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当场指认
可是，顾九璃没有这么问，她好像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暗示，更没有注意到霍錦仪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只要一句谎话，他立马抓个现行。她认真说道：“凤顾帮这么厉害！那大人此去可有什么收获？”
“当然有。”他承认自己有故意吊她的意图。只要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顾九璃又问：“那大人除了问我问题外，还要我做什么呢？”
她不上道。
这时，那边过来一个侍卫禀报道：“刚才那个犯人受不住刑，全都招了。”
“我们去看看。”霍錦仪笑道，神情淡然，让人以为不过就是去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嫌犯罢了。
“好。”顾九璃不疑有他，痛快答应。
“少夫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知凤顾帮的名字，会不会跟他们的鬼主有关？”
两人闲话聊着，看似不过胡乱问着，实则再一次试探。他不信她明知犯人已经吐口了，还能如此镇定。
“以帮主姓氏命名的帮派也不少，这个帮派或许也是，又或者他们的鬼主是个女的。”
“少夫人可有加入某个帮派？”
“霍大人说笑了，以我的这个身子骨，哪个帮派会要，不然也不会投靠侯府。”她苦笑道。
“那不一定，各大帮派也不都是武功为主，就像凤顾帮，能人异士甚多。”
“我不过身无长物的弱女子，怎么能跟他们相比！”
“有时候做事不一定要凭武力，少夫人读过书，知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那是将领的本职，但也要良将能臣的忠心配合，且有号召让人信服的能力才行。霍大人在此担任破案的侍郎真是屈才了，应该去疆场厮杀，更能发挥才能。”
“各人有志，破案更能发挥我的特长，将隐藏的凶犯抓出不是更令人大快人心吗？”他目光灼灼，看向顾九璃，她一怔，心头一突，很快压下去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牢房。
一个浑身脏乱不堪的男人被吊在架子上，他耷拉着脑袋，形容枯槁凄厉堪比恶鬼。
“你们刑部断案一向都是严刑逼供吗？”顾九璃带着嘲讽问道。
“不是，我不也没有对少夫人用刑吗？他也一样。”
顾九璃冷笑，虽然没有对她用刑，但是言语相激，喂馊饭难道不算另一种折磨。
“难道我刚听到的是幻觉？”
“那是那边传来的。”霍錦仪指向对面另一个犯人，顾九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个被打的犯人一副死也不屈地怒瞪着他们，恨不能出去要灭了整个世界的滔天恨意。
不是去带她看刚用过刑的犯人，而是带到另一个人跟前，他究竟有何意图？
“他是这次的收获，是凤顾帮的人，我千辛万苦带回来。躲过凤顾帮的多次刺杀，能留有一丝气息很不容易，在经过名医的一天一夜的抢救下，总算救活了，不过他伤情严重，只有一次机会审问，算算时间，现在也该醒了。”
“那你叫我来？”
霍錦仪微笑道：“少夫人不必紧张，我知道你进来一次大牢，心里有阴影，这次不过想请你帮忙。名医虽然走了，但是为防审问时出现意外，还请少夫人的医术能相助一二。”
顾九璃苦笑道：“我的医术不过一点皮毛，况且我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有何本事还能替别人看病。”喉咙不畅，她又咳了两声，霍錦仪让人倒了茶给她润喉。
“少夫人只看了一眼杨世子就知道他的死期，这不是一般的医者能做到的，我相信少夫人。”
“即如此，出了意外可不关我事。”
“当然。”
小凤看不过去，不满道：“少夫人都这样了，你还要对待，少夫人可没有义务帮你。”
“无妨，恐他还有其他深意。”
霍錦仪让人用水将那人泼醒。那人抬头，看到了面前的几个人，满脸不屑地讥讽道：“怎么你们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告诉你们，做梦！”
这样的人见多了，霍錦仪依然不为所动，江湖中人多以义气为先，他能舍命就那个人，就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不慌不忙拿出一瓶药：“这是迷幻药，任何人只要服了他，就会置身你最想去的地方，见最想见的人，暴露所有的弱点。”叫来两个人，喂给那个人。
那人惊恐地看着这瓶药，坚决不服，努力挣扎躲闪：“你们休想得逞，我孤家寡人，没有相见的人，这药对我无用。”
“这药只针对重要刑犯才会使用，即使硬骨头的嫌犯遇到它无一不招的。”
那人仍大喊大叫，坚决不愿服用迷幻药，两个人也无法成功喂给。
顾九璃拿出一根银针在他身上扎了下去，那人果然安静了不少。
“他怎么啦？”
“放心，意识还在，那一针不过让他安静，吵死了。”
被成功喂了药，那人果然开始说胡话了。一会儿骂着帮里的弟兄抢他的肉吃，一会儿辩解自己没有高攀凤姐出卖自己的色相，一会儿又埋怨自己的能力不受重视……
“你是凤顾帮的对吗？”霍錦仪突然开口询问。
“是。”那人被喂了药，有些意识不清，有问必答。
“凤顾帮有多少人？”
“这个我不知道，每个州都有分堂，每个堂都有上千人不等。”
“凤顾帮的总坛在哪？”
“不知道，这堂主或许知道。”
“有多少个堂主？”
“听说有七八个。”
“叫什么？”
“不知道。”
“你的堂主叫什么？”
“紫玉。”霍錦仪冷笑，果然是他。
“那毛隐呢？”
“不知道。”
“每个堂主都有过人之处？”
“是。”
“你们的鬼主是个女的？”
“是。”
“凤顾帮的命名是否跟鬼主有关？”
“是。”
“是鬼主的名字？”
“是。”
“凤姐也是你们的堂主？”
“不是，她的地位比堂主要高。”
“是你们的鬼主？”
“不知道，她是从总部过来的。”
“她真名叫什么？”
“不知道。”
“这么说你没有见过你们鬼主？”
“有人说凤姐是鬼主，因为连堂主都听她的话，但是她让我们管她叫凤姐，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
霍錦仪蓦地上前，亲手抬起他的头，使他能看到顾九璃，转了话题：“你见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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