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分之念(三)“骆念,我劝你想清楚……
越朗离得最近, 反应也最快,货架倒下来瞬间就伸手去抓骆念却被他直接推开,踉跄两步才站稳。
骆念可以躲开, 但却硬生生用背挡住了货架, 推开越朗同时将女生护在了怀里。
膝盖狠狠撞在地上整个人都被砸得几乎塌下去,手上稳稳握着喷雾给她缓解了窒息, 看着她呼吸逐渐平稳才松了口。
“没事了,怕。”骆念手腕几乎被女生抓出血,但依旧温柔安抚她情绪,“放慢呼吸, 慢慢来不要着急。”
事情发生太快大都没反应过来,等一起扶起货架时已经是一分钟事情了。
越朗胆战心惊地扶起骆念慌忙询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背是不是疼?”
骆念摆了下手让他紧张:“我没事,你先去把那个女生扶起来,地上冷,还有她『药』你帮我还给她。”
“快打120!”肖薇白着脸都说不利索了, 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她十条命都不够赔!
始作俑者聂真真也吓懵了, 白着脸在一边不说, 肖薇看了她一眼。
聂真真发觉她眼神,皱眉道:“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它倒!你该不是想把责任推到我上吧?是你们自己没有处理好突发危机, 想推卸责任!”
肖薇:?
骆念推开越朗手走到聂真真面前, 眸光冰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疯了!”
聂真真刚才就被他骂了一顿, 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没还嘴,“你在这里狐假虎威!我告诉你, 就凭你……”
“就凭我怎么?”骆念冷冷笑了一声,一把攥住聂真真手腕将人扯到自己面前,厉声道:“你看不出她很痛苦吗?多等一秒她就危险一分, 你这对人命视若睹冷血情人打扮得再漂亮,灵魂都是丑陋不堪!”
“你!”
骆念一改先前温柔耐心样子,声音比外头冰碴还要冷硬,“幸好她没事,如果有任何问题你也是杀人犯!那个人让她发病,你就是截断她生路凶手! ”
聂真真彻底被他骂愣了,张了张嘴唇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看向节目组寻求声援,结果听见了窃窃私语。
“刚才要不是她非要去拽骆念货柜也不会砸下来,来一点小事她一直在拱火才闹成这样。”
“刚才她不是故意拽骆念想害死那女生吧?还是她想砸骆念?”
“我感觉她一直很针对骆念,该不是真有仇吧?借故欺负他?”
聂真真脸『色』青青白白,她是很讨厌骆念想让他败名裂,想她真没有想让骆念死意思!
她只是不甘心被骂,但这些又没办法说,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货架倒塌发出巨大声响惊了盛景延,他下意识就觉得跟骆念有系,没说完就挂了电,打眼看见骆念正好被砸在货架下面,心脏都要停跳了。
浓重皮革味信息素陡然压下来,窃窃私语众人瞬间噤声,有几个信息素弱快要晕过去了,扶着柱子在一边干呕。
聂真真一见盛景延回来,立即撒娇哭诉:“师兄他们……呃!”
盛景延一把掐住她脖子硬生生将人提了起来,聂真真被吓得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窒息感随即袭来她才记起来挣扎,拼命去扒他手。
盛景延手指收紧,几乎要把她掐死。
聂真真眼前重影几乎不能聚焦,拼命地蹬腿手脚并用地挣扎却没法从他手上挣脱开,看着他一脸戾样子浑寒『毛』都要站起来了。
他想杀人。
这个想法陡然从脑海里蹦出来,聂真真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喉间发出意味不声音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鸡。
“你活腻了吗。”盛景延冷冷询问。
肖薇怕他真闹出人命,让人赶紧疏散围观群众再把总导演叫过来,连声劝他冲,暗示他很多人闹大了不好收场。
“盛老师,围观人很多闹大了不好解释。”未说完,盛景延冷扫一眼:“滚蛋!”
