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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范闲来京


“不,我只是觉得这事儿不能瞎说。”见李承泽神情不愉,白欢忙摇了头,“你现在给陛下传了这么个错误信息,万一日后我们又各自遇到了真心喜欢的,那可怎么办是好?”

        李承泽眉头骤紧:“你要去寻谁?”

        “我怎么知道!”白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才十五诶,我这么早找夫婿做什么?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听到前半句时,他神色才缓和了一点,待听到后半句时,不由得又有些郁卒,两只手揣在袖子里握了两下,闷着声问:“找夫婿,怎什么就过得不舒坦了。”

        “上有婆婆管着,下有熊孩子闹着,还得应付各府夫人们的攀比会,能舒坦到哪儿去?”

        李承泽不说话了,只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白欢也没怎么留意,别过几人后就回了自己家,自从她大哥离京,她爹如今也只她一个能陪着同桌吃饭了。

        早膳她是起不来的,晚膳能陪着吃她都会尽量陪一下。

        白聂这些天的状态确实也不太好,兵部把白锋调出城之前没有一点风声,而他又整天在忙刑部的案卷,白锋走的时候他这个亲爹都赶不及道别,都幽怨了好多天了。

        今天他似乎是在朝上又听到了什么消息,神色比昨天更为严肃了。

        “锋儿走之前,欢儿是不是去送过?”

        沉寂的饭桌上,白聂忽然开口,白欢稍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去送过,大哥走得急,还好我那天就待在府上,不然也赶不上送行的。”

        “那你可知锋儿去边境是要做什么的?”

        白欢皱了皱眉,白聂向来不会过问白锋做的事,毕竟他们是两个部门的官员,很多机密不能互传,往日里如果不是白锋主动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今天倒是有些怪了:“爹爹为何问这个?”

        “陛下近日私下调了不少人手去北齐边境,似是有开战之意。”说完,白聂摸了摸今天忘了刮的胡茬,忧心忡忡道,“锋儿若是也呆在那边,怕是会有危险。”

        白欢敛下眉眼,故作镇定地安慰白聂:“爹爹放心,大哥是去查探北齐与胡人的战况的,不会参战。”

        虽然是用这话安抚了自家老爹的情绪,但她自己心中仍旧有些揣揣难安,毕竟白锋这一趟确实有些凶险,庆国人和胡齐两国的人光是在相貌上就有差异,万一他在军中作乱的事败露,恐怕就不好隐藏踪迹了。

        但她会尽力让自己信他,信他能安全的回来,也信六处外派的人手会帮衬着他们的,要是她哥缺胳膊少腿地回来了,她可饶不了那群兔崽子。

        范闲要来京了。

        翌日一大早,白欢就亲自守在城门外,戒备着四周可能的危险。

        毕竟长公主不是什么心善之人,明着在和太子设局辱他名声,谁知道暗里有没有再另派人手。

        有她这个有可能搅乱剧情的蝴蝶在,万一原本是有人手保护范闲的,但因为陈萍萍把有关范闲的事宜都交给了她,该来的“贴身保镖”没来她又没去守着,那岂不是范闲一卒,全剧终了了。

        白欢打着呵欠,懒散地站在城门口,她又见到王启年在卖地图了。

        万年不变的二两一张,也不知道坑到第几个了,介于自己阴差阳错地因他换了个手艺更好的蹭饭点,这回就先不找他麻烦了。

        转身窜上颗树,用旧毛毯厚被褥给自己搭了个窝,整个人都暖暖地缩在里头,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边看情况。

        又一队人马经过,前面是一群身穿红甲各个骑着骠壮马匹的人,看身型气度像是骑兵,后边跟着一辆极为简朴的马车,她眼睛亮了亮,收起东西直接跟了上去。

        白欢一个扭身钻进了车里,看着车内一个松了口气,一个仍紧张地抓着匕首的样子,白欢笑了一声:“都看着我做什么?”

        见没反应,她又抬脚踢了踢滕梓荆:“问你呢,不是说死了么,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可不太像啊?等你回去你那娘子可不得先把你饿上两天。”

        “姑娘,你谁啊?”先前抓着匕首警惕的俊俏少年见白欢和滕梓荆认识,就收起匕首先问了。

        白欢调侃地看向他:“哟,小伙子眼睛挺毒啊,我这身衣服出门还真没几个一眼认出我是姑娘的。那你认没认出我是老乡呀?”

        “老乡?”范闲思索了一阵,忽而试探地问:“啊波次德?”

        “歌可呵。”白欢死鱼眼,跟她对汉语拼音可还行,万一她早还给幼儿园老师了呢?

        少年喜笑颜开,身子一晃就和她撞了撞肩:“可以啊,这刚进京就遇上了!”

        “说话归说话,你坐稳点儿,别跟个不倒翁似地。”白欢嫌弃地往外边挪了挪屁股。

        滕梓荆眼神暧昧地看了两人一眼,斜眼对着白欢道:“这就是你那青梅竹马?”

        “不是……”

        白欢的解释还没说出口,滕梓荆就伸手打断了她的话:“哎——这你也不用跟我解释,我还有自己的事儿,既然你在这儿,那我就先走了啊。”

        眨眼的功夫他就翻下了马车,只留车内两人大眼瞪小眼。

        “青梅竹马?”

