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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闺蜜出招


回府用过午膳,白欢就躲在房里瞧话本子。

        躺在床上,翘着小脚悠哉悠哉地看了大半本,刚眯了眼有些困意了,还没来得及睡个午觉就被她哥拉了起来。

        白锋叫了丫鬟进来给她梳洗了一番就要带她出去。

        “哥,你这是又要带我上哪家去呀……”白欢迷糊的半眯着眼,靠在马车里东倒西歪的,毫无精神。

        要是庆国的拜年习俗,是把红包直接给到她手上的,或许白欢兴致会高些,可惜几天下来都是直接塞到长辈那儿的,跟她哥出门更是没劲,见的都是些同龄人,要是发红包,那光是谁给谁发的问题就得争半天,等他们争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二殿下递了帖子过来,不去不好。”

        “噗!”惊的白欢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她上午才和若若一块儿暗戳戳嗑了某些大逆不道的糖,下午就让她见本人,这未免太可怕了。

        “欢儿是……不想见殿下吗?”

        “不没有,我刚才只是喉咙痒痒,失误。”

        白欢不在多言,却避过大哥的视线,只差没把脑袋弯到胳肢窝埋起来,真·悔跟出来了。

        谢必安领着几个家仆冯在府门前,引着他们俩穿过曲曲绕绕的围廊,进了厅里。

        李承泽站在门前,面上带笑,一身墨紫色长袍难得的规矩姿态,见到一身橙色冬裙描了妆容的白欢,莫名地有些晃神,诧异地眨了眨眼,迅速恢复了神色。

        “白兄来的好快,我还没来得及备点心,你们就到了。”李承泽拢着袖和白锋客套了一番,忽而转头含笑看向她,“我几次遇到白小姐,白小姐都作那副打扮,倒是没想到换了装束,也是个绝色的姑娘呢。”

        白欢总觉得李承泽今天的视线叫她有些无措,忙摆手道:“二殿下谬赞了,你看我大哥这般风流倜傥,我要是不跟上,岂不是败了我家的优良基因吗。”

        白锋不解地眨了眨眼:“基因?那是什么。”

        “像是种瓜得瓜……不,呃……没事,别管我了,你们继续聊着啊。”

        两人被李承泽请进屋落座,桌上泡的据说是今早刚采的翠痕尖,有些人嘴上说是没来得及备糕点,桌上却早已摆上了好几碟,果然,信他的话才有鬼了。

        她坐在大哥对面,嘴上吭哧吭哧吃了好几碟,柔软香甜的发糕吃完了,只剩一碟硬邦邦的米糖糕。

        她便抓着一块默默地磨牙耗时间,听着对面两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又从百姓苦聊到国家兴,不由得就板起了死鱼眼,大概是话本看多的后遗症,她越看越觉得对面两人有猫腻,越坐越觉得自己像个灯泡。

        尤其是她才刚从若若那些关于李某本人的话本子里爬出身子来,满脑子装的还是话本里的玩意,不管李承泽神色如何正常,在她这儿看来都透着点点诡异,尤其这人时不时地还会露出个“温婉”的笑容。

        谢必安守在正厅门口,抱着剑百无聊赖,眼皮子一转就见到白欢直勾勾盯着对面两人的模样,神情古怪地蹙了蹙眉。

        没看透这丫头在想什么,却突然忆起前一个月的那场切磋,虽然比试后他有不少收获,可仍旧不得法门,这丫头却好似有传说中的剑诀。

        这天下用剑之人多半是自己参悟剑术,厉害如四顾剑也是用了数十年才整合出的一套四顾剑法。

        同在京都,白家的那套云雨剑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殿下和白锋关系好,他早就寻了机会同他比过,只是白锋的剑术似乎没有白欢的高深。

        两人的剑,乍一看都是走的一个“缠”字,可白锋的他总能找到突破口,白欢的剑术却精妙许多,看似漏洞的地方却实是陷阱,虚虚实实的难辨真假。

        两人同样是学的白家剑法,白欢的却又更胜一筹,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能在父亲教的剑法上加诸自己的领会,并且融会贯通叫人看不出别扭来,或许这才是她会被监察院看重的原因?不知不觉间,他开始盯着对面的姑娘走神,对自己的剑术查缺补漏。

        谢必安的沉思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向来习惯沉着个脸,便是朝夕相处的李承泽也没从他的黑脸上看出不对来,白欢更是不知道,本该是要暴露自己是外来者的剑法,被人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和白家原有的剑法找到了关联。

        她正在因为自己大中午地被拉起来看兄弟情深,且除了吃过几碟糕点什么也没做就被送回府的事和她哥赌气呢。

        借着生气的由头,摆着一张黑脸,撅着嘴气哼哼地推掉了她哥后边给她安排的拜年行程,这下她宅家的时间就充裕了起来。

        只不过刚在家里宅了两天,她就开始有些闲不住了。

        她哥她爹都出门去了,府里大半的下人也让她爹放了假回家省亲,整个府里登时空寂起来。每天除了晨练和看话本,就是陪她那一天醒不了几个时辰的娘一起窝在房里看嬷嬷的绣花,时不时地也耍个剑,给她秀秀自己的身段。

        这时她娘总会朦胧着一双眼,摸摸她的脑门道:“我们家欢欢出落地真漂亮。”

