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门被堵啦！
一大早，莫掌柜就被下人吵醒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宅子大门被人给堵上了！”
“慌什么慌。”莫掌柜不耐烦的呵斥，心中奇怪，难道是钱庄出了什么问题？
穿好衣服出了卧房，管家老四匆匆走来，禀告道：“老爷，外面有上百人将我们大门前都堵上了，都是商镇以及外来的读书人。”
“何事？”莫掌柜神色不变。
“听说是要求见牛神童。”
牛小子果然在商镇！
莫掌柜只咬牙，不过找牛小子干嘛堵我家的门？虽然自己有意将闺女许配牛小子，但这事儿可没外传过。
老四继续说道：“昨晚儿小姐陪牛神童去了紫舟，牛神童送了紫菲儿一首诗，后又送了小姐一首词，这一诗一词在昨晚便已经传遍了商镇。”
对于这个莫掌柜倒是不意外，确切的说对于牛小子的了解在桃源村之外他绝对是第一人。
写诗写词对那小子来说只是基本操作罢了，所以他也不怎么在意。点头道：“你就和他们说，牛小……神童不在莫府。”
“我说了呀。”管家老四很无奈：“他们不愿意走呀，他们说就算不在莫府，我们小姐也肯定知道牛神童的住处。”
“凭啥！”莫掌柜顿时恼了，我闺女凭啥要知道牛小子的住处？我闺女还没许人家呢，这是谁在乱嚼舌根子！
“外面传言牛神童是我莫府的贵客，所以……。”
“贵个屁！”莫掌柜唾弃：“就怕是个赖皮客！”
“咳咳。”老四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瞄了一眼老爷的脸色后，将一卷纸递上。
“这是什么？”莫掌柜好奇接过，打开一看，一首词跃然纸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好词，好词！”
做为青楼万花品鉴客，自诩文采智谋皆上乘的莫大掌柜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更识货，这首词只需要一遍读下来，他就能确定这是经典之词，传世之词！
这时候大门啪啪作响，一人大喊道：“好诗好诗，好词好词，老莫你快开门啊！”
莫掌柜一听就知道是吴老先生来了。
莫掌柜可以说得上是相交满天下，但是真正能称作朋友的也就寥寥数人罢了，这吴老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能被眼高于顶的莫掌柜视作朋友，这吴老先生的来头当然不小。
那是曾经做过徐国太子师的存在，只是受不得徐国朝廷的腐朽不思进取，心灰意冷下来到了商镇。
毫不夸张的说，商镇周边百里，只要是读书人，九成出自他门下，这是真正的大儒。
“请吴先生进来，其余人劝退了。”莫掌柜吩咐老四。
不一会，吴老先生快步进了客厅，茶已经摆上。他来不及喝茶，急切问道：“老莫，那牛神童现在何处？”
莫掌柜无奈：“我是真不知道，我刚吩咐下人去叫小女了。”
吴老先生心痒难耐，却也没办法。
端起茶喝了一口，赞叹道：“没想到我万丘群山居然有如此惊世才华之人！呵呵，这一诗一词迟早会传到外界，看那些平日里自命不凡把群山当鄙薄之地的所谓读书人如何自处！”
莫掌柜还是很尊重吴老先生的博学的，此时听到他这么夸，顿时觉得脸上有光，与有荣焉。嘴上却是轻轻巧巧的说道：“老先生谬赞了，也就那样罢。”
吴老先生一拍茶案，大声道：“你老莫好歹也算一读书人，这诗这词你难道还看不出它的好么？老朽我不做虚言，这一诗一词必将让天下读书人自惭！”
莫掌柜无语，生怕这老先生气出个好歹来，赶忙安抚：“稍怒稍怒，我不是说词不好，我这不是替他谦虚一下嘛，毕竟年纪还小。”
“年纪小怎么啦？啊，你年纪小的时候可曾做出过这样的诗词？越是年纪小越难得啊，天才啊！”
吴老先生胡子都翘起来了：“再说了，人家需要你来谦虚，呵，你又不是人家长辈。”
莫掌柜呵呵一笑，心中舒畅之极，嘴上却不甚为意的说道：“写这词的便是我那小婿。”
“什么？”吴老先生豁然站起：“牛神童居然是你女婿？”
莫掌柜坦然点头，一脸得意。
吴老先生却很不高兴了，用手指着莫掌柜恨声道：“好你个姓莫的，小娇出嫁了你居然都没通知我！好歹我也做过她几天先生吧？”
莫掌柜心里嘀咕，你是做过几天，也就坚持了几天便被那丫头给气走了。
嘴上却是打着哈哈道：“真要成亲了必然不能少了你吴老先生，只不过现在还在谈呢。”
