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8
所以，在被伏黑甚尔袭击之后，他来到了少女的家里——
那是一座神社，安静的只有几只猫，没有多少游客。
满身鲜血，身体在咔嚓咔嚓作响。
但是五条悟丝毫不在意。
“我好痛啊。”
如此撒娇着，少女的眼中倒映出他现在模样。
真是狼狈。
五条悟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但——她是爱他的。
五条悟如此确信着。
被伏黑甚尔痛击之后，五条悟一瞬间有种也许会死去的错觉。
鲜血，痛苦。
经常在敌人身上见到的东西，是如此的陌生——
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满身鲜血的五条悟映入了那双包含着爱意的眼睛。
“真可怜啊——”
抱着他的脑袋，柔软的语调是如此的温柔。
轻轻垂下睫毛，那双眼睛里蔓延的情绪，是爱啊。
所以，她是爱着我的。
五条悟如此确信。
“可怜的孩子……”
她说着，微微垂下脖子，露出了后颈，纤细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腕。
温暖的身躯覆盖了上来。
她抱住了他。
9
“和我在一起吧。”
他说。
白色的发丝被抚摸着，脑袋靠在少女的腿之上，周围的猫因为吸了猫薄荷，在一旁扭着，喵喵的乱叫着。
少女的手指轻轻贴合在五条悟的额头上。
“悟——”
她说。
“在我眼里，你不过只是个孩子罢了。”
嘴角的笑容没有了。
五条悟看着依旧在笑着的少女。
你不是爱着我的吗？
明明应该是爱着我的不是吗？
他收敛了笑容，坐起身。
少女依旧笑着看着他。
为什么拒绝了之后，还能这样笑？
“你不过，只是个孩子罢了。”
她又说了一句，五条悟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伸出手，猛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面容凑到她的面前，眼神是冷的，可是嘴里的话语还是如同撒娇一般：“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装作不知道前来朝拜的信徒，装作不知道自己查到的那些资料，装作不知道那个神名代表了什么……
可以什么都当不知道，但是不能拒绝。
绝对不能拒绝。
10
她觉得自己虚弱起来了。
但——不应该。
她的影响力让她并不应该这么早就虚弱。
她呼出一口气，抱起一旁的黑猫，从脑袋摸到尾巴。
睫毛微微垂下，她已经习惯了嘴角带着笑容。
自从拒绝了五条悟之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那个孩子也许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
她这样想着，有些疲劳的打了个哈欠。
11
再一次见到五条悟，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场景。
吞下了两面宿傩手指的无辜少年，成为被附身的存在，狂笑着的诅咒之王看着站在下方的她，朝着她攻击而去：“天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嘛！这样的你，还是乖乖躲在那些咒术师的身后，像一千年前那样……”
砰——
随之而来的，是五条悟笑着抵挡下攻击的模样：“哎呀，原来两位是老熟人啊——可惜不能让你们叙旧了……”
笑着拍了拍手掌，五条悟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看着被附身的虎杖悠仁的身体：“……总而言之，还是先解决我们的事情吧？”
12
狂笑着挖出自己的心脏。
察觉自己被两面宿傩用自己的手挖出了心脏，茫然的虎杖悠仁睁着眼睛——
身体倒了下去。
温暖的怀抱抱住了他。
“很痛吧……但是没关系……一会就不痛了……”
因为我……
“……我爱你。”
13
收敛了笑容的五条悟看着少女抱着虎杖悠仁的身体，还有缓缓闭上眼睛的虎杖悠仁。
虽然但是，先把虎杖悠仁的尸体带回去吧。
14
“你爱悠仁吗？”
死而复生的虎杖悠仁坐在电视前，打了个喷嚏。
“你们貌似没见几面吧？呐，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撒娇着。
少女抱住了五条悟的脑袋，脸颊在他头上贴合：“我爱你们，包括你，悟。”
那份爱，并非是男女之爱。
而是神明对于人类的爱。
五条悟的眼神冷了下去。
深爱着人类的神——无法成为某个人的所有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五条悟反手抱住了少女的腰。
“要一直，一直爱我啊。”
直到你完全属于我。
15
神明依靠人类的信仰而活。
全身无力的少女躺在地板上，白色发丝的男人在她颈边嗅着，然后咬上了一口。
黑色的发丝被他执起。
“现在，我是构筑你的全部信仰——”
五条悟如此说。
“爱上我吧，并非神对人的爱，而是女人爱上男人的那份爱——”
“要一直这样爱着我啊。”
铺天盖地的符散发着萤火般的光辉。
16
在漫长的人生里，无数人类的信仰构筑了她本身。
但——一个人强烈而偏执的爱，也能成为某种信仰吗？
她缓缓的抱着五条悟，轻轻闭上眼睛。
“没错，我爱你哦。”
“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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