肖薇被喝住,这会儿才真正感觉到那个脾上来了能把这个圈子翻过来盛景延。
“总导演呢!”肖薇低声问,助理回答已经去叫了,一落就见总导演抹着汗跑过来,一看这场景就差给他跪下了。
“盛老师消消,有好好说你这样会把她掐死!先松手,都愣着干什么去帮忙啊!”总导演看着这群木桩,冲口骂道。
盛景延冷笑一声:“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录个破节目连嘉宾安全都没办法保证,你们飘了?”
导演连连赔笑道歉。
盛景延起怒是谁都不肯听,聂真真快被窒息恐惧『逼』疯了,把唯一希望寄托于骆念上,“念念……救……救我……”
骆念张了张口正好与盛景延目相对,他虽然没说但眼神里分写着:你最好给我滥好人。
骆念摇摇头,说:“是不配。”
盛景延手指一僵,随即像扔开一团垃圾般将她甩在了地上,聂真真拼命挣扎着爬远,突然灌入空让她受不住拼命咳嗽,嗓子眼儿几乎出血。
盛景延:“我给你脸了。”
聂真真真怕了,颤抖着掉眼泪娇娇柔柔喊“师兄”拼命认错,“我不是故意,我真不知道柜子这么不稳,我不是有意,你相信我!”
“我是你哪门子师兄。”盛景延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东西,闵源送过来玩意儿,我给他一个面子,你就忘了自己从哪儿来。”
此一出,顿时哗然。
“等一等,聂真真不是走高学历小公主人设吗?上市公司独生女为爱逐梦娱乐圈,居然是假?”
“她前前总在微博炫富,这些也是假吗?我还真情实感喜欢过她。”
盛景延摆着是要毁了她,聂真真惨白着脸想去捂每个人嘴,哀求着去拽盛景延裤脚:“说了,求你……看在周阿姨份儿上你说了,我知道错了真知错了。”
“周阿姨,我妈也是你能叫,她是什么份你是什么东西,前炒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聂真真嘴唇都要咬出血了,盛景延上那股隐隐要失控信息素如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按在地上双手都在发抖。
“师兄……不是盛哥……我……”
盛景延冷冷看着她:“综艺里我给你跟许承几分面子,在我面前嘲讽骆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斤两了。”
聂真真哆嗦着嘴唇,苍白解释:“我没有嘲讽骆念,我是真很喜欢他,朋友间说没有太注意分寸,我以会注意,这个综艺已经开播还要继续录下去,我真知道错了。”
“你没那个机会。”盛景延眼皮微合,说时看向节目组同时暗示:“这个圈子不适合你,回你该去地方,滚。”
盛景延说完,聂真真直接瘫在了地上,脑子里嗡嗡得什么都听不清。
里圈外圈围满了人,每个人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团肮脏垃圾,充满着鄙夷。
她是在做模特时候认识闵源,说是模特其实就是陪人玩儿玩意儿,各富二代局里陪着,高兴了给点儿资源,说白了就是名头好听点儿玩物。
为她得不错又嘴甜,也是正经表演系毕业,软磨硬泡去闵源项目里演了个配角。
周澜过去给姐妹捧场,在台偶遇了聂真真,顺口夸了句不错,她讨巧卖乖要了个合影。
她又借着周澜夸奖处招摇,一步步爬进了华声娱乐,总算摆脱了那个陪人玩儿份,还给自己立了个小公主人设,没想到却一朝崩塌。
“不,不要!盛哥不要!我求你,求求你我真知错了。”聂真真妆哭花得满脸都是,与平时骄矜孤傲样子大相径庭。
节目组看着她现在这样也只好叹,干什么不好,去惹盛景延,还伤害骆念。
真是活腻了。
“让慕华知会闵源一声。”盛景延交代完晏晏连看都没看总导演一眼就径直走向骆念,扶住腰问他:“砸哪儿了?”
“不疼。”
盛景延看他嘴唇都白了还说没事,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按,伸手揽住疼得摔在他怀里人,轻呵一声:“不疼?不疼上我怀里来干什么?”