        范闲摆了摆手:“可别,古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我不搞近亲结婚的!”

        “也对,我都忘了咱还是亲戚了。”她确实是忘了,范闲提了她才想起来,范闲的娘还是她娘名义上的姐姐,他俩也确实从小到大都是表兄妹相称的。

        可惜了,那么好的婉儿得被这家伙占去了,不由得眼神就带了一点遗憾的意味。

        范闲老觉得她这眼神不对,不禁紧了紧衣襟,偷偷往后退了退身子:“你不会真有那想法吧,我跟你说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白欢看不惯他这戏精样,一把把人拍到马车壁上:“得了吧你,就你这皮猴儿,谁会看上你啊?送我我也不要,我只喜欢乖的。”

        “我去,暴力狂啊你!”

        范闲正想反击,白欢一把捂住他的嘴,她侧耳听了听声响:“别说话。”

        见白欢小心的模样,范闲也停住动作,谨慎地盯着四周,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随后马车也停住了,白欢挑开帘子看了一眼,是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给红甲骑士递了一份卷轴,带头的红甲骑士拆开看过后就领着人走了。

        白欢余光一瞥,忽然瞥见边上站着个眼熟的人,心下了然,安心地缩回了车里。

        “你那车夫恐怕要换人了。”弄清了外边的状况,她反倒是安心了,老狐狸既然想牵红线,今天这趟就出不了事了,“先看看他们想带你上哪儿吧。”

        闻言范闲疑惑地探出身去,见到一个衣着低调料子却不便宜的男人给他行了一礼。

        “护卫另有要职,小人送范爷回府。”

        范闲沉沉地看了那人一眼,不答话,冷着张脸直接拉上了帘子。

        他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凝眉看向白欢,用口型问道:“怎么办?”

        白欢无奈地一摊手,也张着嘴型无声地回应他:“看着办呗。”

        “街上没什么人了。”范闲扒着窗看了一阵又缩回来,忐忑道:“这是下毒不成,要把我拉去城外直接抹脖子了吗?”

        白欢看了他一眼,绷着脸端起架子,大爷似地靠在车壁:“我在这儿,你这脖子还抹不了。”

        “话可别说太满。”

        “车停了。”范闲两只眼睛转了转,透过车帘的缝隙朝外头张望。

        那驾车的人随口说了一句:“小人内急,稍等片刻啊。”

        话音一落,那人就跳下车,蹭蹭几下跑没影儿了。

        “这是哪儿?”范闲探头打量了一会儿,扭头问白欢。

        “庆庙,你可以理解成少林寺、教堂、三清观,宗教的朝圣地,不过这世界的人只崇拜神庙。”白欢耸了耸肩,“那人既然送你来这儿了,你就进去瞅瞅呗,反正左右也死不了。”

        “为什么死不了?万一里边有埋伏呢?”

        “你放心。”一把他推下车,“没人敢这么做的,敢在庆庙设埋伏,那可是得罪整个庆国的子民,这上上下下几亿人里头,没一个会饶了那闹事的人。”

        范闲犹豫地走了两步:“那,那我去了?你在这儿小心点,别一会儿我没事,你却被人捅个血窟窿。”

        “你当我真是面团捏的不成?”白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把拉上帘子。

        她趴在车窗上张望,见范闲接下宫典一掌后,还能站着进庆庙,不禁啧啧称奇。

        看起来这小子的霸道真气确实不错嘛,七品能耐就能接宫典的一掌,又可以多个切磋的对象来,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侧头,瞥见边上还停了两辆马车,拉车的是几匹漂亮的棕马,可真难得见到一回,虽然李承泽家的那两匹也是皇家的马匹,可惜外形不够漂亮,比不得这几匹神骏。

        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她就找来个鸡毛掸,拿竹竿加长了,隔着老远调戏一般挠了挠几个马头,几匹马摇头晃脑地跟着转,颇有点逗猫的趣味。

        先前那个驾车的人不知从哪儿溜回了车上,端端正正地坐在前头。

        白欢倏地收起东西,看了看四周,只她和侯公公两个人,掀开了前边的帘子问:“侯公公今日是出来赚外快啊?”

        侯公公语气惊讶,面上却没一点意外的样子:“哟,白大人怎么也在这儿。”

        “公公不也没陪着陛下吗?就不许我也偷偷懒,不务正业一天?”

        侯公公笑了笑没再同她搭话,庆庙里这时忽然出来一队兵将,护着两个人分别上了马车,等那队兵将驾车离开,范闲也匆匆追了出来,盯着马车去的那边停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身跑回马车。

        他似乎是被忽然回来的侯公公吓了一跳:“你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少爷,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噗!”他这语重心长的语气,惹得白欢差点被口水噎了一下。

        范闲气急地一跺脚,匆匆跑上车:“哎呀不管了,快点追上前面那马车!”

        “架!”侯公公听话的一甩马缰,看起来似乎在努力赶马,实际缰绳却根本没落在马身上,甚至都没扯到马嘴,只是气势看起来似乎是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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