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沧浪城
韩天正与一个武士打斗正酣。那武士一刀砍来,韩天轻松躲过,反手一剑朝其臂膀刺去,对方躲闪不及,臂膀已经被划开一道。韩天再将剑一横,冰凉的剑刃就贴在那武士的脖颈皮肤上,只要韩天一用力,就会削断对方脖子。正在这时,韩见其他战友都丢盔弃甲,也听到自己的主帅已死。不知所措之间,那武士嘿嘿一笑,拿刀格开剑,一脚踢向韩天腹部。韩天几乎就要摔到地上。
“还不放下你的剑!”武士冷笑道。
“咣当”一声,是韩天的剑与地上头撞击的声音。
武士冲上来,对韩天又是一顿报复式的拳打脚踢。
嘴角挂着血迹的韩天再一次的成了俘虏。
“孙冲,别打了!”一个教官制止住了打韩天的武士。
孙冲恨恨地望了韩天一眼,将他赶往那一堆投降的人中。
韩天看着沧浪王抚着段王的尸首大哭的样子,觉得这对兄弟真可怜!
沧浪王涕泪交加,哽咽道:“段弟,你我兄弟一场没想到落到这样境地,都是本王的错!”
庄羽劝道:“城君不要自责,段王谋反大罪,实在是罪有应得。”
沧浪王叹道:“毕竟我二人兄弟一场,本王实在是不忍。也愧对先王。”
麾下将士齐齐跪喊道:“逆贼伏法,沧浪之福!逆贼伏法,沧浪之福!”
沧浪王对段王处俘来的兵士道:“诸位将士本是我沧浪城的将士,只因为受段王所惑,同其作出叛乱的事情。现在事情已然平息,只要各位依然对本王效力,过往之事,概不追究!”
俘虏们齐齐跪喊:“大王宽宥,愿效死命!”
沧浪王整顿队伍,向沧浪城进发。
前方已经有探子回报,沧浪城坚闭城门,之前与段王并未交战,所以也没有任何伤亡。沧浪王欣慰道:“刘蒙做事沉稳,本王回去一定要让其一起受赏。”
沧浪城前。庄羽朝城墙上的士兵喊道:“城君回城,还不快打开城门!”
只见有士兵从城墙上走开一会,久久不见人来。好大一会,一个人身着披挂,带着几个兵士出现在城头上。一看正是留守的刘蒙。
庄羽拱手道:“刘大人辛苦了,快开城门迎城君进城。”
那城上刘蒙笑道:“恕刘某不能从命!”接着手一挥,从身后走来几个兵士押着一个妇人。
沧浪王定睛一看,惊道:“那是本王的燕姬!”
接着不解道:“刘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声音中透着不悦。
庄羽急道:“刘大人还不快放开城君燕姬!”
那刘蒙哈哈一笑道:“城君,今日这沧浪城已改了主人了!我劝城君另谋他路,免得再动刀剑。”
沧浪王并不大怒,静静地说道:“原来真正的反叛之人是你!”
“段王反得,我反不得?这苍茫国下面小国无数,沧浪城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试问哪一个有能者不想占得一国一城角逐于这苍茫大陆!”
庄羽怒道:“你这个叛贼!朝中的大臣也不会饶了你!”
刘蒙朝左右使个眼色,只见一排兵士每个人抛出一根绳索,每根绳索上系着一个头颅,那头颅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重重地砸在城墙上。
韩天似乎都感觉到有血溅到脸上。
刘蒙脸上的肌肉扯了扯,大声道:“庄将军说的可是这些?”
然后不等庄羽发声,又沉声道:“今日你们安静地离开这里便罢,如若不然——刘某也是不想大开杀戒,让这沧浪城染血的!”
庄羽刚想向沧浪王进言进攻的话,沧浪王举手阻止道:“燕姬在他手上,我军暂且退下。”
于是,沧浪王领军离城二十里扎营。
营帐内,沧浪王道:“现在城内忠义之臣已被刘蒙大多杀害,诸位有何对策?”
一个将军站起来道:“虽然如此,城内大多数人想必都是被那刘蒙胁迫,我们只须跟他们取得联系,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定能捉住那反贼。”
沧浪王道:“可有人入城联络?”
那将军道:“末将愿挑选勇士入城办事。”
帐外一士兵急急进来报:“营帐五十里外有大队人马正向这里奔来!”