骆念眉『毛』都缩成一团,心说你知故问。
“我当你是铜皮铁骨,原来也知道疼是吧。”盛景延声音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
骆念知道他这是极了,于是伸手抱住他腰,低声认错。
“知错了,下次还犯是吧?”
骆念真就点了下头,把盛景延硬生生笑了,“我是太惯着你了。”
众人大都不敢出一个,纷纷去看总导演等他拿主意。
“拿主意,我他妈也很慌,这祖宗刚才一脸杀你看不出来?”总导演冷汗快把自己洗一遍了,焦头烂额地想办法怎么稳住这尊大佛。
他要是说不录了那这综艺直接完蛋,不光他们投入大量资金与精力血归,恐怕光是赞助商违约金就得赔裤子都不剩!
走一个聂真真他能找到十个聂真真顶替,但没了盛景延,他可找不到另一个了!
“骆念伤得怎么样?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吧。”
总导演迂回绕到骆念上,“实在是没想到能发生这样事,我已经让人报警了,还有聂真真解约公告我立马安排人发,您看……”
盛景延面『色』冷凝,一旁越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要是念念不录我也不录了。”
总导演都要跪下了,心想小祖宗你可跟着起哄了。
“这件事是我们疏忽,以一定注意保证不会再发生了,续需要什么补偿我们一定负责到底。”
“不必了。”盛景延打横抱起骆念,在他开口前冷道:“敢说一个字就把你扔雪地去,不许求情。”
骆念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显然是憋得厉害,盛景延不忍心让他这么可怜巴巴,开恩道:“说。”
骆念:“是我自己要救人,我……不去她就死了。而且真不是那么疼,比、比你那时候碰我轻多了。”
盛景延脚步一停,伸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撩我,这事儿不是你撒娇就算了。”
“没、没撩,有没有受伤我心里有数,我不想去医院,好不好学,送我去医院。”
骆念把头靠在盛景延肩上,讨好似蹭了蹭,“和节目组没有系,是我自己跑过去救人,不怪他们。”
“那聂真真呢?也不怪?”
骆念迟疑了一会,摇摇头。
盛景延倒是有些意外,挑眉看着他,骆念小声说:“我又不是真傻子,看不出她针对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
越朗凑过来:“刚才二婶可凶了,把聂真真都骂懵了,我也被骂懵了,我上次声带受伤看医生被骂得狗血淋头,搞得我看见医生都害怕。”
骆念:“越朗你『乱』叫。”
盛景延重迈步往前走,等跟越朗拉开了一段距离才说:“不是不让你救人,只是你要顾好自己,骆念你在挡那个货架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骆念顿时愣了。
他没有,那一瞬间他只是想着如果自己不要挡那女生是绝对躲不开,再耽搁一会可能会死,他完全都没有想过盛景延。
盛景延抱着他,轻摇了下头叹却也没忍心责备:“没想就没想吧,下次在有这样事先保证自己安全,想想其他在意人。”
“你就是我在意人!”骆念脱口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咬住了舌头。
“嗯?”
反正躲也躲不掉了,骆念大着胆子勾住盛景延脖子,仰头跟他打商量:“学,我跟你道歉你生我,成吗?“
盛景延嘴角一翘,又硬生生忍住,故意冷着脸说:“道个歉就想让我原谅你?会不会太草率了?还是你觉得我好糊弄?”
“不是!”骆念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要不今晚你压在我上睡,我不嫌烫。”
“骆念,我要不是了解你,都觉得你这句不是说炕而是在撩我了。”
盛景延抱着人不方便,顺势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认了错就该受罚,撒娇没有用,撩我也没用,我占够了便宜你也一样要受罚。”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只要他犯了错,盛景延该占便宜占便宜,事一样罚得他哭。
骆念吃亏吃多了就学会先认错,喂饱了他然老实受罚。
“生命很珍贵,没有就是没有了,我举手劳就能挽救,等真失去了,任再强大再有钱有权却也没有办法重来,我知道我冲,但是……”骆念坚定抬起头:“你罚我,我也不悔。”
“我真罚了?什么都受着?”
