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给他透题
今天范闲,格外的狗腿,他回京后捣鼓出的那几样好东西,凡是白欢瞅上眼的,不带半丝犹豫的就让人全塞去了给白欢腾出来的客房。
白欢背着小手,细细看过,转过身,跳起身来在范闲的脑袋上利落地一拍:“小精致整得还挺东西,昂?加湿器都整上啦?”
“你说谁是东西呢!”范闲下意识反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忽然忆起了深埋在脑海的一些记忆,心头不禁涌上一丝久违的亲切感,只是刚松快些的表情一顿,眉头立刻皱起,表情很是嫌弃地横了白欢一眼,“什么陈年老梗了你还在用。”
“嘿,那这么老的梗了,你怎么还能上套哇?”
范闲停嘴,极是憋闷地跟在她后头进屋。
“哎!”白欢小手在他搬进来的几样宝贝上敲了敲,觉得范闲这小子的手艺还是不错地,待几个临时叫来搬运器具的下人退下后,就贼眉鼠眼地凑过去撞了撞范闲的肩,“哥们儿,你会整发电机不?”
范闲忽然满面惊吓地瞪了她一眼,生怕小丫头想唬骗他去碰电,毕竟那玩意虽说用处极多,可耐不住那玩意危险啊,他可不敢瞎琢磨,立刻转过身去关门,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眼睛仍很是戒备地往身后偷瞟:“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没那本事啊!我不会研究的!”
“啧,真是没用……”的男人,未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和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争执,白欢很是礼貌地隐去了后边的几个字。
提这一嘴,主要是白欢想起她空间里的空调,虽说她在升了七品之后,只要调用真气在体内运转就能不惧寒暑了,可承泽不行啊。
她那男人看着好像身子骨很弱的样子……可能还很是不耐打……冬夏之时总要受苦的,要是有电,那就能拿去送给他了。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如果没有电的话,就都是空谈了,顶多算一占地儿的破柜子。
白欢表情遗憾地晃了晃脑袋,径自在桌前坐下,挑了几样范闲备的零嘴吃。
范闲关了门之后,又不放心地扒开一条缝,脸蛋贴在门板上四下看了许久,才收起了一直以来的那副嬉皮笑脸模样,满脸严肃地绕到白欢对面坐下:“现在四下没人,我想问你点事儿。”
“说说看?”白欢挑眉,这是找她求谜底来了。
他好奇也属正常,毕竟范建他们几个总搞得神神秘秘的,虽说他们一切都是在为了范闲着想,可这些天来:范府的“家产争斗”中范家主无端地在全府上下面前捧一个从未谋面的私生子,还是丢在儋州多年不闻不问的私生子,而庆国最具威势的阴暗组织首脑陈萍萍又派了手下功夫最强的影子带兵援救,带的兵马还是庆国最神秘的黑骑,还有被丢去儋州给他教书的老师也不是寻常书生而是堂堂的三处主办大人。
她估计,不知道真相的范闲脑壳都要炸了吧,几个老家伙超出某种范围的好意,反倒叫一无所知的范闲更加惴惴不安了。
就是换成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来,也只会觉得自己是被人网进了某个天大的陷阱,而不是馅饼。
“问题很多,我也不知道你答得上多少,不过……这地界或许也就你敢冒着犯禁的风险告诉我了,毕竟这些事儿……我问过许多人了,他们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说着,他还很是悲痛地戳了戳自己的心口,“糟心啊,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嘛。”
“怎么,问过很多人却无人敢告诉你?”白欢挑眉,几样范闲最是好奇和在意的事在脑海过了一遍,隐约有了答案,毕竟在京都也唯有提起那一个人的事是大忌,试探地问,“是想问你娘?”
