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安岁岁醒来时头痛欲裂的,嗓子里还有点干呕,看来昨晚喝多了。她准备起床喝点水,看着屋里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她看着水杯,思考了一下。还是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蒋苍推门而入,安岁岁惊地刚入口的水吐了出来。蒋苍看到她立刻从里面退了出去“安小姐,你怎么在这?”
她正疑惑为什么蒋苍这么问,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安小姐昨天非要睡在这,她昨晚喝醉了,我也没有办法。”
安岁岁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走到门口“什么叫我非要睡这?”
蒋苍看到他拱手道“刚刚失礼了,我以为小景还在睡觉,都快正午了,我才来喊他。”
正午了?外面太阳确实很大,昨晚确实喝的不少啊,她尴尬地干咳几声“我昨晚,昨晚一个不小心喝多了,多谢蒋公子送我回来。”她看看蒋苍“蒋大哥我有事要同他讲。”
蒋苍识趣地拱手转身离开,安岁岁伸着脖子看到蒋苍走后,一把拽着笑眯眯的蒋景进了屋子,她有点尴尬地看着他“我昨晚没干什么不合礼数的事吧?”
蒋景弯着眼睛“什么叫不合礼数?”
“估计就是没有了,昨夜多谢蒋公子陪我一起喝酒还把我送回来。”她肚子有些饿了,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转身离开时,她冲他挥手“我去吃饭了。”她的手腕被扼住,她愣住了,看着握着自己的手“这”蒋景的手比她凉多了。
“安小姐,昨晚确实有些不合礼数,”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个梨涡“安小姐昨天看到了不该看的。”
安岁岁脑子一片混乱,昨晚她就讲了故事唱了歌,她疑惑地盯着蒋景,他已经松开了手“安小姐不记得了便罢了,”见她不动他先开了门“师姐在等我们吃午饭。”
安岁岁收回思绪,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管他什么不合礼数,反正是要攻略他的,做什么都情有可原吧。
午饭时,除了蒋景其余两个人都在看着她,蒋苍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叶瑶一会疑惑一会皱着眉头,一顿饭吃的她浑身不自在。
饭后他们动身离开客栈,蒋苍和叶瑶走在前面,她背着包裹慢吞吞地跟着,时不时抱怨一句太累了,走不动了。
安岁岁心想着任务也该开始做了便问了系统进程,以及接下来的任务线。
“sb系统竭心为你服务,任务进程5,攻略进程0。接下来宿主需要跟主角一起去崖谷找崖环子前辈,宿主任务:找到崖环子,从他那得知自己的身世。与主角一起剿灭崖谷附近的暗哨。”
得知自己的身世?安岁岁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攻略进程还是0,看来自己得付出行动了。蒋景看着她突然斗志昂扬地走向自己,一脸疑惑,不知道她又要干嘛。
“蒋公子,你喜欢听故事吗?”安岁岁一脸殷勤。
“不喜欢。”干脆利落甚至都没看她。
“那你喜欢听歌吗?我给你唱。”
“不喜欢。”
“那你喜欢玩游戏吗?”
“不喜欢。”
“那你喜欢抓小鸟吗?”
“不喜欢。”
安岁岁觉得自己现在极其不要脸皮,蒋景一直目视前方都没有看她,她跟不上他的步伐,小跑着在他左边说几句,右边说几句。
蒋苍叶瑶一脸疑惑,这是发生什么了?
安岁岁一路上嘴都没停过,一直在蒋景耳边说话,累的呼哧呼哧地还在坚持不懈地说。
(蒋景心里os这女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安岁岁不会武功,他们赶路极慢。在河边休息时蒋苍把安岁岁叫到一边“安姑娘是不是喜欢师弟?”
安岁岁正擦着汗,手顿了一下,有一个助攻也是好事,她坚定地点点头。
“不知道安姑娘为何喜欢师弟,这相见不过区区几面?”蒋苍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安岁岁思考了一下“蒋大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蒋苍疑惑的摇摇头“我见他第一面就觉得心跳极快,心里便知道就是他了,你们走的时候我多不舍你也知道,就是怕见不到蒋公子了。”她看着蒋苍生怕自己的理由没有说服力。
“也是,谁会和讨厌的男子彻夜喝酒畅谈。”他拱手“小师弟有人喜爱我心里很高兴,但小师弟这人愚钝,怕是看不出安小姐的心意。”
安岁岁学着他拱手“那就需要蒋大哥和叶姐姐帮我了。”
蒋苍点点头,收获了助攻,安岁岁心里高兴极了。
再要赶路时蒋苍和叶瑶一起用轻功飞走了,临走前交代“小景我和师姐先去崖谷找崖老前辈,安小姐不会轻功,你和她一起稍后赶过去。”
这助攻来的快啊,安岁岁心里暗喜,看到蒋苍和叶瑶走之前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
他们走后安岁岁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话,蒋景始终没回应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跟个布谷鸟一样。他们走的不快不慢的,天黑的时候还没找到客栈,安岁岁也不急,荒郊野岭更容易增进感情。
“我走不动了,我看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在那过一夜吧?”安岁岁抱着包裹耷拉着脑袋完全不如白天那般有精神。
蒋景笑眯眯地点点头,这是今天他头一回回应她的话。
庙里到处都是杂草,大佛身上都是灰尘,安岁岁象征性的合手拜了拜。积极地在地上拉着干草,一小会就铺出了一小片稍微干净的区域。她坐下后,蒋景出门了,安岁岁惊慌地叫住他“你干嘛?”