骆念微抿嘴唇,轻一点头,盛景延心说我罚你做什么,但看着这么乖模样,倒是真想罚一罚。
盛景延有时候觉得像个变态,总想看骆念哭。
“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罚你。”
骆念沉默了一会,说:“虽然活着总有痛苦,很难熬下去,但至活着就还有希望,就一定有令人留恋人和事。再等一等,多等一秒也许就有希望了呢。”
盛景延低下头用鼻尖抵住他:“骆念,那我是你希望吗?”
骆念眨了眨眼睛。
盛景延心尖颤了颤,怕自己『逼』得狠了让他又缩回去,奈笑了下没再继续。
当年分手理由他还没查清楚,他做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怕做得太,又怕做太多。
唯一能够肯定是骆念不是为那个狗屁讨厌他说法,他真讨厌,不会由着自己抱,也不会答应他来录综艺。
骆念『性』子虽然软,但要分人,旁人一碰就跟个刺猬似。
“要去医院吗?”骆念一上车立即抓住他手,“能不能不去?我真没事。”
“听,检查完没事就回。”
骆念见盛景延执意只好听他,各项检查全做完慕华跟宋秉行也到了。
“一天不看着就出事儿,你说你冲过去干什么?节目组都还在你扑上去弄得自己一伤,现在综艺暂停,你损失可不是……”
盛景延对慕华一耳进一耳出,闲散又敷衍,看骆念埋头听数落一声不吭,皱眉道:“行了,骂起来还没完了?”
宋秉行住了口,看他这个护短样心说你俩又不是真,现在都没人了还装什么恩爱,“我这不是担心么。”
“担心你骂他干什么?来骂我,我没保护好他。”
宋秉行哪敢骂他,干笑着说人没事就好,“那我先去看看检查报告出了没有。”
“骂你,谁敢骂你。”慕华惋了他一眼,没好说:“你跟我出来一下,就看我太闲了,一天天不给我找点事儿干你就难受。”
盛景延理亏,也没反驳,老实跟着出去了。
慕华准备问点儿细节,结果抬头就看到了围在门口粉丝们,又陷入了沉思,忘了这人影响力了。
“……草。”
盛景延一笑:“怎么还骂人呢。”
慕华一脸你说呢!
“盛哥,骆念是受伤了吗?是在录综艺时候受伤吗?要不要紧?”
“盛哥我们能不能跟你合个影,还有骆念,我超喜欢你们!一直在等综艺开播!念念受伤综艺还能继续录吗?”
慕华准备找人疏散粉丝,一回头就看盛景延靠在墙边儿挨个儿回答她们问题,出奇耐心,见鬼似飘满了一头问号。
“那肯定是我追骆念啊,你看他现在这么可爱听,我刚认识他时候那叫一个高贵冷艳,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心思才把人骗到手。”
“那哪儿能,遵纪守法着呢,我都送什么啊,玫瑰花巧克力那肯定不送,太俗了,我都送自己,世上独一份儿,够不够心意?”