“这么说还没成？”吴老先生人老成精，一看老莫那神态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莫掌柜也是个成精的，他看到吴老先生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
于是呵呵一笑：“你也别多想了，你那孙女没机会了，我家闺女和牛小子情投意合，现在也就是少了一道聘礼罢了。”
“真的？”吴老先生有点不信。
“真的！”莫掌柜斩钉截铁。
吴老先生失望的端起一杯茶，可惜了可惜了，自己下手晚了。
虽然早就知牛神童之名，那一篇桃花源记自己也是极为喜爱，只不过当时自己孙女儿才三岁呢，哪会往这方面想。
是的，老吴孙女现年十三岁！富贵同学要是知道，怕是会吓得抱头鼠窜。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叔叔。
莫掌柜这时候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说：“吴老先生，老莫有一事相求。”
见莫掌柜如此郑重，吴老先生虽然奇怪，但也很爽快的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尽管说就是了。”
莫掌柜有点老脸挂不住，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希望老先生帮我向牛神童提亲。”
“啊？”吴老先生气的脸都紫了，敢情你刚才就一直这骗我，亲都没提你说女婿？还说只差聘礼？
莫掌柜很不好意思，连忙说道：“不骗你不骗你，提亲是真的。桃源村早就向我提亲了，我这边也同意了，但是怎么说呢，那牛神童却一直没有表态。”
“还有这种事？”吴老先生大感意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牛神童这是闹哪样？”
莫掌柜解释道：“他不一样的，他无父无母，就一师父带大的。再说像他这样的天才，你觉得旁人能勉强半分？”
“原来如此。”吴老先生点头道：“那他自身的主意确实比较重要。”
想了想问道：“你闺女同意了？”
莫掌柜苦笑一声：“非他不嫁！”
“嘿，这丫头读书不咋滴，这眼光就厉害了。”吴老先生翘起大拇指。
可惜吴老先生不知道莫大小姐可不是因为诗词迷上了富贵小神童，而是因为歌舞明星范。
“吴老先生可愿意帮这个忙？”莫掌柜想来想去，要想将这事儿定下来，确实需要一个够分量的。
他自己肯定不会开这个口，丢不起那人，当我家闺女不宝贝吗？
“帮忙是一定要帮忙的。”吴老先生义不容辞：“只不过如果牛神童不答应呢？”
“他敢！”莫掌柜杀气腾腾。
“呵，老莫，别的事你能勉强，这儿女之间的事你可别添乱哈。”吴老先生阅历丰富洞察世情，这男女情事一旦有长辈胡乱加戏，一不小心就坏事。
莫掌柜当然知道这事儿自己插不上手，否则他何必等那边的回复。
这时候吴老先生眼珠子一转，说道：“你看这样成不，我将我那孙女也带来，让牛神童选……。”
莫掌柜差点气出血，我是请你帮忙提亲的，不是抢亲，你个老货当真为老不尊！
吴老先生呵呵一笑，他刚才也是开玩笑的。
收敛笑容正色道：“那干脆在府上开一席吧，就我俩与牛神童三人。”
他这也是做事谨慎，就三个人的话万一谈崩了也不会传出去。
“好，那就这样安排。”莫掌柜吩咐下人去准备。
这时候下人回报，说小姐赖床不肯起……。
看样子昨晚是玩嗨了。
莫掌柜倒是不在意，闺女的起床气向来就不小。只是吩咐下人去问小冬瓜看看牛神童住哪间客栈，直接请他来莫府吃饭。
下人走后，莫掌柜又跟吴老先生讨论起这一首词来。同时又从吴老先生那里拿到了那首诗的抄本，两人就这一诗一词交流看法，聊得不亦乐乎。
约一个时辰左右，下人来报，牛神童到了。
两人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前厅迎一下。
虽然身为长辈可以安坐不动，但是对天才还是可以放下一点身段的。
毛脚女婿牛进财第一次登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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