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平面几何，女巫必修
虽然舍拉出不了门，和陌生人交流也有点困难，但只要是能在家完成的事她从来都不会拖延。
想做什么立刻就去，当她想搞到斯塔克的头发，然后来几个带劲的诅咒时，就已经掏出超大号的尺规和墨盒在一楼仪式魔法专用房间里开始作图了。
舍拉非常擅长平面几何，仪式魔法必修课之一。欧几里得、毕达哥拉斯等等，科学和魔法共同的先驱。
她还在天赋青少年学校时发明了一个驱逐门口路过学生的魔法阵，非常复杂的认知干扰和情绪控制。
泽维尔教授让她住在职工宿舍中最靠里的角落里那间，但对面是镭射眼的旧房间。传说中的人物，尽管传说本人已经很多年没在那个房间住过了，还是总有学生试图溜进来在门口转一圈。
那个魔法阵能让学生走到附近就忘了要来干什么的，加上青少年大部分都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舍拉门口的学生少了很多。
舍拉把那个魔法阵起名叫“别理我”，三个同心圆，最小的圆内根据她在魔法阵内写下的十四种咒语不同的比例画出一个广义六边形，广义六边形六个顶点连成的线段恰好把内圆分为十四部分。
舍拉把魔法阵画在地上，圆内接广义六边形三组对边交点共线（pascal定理）。交点连接出的线恰好和一条细细的世界灵线重合，源源不断的能量驱赶源源不断的学生。
平面几何对女巫就是这么重要，同理还有化学、植物学、解刨学和拉丁语、希伯来语这种小众语言。现代社会很多女巫，或者说祭司、炼金术师等等，这一类魔法从业者多少都有几个本科学位，有些读书读上头了的还一路读到了硕士。
读博的很少，毕竟这帮人熬过硕士毕业就会发现还是研究魔法回报高。像舍拉这种小学文凭的在魔法圈里也属于文盲。
舍拉在用炼金术发明居家小玩意和琢磨新魔法阵上还算有天赋，没几天就为斯塔克搞出了个祖传诅咒进阶版。
毕竟她不想让斯塔克真的死掉，所以这个魔法阵只是把他的灵魂召唤出来，把精神留在身体里。
到时候舍拉手里是一团纯粹的灵魂，斯塔克的身体会因为身体与灵魂天然的吸引力而在精神的驱动下自投罗网。
当她掌握一个可以让她为所欲为的斯塔克时……
舍拉就让旺达和皮特罗动手，她对着枕头试了试，自己的直拳不怎么有力。她在哈皮的建议下开始做一些室内锻炼，跟着油管视频跳操什么的，感觉还不错。
之前泽维尔教授也推荐过她锻炼，给她拿了几本x战警的训练教程。那老头显然忘了舍拉低于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她试一次就肌肉拉伤了。
舍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旺达和皮特罗，没提哈皮的事，她不想牵连到哈皮。她发现虽然哈皮对上司斯塔克颇有微词，总体上还是非常关心斯塔克，总是老妈子一样说着“他再这么熬夜可能明年就秃了”。
不过最近旺达和皮特罗被泽维尔教授列到了重点监视列表，实在逃不出来，只能窝在学校里和一帮比他们还小几岁的孩子一起补习文化知识。
“搞死斯塔克”小团体只能网上交流，偶尔一起打个电话。
他们三个的群就叫“搞死斯塔克小分队”。之前皮特罗想起名叫“复仇者”，舍拉觉得太中二把名字改成了现在这个。
这群最开始叫“旺达&舍拉bff（bestfriendforever）”，当时皮特罗也在里面，只是没有他的一席之地而已，明显是旺达起的名字。
旺达计划由她和皮特罗搞定斯塔克的头发，舍拉施展诅咒的必需品，不过严格说那不是一个诅咒，更像召唤魔法。
至于如何搞到斯塔克的头发，如果马克西莫夫兄妹不想事后被泽维尔教授在学校里关一辈子，最好别搞出能上电视的事，低调行事。
要是能抓到斯塔克落单的时候就好了，当场绑架他肯定会上新闻。但用舍拉的办法，揪他一根头发，让他主动过来倒是没问题。
旺达和皮特罗最近一直试图在网上查到斯塔克的行踪，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看朋友们做无用功的舍拉心理压力也很大，她明明可以告诉双胞胎她认识斯塔克的保镖哈皮。
人际关系真的好难搞，她才认识几个人就觉得这么矛盾。
舍拉看着有待优化的魔法阵，琢磨着内圈十二个希伯来语单词也许应该再调整一下，以防直接把斯塔克的精神也一起抽出来，她可不想听斯塔克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
还是魔法阵好，想改什么伸手就改了。她现在最想改的就是哈皮的身份，要是他不给混蛋当保镖就好了，舍拉希望现在立刻马上天降一个“劝人转行”的魔法给她。