“那肯定有定情信物啊,这能告诉你吗?小姑娘年龄不大好奇心不小,给你能,什么小,我是那小人吗?开玩笑,我从来不吃醋。”
“骆念脚腕你们看过吗?没有啊,你们也太惨了这都没见过,上面有个纹,是我名字,我骗你?我能骗人吗?等综艺开播你就能看到了,他都不知道多乖。”
检查室根不隔音,盛景延带着笑嗓音一字不落传入骆念耳里,在宋秉行审视眸光里头越埋越低。
他不是,他没有,瞎说。
慕华觉得再不阻止他连孩子大名都要想好了,“好了好了,盛哥也累了,大有什么想知道可以等综艺开播,感谢大支持,都散了吧。”
粉丝们依依不舍散了,一步回头往检查室看。
这边,聂真真事综艺官博已经发了公告,瞬间引起轩然大波,小公主人设一夕崩塌,数人脱粉回踩,不过也有一些脑残粉不服,在官博底下鸣不平。
【伤着骆念?真真哪儿有那么大力去拽翻货架,我看是有些人自导自演想排挤真真吧,毕竟不知道从哪儿个角落里爬上来糊比。】
【他营销医学生人设没完了是不是?上次机场就开始秀,这次还在综艺里秀,为了捧他就拿人当垫脚石?为什么是真真,还不是为其他咖惹不起,有事去针对许承啊,还不是挑软柿子捏。】
【华声娱乐你死了吗?自艺人被不知道哪儿来十八线这么欺负你们都不发声?真就为了洗白盛景延那法制咖不要底线了?】
【姐妹鸣不平了,没用,华声娱乐早就成了盛景延产业了,是非还不是人一拍大腿就能决定,我们真真惨就惨在不会爬alpha床,没人不要脸。】
【要不是为了真真这破综艺我才不蹲,现在看来完全就是给盛景延洗白工具罢了,节目组初心已经没了,散了吧。】
聂真真脑残粉极端又疯狂,冲到骆念评论区辱骂,甚至有人要去炸了华声娱乐大楼,还有号召捐钱买了华声娱乐继而封杀盛景延和骆念。
骆念看了一会,叹为观止。
盛景延回来时候看他盯着手机,凑过来看了一会冲慕华招了招手。
慕华刚准备开口忽然反应过来,骂道:“你当我是小狗吗,招招手!”
晏晏在一边忍笑。
盛景延斥道:“在意那些细节干什么,赶紧去让节目组把视频放出来,还有华声解约声。”
慕华:“有必要吗?”
盛景延轻笑,眼里满是桀骜不驯:“求锤得锤。”
慕华:“……行。”
骆念等人都出去,只剩他们两个了才嘴唇难以启齿说:“刚才你在外面说那些……不用告诉她们那么多。”
“哪些?”盛景延知故问。
骆念放慢呼吸小心道:“以前那些事,你追我……”
“我追你时候……”盛景延弯下腰将他困在椅子和怀抱中间,说一半门就被推开,忍不住“嘶”了声。
医生拿着报告进来,“哟,打扰了。”
骆念面红耳赤从他怀里出来,正襟危坐地等医生说检查结果。
“那么紧张,那个货架虽然很重但好在是平面没有棱角,没有造成骨折也没有外伤。”
盛景延靠在一边,“哎哟,可担心死我了,医生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就觉得砸我上多好。”
骆念实在听不下去,问医生那女生怎么样。
医生说:“她也没事,你处理很好,刚才还想过来感谢你,被他打发走了。”
“……那就好。”
检查完两人就回了录制点,节目组火速剪完了当时视频将路人打码发布出去,聂真真这下是被彻底锤死。
骆念有点担忧许承难做,“要不然……”
盛景延知道一时半会儿没法把他那个把错误归咎于自己『毛』病改掉,只能慢慢教育。
“你觉得救人错了吗?”
骆念摇头。
“综艺里抢镜头制造题创造爆点都是有准备,有些人可能是真蠢有些人是故意装蠢,只要有题有讨论就能红,聂真真为了抢镜头造成事故,这是她自己造成必须自己承担果,就算许承难做,始作俑者也是聂真真,不是你 。”
骆念有点愣神,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也没有人这么坚定告诉他你没错。
“信不信我?”
“我信。”
盛景延笑着『揉』『揉』他头,“想做什么就去做,如果错了我会告诉你,所以不要怕。”
骆念低头看着被紧握手,努力控制着信息素波,把头转向了窗外。
两人回到时许承等在门口,骆念歉疚不已,“对不起许前辈。”
许承一笑,“不要紧,我来这个综艺来也是为你和盛景延。”
骆念一愣。
许承先前对他有过偏见,但番两次救人今天还被砸成这样,那生死攸能抉择是骗不了人。
为偏见故意针对他,现在回过头想想自己也实在偏激。
盛景延:“真想道歉,跪下磕个头吧。”
许承:?
