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偷钱包
刚出宫门,就听到一道略带调侃的笑声传入耳中:“瞧你这眉头皱的,是谁又怎么你了?”
白欢抬头看去,是她家男人呢!
她两只眼睛变得锃锃亮,张了胳膊便要飞扑过去,在场的另一人及时地闷咳出声提醒,加上她这腿“要飞”也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才停住了。
“大庭广众的,你收敛些。”李承泽上前两步扶住了白欢,在她鼻尖轻轻捏了捏,小声耳语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不寻你,你也想不起来寻我,嗯?”
谢必安再次清了清嗓子,半仰着头神情复杂地望天,跟随着两位主子的步伐悄悄地退远了几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了又降。
两人进了酒楼的包厢,谢必安在桌上留下几个瓶罐罐就退了出去,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外。
“你这伤还没好全呢,出门怎么也不知道找个轿撵?”李承泽眼神有些埋怨,将一剂膏帖捂在手心暖了暖,递到白欢面前,“范闲开的药帖,据说对皮肉复生有奇效。”
白欢怔怔地瞪着眼前这东西,这不是狗皮膏药吗?还在上头花里胡哨的画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
“我不要,这画的丑死了!”
“听话。”
白欢偏不听,抗拒地扭过头去,并朝他扔了个苹果。
屋里头一阵乒铃乓啷过后,白欢只伤了条腿而已,却相当不可思议地败在了她认为是“弱鸡”的李承泽手下,被迫贴上了那丑不拉几的膏药。
里头动静有些大,谢必安在门外听得眼皮子直打颤。
将上菜的小二放进屋之后,他再次用自己阴沉沉的眼神吓走了两个企图过来看戏的路人,随后悄悄揉了揉鼻头。
主子和夫人实在太过恩爱了,他这么在外头听着会不会不太好?
“你这是去跟谁学过了?”白欢懊恼地拿着一块白帕子绑到伤处,企图掩住这块疑似让范闲“特别设计”过外型的药帖。
李承泽以前的能耐,不说她捏捏手指就会碎吧,可也是不够她瞧的,现在这怎么好像这小子有点想翻身的想法了……
“我这是为我们将来的婚姻幸福指数着想。”李承泽说这话的时候堂堂正正,脸不红心不跳的。
虽然这份堂堂正正,极大可能是因为他也不大明白自己这话的含义。
白欢真是要被他气笑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范闲教你的?”
李承泽悄悄瞟了她一眼,端起碗筷,快速地扒了一口白饭以掩饰心虚:“我是自学成才。”
白欢瞧着他的动作微微眯了眼,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这“指数”什么的词,哪是庆国人随口就能蹦出来的词,她却也没点破,只是跳了眉头便略过去了。
不是有句老话说,拿贼要拿脏,捉奸要拿双嘛,总有一天得让她捉到那范家小子教坏她家娃儿的“罪证”!
白欢觑了今天突然斯文起来的家伙一眼,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我今天进宫是去干嘛的?”
“我一早便跑了大半个京都了,现在这个点,还是填肚子比较要紧。”李承泽快速咽下口中的食物,又捞了只大闸蟹去折腾,“再说了,你不是还没见着我父皇吗?”
“那你也可以问我,今天进宫是准备去做什么呀~”白欢不满地截下他手里的螃蟹,“你就不怕我说了什么鬼话,恼了陛下?”
“噗嗤!”
李承泽没忍住笑出了声,想起昨日宫中传回来的消息,他早便猜到白欢今日去宫里是“交作业”去的,嘴角忍不住想要上扬,只是眼角瞥见白欢满脸的不爽,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强压下了笑意,十分狗腿地挑出大块的蟹黄贡上:“……我家欢儿向来聪慧,必是不会惹大祸的。”
“油嘴滑舌的很。”白欢挑眉,没听出更深层的调侃意味,只是被他这彩虹屁夸的身心舒坦,拿碗接了蟹黄,埋头吃得开心。
外头有个小厮打扮的人溜上楼,给在外守门的谢必安递了个口信,搞得谢必安好一顿纠结。
他心思几转,算了从酒楼跑去那处的速度,这消息到他手上已是晚了,左右二殿下也已经来不及去拦人了,他也就不急了,而是暗戳戳地先在心底备了几套告罪的小作文,这才去敲响了门:“殿下!”
“不是说了,今日没事别来打搅吗?”李承泽随口便斥了一声,转头继续忙着拆螃蟹。
“殿下,是太子那边儿……出事儿了。”
李承泽动作微顿了顿,轻笑了一声:“他能出什么事?”
“就是,他能有多大事儿……”忙着啃蟹钳的白欢口齿不清。
“太子,太子他孤身一人去闯了监察院!”
白欢叼着的红钳子“啪嗒”一声,惊掉在桌上:“你,你弟他这是傻了不成?”
