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1
虽然从旗木卡卡西那里得知了【笹原空无】的一些秘密，可是
——完全不够啊！！干嘛不把东西说完，不知道话说一半是对秘密的大不敬吗！混蛋！
不过按照他的说法，【笹原空无】自初代以来就一直生活在木叶的话，那岂不是百岁老人？况且装失忆这个借口，总不可能一直装下去的吧。
总之，先打听打听一些消息吧。
第二天，空无便开始收集情报。
从邻居到店铺，从小孩子到大人，大家似乎对【笹原空无】没有过深的印象，顶多只能知道一些喜好。
比如喜欢吃棒棒糖、喜欢和狐妖之子一起干坏事、在火影岩乱涂乱画等等。
反正没用的收集到了一大堆，有用的少得可怜。
——你到底在干什么【笹原空无】，给我干点正经事哇！！
空无垂头丧气地撑着下班坐在建筑材料垒在一起的高台上，忙碌一整天的情报搜索，却落得一个大失败的结果。
一想到这里，她更加郁闷。
“空无？你怎么在这？”
刚刚瞄了一眼差身而过的熟悉蓝色t恤，猿飞阿斯玛还以为看走了眼，等女孩回过头并用那双充满疑惑的瞳孔直视他时，猿飞阿斯玛这才真正相信卡卡西说她失忆这件事。
——仿佛是一个刚刚才接触新世界的孩子。
脑海突然浮现出这样的想法，阿斯玛心虚地移开眼睛。没失忆前的空无也会干挺多小孩子气的恶作剧，要知道完全不符合她的身份。
“猿飞阿斯玛。”
阿斯玛介绍着自己，向空无伸出手，仿佛间他们又回到初逢时刻。
“要和鹿丸他们一起去吃烤肉吗？”
女孩孤独地站在大地的心上，
被一束阳光刺穿：
转瞬即是夜晚。
2
空无也不知道为啥，回过神来就已经坐进烤肉店。
因为五个人的关系，选择的是多人围坐的榻榻米。她和猿飞阿斯玛坐在一边，对面是三个不认识的忍者，从方才进店三人对阿斯玛的称呼可以看出是他的学生。既然是学生，那么【笹原空无】和他们应该不熟悉。
好，冷静地拿起啤酒罐喝一口观察形式。
然而事与愿违，手上的啤酒罐便被扎着冲天辫的青年抽走，由一旁的美女将装有牛奶的玻璃杯放入空无手中，再经中间胖胖的青年将一块烤熟的肉放进托盘。三人组合的动作堪称行云流水般，挑不出一点瑕疵，恨不得当场起身给他们鼓掌。
空无握紧拳头，怒意涌上心头。
——为啥把酒换成牛奶！我只是身体是小孩内心可已经26岁了的说！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愤怒起身举牛奶杯站起，并以这个姿态保持了五秒后，大抵是回想起这里还是烤肉店，绯红立刻从脖子蔓延到脸。随后，像泄气了的皮球缓缓滑做下来缩成一团。
此时此刻，空无恨不得挖一个洞把自己掩埋。
“不会吧，失忆了还是老样子嗜酒。”
说话的是扎着冲天辫的青年，他和阿斯玛帮忙翻烤着烤盘上的烤肉，语气中可以看出他和【笹原空无】很熟悉。
这下可好，合着四个人都认识。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探听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空无的眼神闪烁起来，她撑在桌子上。要不是阿斯玛抓着她的后背，她早就一个大跃步扑到三人的中间去坐着。
奈良鹿丸、山中井野与秋道丁次瞅着被自家老师扯回座位的女孩，互相面面相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早就听说关于空无被柚子砸到住院的事情，当时还和其他人笑话来着。结果没想到，这一砸竟然被砸出大麻烦。
井野凑过去捏着空无的小脸，一边捏着一边惊呼她这个时候竟然没还手。放在之前，井野想捏嫩呼呼的小脸可要和她打上一轮太极。还说刚刚看到举牛奶杯站起来，还以为是装失忆骗他们。
鹿丸头疼的扶着额头，简直这场面简直没眼看。想起先前某人还得意地向他们展示，通过软硬兼施，让五代大人放行成为随行考官这件事。
不同于其他两人，丁次倒是有些难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抽的纸巾沾了沾并不存在的眼泪，称再也不能和空无一起抢购限定口味的薯片了。
“不要说得我像gameover一样。”
空无吐槽道。
“既然空无是被柚子砸失忆的，是不是再砸一次就恢复了？”
“？你想谋杀我就直说——”
“本来智商就不太够，再砸一次智商可能是负数。”
“？你再骂？”
“空无，你上次说包了我一整年的薯片。”
“？我怀疑你在骗我但我没有证据。”
女孩同三人吵吵闹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阿斯玛的目光。
朦胧的烟火之下，嘈杂的声音之中，他静静地听着，眼中盛满了清浅的笑意。
3
也许是失忆带来的疲倦感，让空无在吃饭的时候就困倦不已。在困意达到顶峰的状态，最终没抑制住睡意袭来，毫无戒备地歪靠在了阿斯玛的手臂上，停留在她鼻尖的是淡淡的烟草气息，令人感觉安心的气息。