“我看行,就不要你负荆请罪了,直接跪下给念念磕个头说你错了,我委屈点当个见证人。”商与缓步走来,眼角含笑。
许承:“?商与,你起什么哄!”
越朗拍着手叫好,凑到商与边笑:“我还可以拍照记录!卖给营销号应该能赚好多钱!发财了!”
许承眼皮直跳,挨个儿骂了一顿:“做个人吧你们!要道歉我也是跟骆念,你们什么事儿,瞎起哄。”
盛景延理所当然道:“我是他男朋友,怎么不我事?越朗去,把他摁着磕个头,磕不响都不让他起来。”
几人哈哈大笑,许承凑近了骆念,低声说:“前是我错了,对不起。”
骆念倏地瞪大眼,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了,盛景延问他说了些什么,骆念抿唇笑,“没说什么呀。”
盛景延怕他多想,说:“他戏多着呢,不差这么个综艺。”
骆念点点头。
总导演处理完所有事,亲自跑回来一趟给盛景延交代,又带了点补品慰问骆念。
盛景延一下笑了,“这补品,搞得跟坐月子似,亏你买下手。”
总导演一看,顿时尴尬脸通红,“一样买了点,随便吃吃哈哈。”
盛景延问骆念还想不想继续录,等他点头才大发慈悲说了个“行”。
总导演听见这个字差点哭出来,“我们会请两位嘉宾过来,这次保证不会发生类似事!”
盛景延“嗯”了声,总导演『摸』着冷汗马不停蹄去安排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依旧照常录制。
骆念绝望发现自己又趴在盛景延上,昨晚睡觉前他躲得远远了!在里睡相也没这么差啊!
趁着人还没醒,蹑手蹑脚爬起来趴在窗沿看外头茫茫大雪。
他一起来盛景延就睁眼了,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被压麻了手臂好受一点。
“想什么呢?”
“你醒啦?”骆念立即回头,“我想去滑雪。”
“想什么想,背不疼了?”
骆念站在炕上冲他做了几个扩胸运,“一点儿也不疼,我又不是纸糊哪有那么脆弱,我们约上越朗和商老师一起去。”
盛景延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么意识撒娇,再加上在这综艺从没听他主约人,愿意跟商与他们玩也好事。
人一块儿到滑雪场,盛景延帮骆念穿上了滑雪用具自己却没穿,只戴着护目镜然详细给他讲解滑雪技巧和要注意事项。
骆念目光被一个穿着绿『色』汉服女生吸引,仙女一样飘逸。
“好厉害!”
盛景延捏住他下巴转过来,凉飕飕道:“滑个雪,能有多厉害?”
骆念弯眼一笑,认认真真听盛景延给他讲技巧,一等讲完就迫不及待一撑滑雪杖向下冲去。
滑雪场有风,吹过来刀割似,连空都像有攻击『性』般冲入鼻腔,将心肺清洗一空。
骆念初学,没走多远就一头栽倒,啃了一嘴雪,一只手递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谢……欸?”骆念惊喜瞪大眼:“于潇怎么是你!”
“还有我呀!”汉服女生凑过来笑眯眯问好,骆念认出这是这是这两年选秀火起来小花江沁沁。
“嘉宾就是你们俩?”
“嗯嗯。”
于潇一把揽住骆念肩膀,跟江沁沁介绍说:“骆念是我最好哥们儿。”没说完就被一声冷飕飕“手拿开”吓了一跳,倏地抽回手。
江沁沁笑眯眯打招呼:“盛老师好。”
“骆念,过来。”盛景延等人挪到跟前,凉道:“这么高兴?”