“等着我就行了。”
他走之前支起一个小火堆,安岁岁感觉他离开后这座庙瞬间就阴森起来,她抱着包裹坐在火堆旁。真暖和啊,也真安静啊。
她经常一个人守着家,家里好像就她一个人一样,她早就习惯了,看着火发出亮晃晃的光,她想起了有一次弟弟玩火柴,她坐在地上洗着衣服,突然弟弟大喊着把还在烧着的火柴丢到她腿上,她穿着小短裤,火就顺着短裤烧了起来。爸爸用水浇灭她腿上的火,没烧太大,但是她的腿还是被烧的脱了一层皮。
她左边的大腿从里到外留了一片疤痕,她没有得到关心,反而被责怪了一顿。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穿过裙子。
她沉沉的想着,手不自主摸着自己的左腿,蒋景进来时她都没察觉。
蒋景看着她摸着自己的大腿,不禁脸一红,没有说话默默把手里拿着的鱼用树枝架了起来。
安岁岁看到他架着鱼火光在他脸上闪烁着,原来是去找吃的了“蒋景,”她嗓子发出干哑的声音“你爹,爱你吗?”
蒋景翻转着树枝上的鱼没有回答,安岁岁自顾自地说着“反正肯定比我爹爱我”
“安大人对你很好。”蒋景开了嘴这是她今天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安岁岁苦笑一声是啊,这里的爹确实很好“对呀,我爹很爱我,你爹肯定也很爱你。”
又回归了沉默,她都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了。
鱼冒出了香味,蒋景递给安岁岁一条,她接过以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太饿了,她中午吃饭到现在走了一下午的路。
吃的太开心完全忘了鱼刺这件事,果不其然被卡住了,她支支吾吾地“蒋景,蒋景,我好像被卡住了……”
蒋景笑眯眯小口小口吃着烤鱼“刚刚吃的不挺快的吗?”
安岁岁捂着脖子用力咳着“你帮帮我,”她的脸都红了挪到蒋景身旁“疼死了”
蒋景看着她凑过来的脸,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背,用力咳了一声,嗓子恢复正常。
蒋景不紧不慢地吃着烤鱼,安岁岁坐在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啃着。
“你为什么不爱说话?”安岁岁吃完以后坐在蒋景旁边手里拿着树枝拨弄着火堆。
“你为什么那么爱说话?”蒋景回问她。
“因为,”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因为说话生活才有意思啊。”她也想不出理由来。“蒋景,你一直话都那么少吗?”
蒋景闭着眼睛躺在干草上,听着她的声音细细进入耳中。她好像不知道累一样,一天都没停过,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吗?他同蒋苍叶瑶在一起时他们的话也不多,他们平常说的话少之又少。安岁岁好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不知道累,她好像永远都有话题可以说。
大概是说累了,她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安岁岁害怕,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侧身躺着,睡着前喃喃地发出细小的声音“蒋景,我抓一下,晚安”
他的衣角被她撰在手,蒋景眯眼看了一样,她紧紧抓着她的衣角,脸贴着手里的包裹被挤的有些歪了。
天亮将亮时,安岁岁突然醒了过来,蒋景坐着盯着门口。安岁岁握着他的衣角,坐了起来,刚张嘴就被他冰凉的手捂住了嘴。
安静的可怕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安岁岁一动不动地坐着。
蒋景手里的剑突然刺到窗户上,顿时血液四溅,安岁岁极力克制自己发出声音,抱紧了手里的包裹。
安静的气氛被打破,四个黑衣人夺窗而入。蒋景已经站了起来,安岁岁躲在他身后观察这四个人。他们脸上的面罩和刺杀叶瑶的黑衣人一样,看来是魔域的人。
他们迅速出击没有留一点时间给人思考,蒋景一边护着安岁岁一边和他们缠打,胳膊上已经被划出一道伤口。
安岁岁吃惊地看着弱鸡的他“你不是会用黑气杀人吗,怎么还受伤了?”
