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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护肤之术


“呵呵~”太子敛眉轻笑了一声,“此事事关父皇威仪,皇兄竟是觉得……夸大了吗?”

        果真是皇家屋里容易出狐狸,一个老狐狸不够,还带了两个小狐狸,套路一套接一套也就算了,嘴皮子还利索,滑腻无比。

        白欢缓缓踱到范闲几人身后,步子一跨立在正中,神情一肃,端了一副从朱格那儿拷贝来的官架子,好不威风。

        随意地揣了手,借用真气将一句轻的好似耳畔私语的话传给堂上几人:“在下呢记性不好,也没入过学堂,不知依庆国之法——这私自揣度圣意,代君问责,又是何罪呀?”

        “哎,这个我知道。”有人撑腰,范闲抢话也是非一般的快,“这算是对圣上无人臣之礼,大不敬之罪呀!轻则降职遣乡,重则祸及满门,是这样的吧?”

        说罢,范闲还对着一旁躺尸的郭保坤做出了欠揍的表情,嘴上好似在问他的意见,实则并没问询的意思,只是想气气他。

        一旁的贺宗玮却是看不下去了,很是义愤填膺地向两位殿下和梅执礼躬身:“大人,这范闲实在狂妄,当街打人一事他不认也就罢了,竟还强词夺理地给当朝太子扣罪,实在是胆大包天,烦请大人秉公处置!”

        一直静坐观望白欢大显神威的李承泽闻言,不禁横了贺宗玮一眼,不怒自威:“监察院的大人与太子殿下商讨要事,有你开口的份吗。”

        “二哥说笑了。既是审案子,那自然是得多听他人的建议,这样判出来的结论才能服众嘛~”李承乾方才被两人说的心头一紧,好不容易来个帮他说话的,自然要护着,“我倒是觉得,贺公子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啊。”

        又微阖着眼睑忖量了一番,缓缓起身一步步走下堂来,一双漂亮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对上白欢:“范闲的欺君之罪已是摆在案上的事实,白大人若是硬要给本宫按个大不敬的罪名……这监察院权大势大的,本宫怕是也只能认了。”

        白欢定定地同他对视了一会儿,心下想着就这么一个罪名如何够他认怂的,他摆了后手,难不成她就没了?哪里只是给你安一个罪名?

        计上心来,白欢不禁对自己的智商一阵叹服,又微仰起头,轻轻笑起来:“哎呀~太子殿下还真是好口才,不过……殿下莫非是以为本官看不过殿下,所以才特意跑来当杠精的?”

        “什么精?”李承乾从未听过这个词,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白欢摆摆手,也不解释只继续道:“在下可不是有意来同你抬杠的,我在府中餐点吃的好好的,偏偏太子殿下要在外头瞎胡闹,这出了问题我又不好坐视不理,上头又下了命令叫我过来看看,我只好来了。”

        说着,她还哥俩好似地走过去拍了拍李承乾的肩头,面上挂了一副无可奈何帮不了忙的愧疚神色:“太子殿下呀,据我所知呢~我这位滕兄弟是四处的一个探子,这监察院的人手遍及京都,除了常驻院内的那些到底还有些什么人,便是我也不能全部记得。”

        “若只是个寻常人物也便罢了,可他是个探子呀!陛下为了能查探到各地官员的真实品性,时常会让四处的人手去庆国各地暗访,还可能会秘密派去北齐刺探军情,这些探子可各个都是机密人物呀,倒是不知太子殿下是如何知道的滕梓荆?”

        “呀!莫不是殿下……在院里头也有人?”白欢一脸神秘兮兮地捂着嘴问,声音却响得叫周边的人都听见了,“还知晓范闲上奏了滕梓荆身死之事,莫不是送去给陛下的奏章……殿下也私下看了?”

        “你,你放肆!”李承乾气急,可话都是自己说出去的,被人抓了漏处他又无法驳斥,只得端起他的威仪急喝了一声。

        李承泽坐在堂上见李承乾吃瘪,甚是痛快,只是这两人若是隔得再远些就更好了,脚下一动,也走进了这热闹圈子:“我倒觉得,此言有理。”

        身子一侧,挡住李承乾的视线,回看过去:“此事确实也是蹊跷啊,监察院中,我手下可是这么多年都没能翻进墙去过,太子殿下怎么连一个寻常探子的来历遭遇都能摸得一清二楚呀?”

        李承泽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看得李承乾莫名有些心虚,只是这私通监察院的罪过比起强安上的大不敬之罪更难解释,他只好抽了抽嘴角敷衍过去:“我,我没有,只是听闻罢了,许是传闻有些出入……”

        “没有出入啊,滕兄弟的来历境遇的确同殿下说的一字不差。”白欢刷地从袖中掏出一只卷轴,很是臭屁地翘起兰花指将其展开,语调很是欠扁,“只不过呢……这欺君之罪也确是没有,陛下旨意在这儿,你俩信不信呐?”