“嗯!我都想到嘉宾是于潇,来前他也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过去接他了。”骆念没发觉盛景延语,只顾着兴奋。
虽然越朗他们对他不错,敌视聂真真也走了,但于潇和他们都不一样。
【酸了酸了,有人酸可以酿醋了。】
【哈哈哈我以为这个综艺吃醋会是骆念,结果是盛景延?脸都绿了哈哈哈笑死,惨啊。】
【亚洲知名陈醋供应商你好。】
【哇是沁沁!我超喜欢她,嘉宾也太棒了吧,可爱不做作。】
【挤走聂真真跟许承换成自己朋友,骆念真牛『逼』啊,这就是豪门『奶』『奶』吗?怕了怕了。】
【?有病?你蒸煮都凉了还在这儿跳呢?有那个空不如多攒攒钱去捧你蒸煮场,快滚。】
“潇潇好帅!”江沁沁忽然喊。
越朗也跟着吹了声口哨,骆念视线被拉过去,只见坡上冲下来于潇姿态沉稳行云流水。
“你拿我板子干什么?”
骆念看盛景延抽走他手上滑雪板,脚步缓慢往坡上走,往下一抛然跳了上去,路过陡坡连人带板子飞到空中,骆念心都要被提起来了。
喝彩声传遍整个滑雪场,游客纷纷驻足看盛景延在那儿炫技,骆念心厉害,连呼吸都放慢了,眼睁睁看着他滑到自己面前稳稳停下一倾深,落了个吻。
!!??
滑雪场爆发出巨大起哄叫好声,骆念待在原地弹不得。
【!!!!!!!!!!!!!!!!!!】
【救命救命救命,这个男人他太会了!】
【我靠牛『逼』,太撩了吧!我妈呀隔着屏幕我都脸红了。】
【c可恨亲人不是我,求求了让我感受一下骆念快乐吧,一下就行。】
【不愧是你盛景延把撩人这块儿拿捏死死。】
【论吃醋男人能干出什么大事】
商与凉凉点评:“给条孔雀尾巴都能原地开屏了。”
弹幕又是一堆哈哈哈,直接创造了一条热搜盛景延孔雀开屏。
骆念信息素炸烟花似冒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你……我……你怎么?”
盛景延低下头问他:“帅吗?”
“帅。”
“有多帅?”盛景延说这句时候把声音压得很低,两人鼻尖仅有半寸距离,信息素孔不入卷过来,骆念腰都要软了。
他没敢说我用你滑雪视频过过发情期,隐约觉得盛景延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盛景延踩了下滑雪板,拎起来扔给越朗,骆念拽住他手,踮起脚尖靠近他耳边飞快道:“帅我腿都软了。”
盛景延一愣,再回过神来时挠人小狗已经跑了,咬牙切齿在心里骂娘。
商与笑道:“这一脸欲求不满样子,真可怜啊。”
盛景延一笑:“我可怜吗?我晚上能抱着他睡,你为了越朗卖脸上综艺敢跟他说吗?不觉得自己可怜,觉得老婆孩子热炕头人可怜,真好笑。”
“……真想弄死你啊。”商与淡淡总结。
“弄死我得恭恭敬敬给我磕头上香。”盛景延说着,冲商与一眨眼:“等着你叫我二叔那天。”
“……”商与得扭头就走。
骆念为于潇到来放开了不,滑完雪还主邀请几人去里吃饭。
六个人围成一圈在火锅里抢为数不多肥牛,骆念不太能吃辣,鼻尖冒着汗直吸。
盛景延给他倒了杯水,看他双手捧着一口灌完, “辣就吃了。”
骆念『舔』『舔』微肿嘴唇,“可我还想吃。”
盛景延眼神微暗,回头咽了下唾沫,骂了句混蛋玩意。
越朗玩儿『性』大,吃着吃着就开始提议玩游戏,“咱来玩正反说,谁错了就选一个真心或者大冒险。”
越朗很会带氛,加上江沁沁和于潇个人简直比火锅还热腾,江沁沁举起手先说:“我先来!我很喜欢吃香菜。”
骆念很跟人玩这些,顿时紧张得绷直了子,一圈儿下来到他时候脱口道:“我喜欢盛景延。”
盛景延脸都要绿了,商与憋着笑说:“这是表白呢还是借机控诉呢,念念,真讨厌他啊喊得那么大声。”
骆念:“不是……”
“不是,不是还喊得那么大声。”
骆念耳根子通红,慌忙解释:“不是,我不喜欢你!”
