢了么?“

        老刘头回道:“通常是丢的,也有说法是过了七日的孩子不可丢,否则于父不利,不过寻常人家哪有这等讲究,都是随便丢了就是。“

        莫致之眼睛亮了,好似在迷雾中抓住了什么,“魏大娘可是迷信之人,若说随便丢了不利于父,那她为了护儿,便不会随便将孩儿丢掉。”

        老刘头也恍然大悟,却又拧起眉头:“即便埋了,她不主动说道,如何寻找?”

        莫致之眸光闪动:“那罐葬可有什么说法?”

        林小六凑了上来:“这个我知晓,装罐的,一般择向阳坡地深埋,以免猫狗野物刨食。“

        赶上来的小龙犯了难:“即便知道埋在何处,可如何得知是哪一个?“

        莫致之看向林二姐,林二姐却是茫然摇头,众人没了响动。

        魏小狗忽然开口说:“魏姥姥前些日子是在我家买的罐儿,我爹是村里的魏罐儿,专做罐儿的,我认得那个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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