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现峥嵘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江阳随着小翠一同前往厨房，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一路上，小翠显得有些紧张，不时地偷瞄江阳的脸色。
她知道公子身份尊贵，本不该受这种委屈，但如今形势比人强，最好还是暂且忍耐为佳。
只是，以她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劝公子。
一时间，她的心底也是有些焦急。
现在她已经是公子的人，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愿意看到公子吃亏。
两人来到厨房外，只见几个婆子正聚在一起闲聊，见到他们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哟，这不是小翠吗？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最近的菜肴紧张，你先回去等着吧。”
一个婆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虽然她已经看到了江阳，却只是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小翠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几位妈妈，这是公子吩咐我来取的菜，还请行个方便。”
“公子？哪个公子？”
另一个婆子冷笑一声：“我们这里可只认得主子的吩咐，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来指手画脚？”
江阳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心中明白，这些婆子分明是故意刁难小翠。
对于自己，因为前身的懦弱，再加上这些老妈子基本上都是正妃赵瑾瑜的人，所以才敢有恃无恐。
他上前一步，淡淡地说道：
“这些菜是我让她来取的，以后别的院子该有我，我们院子也该有。
至于你们要怎么调配，怎么安排，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不管，我只要见到结果。”
几个婆子见到江阳竟然主动提出要求，语气中还带着些许警告的味道，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惊讶。
江阳作为仁郡王的庶子，向来是懦弱出名。
以往她们这些下人有什么刁难，基本上也是忍气吞声。
怎么今天突然这么硬气？
“原来是六公子。”
一个婆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六公子的吩咐我们自然是不敢不从，不过六公子也知道，府里有府里的规矩。
我们这些下人实际上也没什么话语权，这些分配规则，都是王妃娘娘们定的，要不您找娘娘他们说去？
只要娘娘们答应了，我们自然是立刻给六公子您调配。”
江阳闻言，心中冷笑一声。
他自然知道这些婆子是在故意推脱，但他也不着急，只是淡淡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几位妈妈将今天的菜都拿出来吧，我看看有没有剩下的。
我倒要看看，我们仁王府到底是落魄到什么样了，居然连一个两个人的小院的肉菜都无法配齐？！”
几个婆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快。
其中一个婆子冷笑着说道：
“六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里的菜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准备的，哪有剩下的？”
“哦？是吗？”江阳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请妈妈将今天的账本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我倒是想看看，今天的菜都送到了哪些院子里。”
几个婆子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她们没想到江阳竟然会如此难缠，竟然要看账本。
其中一个婆子强笑着说道：“江公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这里的账本都是主子们才能看的，您一个庶子……”
“啪！”
话还没说完，江阳突然一巴掌甩在那为首的婆子脸上，冷声喝道：
“我看你们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我这个公子的话都敢不听！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个厨房到底是谁在做主！”
几个婆子被江阳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然不敢说话。
江阳的一巴掌清脆响亮，回荡在厨房外的院落里，几个婆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愣在了原地。
她们平日里在厨房里作威作福，哪里想得到今天会被向来懦弱的庶子当众掌掴。
那为首的婆子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她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愤怒，但却不敢还手。
江阳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是庶子，她一个下人若是敢还手，那就是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你、你竟敢打我……”那婆子颤抖着声音说道。
“打你又如何？”江阳冷冷地看着她，“你们这几个老货，平日里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说着，他扫了一眼其他几个婆子，冷声道：
“还有你们，也别站在那里看戏！从今天开始，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克扣我院子里的份例，就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婆子被江阳的目光扫过，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她们虽然平时在厨房里耀武扬威，但面对江阳这个公子，还是知道轻重的。
更何况，江阳今天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让她们心中没底。
“还不快去把菜拿来！”江阳喝道。
几个婆子如梦初醒，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向厨房内走去。
不一会儿，她们就端着几篮菜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了石桌上。
江阳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只见这次多了一篮肉，显然是她们临时加上的。
他心中冷笑一声，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小翠道：“我们走。”
说着，他转身就向院外走去。
小翠见状，连忙提起几个菜篮小脸满是激动的跟了上去。
几个婆子看着江阳和小翠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六公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个婆子小声嘀咕道。
“谁知道呢，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另一个婆子接口道，“不过，咱们以后可得小心点了，这六公子看来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你们可别忘了，这可都是大公子他们吩咐的，我觉得六公子的变化还是得报上去一下。”
“那倒是，看看大公子他们怎么说吧。唉，终究是我们这些下人夹在中间，被殃及池鱼啊。”
“唉，可不是？”
一时间几个老婆子皆是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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