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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法印”


  
上回讲到催木匠在给朱由校传法,分析如何通过“结印”来施展“九字真言咒術”,顿时让其大感兴趣了。
“徒弟,看好了,这‘九字真言咒術’也可通过‘结印’方式来施展。”催木匠用神识传音给朱由校,并利用自己的强大精神力在徒弟朱由校的“神识空间”里幻化出自己的身形,当着50个“神魂小人”的面逐一演示。
“嗯呐,知道了,好师父,您直接演示就行了,咱姐妹们和夫君可都在看着哩,咯咯。”众女嘻笑道。
“兵”的结印是二手食指直立,使中指重叠其上,小指和无名指弯曲组合,且拇指直立;“斗”的结印是无名指、中指、拇指直立,小指、食指弯曲组合;“者”的结印是食指、拇指直立,其他手指于指甲处交合。
“皆”的结印是手指全部向外弯组合;“阵”的结印即手指全部向内弯曲组合;“列”的结印即左手食指立起,用右手握其指,拇指放进内侧;“前”的结印是二手的拇指和食指围成圆形;“行”的结印则是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圈起,左手其余手指轻轻握拳,以右手包覆左手。这些都是“密宗”传到倭国后形成了“东密”的结印。
“东密”是一个佛教用语,即指“空海大师”所传,而以“东寺”为根本道场之“日本真言密教”,又称“东寺流”,相对于天台宗之“台密”。“空海”的“东密”后来传给真雅、真然、源仁,而源仁则再传给益信、圣宝。
“临(りん)、兵(びょう)、闘(とう)、者(しゃ)、皆(けい)、阵(じん)、列(れつ)、在(ざい)、前(ぜん)”就是被倭国“忍者”或“隐者”们口口相传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九字真言”的“汉字”。
对忍者来说,“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真言的正确读法是“りん、びょう、とう、しゃ、けい、じん、れつ、ざい、ぜん”,也就是按日文的音读发音,也可说是按照“和化汉字”发音。
作为一名“忍者”或“隐者”,其战斗前口念“九字真言”,同时用双手摆出各种“印契”即“法印”是个必不可少的过程,因为他们口颂、手结的东西,就是现在催木匠传授给徒弟们的九字真言或九字密印(九印)。
在唐玄宗时代,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三藏这三位印度“密宗大师”来到中国,并传下了“佛教密宗”的教门,称为“汉密”。到了宋末元初之际,由蒙古人带入西藏的“密教”,经过和当地的“喇嘛教”融会后,形成了“藏密”。而流行于青藏高原的“藏秘”与流行于内地的“汉密”经过融合后形成了“杂密”,在民间影响力很大。
明朝建立后,朱元璋在“吐蕃”即西藏设立“乌斯藏都司”开始驻军羁縻当地贵族势力。但到了明成祖永乐时期,朝廷认为“密宗”过于怪异,便下令在内地废逐“密宗”,使“杂密”在中原势渐衰微,但西藏不受影响。
而晚唐时期,由“空海大师”带到日本的“东密真言宗”却得到了广泛传播。因此,“密宗”视毗卢遮那佛”为最高统帅和创教之主,极力推崇传承真言和密咒,使得“东密”在倭国发展迅速,并影响本土宗教文化。
从精神上来说,“东密教主”也就是“大日如来”,即著名的“镰仓大佛”就是“毗卢遮那佛”。“东密”的另一大特点就是,“密宗”认为人的身体有许多奥秘和潜能,只要通过“密宗法门”的不懈努力,就能使“修行者”发挥全部潜力,让身体与宇宙沟通,并达到“天人和一”的境界。这和“忍者”追求的“极限体术”不谋而合。
而“三密加持”则是“密宗修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包括“身密”即“手结印契”、“语密”即“口颂真言”和“意密”即“心观尊佛”。当然了,倭国的和尚、尼姑能结婚生子甚至阴阳双修,这或许也是“密宗”法门之一。
“身密”的主要修行方法就是“结手印”,简单的说就是通过两手十指相互交叉结成不同的形状,并配合想象,用意念形成沟通“精神教主”的特殊修法方式,有点类似海西中原“修真界”中的“巫祝”与“神道法身术”。
“密宗”手印的种类可谓数以千记,每种都有特殊的含义和作用,例如:“吉祥印”、“金刚大惠印”、“大轮坛印”、“摧伏诸魔印”、“宝冠持宝印”、“光焰火界印”、“缚思等仙印”、“准九头龙印”等等。
虽然有些手印的名字相同,但其结出的形状却大相径庭,例如像“金刚甲胄印”就是“趋魔护体”的一种。如是,当以“明印”想成甲胄,擐于自身则遍起光焰,可恶心魔类,使之四散驰走,施展起来耗费精神力。
