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1
空无接过静音递过来的小星星项链，纲手颔首示意她带上，她歪着头有些不明所以。
前几天离开火影楼，纲手让她把脖子上的项链借给她几天。说刺痛的原因，可能是项链失去保护效果，得拿给技术部检查一下。
上次来不及问项链的保护效果是什么意思。空无犹豫片刻后，便向纲手打听这个项链的由来。让她震惊的是，就连纲手也不清楚这个东西的由来，说项链的内容是被写在火影规则里的。
——白毛大猩猩扉间，你在干嘛呢？
——把项链的事情写进火影规则里……以后你也不会太痛苦。
视线因为泪水模糊不清，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打湿了空无的衣襟。
纲手和静音心照不宣地相互对视一眼，又将目光放回捧着项链的女孩。
“怎么了吗？”
纲手问道。
“哇！”
空无被纲手的声音吓到惊呼，手上的项链也不小心摔在地上，滚落至门口。她这才突然发觉，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立马慌忙弯下腰捡起时，凑巧和开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不好意思…哇这不是…”
开门人先行道歉，可见到梅红色的头发埋进他的怀里时，他停顿下来，没继续说完刚刚的话。
空无迅速支起身子向后退了几步，那人身上有股很大的酒气，以及混合着什么其他蛙类的味道。
臭。
是她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也不是说没闻过各路妖怪五花八门的味道，但这种味道是第一次。
当然，也不是说这个人很臭，如果不爱干净的话，苍蝇肯定环绕飞。臭也会分很多种，比如纳豆的臭、臭豆腐的臭、流汗鬼的汗臭等等等等。这个人的臭是，怎么说，是死亡的臭。但又不是那种腐烂的臭味，是……
【迈向死亡却热烈生长的臭。】
是空亡最讨厌的臭。
在两人尴尬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时，一旁的青年捡起地上的项链交还给空无。
金黄色的头发让空无一时慌了神，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名字，又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说话。
“咳咳。”
咳嗽声打破房间微妙的气氛，纲手摆手让空无先离开这里一阵子，嘱咐下后续有什么身体问题要及时和她报告。
空无点点头，向青年鞠了一躬，匆忙地跑出房间，其间还不小心在门口滑了一跤。然迅速爬起，落荒而逃地消失在走廊。
跑到大门口，空无还撞到来找纲手的鹿丸和手鞠。
“空无…？”
“啊啊，鹿丸啊。”
“喂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女孩弯下腰仿佛要把自己身体掏空般干呕着。
无论是瞪大的眼睛，扭曲的嘴唇，还是不断抽搐的脸，都鲜活地体现出空无的恐慎、哀伤和害怕。一那副表情的痛苦程度，连要上刑场的罪人成下地狱的人都比不上。
“没事……”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头也不回的跑向街道，留下两人有些担忧的模样。
2
一块淋着巧克力、鲜奶油、点缀着新鲜奶油蛋糕卷被夕日红放置在茶几前，端给坐在沙发上的空无一杯热气飘香的花草茶。
两人是在街上遇到的。
夕日红见空无的情况并不好，当即决定将她带回自己家稍作休息。
“喝喝看，有安神的效果哦。”
茶水里倒映着空无的影子，红润的脸上如今没有一点血色，眼球处也充斥着血丝。她抿了一口茶水，结果滚烫的温度让她被烫得不停地吐着舌头。
红的唇边浮现极致温柔的笑，又请空无尝尝蛋糕来缓解一下心情，介绍这可是木叶村最好吃的蛋糕。
空无攥着杯子，与赤红的双瞳对视。
“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我并不是你们认识的笹原空无。”
“嗯，我知道。”
这个回答是空无没有预料到的。
“我的意思是，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应。”
“我知道。”
“我是笹原空无，26岁，是苦命社畜，是吃人怪物，是杀人凶手。不过是披着一模一样的皮囊，和那个温柔的笹原空无完没有一点点相同。”
“嗯。”
黑色的藤蔓突然从空无的背后甩出来，直冲红的双目。脚下的藤蔓缓缓的爬上她的大腿，尖锐的刺在皮肤上面留下赤色的痕迹，而红只是是默默地看着空无，好像不担心她会对其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拍啦——
手捏碎了茶杯，玻璃扎在女孩手掌中，鲜红的血液滴在地板上。
你不害怕吗？
她问。
不怕。
红回答道。
忍者这职业，很早就把生命置身于外了。与笹原空无无关，我是出于自身想认识你。
红继续说道。
黑色的雾气和藤蔓伴随红的回答消散在空气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无叉腰大笑，手上的血液啪的粘在白色的衬衫上，晕染出一朵朵血花。
“我投降我投降。”
对这种人她根本毫无办法。不管是思维跳跃的芙、还是纵身而跃的木叶丸。
“你们忍者都那么喜欢救毫不相干的人吗？”
她没好气的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原本留在红大腿上的痕迹出现在了空无的腿上。红呼吸一顿，上前想看看那凭空出现的痕迹却被女孩抓住手腕。
——女孩子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特别是红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空无微微勾起嘴角。
咦？
她闪电般缩回去，迷茫地看着同样也呆住的女性。
“不不不，我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本来就是我弄的，自己给自己擦屁股罢了，就是这样。”
红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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