        歪着眼睛瞥了几人一眼:“不想接旨吗?”

        众人刚被这一波三折的场面弄得有些恍惚,忽地被她这话惊醒,见到圣旨立刻跪了一片,李承泽比众人慢了一步,但稍作思量后还是跪下了,独独留范闲一个干巴巴地杵着。

        白欢脚步一错,在李承泽跪地之前挪到了他身前,结结实实受了一礼后,才满意地开始念词:“滕梓荆之事乃监察院另有安排,陛下早便知晓算不得欺君,司法审案乃京都府内务,皇族子弟不得掺和,你二人有这个闲心不若回宫替朕打打下手,免得成天在外头……丢人现眼。”

        “谨遵圣谕。”众人伏地接旨,白欢则是坏笑着摸了摸鼻子,她偷偷在结尾改了两句,暗戳戳地骂了人,应该没人发现吧?

        众人还在收拾衣摆起身,白欢跑到范闲身边同他碰了碰肩:“我还是够意思的吧?”

        范闲给她比了个大拇指,无声地夸了一句:“高明!”

        白欢回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后,转头就丢下两个“好兄弟”去扶那个司理理了。

        李承泽今天的心情实在是起伏的有些频繁了,白欢上堂来的事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更没料到她明知自己对她有意,还当着他的面和那个郭保坤范闲还有滕梓荆打情骂俏,真是气得他肺疼。

        而方才呢?他才因为自家的娘子帮他收拾竞争对手而愉悦,尤其两人对李承乾的一通问罪,很好地证明了他们夫妻俩是“心有灵犀”的天生一对,谁想堂审刚刚结束,她就又去找美人了?

        昨天夙宵楼的姑娘难不成还没叫她看够?还缺这一个司理理不成?

        想到“美人”二字,李承泽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的相貌随了他母亲,怎么也能算是男人中的倾城之色了吧?怎么这丫头看别人这么起劲,看他就没那么热切呢?

        李承泽盯着白欢殷切又忙碌的背影,心下很是懊恼昨夜的花酒误事,又很有几分委屈,为何婉儿的婚事父皇一下就拍板了,自己的事却等了一夜也没得到回应。

        转眼看到正在质问刺杀事件的范闲,眼睛不由在范闲那张艳丽多姿堪比祸水的脸上转了几转,抿了抿唇,收起一身酸气,带着友好的笑容走了过去。

        李承乾向来好面子,范闲当众质问刺杀之事与他的关联,他自然不会应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说不过人家就只会气哼哼地走人。

        李承泽走到跟前给范闲比了个赞:“范公子为人真是直率,甚是合我胃口。”

        范闲俯下身子给滕梓荆松绑,扯着绳子偷偷觑了他一眼,随意地问:“二殿下找我可是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咳!”李承泽尴尬地扭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听欢儿说,你医术不错?”

        “欢儿?”范闲神色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个正在撩司理理的暴力狂一眼,把视线收回,不免对自己这有些疯狂的想法感到可笑,敛了神色试探地问了一句,“所以——殿下这是?”

        “嗯……据说有些医家秘方,是能养颜美肤的,范公子医术高明,想必也有些心得。”说到这儿,李承泽颇有些泛酸地盯着范闲白净娇嫩的面颊看了一会儿,狠了狠心抬起袖子掩住了口鼻,凑近了悄声问,“能否给我几帖养肤的方子?”

        “嗯?!”范闲惊奇地细细打量了李承泽一番,总觉得这事有些古怪,又见李承泽时不时地瞥向那边亲密地搀着司理理往外走的白欢,不由对自己方才那不可思议的猜测信了两分。

        知道白欢听力高绝,怕李承泽是要给她送什么惊喜,特意用口型回问:“可是白妹妹想要?”

        李承泽面上的神情尴尬地僵了一瞬,见到范闲脸上的八卦之色,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应下。

        “嘿!兄弟,勇气可嘉呀~”见白欢已经扶着人走出府了,范闲也没了顾忌,一把勾住李承泽的脖子夸了一番,“我是真没想到,这丫头原来还是有人要的。”

        “你放心,这些护肤的方子我以前给若若研究过不少,现货也有,你要多少我都能卖给你!”说着,范闲也给他回了个大拇指,“不过说真的,这家伙不好追,你要是有需要尽管找我来~我虽说也没和她相处多久,但多少知道些,理论知识也是不少的~”

        虽然李承泽不大喜欢范闲这随意动手动脚的毛病,但想起自己的几个目的都和范闲有关,他又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有护肤的药,还是忍下了。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避开范闲的小拳头,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

        随着热情的范闲去他府上取了一摞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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