庄羽道:“速去探明是什么人马回报!”
那兵士领命而去
沧浪王摸着胡须,陷入了深思。显然他在思考是什么人往这边杀来,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是夜,探子回报,所来人马竖着武字大旗。为首一人是段王之子段平。
庄羽一拍大腿道:“是段平领着武威国之兵马,他肯定是知道了他父亲段王的事情,这一趟肯定是冲着沧浪王来的!这小子是要跟他父亲一样谋反吗?”
接着又道:“赵将军去安排人手偷偷进城怕是要快一些才行,不然,咱们就是腹背受敌了!”
营帐之外,一名兵士背一个匣子跨上一匹快马,疾驰而去。
赵将军带来了孙冲五人,来见庄羽。庄羽道:“这几个就是准备进城的勇士吗?这一个怎么看着有点面生呢?”
孙冲指着韩天道:“这名兵士本来是段王下面的,被我们俘来的,我看他身手还算矫健。段王已经不在,谅他也不敢造次!”
庄羽点点头道:“你们立即进城,打开城门。”
孙冲领着五人立即穿上夜行衣,带上卯钉卯索。在夜色里向沧浪城遁去。
在沧浪城的一个角落,一个黑影用弓箭将一卷绳索射上一处城头,那绳索顶端有卯钉刚好卡在墙缝。黑影用力拉了拉,确定牢固,然后几个黑影如法炮制,快速向城墙上面攀爬移动。很快就到达城头,有一个守卫刚回头,就被黑影一抹,闷声歪在一边。
城头上分散的守卫都被一一撂倒,然后这些黑影又顺着绳索滑到城内。
这几个黑影正是孙冲和韩天几人。
他们顺利进入城内,韩天正准备去开城门。孙冲拉住他道:“等会再开。”
韩天不解如此紧急关头为什么不立即开城门,如果他们几个被发现了,遭到围攻,就未必有机会开城门了。
孙冲恶狠狠地沉声道:“一切听我指挥!”手一挥,示意几人跟上他。
但见他朝城中跑去。他无名小卒,只能跟上。
不一会,孙冲带他们来到一个府宅前。只见上面写着刘府二字。刘府?韩天想到,不会是那个反叛的刘蒙府邸吧!这孙冲是想投敌吗?看他偷偷摸摸的样子倒不像。
他们很容易的潜入了府邸,院中有一列兵士往来巡视。只听其中一个人说道:“大家好好巡逻,不然刘大人回来不能轻饶。”
另一个人说道:“刘大人不是说让我们去城君殿去会合吗?”
刚才的人说道:“刚刚回报,不用去了,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另一个人说道:“这刘大人真是厉害,这城夺得也太容易了!”
第一个人说道:“休得乱嚼舌根!大人的事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言论。好好当差就是!”
于是,这拨巡逻的不再说话。
孙冲听完,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那刘蒙此时又怎么会在自己府中呢!”
韩天此时好像明白些什么了,这孙冲不会是想去绑了刘蒙吧?或者是杀了他?看来这孙冲是想一个人建个大功!但是如果失败,城门反而不能打开,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想到这,心里不禁深深地担忧起来。
如果是出现那种情况,那可是大罪,贻误进城战机那是担待不起的。
韩天已经暗暗做好了打算。
城君殿孙冲是再熟悉不过了,当他引着众人来到城君殿的时候,他发现韩天不见了!“看我碰到你,不宰了你!”心里骂了一句,这个时候也管不了他了。
孙冲在冒险,韩天何尝不是在冒一个险。
如果他跟着孙冲捉刘蒙失败,城门肯定也是打不开了,那他们所有人都是死罪。
如果他自己背着孙冲打开城门,那他就是得罪了孙冲。以后没得好日子过。
打开城门,打不开城门,结果对他韩天都是不利的。
是听顶头上司的还是听最高长官的,他选择了后者。
他一路跑到城门附近躲在阴暗角落。他决定等一会。如果孙冲他们办好事情就会很快来到城门这里。但是他又不能等太久,因为赵将军告诉过他们段平已引了武威国的兵马赶过来了。他必须在武威国的到沧浪王营地之前就把城门打开,并且他们顺利入城,平了刘蒙才行。不然段平和刘蒙前后夹击就大事不妙了。
他摸了摸每人口袋里都有的信号箭。
他决定不再等了。刚才他们刚下城墙就把守城门的几个守卫放倒藏在隐蔽处了。
他又看了一眼城中城君殿方向的路。昏暗中似乎有大队兵士和马蹄声。
他瞬间就感觉不好!