        她总是眼里噙着汪水,眼神分明是看着白欢,却好像在透着她看别的人。

        白欢问了,她也只说自己以前有个朋友,也是这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世人风华都不及我”的狷狂模样。

        再问,她娘亲就开始抽抽搭搭,再也不愿多说了。

        白欢还是没耐住府里的安静,决定去外头逛逛,却瞧着那空荡荡的大街,心又凉了一凉。

        好家伙,这些人过起年来,怎么连生意都不做了。

        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黑金的头,掰着指头算了算,她在京都好像……十分凄惨的,都没啥朋友来着……

        若若家前两天刚去过……大过年的还是不找郭宝坤的晦气了……六处的孩子们……大过年的还是不要太暴力的好,倒是还有个小妮子家得去看看了,再不去,那妮子得杀上门来了。

        果然,她刚踏进叶府后院就见到一身红衣的女子抱胸站在门前,面色不善地挑着眉:“哼,几次邀你都邀不动,今天倒是不请自来了?”

        “哎呀灵儿~”白欢娇俏地一跺脚,欺上前撒起娇来,“人家先前不是怕冷嘛~这刚过完年,便马不停蹄地来给您赔罪啦~您大人大量就原谅则个?”

        “走开,嬉皮笑脸没个正行,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叶灵儿傲娇地一甩头。

        “哪儿能啊,除了我们倾城绝色的灵儿,谁还能占了这位置去!”白欢拍拍胸脯一脸愤慨。

        “噗!”灵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别给你这身懒骨头找借口,也不知你功夫是怎么练的,又懒又多事,身手还没落下……”

        白欢臭屁地翘着小尾巴:“那是!人家可是天赋异禀,少有人能及~”

        白欢还欲再夸夸自己,忽而想起了范闲的终身大事:“对啦,你先前说,要给我见个朋友,咱们今天去嘛?”

        “今天?”叶灵儿神情有些微妙,“也好,除夕宴上出了这么个事儿,她这几天心情应该不太好,我们一块儿陪陪她去。”

        “出什么事儿了?”见她神色微妙,白欢也起了好奇心。

        叶灵儿四下看了看,把她拉进了屋里:“我这朋友身体不好,因着今天要带你去认识,怕你见到她后说错什么把她气坏身子,所以我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出去和别人讲。”

        八卦在前,白欢忙点头应下,催促她继续说。

        “她是长公主的私生女,因为先天带病身子差,况且长公主未婚生子这事儿也实在有失颜面,所以自她出生起就常年养在皇家别院,寻常人都不知道咱们庆国还有这么一位郡主。”

        说到这儿,叶灵儿顿了顿,表情也变得愁起来:“她呀,身子弱却脾性硬。前几天的皇家年宴上陛下破例把她也召进宫了,我本以为陛下是不计前嫌准备恢复她的皇室名分,还劝她开开心心的去参加,谁知她是被叫进宫去指婚的,虽然当众封了郡主,却也被陛下当众说破了她私生女的身份,弄得她好没脸的。”

        说罢,叶灵儿突然气愤起来:“而且,你知道她指婚对象是谁吗?就是若若那个养在儋州的私生哥哥!据说那小子甚至都没正经上过学堂,婉儿怎么能嫁他,真是气死我了!”

        “我一想起这事儿来我就少不得要唾上两口,偏偏若若还处处都要护着她那个哥哥!哎……我这些日子也只能避着她走。”叶灵儿愁眉苦脸地说完,长长叹了口气,“陛下对婉儿未免有些太冷情了,再怎么说婉儿和他也是一家人啊……”

        婉儿是那位公主私生女的事,白欢多少知道些,却也没想到庆帝把这事推的这么急,果然是一路顺风顺水惯了的,从不知道委婉是何物。

        听到叶灵儿提起婚事,她也不是不愁的,不管她爹她哥再如何宠她,将来她也得是和另外的人过日子去的,也怕自己会看走眼,什么面上一套骗到手后又一套的家伙她也不是没见过。

        只是白欢不由得也有些好奇自己这性子会被什么人吸引,只不过她这性子看着火热实际却是极冷的,街上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不论是男是女,是富是贫,瞧在她眼里也只是个人罢了。

        能有几个是真切地去交流过,生过情谊的?对她来说,真正能和别人区别开的真没几个。

        她还真是想象不到自己要死要活地哭着喊着“非君不可”会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她爱瞧美人,希望那位也是个如花似玉的才好,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建模,脑袋里的小人模样变了一个又一个,她莫名的还有些兴致勃勃,忍不住笑出声:“那倒也不见得,要是我遇到喜欢的,就是绑也得绑去和我洞房,我看谁能拦得住我。”

        叶灵儿正在整理自己想带给婉儿的一堆玩意,闻言噘了噘嘴:“说的也是,京都这些个废物都是欺软怕硬的,以咱们的功夫,只要别是遇上那些八品的高手,别家的哪个娶回去敢轻慢了。只不过婉儿身子差,我也教不了她什么,不然那范闲要是欺负她,她还能揍回去。”

        白欢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坏心思又浮上来:“范闲要娶,那她也未必要嫁呀~虽说是陛下赐婚,可你那朋友好歹也是郡主,范闲若是品行实在配不上,就直接给他休了,让他自己回家当寡夫去~”

        “说的也是!”灵儿眼睛忽而闪出光来,激动地望着白欢,“婉儿要是休不掉,那我就去打得范闲自己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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