?
盛景延脸更难看了,皮笑肉不笑看着他:“骆念,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到底喜不喜欢我。”
骆念看了眼拍摄工作人员,借着节目机会轻吸了口郑重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不是反。”
盛景延嗤了一声,“饶你一次,下不为例,看着镜头再说一遍喜不喜欢我。”
骆念心都要跳出去了,脸颊滚烫看着压进到几乎把他『毛』孔都要拍进去镜头,飞快点了下头:“喜欢。”
盛景延知道逗狠了待会就难哄了,一把把人捞回怀里,低声说:“乖孩子。”
越朗等骆念确定选择大冒险就开始兴奋地拉着江沁沁和于潇讨论。
骆念看这几个不靠谱,把希望寄托在比较稳重商与上。
商与说:“选这里一个人亲他一下吧,伸个舌头那。”
骆念头皮一麻,“不,不了吧?“
商与还记得滑雪场仇,见缝『插』针道:“哎呀不愿意亲啊?盛景延,看来你这男朋友是真不很喜欢你啊。”
骆念回头看向盛景延还有他摄像师们,不想让他再节目里丢脸,于是屏息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刚准备伸舌头就被盛景延拍了下脑门儿。
“怎么什么都信?傻乎乎。”
骆念回头看向似笑非笑商与,还有其他人一脸兴奋表情,脸瞬间成了熟透蕃茄。
两圈游戏玩下来,骆念也逐渐放开了,没再输过,反倒是越朗错最多被罚实在受不了了,嗷嗷着要选真心。
商与问他为什么进这个圈子。
越朗表情一顿,像是一瞬间剥开了那层张扬热烈外衣,『露』出一层截然相反柔软,“其实是赌来,那时候我爸说我不行,我就非跟他较劲说自个儿成,唱歌跳舞我比人花好几倍功夫,来其实也没多成。”
商与看见年微红眼睛,“已经很厉害了。”
“一开始刚进圈时候憋着一股劲儿就觉得自己世界第一,来才知道上头那么多有才华人,就连那些没出头人其实都比你有才华,就觉得自己算个屁。”
江沁沁撑着下巴,也回忆了一下自己进圈子初衷和这些年事,都是轻易没有诉诸于人痛苦。
“盛哥你呢?你有没有什么痛苦经历呀。”
盛景延沉默片刻,就在众人以为他想说什么爆炸『性』大闻时,他一下笑了,“我能有什么痛苦,我拿了那么多影帝,我只会让人觉得痛苦。”
“……”
盛景延莫名道:“你们不允许成功人士说?什么阴暗心理。”
“……”没法儿聊了!
越朗说:“我给大唱首歌吧,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当然能打赏是最好,我跟商老师已经没钱花了。”
骆念说:“唱得好就给。”
于潇一听有钱也要唱,搞得跟演唱会一样闹到半夜,骆念也放开了闹,散场时候累得直打瞌睡。
“困成这样还留人玩儿,去洗澡吧我来收拾。”盛景延说着,手机忽然响了,他接完没说,骆念有点紧张问他:“是不是有事?”
盛景延沉默了一会,说:“有个广告出了问题要重拍。”
骆念呆滞了两秒,立刻转回房间,“我帮你收拾东西。”
“骆念。”盛景延拽住他,等他仰起头来时用鼻尖抵住他,“舍不舍得我?”
骆念想说自己舍得,没有系你去拍广告吧工作要紧类,可到嘴边忽然停住了,轻轻摇了摇头。
天是期综艺最一天,他们能相处时间真好。
“那你还回来吗?”
“天早上你睡醒我就回来了,想看我拍广告么?”盛景延说着,靠向他耳边:“应该不怎么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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