蒋景表情复杂的回头看着她,随后浑身散发黑气,黑衣人瞬时倒下。
蒋景拉着安岁岁离开了寺庙,天刚刚亮,外面寒气重的很,安岁岁不禁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知道的?”蒋景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安岁岁顿时感觉不对“梦到的。”蒋景一脸疑惑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有说服力“我还梦到你是叶无穷从魔域救走的。”
蒋景看着她“还梦到什么了?”
“还梦到你胸前和腰间都有白莲纹身”这下总该信了吧。
蒋景脸上恢复了笑容“你梦到的还挺多的,莫非在梦里你窥探我洗浴?”
安岁岁摇摇头“我只是梦到了你和叶姐姐他过去遇到的事。”
“怪不得崖环子让我们到安家带你回崖谷。”他已不如刚刚那么阴郁。
“崖环子为什么让你们带我去崖谷?”“不知道,去了应该就知道了。”
安岁岁不敢在叽叽喳喳地说话了,默默跟在蒋景身后,他刚刚不会想杀了自己吧,还是少说话的好。
到了崖谷已经到了晚上,安岁岁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断了。
崖环子招呼他们吃完饭,便叫安岁岁跟他一起去了占星台。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安岁岁一脸懵逼“我是女人?”
崖环子摸着白胡子眼睛弯着“想听听自己是什么人吗?”
安岁岁点点头,自己的身世要出来了。
“嗜血之体,千年得见,嗜血之人的血可为治病解毒升功法的救世良药,也可为杀人屠灵的大恶之物。其变化全在嗜血之人,嗜血之人心怀善念它就是救世良药,嗜血之人心怀恶念它就是大恶之物。”
安岁岁觉得穿越这种事自己肯定要有一个特殊的身份,看来这就是她特殊的身份了“我就是嗜血之体?”
崖环子点点头“你手上的冰流柄就是镇压你体内血气的,现在皇室,各大门派以及魔域都知道嗜血之体诞生,但还无人知道嗜血之体是谁,冰流柄可以帮你挡住身上血气不帮我发现,万万不可取掉。”
“那现在我的血有什么特意功效吗?”
“冰流柄会镇住你的血气同样也会镇住它的功效,”崖环子看着星空“但你一旦使用自己血,便会被追踪到。天下的人可都在等着嗜血之体踪迹的出现。”
“那冰流柄取掉再带上还有用吗?”安岁岁怕自己不小心取掉它。“它就是镇压嗜血之体的法物,只要带着就会压住你的血气,但你一旦使用自己的血,即使戴的再快也会留下痕迹,很快会被发现。”崖环子看她扯扯袖子盖住手上的冰流柄又补充道“冰流柄只有我见过,没有人知道它长什么样,所有人都只是听说。”
“崖老前辈,我会因为是嗜血之体而死吗?”安岁岁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自己会在这里为了天下大义牺牲自己。
“安姑娘不必担忧,命数在天,不必为此烦忧。”
安岁岁躺在床上,反复想着崖环子说的话,最后起来了。
她是睡不着了,跑到院里下溜达。她记得晚饭时看到厨房里酒了,她偷偷跑回去抱了两小坛。
刚出门就看到坐在走廊上闭着眼睛的蒋景,她轻轻走过去,脸凑到他脸旁仔细的看着。
他的睫毛细密的搭在眼皮上,脸上被月光照出了白色的边。小弟弟真好看啊,脸上都是胶原蛋白。
“好看吗?”安岁岁吓得向后倒了过去,下意识抓着他的衣领。一坛酒落在地上发出梅子的清香,手跟谁他的衣领又向前倒去,蒋景还没来得及伸手扶她,她就扯开了他胸前的衣服一头栽到他露出的胸前。
脑子里一下回忆起在客栈她喝醉后不小心扯开他的衣服,她看到他胸前的白莲时,不禁老脸一红。
她见过他小时候在河里洗浴时胸前和腰间的白莲,现在他不在如儿时一般瘦小,胸前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她尴尬地坐到他床上,脸上烧的她心里也跟着发烫。
蒋景让她回房间睡觉,她却死皮赖脸地躺下看着蒋景收拾胸前的衣服她站了起来,垫着脚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既然我看到你胸口有朵白莲纹身,那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左腿上有一大片疤。”随后倒头睡去。
怎么那么丢脸,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脑子在想什么?!她感觉自己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等蒋景反应,她立马站直,伸手把他胸前张开的衣服胡乱合在一起“冒犯了。”
蒋景本来想骂她的,给她这个反应弄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伸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地上的酒。
气氛尴尬的安岁岁脚趾扣地“喝酒吗?”
蒋景笑着看着她“又想耍酒疯?”
救命啊这一世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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