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成功了
舍拉觉得自己是原谅托尼了,托尼道了歉,答应她拆掉墙。虽然花园里的珍贵花木是救不回来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舍拉早就接受了事实。
再加上和托尼聊天很开心,她觉得自己的好像背叛了旺达和皮特罗一样。
平生头一次,她要处理和朋友不喜欢的人交朋友这个问题了。然后她做了之前做过无数次的选择——逃避。
旺达和皮特罗提起搞死斯塔克计划,她就开始转移话题,发几张波娜的照片,问旺达最近有没有出去玩,皮特罗有没有玩什么新电子游戏……
非常好用,很快舍拉就知道了旺达最近的训练成果,她能用混沌魔法帮泽维尔教授修理被各种学生砸坏的训练场了,皮特罗在玩gta。
舍拉还和泽维尔教授通了一次电话,说起了托尼的事。在舍拉的描述里,托尼聪明又勇敢,甚至有几分悲壮的英雄主义。
教授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如何教舍拉放下仇恨的教育,他可没料到这一点。
“你是说托尼·斯塔克吗?”
“对啊,他人好极了,除了最开始让我特别生气之外。不过他有点自大,有时候说话会不太好听。”
这话让教授放心了一点,只要舍拉不是盲目地喜欢上了那个花花公子就行。舍拉的状态不应该拉任何人进入恋爱关系中,每个人都要先学会爱自己才能健康地去爱别人。而舍拉有着明显的自我厌恶,爱情只会让她的状况恶化。
其实泽维尔教授并不觉得舍拉的主要原因是胆小和恐惧,所以放任舍拉进行“抹除特定感情药水”的实验。如果她成功抹除了恐惧,就会发现自己真正的问题所在。
教授认为舍拉最需要解决的是对外界极度失望,以至于丧失信心这一点。舍拉不相信这个世界,也不相信自己。而她刚认识的几个朋友,坚定的娜塔莎,善良的哈皮和勇敢的托尼对她来说都是很好的榜样,或者说是象征外界美好的标杆。
如果舍拉能意识到这些人身上除了优点之外同时存在缺陷,也许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这种接纳投射到外部世界上。外部世界存在着诸多的危险和伤害,绝不是完美的,但依然存在着就算受伤也值得去体会的东西。
相比娜塔莎和哈皮,教授觉得在暴露缺陷方面托尼更有天赋,从这种角度来说,他支持舍拉继续和托尼接触。
他把舍拉赶出学校也是有原因的,舍拉已经把天赋青少年学校认定为了她的安全区,而这姑娘需要的却是面对不安。舍拉在安全区只会固步自封,陌生的环境才能给她动力。所以就算他也有点不放心舍拉去纽约,还是把舍拉赶走了。
现在看来,他是对的,舍拉的情况比预计中要好很多。
教授为舍拉定的下一个目标是用星体投射的能力去人群中,如果做到的话离她能正常出门就很近了。
不过舍拉并没有完全听从泽维尔教授的建议,一连几个月都没去尝试星体投射到外界,而是继续闷在家里和小鸟波娜作伴。
最近她一直在研究如何治愈精神和灵魂,还尝试用制作幸运药水的方式,制作了只作用于精神层面,让精神趋于完善的药水。但她不确定冬日战士喝下去会向他的旧人格完善,还是新人格完善。
她把治疗原理发给了弗瑞,意料之中的,又一个治疗方案被拒绝了。
那个破碎的灵魂已经很少在舍拉的噩梦里出现了,相比之下研究失败在舍拉噩梦中出现的频率更高了。这个时候舍拉已经不确定自己为什么执著于治愈冬日战士了。
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人,还是她在模仿母亲的行为模式?
还是说为了证明如果那么刻骨铭心的伤痕都可以愈合,她自己的也一定可以?
舍拉决定再去看一眼冬日战士的情况,用星体投射的方式,直接去杀手身边,正好把泽维尔教授给她布置的治疗方案做了。
准备用灵魂的方式走出家门比出门买汉堡包的感觉轻松多了,舍拉偶尔会用灵魂出窍的方法去无人的海边或者深林里,毕竟星光体不受空间约束。
她不想赶在人太多的时候出现,等到晚上八点,觉得医生和护士差不多会下班的时候躺倒在沙发上。弗瑞说过他一直在用现代医学治疗那个可怜的人,所以应该在医院。
舍拉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灵魂和精神挣脱身体,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房间,四周的墙壁是玻璃一样的质感,但并不透光,和舍拉以为的病房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道弗瑞正在进行的治疗方式是什么,现在的情况肯定完全不正常。
那个男人的身体被束缚在一张椅子上,四肢和驱干被金属圈固定得死死的,身上连着不知什么作用的仪器,头低着看不见脸,身体处于昏迷状态。
他的灵魂和精神在身体里疯狂地咆哮着,这和舍拉的设想相差甚远,如果使用了她的蜡烛,那这个男人在身体失去意识时精神应该是一片空白,或者暂时沉浸在美梦之中。
虽然是陌生人,但舍拉并不害怕冬日战士的灵魂,那个灵魂透露出的自我厌恶和自毁倾向几乎肉眼可见。精神的话,舍拉觉得他的精神已经缺失到了难以持续的程度,比起上次见到时更加衰弱。
看向那个被困在身体内只想快点解脱的灵魂,舍拉只觉得残忍,弗瑞不想治的话应该直接杀了这个人。
舍拉站在房间里,正在想要怎么和弗瑞说赶紧让这人早死早解脱。看到那四面怪异的墙壁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想去验证,但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她将面对无数的陌生人和一个残酷的事实。
明明只是以星光体的形式存在于这里,只要她想就可以瞬间移动。但舍拉就像是拖着身体移动一样,缓慢地,挣扎地,一步步走向墙壁,闭上眼睛,穿过去——
哔哔作响的仪器,拿着平板电脑做记录的实验员,桌面上打印出来的实验记录,注射器和药物,并没被使用过的蜡烛……
舍拉回头向背后看去,那个昏迷之中的男人一览无余,单向玻璃。
舍拉好像明白了,但她仍不愿相信事实。她甚至忘记了对陌生人和陌生环境的恐惧,在震惊之下机械地地拿起了一叠实验记录。
“注射静脉麻醉剂硫喷妥钠15克无效……”
“已确认口令,渴望жeлahne……”
“已确认口令,九дeвrtь……”
“待确认口令,火车tpehnpoвatьcr、盾牌щnt……”
“口令覆盖方案……”
这绝对不是治疗方案!