“呵~我看也是。”垂下眼睑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和一些细枝末节间的关联回看了一遍,有些阴沉的眼神又明亮起来,拔高了声道,“别管他,由着他闹去……一会儿若是宫里来人了,再喊我。”
白欢认同地点点头捡起蟹钳子继续啃,忽然脑中闪过一些情节,蟹钳又“啪嗒”一声掉了下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太子闯监察院的情节,他为的是见司理理。
联系上范闲和林相家的亲事,还有昨日传回来的林珙被杀一事,自家门下的人做了什么引来仇家,太子自然知道。
今早上太子没能见着庆帝和范闲,自然不会甘心,相比于只是将她养在牢中,手上没有实权并且行事作风还有些吊儿郎当的范闲,显然来自那位储君的承诺会更可靠些。
万一太子真见着司理理了,又承诺她些什么,那么司理理也就没必要护着范闲了。
白欢沉思着不自觉地就站起身,有些冰凉的手忽然被人握住,白欢惊醒低头看去。
李承泽低低笑了,将她重新拉回坐席上:“你莫不是觉得,你们那座黑院子真是他能进得去的吗?”
白欢恍然,方才也是她傻了,真以为那些电视剧的情节会成真,竟然还为那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慌了一下:“那自然是……不能,监察院直属陛下,他要是真闯进去了。那可算挑战王权。”
“所以,你我只管安心用餐就是,嗯?”李承泽捡起那只几次从白欢嘴里逃脱蟹钳递给她,有些俏皮地歪了歪头,一双机灵的眼睛眨巴眨巴,装着一副乖巧的模样。
“那什么。”白欢有些忍俊不禁,一把夺下蟹钳,又道,“范闲今天被封了协律郎……”
“协律郎?”李承泽垂下眼,有些没胃口地摆弄着碗里的东西,“有些时候,我还真是有些羡慕他。”
“有什么可羡慕的,他家长辈把婚事推得那么快……咱应该也不会太慢?”白欢跟个二流子似地,挑起他的下巴,一脸的色眯眯,“咱们殿下啥时候想嫁了,我就去宫里下聘~”
“我爹不同意做你岳父,可没说不同意当公公婆婆嗷~”她面上是十分恶劣的戏谑味儿,“爹爹拦着我嫁人,可不拦着我娶美娇郎~”
李承泽语塞,扭过头定定地瞧着白欢,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白欢莫名觉得背后涌上一股森森寒气,忍不住抚了抚胳膊上莫名直立的寒毛:“看,看我做什么……”
李承泽的目光在她周身上下扫了一遍,瞧到自己需要的物件后便收回了视线,嘴角勾了抹诡异笑容。
李承泽所料不差,一炷香后,果真有人赶来召他进宫了。
他磨磨唧唧地,坐着整了好一会儿的仪容才起身,出去的时候顺手在白欢腰间摘下一只荷包,附到她耳边道:“先前送的玉刻,欢儿还未回礼,我便自取了。”
温热的气息,害得白欢耳朵一阵痒痒,她捂着耳朵揉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忽而想起,自己身上有类似香囊荷包之类……的……吗?
白欢倏地低头一阵翻找,铁青地抬起头:“我的钱……”
可惜,某人早已经带着手下走远了,甚至连账也没记得结。
小二搓了搓手:“客官,您看?”
白欢小手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摸出一块彩石丢去小二怀里:“拿这上范侍郎府去要,就说是范二公子……请白家人吃饭,欠的。”
白欢推了账单,立即便下楼向宫里追去。
路过个珠宝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脑门一热就进门去咬牙买了些物什,抱在怀里蹭蹭蹭地往宫里赶。
总觉得自己要是跑的慢了,会有点什么事儿。
过了宫墙外的安检,赶到太极宫外,又被宫典拦着了。
“我今儿来可是有急事,给我让开!”白欢瞪眼。
“你有再急的事也不能进去。”宫典面无表情。
侯公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陛下召见,白大人您请。”
白欢挑衅地上前,悄悄在宫典脚背踩了一脚才进门,宫典穿着铁靴没有感觉,只是用有些嫌弃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回到自己位置上守门。
侯公公带着白欢穿过了几道门,白欢一直以来都很好奇并且从未进过的那两道门也开了,直到了太极宫里头一个极为开阔的庭院,里头已经待了不少人,唯独没有那个皇帝。
白欢缩头缩脑四下看了看,确实没见着那庆帝,胆子也大了。
几步挪到李承泽身边:“账也不结,就跑了,真有你的,啊?”
“你把我钱包拿出来!”白欢恶声恶气地把怀里抱着的盒子拍在矮桌上,把桌对面的李承乾吓得一哆嗦,“不然今儿要你好看!”
“咳咳!”李承泽被这刚被人cue到就主动突然出现的白欢噎了一下,眼神往白欢身后的大门飘了飘,将她拍在桌上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盒子往桌下藏了藏,又把嚣张至极甚至有些失礼的白欢也从拉了过去,“这些事儿我们回去再讨论,先把东西……收收……现在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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