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宠妾灭妻?我死了你疯什么 > 第六十四章 沈妙缇真的没死

第六十四章 沈妙缇真的没死


  我一愣。
  心砰砰地跳起来。
  我自认没有露出什么端倪,跟陆凝也的接触也不算太深。
  怎么偏偏他也怀疑上了。
  稳了稳心神,我尽量露出自然的神情:“殿下是说成安王妃吗?”
  陆凝也绑好了纱布,撤了手,他重新看向我:“嗯。”
  果然是。
  其实面对陆凝也,我的情绪有些复杂。
  对亦芷的歉疚,有一部分也会转移到陆凝也身上。
  虽然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性不算好,可小的时候,我跟随父亲进宫,也曾围着他喊哥哥。
  亦芷小时候身子不好,多数时候喜欢赖着人撒娇。
  面对陆凝也冷酷的眉眼她也不怕,缠着他说:“皇兄带我去宫外玩儿,宫里无聊死了。”
  说完她觉得一个人撺掇不够,便拉一旁的我:“阿妙,你也说句话。”
  我有些怕陆凝也,因为他总板着一张脸。
  可亦芷确实很少出宫,于是我也顺着帮她:“殿下,可以让公主去沈府,我定然将她送回来。”
  可陆凝也无动于衷,只瞥了我一眼,继续看手中的书。
  亦芷将这归结于我一本正经的保证没有劝服作用。
  她附耳于我,声音并不小:“你也是个小古板,求人哪有一本正经的。”
  我从小就好学:“那怎么才能不一本正经?”
  同亦芷说话,要比同陆凝也说轻松多了,我声音也大了一些。
  “总不能干巴巴地叫殿下,就指望他带我们出去吧?”亦芷有理有据:“他不会答应的,得跟我一样喊。”
  我那时候颇感惶恐:“公主,我若是叫他皇兄,被人听见会挨罚的!”
  “你傻呀!”亦芷戳我脑门儿:“叫他哥哥!”
  哥哥!
  我上无兄长,就算是叔伯的堂兄们,平时也最多称呼一句兄长。
  哥哥这么亲昵的称呼,我确实从未唤过。
  “快些,”亦芷催促我:“不是说你家那条街上捏的糖人只卖二十个么,去晚了就没有了。”
  我又看了陆凝也的侧脸一眼。
  他比我们年长四岁,已经开始习政的年纪,发冠戴的板正,丝毫不显凌乱。
  “太子.....哥哥,”我有些结巴地哀求:“可以带我们出宫去吗?”
  或许那时候我的表情并不淡定,反而带上一些惴惴不安。
  陆凝也终于放下书,他平直的嘴角没有任何变化。
  要出去玩的人的人是一直,可是更害怕陆凝也的也是她。
  此刻躲在我身后,期待又忐忑地盯着她的皇兄。
  “吵死了。”陆凝也乌黑的眸扫过我们,扬声唤来内侍:“去备马车。”
  我松了口气,幸好没被骂,也不负所托。
  那之后只要我进宫,亦芷要求陆凝也什么,总是拉上我一起。
  一个喊皇兄。
  一个喊哥哥。
  陆凝也每每烦不胜烦,便都满足亦芷不大过分的要求。
  后来渐渐长大。
  有一日我入宫,看见亦芷神情怔忪苍白。
  追问之下才知,太子昨夜在东宫大怒,处置了宫人。
  亦芷去时,恰巧撞上被抬出来的人,白布没有盖住的血迹,顺着滴了一地。
  她吓着了,噩梦做了两个月。
  但是陆凝也并未停下,他暴戾的手段渐渐传开,太子的名声在宫外并不好。
  亦芷不明白为什么陆凝也会变,其实我也不明白。
  明明是尊贵的太子,手上却要染上鲜血。
  似乎就算他身为太子,随着年纪长大,也会迎来争斗。
  鲜血和死亡从未在宫里消停,陆凝也终究会长成嗜血的大人。
  那以后亦芷变了一些,不大爱围着陆凝也转了。
  她变得有些怕他,常常在皇后宫里碰见,她也是拉着我躲出去。
  我知道她并非故意要疏远,因此只能沉默地陪着。
  年岁小的时候许多事想不通。
  等到了现在,我其实已经悟出了一些道理。
  不是人在改变,而是那道宫墙里,人心隔肚皮。
  只有亦芷活的善良天真。
  思绪遥远,想起亦芷,我止不住鼻酸。
  面对陆凝也时的愧疚也就多加一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刚回京都时,成安王与侧王妃都认错过,说我长相有几分像王妃。”
  “长相。”陆凝也似乎玩味,双眼穆地镬住我的脸。
  不远处巡防营搜查疑犯的火把有点亮,我从他眼中看见两团细小的火光。
  又仓促地低下头。
  “是有点像。”陆凝也似乎才注意到我的长相:“但本宫说的不是模样。”
  如果不是模样,那就是我的举止——
  “你那副沉着不爱喊痛的倒霉性子跟她很有雷同。”
  话不太好听,还含着淡淡的叽谑。
  我竟然莫名觉得几分耳熟。
  很多年前,不,应该说陆凝也说话一直有些直白难听,却没什么恶意。
  我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假使人能永远不长大,我没有因为嫁给萧牧野酿成如今的后果就好了。
  “殿下教训的是。”
  我老老实实地认错。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爱喊痛。
  像孟冬宁那样哭哭啼啼,依附萧牧野给的宠爱达到目的。
  即便我没死过一次都做不到。
  我深刻知道,若是利用或者宠爱消弭那日,依附男人的女人就会变成随手可弃的棋子。
  “但你不觉得这有错。”陆凝也笃定地看着我:“你似乎只相信你自己。”
  我没有否认。
  不是只相信自己,只是有些事,即便面对他我也无法坦诚。
  我转而提起其他:“谢谢殿下那日的伞。”
  不打算左右言他,我直白地问出口。
  是想知道陆凝也的目的,他今夜出现也是,虽然看似只是来监管案子。
  但是意外的不止一次帮了我。
  要说刻意,却也像是无意。
  “伞?”陆凝也淡哂:“本宫不觉得自己有乐善好施的品格。”
  他接过亲卫手中的帕子擦手。
  “那便是司遥认错了车。”我也不在意:“殿下对今夜的事有何看法?”
  “或许城中纷纭并没有猜错,沈妙缇真的没死。”
  我忽略心中轻微的慌,垂下眉目显得温顺:“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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