娜塔莎说过冬日战士曾经是个美国军官,经过洗脑和身体改造后才变成现在的样子。舍拉再傻也看得出弗瑞根本没想治好这人,只是想成为他的新主人。更何况她还看电视剧,知道硫喷妥钠是吐真剂。
遭受背叛的愤怒马上升级成了对弗瑞的怨恨,连带着还有娜塔莎。但舍拉不觉得娜塔莎是主谋,毕竟弗瑞才是那个真正欺骗她的人,声称在治疗,装模作样地订购蜡烛。
她气得快发疯,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拿起实验记录的样子在现场其他人眼里看来就是纸张凭空漂浮,像是被隐形人翻看一样。
训练有素的特工立刻掏出枪对准舍拉灵魂所站的位置,同事按响警报,厚重的防弹隔离落下,封闭了实验室。
警报声响起时,舍拉转过身才看见到自己的面前是四个举着枪的特工。那个男人源自灵魂的惨叫在她背后响起,她没有躲闪,试图用自己透明不可查的灵魂在两者之间建起一道墙壁。
面对枪口和那些人惊慌的目光,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并没有害怕,她感受到的是痛苦和悲伤,同时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想帮助治愈这个可怜的男人。
她不能成为对他人痛苦视而不见的人,她想成为在自己最痛苦,被无视,被侮辱,被伤害时最渴望那个的人——一个从她身边路过,看见她鲜血淋漓的伤口,扶起她的人。
舍拉此刻无比镇静,她回到自己的身体,立刻拨通了尼克·弗瑞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弗瑞还不知道舍拉刚惹出来的乱子,但他知道舍拉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晚上好,弗瑞局长。”
平时舍拉不会这么陌生地称呼他,弗瑞明显听出舍拉现在处于“平静的愤怒”中,气得要杀人,但理智还在高效运作,希尔特工就经常处于这种状态。
“晚上好,舍拉,有什么事吗?”
“你并没有在治疗冬日战士,恰恰相反,你想控制他。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提供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今晚就杀了他,让他解脱,我有他的头发,还是你亲手给我的,我觉得你不会相信我只有一种能杀人的诅咒。”
舍拉在虚张声势,她早就不知道之前弗瑞带来的几根头发掉哪了。
“你在威胁我?”
弗瑞已经看到了实验室发来的报告,应该就是舍拉搞出来的。他没想到舍拉敢这么和他说话,昨天还是可怜的舍拉,今天就变成了温柔版娜塔莎。换娜塔莎的话这时候不会只是口头威胁,早就把枪塞到他嘴里了。
“不,我是在帮你做出选择。”
弗瑞要为舍拉鼓掌了,他没看出这姑娘这么有潜力。他要把这通电话的录音给娜塔莎听听,娜塔莎也会为她鼓掌的。
换成别人敢这么嚣张,弗瑞已经摆出拒不合作,再废话就弄死你的态度了。但这可是小舍拉第一次和别人谈判,他不想错过。
“第二个选择是暂停你们现在做的事,按我的方法治疗他。”
还是很稚嫩,老练的谈判者在提出更容易被接受的条件时会说得更诱人一些,而且舍拉忘了一件事。
“如果你治不好他怎么办?就算他被治好,也随时有可能因为几句低语而重新变成杀人机器,人群中的炸弹,你能保证他永远不会复发吗?”
舍拉立刻回答,“我可以保证!健康完整的精神是不会被控制的!”
又一个新手错误,太早亮出底牌,这还不是谈判的最后。
但弗瑞不想太过打击舍拉的积极性,他们除了覆盖冬日战士控制口令之外也在寻找抹除口令的方法,只不过没找到而已。一个带开关的超级战士不如心智健全,并且绝对痛恨九头蛇的安全。
“多久能给我一个完美的治疗方案?”
“一个月。”舍拉决定去求助卡玛泰姬,如果最擅长白魔法的维山帝力量都没有办法的话,她确实应该放弃了。
“很好,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他点蜡烛的。”电话那头传来呜咽的声音,弗瑞叹了口气,舍拉还是那个舍拉,“另外提醒你一句,不许再让我看见斯塔克从你家呆到半夜才出来!”
这都是小意思,舍拉挂掉电话,放松下来之后回想刚才自己这一通操作抱着靠背垫呜呜地哭了出来。
这不是难过的眼泪,她只是太兴奋了,她成功了,至少争取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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