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头昏脑涨
逐渐加快的心跳,忽然有了一瞬间的停滞,南知忧低头,咬住了柳羡月纤长细嫩的脖颈。
与此同时,她的手落在柳羡月的身前,扯开了腰带。
腰带被扯开,脖子被咬住,柳羡月哭叫一声,手搭在南知忧肩膀处,似承重,又似推拒。
耳中难闻她语,舌尖尝到血味,南知忧微抬起头,舔去唇瓣血渍。
眼中映入柳羡月哭得通红的眼睛,一滴泪珠滚落,沉甸甸坠入乌黑发间。
见南知忧抬头看自己,柳羡月泪眼盈盈的看着她,朱唇轻启前,舌尖舔了舔下唇。
她说:“疼。”
南知忧感觉自己的头越发昏涨了。
在宫里无所事事的时间非常长,进宫以后又是夜夜被先帝召寝,成了太后之后,南知忧便要求望春给她找话本看。
望春也不负她望,找来的话本荤素不忌,看得人鼻血直冒,血脉喷张。
那些非常刺激的话本里,俊美威猛的男子递水给柔软貌美的女子,女子喝完水后,舔去下唇水珠,男子便会脑袋轰的一声,按着女子的头吻下去,接下来便是喜闻乐见的,令人血脉喷张的事情了。
每每看到这里,南知忧总是会嗤笑一声,转得可真生硬,一点都不连贯,然后赶紧捂着鼻子翻下一页。
直到今日,她才终于懂了美人做这个动作,其杀伤力之大,男女不忌。
反正就是,怎么说呢,也许是她太入戏,带入角色太重,与角色融为一体了,又或许只是因为柳羡月太美丽动人了,再或许是晚宴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总之,南知忧吻了下去。
亲吻,原来是这种感觉。
原来人的唇这么柔软,原来唇与唇相触碰的时候,心会跳得这么快,原来唇与唇研磨的时候,会想要触碰到更多。
柳羡月柔柔的承应着南知忧,抬手放到她的后脑勺处轻按着,南知忧听见她急速的心跳声,像在炸响在自己耳畔,还有她微微的气息声,都是低低的音符,从她唇畔溢出。
有的音乐使人心情愉悦,有的音乐使人心生平静,有的音乐则会使人……血脉喷张。
几乎是毫不犹豫,南知忧抬手捏住柳羡月的下巴,往上抬了些许,这个姿势能使她能更好的亲吻。
柳羡月轻轻唔了一声,像是有些承受不住。
专业知识与丰富理论使南知忧能够非常得心应手的探索柳羡月的唇舌与齿,每一处都值得她好好品尝。
柳羡月放在南知忧后脑的手不知何时换了位置,抵在南知忧肩膀处推攘着。
偏偏南知忧是个做事在兴头上不会撤退的人,柳羡月推攘的动作让她觉得有些烦,索性扣住手腕按在床上,叫她再不能打扰自己。
“嗯……陛……唔……”
柳羡月好像想说什么,南知忧在她舌尖重重一卷,那话便支离破碎了。
南知忧在此刻明白了,怪不得嬷嬷们要教习得那么详细,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才这么一想,唇上忽然一痛,柳羡月咬了南知忧一口,血腥味四散开来。
然而昏胀的神思并没有因此而回归清明,反而更添兴奋,南知忧捏住柳羡月下巴的手越发用力,亲吻得更加过分。
扣住柳羡月的手腕的手越发用力,南知忧忽然感觉后颈处传来一股刺痛,紧接着,弥漫在眼前的混沌顷刻间消散,她茫然抬头,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柳羡月眼睛和鼻子哭得通红,唇上口脂已花,晕染在唇四周,描绘出旖旎之色。
唇瓣上有血珠,还有浅浅的牙印,看起来像是刚被人毫不怜香惜玉的□□过一样。
不是好像,而是确实。
南知忧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一转头,顶着自己脸的雀儿也是一脸震惊,目光在南知忧唇上,和柳羡月唇上来回晃荡。
柳羡月草草拢好衣服,下床想要行礼,脚踩在地上,惨叫一声,身子一歪便又要摔倒。
南知忧下意识伸手去接,然而柳羡月被她碰到,却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身子一颤,侧身躲开了。
她带着哭音道:“儿臣参见母后。”
南知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对柳羡月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们可都是女子啊。
“儿臣给母后请安。”她慢慢弯腰,行礼道。
雀儿立刻朝旁边走了两步,避开了南知忧的行礼,清了清嗓子,严厉道:“皇帝,你怎么忘了皇家的规矩?”
没等南知忧疑惑抬头,她立刻又对柳羡月道:“皇后,皇帝胡闹,你作为一国之母,应当阻止皇帝才是,为何顺着他胡闹?”
柳羡月跪在地上,哽咽道:“儿臣知错,请母后恕罪。”
南知忧也跪下了,她的头还有些昏胀,动作有些迟缓,她道:“母后,此时与皇后无关,你所说的这个规矩……”
雀儿像是被烫到一样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又急又快又凶的道:“规矩就是每届皇后都必须在大婚当夜手抄《后宫守则录》,《后宫守则录》已经带过来了,皇后快点抄,抄完才能圆房,还有皇帝,丞相太尉有急事找,你快点去。”
她说完就跨出了门,似乎片刻都不想留在这里,仿佛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望春无奈的笑了笑,走过来扶起南知忧,温和道:“陛下,皇后,丞相和太尉大人应该是有急事求见,还请皇后体谅一二,陛下,走吧。”
她捏了捏南知忧的手臂,示意快走。
南知忧却有些迈不动步子。
柳羡月依旧跪在地上,头垂着,看不见面部表情,只可见微微颤动的肩膀,和轻轻的抽泣声。
她温顺的道:“陛下请去,臣妾这里不碍事儿的。”
南知忧整个人都要被愧疚懊恼淹没了,她真不是个人,她真是大周最失败的婆婆,这样对待乖巧温顺的儿媳妇。
望春手下用力,几乎是半拖着南知忧在走。
“皇后白日里崴了脚,望春你给皇后看看。”南知忧恳求的看着望春道。
望春微微摇头,拒绝了:“奴婢还要伺候太后,怕是不方便,穗儿,去请太医来。”
穗儿应声去了。
南知忧这才良心不安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望春出了坤宁宫,去了御书房。
等南知忧的身影看不见了,柳羡月才终于抬起了头。
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眸清澈漂亮,里面却是浓黑如墨不见光。
她站起来走到床边,掀开红被,从最里面取出一个小布包。
小布包打开,她抽出里面一根细长的银针。
而后,拉高嫁衣裙摆,她捏着银针,缓缓刺入左脚脚踝。
光洁的额头上逐渐布满冷汗,她抽出针,忍着脚下锥心的疼痛,将小布包放回原处。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唇,疼到苍白的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
阿琅,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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