“不止,还有那个陈萍萍,哎你在院里是什么级别?平日里能见到他吗?”一提起陈萍萍,范闲的眉头拧得更是纠结,“前段日子我去追司理理,这号称庆国最强的黑骑竟会跑过来帮忙,时机还掐的极好,就像是派了人一路跟着似地,可我又全然没有察觉,还有那个领队的,说什么……天塌下来院长也会给我顶着?我又不认识他,他这副做派搞得我很慌啊。”
“竟是想先问陈萍萍啊~”白欢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还以为他会先问他娘和范建他们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毕竟那故事才刺激啊……也不知今天那说书的讲的几分真几分假……
没等白欢回话,范闲已经连珠炮似地又说了一大通:“还有,既然这京都顶有权势的陈院长要护我,那我怎么还能被人接二连三地威胁生命?而且上回还是当街刺杀,这院长未免也太疏忽了……还有那个言若海,他儿子不就是要去北齐巡视嘛,出门旅旅游也挺好的啊,偏就喜欢整天对着我仰牛鼻子,他要有本事就到那朱格面上仰去试试……”
“为什么我娘一个儋州的大家闺秀会这么多现代科技?还建了监察院来宣扬现代思想?她也是跟咱们一个情况的吗?还有范府的事儿,哎~我刚到家时候还准备着至少为期三年的你死我活的宅斗戏码呢,怎么觉得我这弟弟和二娘也挺好相处的,还有点傻乎乎,可怎么儋州的管事又说是收了二娘的信要我死呢……”
“还有,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既能娶婉儿又能不接手内库的?我做生意那是真不行,这专业也不对口哇……还有那个太子和二皇子,你跟他俩熟,能不能帮我劝劝,叫他俩有事少扯上我玩了……”
白欢一手捏了个枣糕,一手五指微张抬在空中,几次想要打断这喋喋不休的臭小子,都没成功。
半晌,范闲终于是说累了,自个儿倒了杯茶水解渴,白欢很是无力地咽了口口水,把捏出来大半天的枣糕塞进嘴去,脑子里还嗡嗡地转着范闲方才问的许多问题,可这时却也有些记不大清具体的了,只得暗自摸汗。
“你这问题确实是多了点……”
想不到这小子非但写信啰嗦,讲起话来也很是啰嗦……也难为他在人前装的那副人模狗样了。
“咳咳!”白欢咽下糕点后,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你问的太多……我呢也没听太清……这样,你既然担心陈萍萍他们对你不轨,我就给你讲讲这事儿吧,不过也不全,毕竟这几个人都不普通,许多还是绝密……”
其实四分是市井传言,两分是她刚来时用小本本记下的弹幕剧透,还是四分是她自己脑补的,当然白欢是绝不会告诉他的。
白欢刚一抬眼,就对上两只亮闪闪的狗狗眼,不禁被他噎了口气:“……陈萍萍呢,你今天来找我时,肯定是没仔细着四周……你若是有听那说书的讲,应该就能明白些……嗯,那个说书先生这一个月来讲的都是陈萍萍的传奇人生……”
范闲两眼发直,满脑袋的问号。
“你不是想知道陈萍萍为啥对你那么好吗?”白欢满脸神秘地勾了勾手指,“他稀罕你娘,你又是你娘的遗腹子,他能不宠着护着吗?”
范闲深深地倒抽了口气:“合着……非但我那二娘脑袋发绿,我爹那脑门,也是绿的?”
“龌龊!龌龊!”白欢后脑勺瞬间就黑了,在他脑门敲了两记,“满脑袋的废料,亏他们还管你叫大诗人,你也好意思领了?”
范闲摸摸脑袋,忽然咧嘴笑了,狗腿地凑过来给她捶腿,继续探问:“别生气别生气,那还有呢?也给我说说别的人呗,你瞧我这初来乍到的,多知道点,平日里行事也好注意着些……”
白欢很是舒坦地叹了口气,侧了侧身换了肩膀让范闲捏打,继续道:“这个言若海呢,虽然你看着和朱格一样官架子足得很,其实私底下老是偷懒打瞌睡……所以外人要钻空子多是从他那儿钻。”
说到这儿,白欢俏皮地眨了眨眼:“陈萍萍前段日子从老家送回来的信函也都是骂他的,说他乱签一气,不是自个儿儿子的事儿就看也不看,瞎杀胡杀的也不心疼,停了他三年俸禄,还把他那儿子丢去了北边,要是不弄个两条漂亮货色回来,就换不了岗啦~”
“这事儿原来闹得还挺大啊?”范闲傻愣愣地挠了挠头,“虽然王启年先前也和我说这事儿闹得大,可我没多大感觉,还以为他们不怎么看重呢……只是这样一来,那言冰云……少年英才的,岂不是真就要长呆在北边啦?”
“应该吧?不过他嘛……跟他那爹挺像的,案头一坐就是一天,我平日爱热闹,院里认得熟的多半是爱惹事看对眼就要动手的,他……我反倒是没怎么见过。”白欢拧了拧眉,将记忆搜刮了一遍,也仅记得几个照面,别的就是剧里和别人嘴上的印象了。
“不过脾气好像有些怪,四处的有人吐槽他脾气差,有人也说他凉的跟个石头似的,大概双子座吧。”
“别说嗨,我娘待过的地方确实挺前卫的还……”范闲忍不住笑了一下,忽地又想起他最记挂的人来,“对了,那我娘呢?听二娘说她是儋州徐家的小姐,可怎么她……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还以大家闺秀的身份在这封建朝代开了那联通各国的商号?而且她不是姓叶吗?商号好似也是叫‘叶家’?”
“这个……咳!你那娘挺彪悍的……说是她最先是在东夷,生意做大之后惹了人命官司,被全国通缉,就逃来庆国安身了,她到儋州后被我外婆救下还了干女儿,对外当然要说是远房亲戚来投奔的,不然哪这么容易就能收下来嘛……她应当也是在那时结识的庆帝和你爹,有权贵撑腰了,她这生意做起来自然就不怕别人眼热挑事了。”说着,白欢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那主仆俩是哪个想给你娘寻仇,后来硬生生给人家北魏国都打分裂了……现在就剩个北齐还算是像样的国了,别的……啧啧,叫个联盟都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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