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风评被害
“美味不嫌多嘛~”
李承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叫谢必安又点了几道菜上来。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一身穿白袍的文雅男子,手上还拿了本书,外观看着和范闲先前拿来的那本一模一样。
白欢啃着个猪蹄好奇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有些面熟,试探地看了眼李承泽:“那个靖王家的儿子?”
他抿着唇仔细看了她的神色,半晌才点了点头,给她碗里塞了块排骨:“不需你费心在意的人,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吃你的。”
李弘成进来后先是给他行了礼,随后又诧异地指着白欢:“殿下,这是?”
“朋友。”见到白欢一眨不眨地打量着李弘成,他脸黑了黑,伸手把她的小脑袋掰了过来,“说罢,有话不必避着她。”
李弘成对他的动作满头雾水,但李承泽又不给他解释,只好不予理会,把手中的红楼递给他:“近日这书喜爱者甚多,我方才下楼,给你捎了一本。”
李承泽接过书,随意翻了翻,眸中有些惊奇:“是本奇书,天下无双。”
“那个范闲,看起来倒是有些率真之气。”
“嗯,确实有意思,不一般。可惜长得招人了些。”
“京都诸子,得您这么一句赞的可真不多见。需不需要我安排你见他一面?”
李承泽一转眼,见白欢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莫名,也不知怎么了,方才还有些移不开眼的书突然变了味,他直接合上书放在桌上:“再等几日吧。”
“行。”李弘成说罢,打过招呼就躬身退了出去。
“怎么不看了?”白欢伸手想拿起来瞅瞅,却被他一把拍了下去,不由撇嘴,“小气。”
“你究竟对范闲,什么心态?”李承泽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他这莫不是……白欢赶忙撇清关系:“你放心你放心,我说了我和范闲那是公事,绝不会掺和你俩的感情,你就安心去吧,我会支持你的。”
“你……”李承泽语塞,不由得扶额,摆了摆手,“吃你的吧。”
白欢吃饱喝足后,去街上逛了一阵儿,可怜她如今囊中羞涩买不了什么好东西,是得赚些银子了。
于是她重拾红娘的工作,在街头巷尾地牵线拉桥。
因为郭保坤和范闲的冲突,她在先前围观的人群里头组成了两对互相看对眼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新人;又给一个在流晶河对某位清倌一见倾心,却忘了问对方姓氏的公子找着了人……
白欢怀里揣着银子,脸上都乐呵呵的,也有心情上六处去打杂了。
她正要进监察院大门,就迎面遇上了正在看碑文的范闲,下意识抬手,笑眯眯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嘿?你怎么也在这儿?”范闲惊异地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也在这儿上班?”
白欢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我是放养的,不用整天待里边儿,时不时回来打个下手。”
“那这,这你看了没?”范闲指了指碑文。
白欢抿了抿唇,盯着碑文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眯起:“没什么文化,认不全字。”
范闲有些无力地垂下手:“哎,看不懂也好。省得看过之后满脑子都塞些遥不可及的事。”
白欢伸手抹了抹碑上的灰尘,看了他一眼:“这上边儿写的,看完了心情不好?”
“算是吧,咱们那个世界都实现不了的事,这种封建社会怎么可能做成。”范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气后,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一般,“得了,你进去做事吧,我就不打扰了。”
白欢看向他离开的身影,拍了拍掌心的脏污,又随意瞥了眼碑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似是没放在心上一般转身进监察院混日子了。
六处的人手总是被派去外头办事,导致长时间留在院里的人手很少,方佥事几乎整天整天的都脱不开身,当然,喜欢甩手在外头瞎跑的白欢也是导致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之一。
好在有个风眠和几个留在京都办事的人时常会回来帮衬,所以堆积的事务也不算多了,她进来的时候也已经没什么活儿了。
迎接她的是没好气的方当,一个中年美大叔吹胡子瞪眼的画面也是有些不搭:“白佥事,原来您还记得要回六处啊。”
“哎,方佥事说的哪里话,白某自然是心系六处的啦~这不就,回来看您来了吗。”眼疾手快地夺过账簿,给自己打了个勾。
他轻轻地抚了抚须:“如此,那便烦请白佥事借用一下这一身的蛮力了。”
白欢惊疑不定地回看一眼,方当那小眼睛里满是精明,不得已,她当了一回搬运工,将方当整理的一摞摞重新抄录过的文卷搬去王启年的办公所在。
也好在王启年没在屋里,不然她这幅模样被他见着了,免不了要被奚落一番,下回她就没办法那般“正直”地找他麻烦了。
白欢借着自己的权力,指使着六处几个刚招进来还没学好武艺的小子一块儿搬,直忙活到临近黄昏了才完工。
大概是搬运货物时和习武时用的使力点不同,干活前她又忘了热身,她虽然可以练一整天的剑也不带喘气的,但这搬运的活计却是折腾得她腰酸背痛。
她躺在床上,一整晚都要死要活的,本想松松筋骨,可偏生想着想着她又懒得动了。
迷迷糊糊睡过去,一觉醒来后竟连动弹都不行了,稍微抬抬手,就拉得她肌肉酸痛,偏偏这些日子她还想陪着范闲去诗会,去流晶河,去救一救被打成木乃伊的郭保坤……
“完了,全泡汤了,呜呼呼呼……”
白欢把脑壳埋在被子里干哭了几声,忽又猛地钻出被子:“哎哟喂!”