在“搞死斯塔克”小分队用手机短信暗中密谋时，托尼·斯塔克也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个自称女巫的人。
“用妄想逃避现实，正是好得手的那种，加油。”托尼说话时拍了拍哈皮，手里拿着半个吃剩的汉堡。
哈皮也不信舍拉是女巫，他只是在聊天时提起了那个古怪但友善的女孩。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说她有点奇怪。不过她的护身符真的很好用，最近一个红灯都没遇到。”
托尼发出不屑的鼻音，“巧合，巧合和幻觉能解释大部分超自然现象，再加上集体癔症。”
非常典型的斯塔克发言，哈皮早就习以为常。
自从托尼胸前带着一个大洞从恐怖分子手里逃出来之后，他没和任何人商量就突然关闭军火部门。所有人忙得焦头烂额，只有他把自己关起来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
哈皮和珮珀在加班的同时居然都觉得这确实是托尼的一贯作风，并发现自己都有一点点的逆来顺受了。
“你该去歇歇，或者去和董事会解释一下，珮珀和斯坦最近快忙死了。”
哈皮知道托尼不会听的，但还是说了，他都成功劝说女巫小姐做运动了，说不定是护身符给了自己力量。
托尼吃完汉堡继续摆弄手里的零件，那好像是套在手指上的部分，自动屏蔽了哈皮的话。
哈皮叹了口气，他不懂天才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托尼十七岁就从麻省理工毕业了，肯定是个天才。
但他不认为托尼现在的状态和舍拉有什么区别，把自己关在屋里闭门不出，无视朋友的关心。
哦，有点区别。
只要有人关心舍拉，舍拉就会真诚地说声谢谢。再加上舍拉是被迫出不了门，待家里闷闷不乐，托尼每天搞研究时都兴高采烈得和圣诞节提前了一样。
临走时，哈皮把舍拉给他的护身符放到了托尼的桌子上。
他不知道托尼会不会扔掉那玩意，但如果那个护身符真的有用，哈皮希望托尼能赶紧研究成功别再让他和珮珀担心了。
如果舍拉发明了一种新的，而且有几率造成负面效果的炼金药水，她肯定先买几只小白鼠试一下，绝不会上来就顿顿顿给自己灌两口。
托尼在研究开发上的态度和舍拉恰好相反，实现让战甲飞起来后，他立刻把ai管家贾维斯导入战甲里，飞上天挑战难度最高的固定翼飞行。
就连贾维斯都像个真人一样说什么“还有大量数据未经过测试”，试图阻止托尼。
托尼从沙漠里回来之后，终于意识了到这么多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坐在大厦的顶端享受零责任阶层的特权，他用来赚钱的商品在无辜者的命运上划开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虽然他是个浪荡公子，但他不是没有良知的人。
所以他决定改变，关掉军火部门，用他自己的方式改变世界……
这确实是他造出战甲的初衷，但此时他从都市灯光上空略过，以从未有过的视角看着眼前的世界，这一刻他感受到的只有快乐和兴奋。
他仿佛是世界之王，全世界都在他身后。托尼在感受到这种快乐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下次再想体会这种感觉，得是他开发出适应宇宙环境的装甲，在太空中飞行的时候了。
“sr-71的记录是多少？”
“sr-71黑鸟战机的记录是8500英尺，先生。”
“那是六十年代的事了，咱们现在就打破它。”
托尼激动地冲上云霄，无人星空并不会让他恐慌或者孤独，恰恰相反，他在盔甲结冰之前心中升起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然后他差点被摔死，砸烂了自己的跑车才捡回一条命。
从变成废铁的跑车上爬起来后，他发现被砸烂的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那辆，合作方送的，一次都没开过。
而他的宝贝，那辆漂亮的金橙色赛麟s7安然无恙地停在离他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一个划痕都没有。
“运气真好。”
托尼随口说了一句，突然想到了自己口袋里的东西，哈皮落在他桌子上的护身符。
随后掏出护身符扔到了地上，这种骗傻子的玩意要是真有用就不会让他砸坏任何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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