“又睡着了。”
“的亏没让她喝到酒。”
“嘘，小点声。”
三人的声音渐渐小去，偷偷瞄了一眼靠着阿斯玛毛绒脑袋，只听见对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阿斯玛转过身，在不惊醒空无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并对三人做了一个“先走了”的口型。
阿斯玛背着空无走在木叶的街道上，月光拉长两人有些单薄的背影，上次两人这个模样是在什么时候呢？
说起来
他微微侧头，余光瞥向梅红色发丝随夜风飘拂的女孩。
自打他记事开始，空无就是这个样子。从仰视、到平视、到俯视，从幼年、到少年、到成年，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众多痕迹，却依然没在她的身上留下足迹。
现在回想起来，两人的初识并不愉快。阿斯玛甚至单方面讨厌着她。
【你就猿飞阿斯玛吗？】
猿飞阿斯玛，这个被人嫉妒着、羡慕着、憧憬着的火影之子抬起头。
逆光之中，一个女孩嘴唇嘬起吹着口哨，手插进口袋，从垒得高高的建筑材料上一跃而下。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老师了。】
【哈？】
男孩皱起眉头，不理解这个突然冒出来自称自己老师的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觉告诉他，这是他老爹派过来监视他的，但对方并不承认。
本对父亲猿飞日斩，既充满了憧憬，却又夹杂着成见的猿飞阿斯玛，自然不会承认她。
【不用你管。】
他说。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爽快地答应下来，但前提是如果猜拳能赢她的话。
抱着【怎样都行，只要能甩掉她】的心情，他和女孩进行了猜拳。
三局、五局、十局……
他竟然一局都没有赢下来，更别说是平局。而女孩叉着腰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小眼神毫不掩饰。
【哈哈哈，论猜拳，哪怕是斑和柱间也赢不了我。】
就这样，这个莫名老师的出现，扰乱了阿斯玛本就不一样的人生。不过，虽然猜拳输了，但阿斯玛并不认同这个人是他的老师。
当然，无论在技巧还是理论上，笹原空无无疑是倒数第一。
【为什么会派你这样的人过来】
【喂阿斯玛，在你眼里日斩是什么？】
空无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反问阿斯玛。
【令人敬佩的火影，还能怎样。】
以及并不负责的父亲。
女孩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回答。
【不负责任的父亲？令人尊敬的火影？让人惧怕的敌人？】
【你将这些名词换成谁都可以成立吧。】
她说。
【那你说，他是什么。】
他问。
这一次她并没有对他的这个答案作出回答，一直以来喋喋不休的人暂时住了口，仿佛陷入沉思。而后，又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
她站起身，不顾衣服上粘上的杂草，用深邃地眼神注释原处的火影岩。
那一刻，阿斯玛第一次从空无的身上感受到了疲倦，且在她身上产生的、不符合年龄的、世事变迁。
【是生活本身，是活着的人，是世间芸芸众生的一员。】
【你的这些，换成谁也都可以吧。】
【是啊。】
她没有否认。
【阿斯玛，你要记住。】
【哪怕是火影，也与我们是一样的普通人。】
【不过是被迫成为英雄，然后被迫接受英雄的宿命。】
她又回头看向他，深陷的眼睛在闪烁中透露着异乎常人的火花。
【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是孤独的，但又不孤独。我们被困在时间里，但又是无限的。我们是凡人肉身，也是日月星辰。】
4
在猿飞阿斯玛与猿飞日斩发生冲突后，离开木叶四处流浪之际，他在自己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数语，就好像料到他会离开一般。
【旅行很容易，出发很容易，逃避很容易，但寻找答案并不容易。】
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当读这封信是，唇角扬起的细微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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