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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成安王不行了


  入夜的谢府一派安静。
  或许是下马威功效好,这几日倒是没人来烦我。
  一道身影落在我面前时,我尚在捣弄药材。
  从前就喜欢这些,比起经商,研制药物要有趣的多。
  我抬眸时,抱剑而立的身影面无表情:“你写的信?”
  “是,”我端详他半晌:“你们的规矩我清楚,雇佣你,便只为我办事?”
  “银子给够,可以。”他淡声道。
  谢司遥没钱。
  但在王府步入正规后,我曾经给父母亲攒过一笔养老的钱,数额不低。
  现在为了查清事态,我要动那笔钱。
  “你跑一趟,取你要的那笔钱。”我说了个地址。
  他皱了皱眉:“我们的雇佣内容不包括偷。”
  我笃定地承诺:“算借,我很快还回去。”
  对方应该是没接到过这么奇怪的委托,但也没在追问,往我指的地方去了。
  我坐在院子里,思绪繁杂。
  我还是沈妙缇的时候,没少跟各大镖局打过交道。
  而由此引申出来别的民间组织,比如杀手,比如私人雇佣,都不在少数。
  这些人只认银子不认人,酬劳越多,办事越得力。
  我缺这么一柄剑。
  周拓就是我往后在京都的剑。
  所有东西都重新开始,当初疑点重重的事情,李夙的死,孙蘅的死,爹娘命丧賊手的契机巧合。
  当初皇后为何会对萧牧野道出西郊山头,就像她早知道爹娘被劫去了一般。
  这背后还有迷雾未解。
  另外,关于我出事,孟冬宁又插手了多少。
  还有在水深火热中的亦芷。
  我都要一一查清和弥补?
  唯一的遗憾是那个孩子——没来得及见一面的孩子。
  “姑娘!怎么在伤自己?”
  我垂眸一看,才发现掌心被我自己抠的鲜血淋漓。
  风吟心疼地给我上药:“您是吓着了吗?没事的,等嫁入赵家,姑爷定然会护着姑娘的。”
  我没见过赵庭安,不过:“风吟,永远不要靠男人。”
  变心的时候,男人才是夺命的刀。
  我亲身尝过被萧牧野一刀一刀把心挖空的痛苦。
  也许是我神色狠厉,风吟讪讪地嗯了一声。
  在风吟眼中,我定然变了许多。
  但面对她,我说不出口谢司遥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我叫她去打探谢府和京都半年来的境况。
  “皇帝病了,”风吟给我研磨着药末,边与我说:“听闻近半年来频频宣召太医,外头都传,是不是要变天了。”
  我没什么反应。
  皇帝这人,我见过几次,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病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那成安王说是也病了,就是赵家背靠的那位异姓王,也不知道是不是京都晦气——”
  我手上包药的宣纸被撕破。
  ‘嘶啦’一声轻响。
  风吟没察觉这个细节,还自顾自地说:“听闻是因为王妃的失踪,半年前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他另娶妾室,误会王妃背叛,后来找到一截白骨,此后他便一场大病,至今未见好。”
  我有些心烦:“兴许是做了亏心事。”
  萧牧野后悔的样子我见过,可那是几条人命换来的,我不觉得他可怜。
  他不会死的,如今不是照样与孟冬宁浓情蜜意么?
  “我也觉得王妃可怜。”风吟小声说,并且看了我一眼:“不过那些离我们太远,成安王若是不行了...赵家定然会另择良主,我瞧那太子也不错。”
  陆凝也。
  我眼前穆地浮现太子的脸。
  神情阴鸷,冷血无情的陆凝也。
  他给萧牧野那一剑,算的上干脆利落。
  这两人本就斗的你死我活,这半年萧牧野大病,想来陆凝也应该好过些。
  但我又清楚,皇帝不喜太子。
  “姑娘想什么呢?”风吟在我面前招手:“出神的厉害。”
  我回神,想起正事:“我们回来有四日了吧?”
  有些事该做了。
  回谢府的第四日,我第一次出现在饭厅。
  那日我发难谢司媛,谢饶也不曾找过我麻烦。
  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因为有赵家,他为了攀附所以隐忍。
  饭厅里山珍海味铺满了一桌,与送到我院中的清汤寡水全然不同。
  见我来,饭厅的气氛沉寂了一瞬。
  坐在主桌上的男人,大腹便便,想来就是谢饶。
  手上戴着一串金的翡翠的指环,生怕人不知他有钱。
  见了我,也是眼梢一瞥。
  他一左一右,环坐着两个美妇,穿着雍容,应当是谢司婧和谢司媛的母亲。
  再往下是老二老三。
  圆桌上没有我的位子。
  谢司媛翻了个白眼:“你还敢来?这桌上可没有你的位置!”
  “这就是司瑶吧?”妾室萧红云倒是站起来,殷切地来搀我的手:“我近来忙,还未去看过你,住的习惯吧?”
  “劳烦二夫人挂心,病了几日,无大碍。”
  有什么忙不忙的,将我当透明罢了。
  说着,我朝风吟道:“风吟,搬张椅子过来,再添一副碗筷。”
  椅子搬过来,风吟不知放哪。
  “放父亲旁边,”我盈盈一笑:“我有话要说。”
  其余人瞬间虎视眈眈。
  大约以为我要套近乎。
  从前在王府,我也当过几年家,气势若输人,那就失去了主动权。
  谢饶这才放下筷子,看向我:“说什么?”
  坐下后我慢悠悠夹了菜,填了几口五脏庙。
  谢司媛沉不住气,又讽刺了几句,但我自若无人,慢条斯理喝了半碗汤。
  才开口:“我母亲从前给我留下过一个布庄当嫁妆,跟您说一声,我明日便要去看看。”
  这布庄的地契幸好风吟收了起来,没落入谢饶手中。
  “野鸡也想当凤凰,布庄你说给你便给你?这是傅府的东西!”
  我‘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我没问你,把嘴闭上。”
  从前在王府生气,我知道自己是有些凶的,谢司媛被我吓住了。
  “安静!”谢饶突然拍了桌子。
  桌子为之一震。
  我咄咄逼人:“父亲总不想落下别的口舌吧?说起来如今的谢府,也是当年我母亲留下老宅改建——”
  “放肆!”谢饶呵斥:“准你回来,你还敢争家产?”
  “家产另说,我如今只要布庄。”
  我倒了杯茶放他面前:“这几年布庄生意难做吧?我接手这个烂摊子不好么?”
  这几日我不是什么都没做。
  东城那间布庄占地很大,可都被掌柜的蛀光了。
  谢饶阴恻恻看我一眼,抬手喝了茶。
  “你要接手,给你就是,玩关门了,你辜负的就是你母亲的心意。”
  明明急着脱手,这人比我想的还要虚伪。
  谢司媛还觉得不服气:“爹!凭什么给她!”
  “好了媛儿,你若是要铺子,爹给你另外的玉石店,你跟死人争什么。”
  我在袖中握紧了拳。
  谢饶这副嘴脸,令我想起某些人。
  死人二字轻飘飘吐出,好似过往给了他根基,让他得以在京都崭露头角的女人,只是一块破布。
  起身时,我故意踩上谢饶的脚。
  待他嘶声呼痛,怒瞪向我,我才一笑:“不是故意的。”
  离开时我路过萧红云,她望着我目露恐慌。
  呐呐道:“你真是司遥吗,从前胆小怕事…”
  “你想说什么?”我不在意地笑笑。
  她更慌张,拉着谢饶问:“老爷记得我们一年前在商会见过的成安王妃么?妾觉得怎么、怎么……”
  觉得我像沈妙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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