“忍者九印”依次为:“独占印”、“大金钢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知券印”、“日轮印”和“隐形印”。这些“法印”多是“隐者”们从“东密”中借鉴过来的,也有从“阴阳师”处借用来的。
对“东密”而言,透过人体两手十个指头,配上心理想象的“意念”,契合某一“修法”,互相结成各个不同的“手印”,便可产生加持“修学密法”的效力。这也是为何“隐者”在发动攻击时,总是双手忙于结印的原因。
“密宗”理论认为,双手十指对外能与“法界佛性”相通,对内能与五脏六腑相通,所以修习“密法”时,结成“手印”,便可与法界中已经成就的“请佛菩萨”的“身密”互相感召,增加速成效果,如同获得了佛的神通。
除了“结手印”以外,“身密”还有各种坐势。这些“坐势”和“手印”一样种类繁多且各具意义。在“全跏趺坐”中的“吉祥坐”与“降魔坐”是“忍者”们经常练习的两种“坐势”。
此外,“忍者”或“隐者”平时经常要配合“忍者五道”中的“香”进行“吉祥坐”、“降魔坐”的精神力集中修炼。
“语密”又称“咒语”、“真言”,是通过修习者口诵一串咒文,使其心中产生“造化物”即“心灵感应”,并促使他们发生异变的一种“修炼法门”。“语密”能利用这种特殊的音符震动身体中的气脉,将心念集中于一点上,形成超乎寻常的潜能,并启发“神通”与“高度智慧”。其也类似海西“中原修真界”中的“精神力修炼者”。
在“密宗”里,“真言”的数量和“手印”一样,也是种类繁多,例如:“火天真言”、“阎魔王真言”、“四天王真言”、“金翅鸟王真言”、“罗刹众真言”、“罗刹王真言”、“加持句真言”、“三昧耶真言”、“不动尊真言”、“金刚甲胄真言”等等。另外,还有“文殊菩萨”的“五字真言”、“大日如来”的“藏密六字真言”、“文殊八字真言”。
“忍者”或“隐者”念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是“东密”中的“九会曼荼罗真言”。“东密真言”大多数是根据古印度梵文字母的声与韵组合来发音的。不过,在日本“高野山东密大道场”中所传出的咒语,大体上都已变成了带有日本口音的梵语。但是,这并不影响“忍者”或“隐者”在战斗时施展“真言密咒”。
“玄门道教”的“禁术”由早期“气术”、“符法”派生而来,始见于东汉末,可分为“气禁”与“咒禁”两类,涉及内容五花八门,从行云求雨、驱虫避灾到请鬼送神无所不能,常见“呼风唤雨”、“打雷闪电”、“装神弄鬼”。
《抱朴子》中关于“九字真言”的这篇属于“咒禁”,原文是:谓“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涉江渡海则祝曰:“卷蓬卷蓬,河伯导前辟蛟龙,万灾消灭天清明”。这里的“祝语”其实就是“咒语”、“法咒”、“密咒”、“密语”、“真言”,只不过需“修真者”来施展。
倭人对此略加修改,就成了后世在“倭国”常见的样子。不过,从“密宗”修士念诵咒语的修习方法来看,它是利用一种特别的音符,震动体内“气脉”,使它发出生命的“潜能”,变为超越惯有现象界中的作用,而进入“神妙领域”,乃至可以启发“神通”与高度的“智慧”。这种“神通”也叫“超自然现象”,“智慧”即“神灵附身”。
在“东密”的三部密法中,如“金刚部”、“胎藏部”、“莲花部”,便各有不同的咒语,使修习者为不同目的而达到不同效果。密宗咒语音密的最大重心是音声与人体气脉的关系,纯粹是一种超越物理的神秘作用。
“意密”是“三密加持”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在整个密法修持过程中,“身密”和“语密”都要依靠“意密”才能发挥作用。而“意密”则通过“观想”引发“意识潜能”,并达到超然物外的“精神境界”,让人获得“超能力”。
还有说法是,“忍术”的“九字真言”是一种“自我催眠”的“密术”,正如后世的魔术表演中,魔术师对一位助手施以催眠说:“你是一根棒子。”此时,即使有人站在助手悬空的身体上,他也浑然不知,道理一样。
“意密”能利用“结手印”、“颂真言”的过程,集中意念、自我麻痹,使“忍者”或“隐者”全身热血沸腾,并变得兴奋异常,以至在战斗中可以暂时忘却痛苦,并完完全全的成为一部全功率运行的诡异“杀人机器”。
“东密”最基本的“经典”是《大日经》和《金刚顶经》。透过这两部经书所说的基本原理,能得知人类具备超越于宇宙万有的自性本能,作为“忍者”这种特殊职业的战士来说,每一次战斗都是攸关生死的恶斗。
既然是以性命相搏的死斗,当然希望能发挥自己的全部潜力为生存而战。这时,“忍者”就需要一种能够激励自己精神依托和让身体充分展现机能的催化剂,而“九字真言”正好满足需求,受到了忍者们推崇。
“徒弟,现在明白‘掐诀念咒’在施展法术时的重要性了吧?”————“嘿嘿,师父,徒儿受益匪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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