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双方谁更强

焦龙庆与褚大鹏二人大惊失色，急问其中详情。

    张明浩却道：“张某也是前些日子才听宁夏提及，教主在总坛金蟾宫左近藏有一支铁骑军，但驻扎何处、人数多少，仍不可知。”

    李仲飞跟着点头道：“我也曾听臧剑锋说过一句，好像非常的厉害。”

    “真是始料未及啊！”褚大鹏与焦龙庆对视一眼，起身冲张明浩道：“今日得到许多重要线索，必须马上与帮主取得联系，否则大事休矣！”

    “且慢！”张明浩暗中冷笑一声，抬手拦道，“本教的现状，张某已经向二位和盘托出。但数月以来，贵帮有何安排，总不能对张某守口如瓶吧？”

    褚大鹏一拍脑门，忙抱拳道：“哎呀，你看看我这笨脑袋！初闻惊变，未免有些不知所措，还请张大侠切莫误会，我等绝非有意隐瞒。”

    焦龙庆也重新坐下，歉然一笑道：“本帮已将所有精锐遍布京城以南一线，自……”

    这时，李仲飞突然插口道：“大军南下，难道屠龙社的事情已经了结？”

    闻言，焦龙庆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长长叹了口气……

    宋绍熙四年、金明昌四年，十月。

    也就是金国和亲使团在酒泉镇遇袭的半个多月以后。

    完颜乐善逃过丐帮大军的围追堵截，辗转返回中都，将密信交予了完颜襄。至此，郑王完颜永蹈私通宋皇后李凤娘谋反一事已成定局。

    完颜襄随即命天忍教弟子大举出动，严密监视滞留京城的完颜永蹈以及亲信党羽，并亲自上奏朝廷。

    十一月，金主完颜璟下诏，赐郑王完颜永蹈及其王妃卞玉，子完颜阿辛、完颜按春，女长乐公主自尽，其党羽八百余人伏诛。

    完颜乐善居首功，封应国公，赏邑万户；完颜襄进封卫王，萨博清官拜河南道统军副使，彭梧沙官拜凤翔军节度副使。

    并且追封安景焕为龙虎卫上将军、忠义侯，追封阿不罕宗岭为荡寇中郎将、信义侯。

    其他凡是参与劫夺密信之人一概封赏，一时间天忍教势力大涨，放眼中原再无一派能与之抗衡。

    同时，完颜襄根据完颜乐善带回的屠龙社名单，大肆搜捕金国境内的丐帮屠龙社死士。眼看一场浩劫即将降临丐帮，所幸姜善峰抵达中都之后，立刻协同当地各路豪杰开展营救。

    短短月余时间，以丐帮为首的亲宋势力和天忍教发生大小数十余次恶战，虽安全撤走了大部分暗影死士，但丐帮苦心经营多年的地下情报网络从此瘫痪。

    而此时，正是李仲飞辗转抵达五毒教的时候……

    焦龙庆双拳紧握，几乎是咬着牙将事情的经过讲完，说到最后，他已两眼噙泪：“韩凌风一念之差，几乎令本帮数十年辛苦付之东流，每每思及，焦某都痛不欲生！”

    他在翠青山一直管理西山石场，与屠龙社接触最为密切，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忠肝义胆的死士惨遭屠戮，心中如何不悲？如何不痛？

    褚大鹏拍拍他的肩膀，对李仲飞二人沉声道：“我等掩护幸存的死士撤回宋境，完颜襄仍不肯罢休，派出大批天忍教高手一路尾随追杀，多亏濠州团练使吴曦吴大人率兵及时赶至，一场血战将天忍教逼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吴曦何人？”李仲飞不知丐帮在朝廷之中还有如此强援，奇道，“濠州地处边境要地，当时若请此人出兵阻截完颜乐善一行北逃，岂不事半功倍？”