他们五个人,除开自己,只剩下四个人去捉刘蒙。所以他们可以杀掉一队人,但是不能捉来一队人。
而现在他听到的绝不止三五个人的动静。
他们暴露了!并且失败了!
他不再丝毫犹豫,直接打开城门,把信号箭射向夜空。
黑漆漆的天空一下子喷开一团光茫。并且带着刺耳的呼啸之声。
沧浪王的兵马早已等候在外,只听一声喊。兵马像潮水般涌进城门。
沧浪王的兵马刚进城门,正好看到城内刘蒙的兵马杀将过来。
两军相交,沧浪王的兵马迅速将刘蒙的兵马淹没。
反军很快溃败,但是却不不见了刘蒙。
在城君殿发现了孙冲带的几个人的尸首,显然他们事情败露被杀,但是却不见了孙冲。
庄羽下令道:“全城搜捕刘蒙,抓到刘蒙者奖千金1”
赵将军找到韩天,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恨声道:“抓到孙冲,定要军法处置!”又跟沧浪王说道:“现在一点点快点进入备战状态,武威国的兵马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却见沧浪王哈哈笑道:“此事不必过虑!武威国的兵马也许会到,但是不一定是来和本王作战的。”
赵将军诧异道:“我不明白城君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沧浪王将兵马往这沧浪者开拔前就已经派得力士兵带上他的亲笔书信去送给武威国的君主,跟他详细说明段王谋叛之事,那段平也是为报父仇跟他借兵,那武威国君本王听闻乃仁义明理之君,本王大胆猜测他不会帮段平举这不忠之军!”
赵将军道:“那我军也应该稍作准备,以测万全。”
沧浪王摆摆手道:“无需担心,这沧浪城铜墙铁壁,即使大军压境,也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刘蒙乃背信弃义不忠不义之师,所以天助本王顺利进城。”
一条大道尘土飞扬,大队兵马呼啸而行。只见队首兵车之上竖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武”字。其后一匹马上坐着一位身穿紫色战袍的大将。紧随其右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位俊美少年。那俊美少年边策马边说道:“还劳将军督军急行,我们必须快些赶到沧浪城,不然事缓多变。”
那紫袍将军道:“段公子不需过度担忧,沧浪城虽坚固,我武威国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这次带来的都是身经百战,勇猛非常的将士。”
此人正是段平。段平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正说间,忽然队伍后面扬起大片尘土,一骑快马向队首紫袍将军驰去。未到跟前,便大声呼道:“王将军请来阅信!”
紫袍将军拉住马缰,向段平拱手道:“公子先行,王某稍候即来。”于是调转马头,向来者驰来。
一柱香工夫不到,王将军已经遣走那送信人。飞马驰到段平跟前,段平看白将军神色有异,正要问,那白将军抽出利刃,向左右喝道:“快将叛贼拿下!”
段平大惊失色道:“将军这是做什么?”话音未落,几柄大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白将军道:“国君有令!此人乃沧浪城叛贼之子,今日哄骗我等正是要继续做那反叛之事。给我绑了!”
段平很快被绑了个结实。
白将军道:“此小子我送到沧浪城君面前,你们随张将军回国复命。”
那张将军答应一声,一挥手,领着众将士往来路去了。
空旷的大道上,再也没有大批兵马扬起的漫天尘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马车,车首坐的是白将军在驾车,车里面是被捆住的段平。
“白将军,你我无怨无仇,为何要这么对我?”
白将军淡淡道:“你我非有仇怨,白某只是奉君命行事。”
“白将军,不如你将我放了,我身上有我父亲传给我的千年血镯。我将它送于你。这千年血镯可不是寻常宝物。当年我父王领兵攻下血狼城,伤亡兵士几万,就是为了得到这枚血镯。可想而知它的价值。”
“我拿了你的血镯,人头都要落地,要血镯何用?”
“你可以谎称不慎让我逃跑了,我对你们武威国来说算不得要紧人物,此时送我去沧浪城不过是你们国君给沧浪王卖个人情,我跑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顶多你被责骂一番罢了。责骂一番换取这个至宝,还是很划算的。”
段平没有听到白将军说话,以为说动了他,继续道:“你可知道这千年血镯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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