动作太猛,腰背的肌肉痛得她龇牙咧嘴,愤愤地锤地:“俺不会放弃的!更秋,更秋啊!”
更秋听到呼唤,诧异于自家小姐今天竟醒得这么早,昨夜她分明看到白欢是过了子时才熄灯的,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匆匆推门进去:“小姐,小姐何事?”
“你过来,我这儿这堆药你看看,随便什么都好,每样都给我上点儿,你小姐我快不成了!”
“啊?”更秋惊慌地凑近,一伸手就要给她检查,“小姐,你哪儿受伤了?你都这般厉害了还能让人给伤了?”
“你你你轻点儿,我没外伤,就是肌肉疼,就是皮肉紧得很,哎呀反正快给我上药!”白欢形容了半天,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跟个古人解释肌肉是啥,只好趴着身子,闷头乱发脾气。
更秋按了按她的身子骨:“小姐,是这儿疼吗?”
小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按的地方又准,引得白欢一阵抽气。
更秋接连试了几处,皆是腰背的位置,她神色忽然诡秘了起来,手下仍旧轻柔地给白欢揉着酸痛的肌肉,脑中的思绪却不知转到哪儿去了,她家小姐昨晚该不会去找人了吧……
更秋的按摩手法不错,绷直的肌肉都被揉得极为舒服,白欢下巴点在枕头上,神情也松了不少,随口问道:“更秋,今天靖王府是不是办了诗会呀?”
“是啊小姐,若若小姐今早路过我们府上,还遣人来问小姐是否一道去呢。”
今天在办诗会了,那范闲约李弘成去醉仙居的事应该就在这两天了吧?那是今晚?还是明晚?
“哎……”白欢长长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被拉去干苦力,她昨天就不该回六处去的,这下可好,不能痛痛快快地看戏了。
上完了药,又在更秋的服侍□□验了一回真·饭来张口的日子,又躺了一阵,白欢试探性地动了动身子,似乎感觉还不错?心下不由一阵欣喜,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差点没跪地上。
颇有些欲哭无泪地捂着腰,狼狈地爬起身,学着她在医院看到的那些复健老人的法子,把她那把后云剑和另一柄差不多长的铁钎当成了拄拐,慢慢吞吞地一步一停,总算是挪到衣柜前了。
不敢冒着疼痛的风险去弯腰拿,只心念一动把近前的几件衣服收进了空间,这才重新哆哆嗦嗦地挪回了床上。
费力地换好衣服,又用自己这些年珍藏着舍不得用的化妆品给自己添了点气色,这才唤来更秋扶着自己从后门上了马车,悄悄溜出府去,目的地是李承泽的皇子府。
下了车,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李承泽的书房,更秋偷眼看了白欢几次,见她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心下不由又开始八卦起来。
“白小姐。”书房外守门的是谢必安,见白欢过来朝她拱手,“小姐,还请让您的丫鬟在外间等候。”
白欢歪着头想了想,书房对一个皇子来说算是保密级别挺高的地方了,更秋还没经过李承泽的同意就进去确实不大适合,就转身和更秋说了一声。
谁知一转头就对上了更秋那双闪着诡秘光亮的眼睛,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更秋心中的八卦热血熊熊燃烧,面上也是一派激动的神色:“小姐不必在意我的,您只管去就是,更秋不会告诉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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