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凤探监
“你不是要我送药吗？干嘛还问这么多，难不成一听我知道他就改变主意了，你们还真是善变！”小凤一点也没有收敛。
坐在上面的霍錦仪寒气越聚越多，今天他可是看在顾九璃的面子上一再对她忍让，要知道可从来没有人敢在刑部大堂前挑战他的威严：“不用她送药，就凭他包庇真凶这一条就打入天牢。”
小凤一听害怕了，连连摆手：“别呀，我逗着你玩呢，你看这里太过严肃，太压抑，我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轻松一下。”
霍錦仪也没有想把她怎么样，不过是吓唬一下，让欲上前的几个人下去了，再次将目光射向她。
小凤这才认真说道：“那个朋友也是踪迹不定，全名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他的小名叫阿卓。”
“做什么呢？”
“江湖中人。”具体就不用多说了吧！反正在当官的眼里江湖中人都是打打杀杀的。
霍錦仪果然没有再问，莫离将假死药递给了她，嘱咐道：“今夜你去大牢探监，就说服她服下。”
小凤接下药丸，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道：“不好闻，估计也不好吃，你确定这是真的假死药，而不是毒药？”用手指试着抠出一点放进嘴边。
“这假死药能让人心脉骤停，气息全无达两个时辰，即使一丁点也会让人气息减弱、意识不清。”霍錦仪的警告声适时地响起。
小凤吓得忙收起药，这才恍然道，“我明白为何非要我去送药了，你是想让我将那个男人的信息告诉郡主，好让她配合服药，对吗？”
莫离冷笑道：“还挺聪明的嘛！尽管已经说好，但是她顾忌我们是官府，依旧不会多信任我们，乖乖按照计划服药。”
小凤点头问：“就这一件事？”
霍錦仪说道：“就这一件事，做完你就可以走了。”
小凤放下心来，道：“那霍大人就放心吧，既然只有一件事定会圆满完成。现在时间还早，不介意我出去逛逛吧！”
“随意。”
得到允许的小凤大摇大摆走出刑部，往市集上方向去了。
莫离问：“大人是想要她通风报信？”
“前两天本该去药店送药的男人忽然折返，难道不是有人报信？顾九璃没有吃到药才身体不好，还努力硬撑，凭栏抚琴或许是告诉那人什么信息，也许他已经知道了郡主的遭遇，却不知道要如何去救，按照往常会选择在刑场上动手。但是这毕竟牵涉太多，恐离王、将军惹麻烦，所以才定下此计。他们现在没有动静，着急的不是王尚书、离王，而是马将军。今早，马将军还让皇上施压给我，尽早结案。”
莫离当然明白这点，附和道：“是呀，只要牵涉到王公贵族，那些人就坐不住了，不停地施压给大人，幸好大人顶着住压力，不会被他们所左右。”
“断得清楚公正，他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霍錦仪眉间一挑，道：“不用去跟踪小凤，免得惊动他们。”
“是，属下明白。”莫离答应，明白大人的意图。
当晚，小凤按照时间进入大牢，意外地见到了这个甘愿替死的郡主。
康乐见进来是不认识的人，也不理，依旧躺在柴草堆里睡她的觉。
这些时日，依旧有人不死心地前来看她，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进来说一大通话，无非就是按照他们的要求行事，她已经十分厌烦了，谁不知道他们打着什么主意。
除了家人派来的人以外，还有马将军的人也来过，也无非是想下毒害她，幸而霍錦仪早令人暗中保护，才没有让那些人得逞。
她明白马将军是怕霍侍郎会袒护她，怕一时又找不到真凶，他儿子就白白死了。
小凤左右看了看牢房，这大牢她还是第一次来，刚一进来就有一股子霉味还有股子难闻的馊臭味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捏着鼻子，皱着眉忍着呕吐的冲动进来了。
既然答应的事就不能半途而退。
牢房难闻也就罢了，牢里的那些人各个都像看异类一样看着她，眼里却又充满渴望的光芒。
牢门开锁后，她就独自一人进入了康乐的牢中，看到眼前的浑身邋遢的女人，哪里还有小姐的高贵模样。
她不禁幸灾乐祸地问道：“你就是康乐？”
没有人回应。
小凤也不想上前去看她究竟睡着了没有，看那边一张桌子，还有两个板凳尚且能坐。她走过去坐下，又说：“看来你定是康乐了，没有想到落魄成这样，差点认不出来了。”
依然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
小凤也不急，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绢，抖了抖，轻轻说出一个名字：“阿卓有一方手绢，你见过吗？”
听到敏感的字眼，康乐一骨碌坐起来，看到一个小姑娘正拿着她宝贝的手绢在那玩呢，不仅心头火起，要上前夺去，被小凤躲开了。
她举起手绢道：“这真是你与阿卓定情的信物？”
康乐又夺，依然没有成功。这些天她没有好好吃饭，周围又阴又冷的，她身体很不好，受些风寒，浑身无力，虽说她练过功夫，可眼下连正常人都斗不过。
没有拿到，康乐只得悻悻地坐在一边，问：“你认识阿卓？”
“当然，我们很熟悉。”
得到肯定的答案，康乐眼里顿时放光，忙不迭问道：“他还好吗？”
“他好极了，每天上山采药，经常游山玩水，生活好不自在，他怎么会不好。可是，看你很不好。”她都有些嫌弃她身上的味。
康路郡主勉强一笑：“我……很好，叫他不要担心。”
“担心？他根本不知道你为了他坐了牢，你死了，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你也愿意？”小凤故意刺激她。
康乐目光一下子黯淡下去，抬头望向天空，那里遥不可及：“他，真的不知道？还是根本不记得我？”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呢？”小凤发觉自己的确很坏，专门往人家痛处上问。
“如果……”康乐说话开始抖了，难掩哀伤，“如果他真的不知道，那就永远都不要告诉他，这样，他才安全。”
“你就那么确定人是他杀的，你亲眼看到？”
“不用亲眼看到我就知道。他的功夫我是见过的，他是为了我杀了那个混蛋，我当然要救他，不能让他死。”
“那如果他心里有其他人，你这么做岂不是很傻，即使你死了，他也不会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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