    张明浩插口道：“张某听说过此人。吴家军雄霸川蜀数十载，曾令金军闻风丧胆，此人好像乃信王吴璘之孙，利州西路节度使、兴州诸军都统制吴梃之子。”

    “正是，”褚大鹏点头道，“吴梃将军病逝，李后为拉拢吴家军，不许吴曦回籍守孝，反而予以重任。殊不知吴曦为人侠义，对大宋忠肝义胆，李后此举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可惜对于如此英雄，本帮竟然没有早早结识！”焦龙庆长叹一口气，唏嘘道，“正如李兄弟所言，若有此人相助，完颜乐善小儿早已是刀下之鬼！”

    张明浩想了想，说道：“这次天忍教遭受吴曦出兵阻击，是否真的退回了金境？”

    褚大鹏点头称是，张明浩又问道：“你们撤退时，金国大军有何异动？”

    “张大侠是在担心金人会帮助李后夺位？”褚大鹏摇头道，“绝无可能！李后与完颜永蹈私自结盟一事，已使金国朝野震怒，又岂会相助？”

    “完颜璟尚在其次，我是担心另有其人……”张明浩心思所及，不觉喃喃低语。

    他见三人皆看向自己，忙改口笑道：“方才焦长老说到哪里了？”

    其实经过焦龙庆一番叙说，他已想起那日在花船之上，完颜乐善使用的“情花剑法”。其实这套剑法还有一个名字，便是“迷魂梅雨剑”，乃夏清风的成名绝技。

    早年夏清风独自北上寻求盟友，一去便是五年，渺无音讯。回来后不但性情大变、暴虐嗜杀，而且不准任何人提及她这五年之中去了哪里，做过什么，因此她这五年始终是个谜团。

    不过张明浩却在一次极为偶然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位江湖前辈口中得知，夏清风那五年一直滞留在中都附近。

    综合种种线索，不能不让他怀疑夏清风与完颜襄有所瓜葛，若完颜乐善真的是夏清风与完颜襄之子，难保夏清风不会请完颜襄相助。

    但这些只是他的猜测，而且又关乎夏清风的名声，他自然不能言明。

    焦龙庆见他含糊其辞，又不好追问，只得道：“也没什么好讲的，本帮虽早有安排，但如果五毒教真有数万大军，恐怕尽本帮全力也无法阻其北上。何况李后手中握有禁军五大营，我等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张明浩咀嚼着焦龙庆的话，在心中反复衡量双方实力的差距，一时间他竟有种回头支持李后出兵的冲动。

    三人各自沉思，只有李仲飞神情轻松，哈哈一笑道：“丐帮一己之力也许不可为，但以在下看来，李后虽有龙、虎、豹、鹰、蛟五大禁军与五毒教相助，但丐帮也绝不会是孤军奋战！”

    张明浩等人均是一愣，齐齐看向李仲飞，静静等他说下去。

    李仲飞轻咳一声，继续道：“首先，韩大人手上有太上皇的密诏，一直以来联络各地的勤王之师，如今应该已有些成效了吧？”

    褚大鹏却摇头道：“那些封疆大吏拥兵自重，形势明朗之前绝不会冒然出手。指望他们？哼！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李仲飞想想，觉得甚为在理，于是又道：“我来五毒教时，曾路过隆兴城。听闻隆兴军节度使乃皇室宗亲，此人能征善战、素有威名，我们可派人对其阐明利害，请他出兵勤王，这支人马应该不会作壁上观。”

    焦龙庆点头道：“别人不管，他们赵家人绝不会放任江山旁落，我也觉得此人可行。”

    “这是其一，”李仲飞舔舔嘴唇道，“其二，隆兴城以北有座黑云岭，岭上盘踞着一支强匪，曾为神劲军部曲，人数应在三千之上，战斗力极其强悍。在下与其首领相熟，此军可用。”

    他越说越激动，干脆起身在屋内来回度着步子，急声道：“雪姨所率神劲军就驻扎在巴陵，亦可用！天王帮恨五毒教入骨，也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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