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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守株待兔,自投罗网


沈郁凄惶地抱着膝盖蜷缩坐在桌腿边。

        谢山看了他两眼,只觉得事情成功得过于轻松,心里有些忐忑,悄悄同卓炎道:“这家伙看着老实,终究是个祸患,不如用玄铁锁穿了琵琶骨免得生出不必要的祸事。”

        卓炎闻声,侧头看了地上的沈郁一眼。

        那双和丑奴色调相同的眸子是最打动他的地方,这么一会的工夫,卓炎已经肖想了无数次——倘若丑奴没有被人毁了脸,大约也是这般风姿绰约吧。

        “算了。”卓炎驳道,“他若真有这等心机,也不会被我诓出来。”

        “你我同在此地,害怕他作乱不成?”

        谢山向来是对卓家父子言听计从的,此刻也只是讷讷应声:“是。”

        沈郁在地上坐了一宿,大雨渐渐止歇,泥土和草地的清香氤氲在空气当中,一片晴光大好。

        子夜交接他并没有陷入那一日的轮回,看样子是已然逃脱了不可回避的噩梦。

        日光微微亮,卓炎敞开一只木匣,那匣子满身镌刻瑰丽的雕纹,看上去不过是用以收纳明珠首饰一类的东西罢了。

        可却是卓家在卓家的工坊里用上千年的大椿树烧制练就,用来囚困妖邪的法器。

        “进来吧,我带你去见柳家姑娘,她如今已经是崔家的夫人。”卓炎说着。

        沈郁只是把眼睛稍稍一抬,盯了那小木匣没过两息,起身一跃,转瞬化作一道微茫的白光落入了匣中。木匣啪嗒一声扣上,盒子上下都加印着无形的封印,若非卓炎首肯,旁人是很难打开的。

        他了却一桩心事,只觉得昆山雪莲已经唾手可得,整个人轻快无比,语气也十分放松,叫了谢山便往柳府外面走,迫不及待地要回家唤醒阿丑。

        谢山也不作他想,全是因为沈郁真的很乖。

        主从二人步履匆匆离开柳府,那只木匣被卓炎揣进自己的腕子上的镶玉金镯里。

        然而踏出柳府大门的第一步,卓炎脸色骤变——那张属于少年人的脸孔逐渐凶恶,显露出狠辣怨毒交织的复杂。他停下了脚步,谢山也跟着停下,见他近乎狰狞地笑着,转动自己手上的金镯。

        谢山一怔:“少主,厉鬼……”

        木匣空空如也,卓炎冷冷笑着:“逃了。”

        示弱良久才寻得如此一个良机,倒是难为了它。

        此番着眼已经知道沈郁很有可能会听见二人的谈话,两人行事须得更加小心。

        去而复返被鬼戏耍了一番,卓炎自负之人,满心恼火恨不得把沈郁拖出来打个魂飞魄散。转而进了门却换上另一张脸,他也不知沈郁鬼在何处,只想着他应当藏在自己身边。

        于是对着空荡荡的庭院,朗声问道。

        “沈郁,你要食言么?你难道不想看看现如今柳家小姐的样子了么?”

        他嚷嚷完,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动静,谢山像根木头一样站在身后。

        卓炎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好像一个傻子……

        “少主——”谢山凑过来,老实本分地告诉自己聪明伶俐的少主人,“寻常鬼是不敢在日光下现身的。”

        卓炎:哦对对对……

        又气又急,这个不可一世的天纵奇才智商直线下降。

        那便只有等到入夜之后才能行动了,又拖了一日——阿丑又要多等一天。卓炎默默捏着腕上的金镯子,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一点愤怒的痕迹。

        “好吧。”他柔声,“那便入了夜再同沈兄弟详谈。”

        谢山和卓炎两个杀胚耐着性子披上羊皮,整日都表现得他们多么多么担忧柳小姐的近况,演足了这场戏。

        入了夜,卓炎面前摆着沾染自己血迹的信纸,合眸靠在床柱上,静静等着主动撞树的笨兔子。

        沈郁傻兮兮地冲来了。

        【白日我不是有意要走的】纸上有了字,【只是我似乎不能离开这栋宅子】

        哪怕是被困在匣子里,出了那扇大门也会被立时拘回来。

        “无妨,我有办法。”卓炎柔声宽慰,用匕首破开指腹,让鲜血殷殷渗出。冰冷的身躯攀附在他的手指上,缓缓现出了昨日的人形。

        温润的蓝眸有了些许恼怒。

        沈郁站在卓炎面前,恨声控诉:“我今日又从头到尾见了一遍事情来龙去脉,那些山匪分明早有预谋,我是柳家出事后才被困在此地,同这件事没有任何干系。”

        卓炎:“哦。”

        “那又如何?”

        他森然一笑一改白日的温和,手中无端飘现两股金线蚕丝拧成的绳索,沈郁慌慌张张退了两步,那绳索却像有意识一般跃然而起将他牢牢捆住。强劲的力道仿佛要将灵体从中间勒断,沈郁跌倒在地,如一尾缺氧的鱼翻着肚子在地上动弹不能。

        卓炎踱步过来,黑色的皂靴停在对方眼前。

        好端端一个白面小郎君却比阎罗还可怖。

        “凡是妖邪之物不想死的都躲在深山老林里,倘若进了民居人家——被行道者擒拿便是活该。”

        “你既然到了柳家,就脱不了干系。你说你不曾作恶柳家的事情与你无关?谁会信你?我可不信。”

        沈郁漂亮的蓝眸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荡着点点的涟漪。他撑着身子跪坐起来,向着笔挺高大的卓炎扬起脖子,明明神情愤懑,可姿态却乖得不行。

        “休得血口喷人。”

        卓炎稍俯身便能与他平视,轻佻地拍了拍沈郁的脸,不无得意地道。

        “孰是孰非,你自己到崔家那里争辩去罢。”

        沈郁的愤怒像未断奶的幼猫呲牙一样可笑,便是爪子打在了身上,也是不痛不痒。

        卓炎向一旁退开,轻声吩咐门外候着的谢山:“山哥,穿了他的琵琶罢。”

        谢山手里是泛着寒光的勾刀和锁链,他才往前一步,沈郁便惶恐地缩到了桌子边。

        “你已是灵体,这东西只会限制你行动伤不及根本。”谢山心有不忍,可手下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强把沈郁扯了过来。寒芒入体,只听见微弱的痛呼。

        “你乖觉些,少主不会为难于你。”谢山闷声道。

        沈郁蜷缩成一只虾米,弓着身子将头脸藏了起来。

        “可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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