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屈辱
张郧也奇怪张珩怎么不跟廖妍聊天，看着他，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
张郧并不清楚廖妍是哪个廖妍，以及跟李家的关系，还有跟李憺的关系，以为就是跟张珩是同学而已。
所以对于张珩今天的表情相当的不满。
在李延问出廖妍那句话后，他又看向张珩问：“不是同学吗？张珩你跟廖小姐聊聊，不然廖小姐一个人无聊。”
李延看着张珩的表现，眼睛里有点儿笑。
张珩只能木讷的说：“好。”
他机械化的跟廖妍开口说：“廖妍，我们上午才见了吧。”
他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上午李憺才拜托完他照顾廖妍，没想到才晚上，她就以这样的身份跟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张珩早该想到的，不然廖妍怎么可能住紫林苑那种地方。
张郧一听说上午才见了，也好奇的问了一句：“上午才见了？”
李延端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倒是对于张珩的话一点也不惊奇，他说：“在哪儿见的啊。”
张珩声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在、一个俱乐部的楼下……”
“同学聚会吗？”
李延继续问着。
跟李延……
当然张珩这句话没有说出来，他彻底的沉默了。
李延说：“我记得你上午才看了李憺，他送你出去的时候，我正好也离开。”
张珩说：“是的。”
“你跟李憺还有廖妍聚会了？”
张珩没有说话，张郧见张珩没有回答，看向他问：“回答啊。”
张珩好半晌，只能回着说：“是。”
李延说：“廖妍跟李憺也是认识的。”
张珩没有接话。
李延看向廖妍。
廖妍也不说话，安静的坐在他身边。
张郧见廖妍跟张珩都不说话，便没再问张珩。
李延的视线也只是短暂在廖妍身上停留，再次同张郧说笑着：“她性子有点腼腆。”
张郧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呢。”
后面基本上都是张郧跟李延在说话，直到结束。
到十点，张郧跟李延谈完事，便送着李延离开，廖妍自然是随在李延身边，张珩跟着他爸在那送着。
送到门口，张郧见张珩哑巴了一眼，又同张珩说：“张珩，廖小姐都要走了。”
张珩才对廖妍说：“那……廖妍下次再见。”
廖妍回了句：“下次见。”
李延见两人打完了招呼，便上车，廖妍转身跟着一块儿上，到车上，廖妍坐在李延身边。
李延在车内，再次对张郧打了声招呼，之后车子便从这边离开了。
在车子离开后，张郧还站在那，张珩自然也跟着站着。
在车子离去好半晌，张郧才问张珩：“你怎么回事？平时最会说话的？今天跟个哑巴似。”
张珩才问：“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珩带着火气问。
张郧还不知道他问什么呢，问：“什么怎么回事？”
张珩说：“两人之间的关系。”
张郧朝他笑了一声：“你看不出来？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清楚？这种事情还要我来说？”
张珩现在只想联系李憺，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廖妍会跟他哥在一起。
张郧说：“回去吧。”
车子来了，张郧便上车了。
张珩还站在那，他没有上车，而是对他爸说：“爸，我还有点事，就不跟您回去了。”
张珩野惯了，张郧早就习惯了，他不一路回去，也不管他，他能够在那陪着他一晚上算不错了，甩了甩手：“随便你吧。”
说完，车子便从张珩面前离开了。
等他爸张郧一走，张珩立马从口袋内掏出手机，紧急给李憺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李憺那边接听。
张珩在电话内激动的说：“李憺！今天我在你哥身边看到廖妍了！”
李憺在黑暗中听到了张珩无比激动的声音。
张珩问：“怎么回事啊？！”
李憺扣住手机的手，在黑暗里嘎吱嘎吱作响，骨骼像是要被捏碎了。
张珩见李憺那边没回应，又问：“李憺！你有听吗？！”
李憺说：“是吗，你是不是看错了。”
张珩激动的不行：“当然！难道我还会看错吗？！我今天亲眼看到的！”
李憺捏住手机的手更紧了，手机都被捏的屏幕在暗暗闪烁。
他再次回着：“是吗，你一定是看错了。”
张珩根本没有发现李憺声音里的异样，而是深怕他不知道似的，他说：“李憺，廖妍跟你哥好像……好像……”
张珩完全不敢说。
李憺说：“我知道了。”
他半晌只是挤出这一句话。
张珩见李憺一点反应也没有，在那喊着：“你知道什么啊？你到底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廖妍跟你哥关系好像不一般，李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张珩想象过一千次一万次，廖妍身后的人会是些什么人，可就是没想到过会是李憺他哥。
在张珩一次次问着的情况下。
李憺突然在黑暗中咆哮了一句：“我知道——”
那声音特别的大，就连走廊外面的灯光被震亮了。
张珩听到李憺那边的咆哮，整个人怔住。
张珩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对于李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同李憺说的这些事情，无一不是在羞辱着，狠狠甩着李憺的巴掌。
张珩听着李憺那端的语气，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
李憺没想到张珩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仅剩的那点尊严，被踩在地下碎的细碎。
没有谁比他哥，李延更狠了，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好过。
李憺压下心里无法控制的怒气，他跟张珩咬牙切齿的说：“廖家出事了，廖妍跟了我哥。”
李憺又说：“她是被迫的，廖家那个时候没人可以帮她，她是被我哥逼的！”
李憺在那强调。
可是张珩听到他这些话，却没说话，整个人完全没动作的，站在那。
李憺又说：“廖妍今天是不是特别屈辱？”
李憺可以想象廖妍今天出现在张珩面前会是怎样，以这样的身份，被他带到她同学面前，这对于曾经耀眼的廖妍来说，会是怎样的一种耻辱。
他现在心情怎样，廖妍心情就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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