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这不卫生
这很奇怪，对舍拉和旺达来说，当她们在废墟中把自己逼到极限，连紫蕨花都握不住，连一块砖都控制不住时，她们反而觉得自由。旺达不再是在哥哥怀里哭泣的孩子，她和皮特罗配合默契挽救了一个又一个生命。
舍拉也不再是因他人而崩溃痛苦的少女，就算现在大家没有感激地看着她，她也毫不在意他人的存在，像是终于和外界和解。
此时正在天赋青年少年学院看纽约实况直播的泽维尔教授欣慰地看到了舍拉和旺达的身影，像他见过的那些x战警一样，他们不完美但都是对抗命运的战士。
这是给她们的康复疗程，在名为精神伤痕的疾病所致的漫长折磨中，向他人伸出援手就像跨过时间拉住曾经无力绝望的自己。
直至筋疲力尽，巴基早就劝她们歇会儿了，她们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同意先去吃点东西。
托尼给舍拉打了电话，叫她一起去仅存的几家店吃口饭。此时的舍拉已经握着紫蕨花寻着需要她的方向一路走到了布鲁克林北区，她和旺达的脚都被磨出了水泡，她俩都不是爱运动的类型。
“嗨，叫上你那两个想杀我的小伙伴。”
托尼在电话里说，旺达和皮特罗就在舍拉身边，知道是托尼后他俩光明正大地凑到了舍拉耳边偷听。
皮特罗抢过手机，“绝不！”
“放轻松，小子，我只是想做一点补偿，比如一张支票。”
皮特罗：“我们才不要你的臭钱！”
舍拉在一旁劝皮特罗，“安心拿着，你们可以拿他的钱买复仇装备，比如psp游戏。”
说着舍拉从皮特罗手里接过手机，旺达和皮特罗都不想见托尼是好事，至少不会打起来。接过电话时，托尼听见了舍拉刚才的话，还在说，“我这有psp3000的样机……”
托尼想来接舍拉的，但舍拉装信号不好挂掉了电话。她想避免托尼和马克西莫夫兄妹见面，而且刚有路过的人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给她硬塞一辆自行车，现在这玩意可比汽车快，纽约的街道得见缝插针才能过去。
舍拉骑着车一路往西北方向走，脚上磨出的伤口让她只是骑车也疼，听说穿高跟鞋每天都这么疼，那可真吓人。
她头一次独自在纽约走这么远，如果不是这样的时刻，她本该看见城市花园，街旁的咖啡厅和有趣小店，被主人牵着的可爱西高地梗犬。
流血的伤患，警笛鸣响，哭着跑过的人……只有这些，而她很幸运，现在正在去见托尼的路上，而不是焦急地去确认托尼生死。
路过皇后区时，有个好像是眼熟的身影从她眼前晃过，红蓝相间。
她想起来了！很久之前，她决心诅咒被恐怖分子绑架的托尼时，就是这玩意掉到了她家院子里，吓得她没敢继续诅咒！
现在看好像是网上那个蛛头侠？看着不像史蒂夫和巴基那么健壮，个字也不高，可能是个女孩子，正忙里忙外救人。
“嗨，你好，我看视频了，你是布鲁克林女巫！方便给我签个名吗？你是霍格沃兹毕业的吗？让我猜猜，格兰芬多对吧？哦，忘了说了，我叫蜘蛛侠，你们的好邻居蜘蛛侠。我一般在皇后区，不是说我住在这，绝对不是。我住在非常非常隐蔽的蜘蛛洞里，我是说秘密基地。你也有秘密基地吗？魁地奇好玩吗？哦哦！我明白了，魔法界是保密的对吧，你会坐牢吗？我会被一忘皆空吗？伏地魔是真的吗？”
舍拉这下明白了，听声音这是个男孩子，岁数不可能比皮特罗更大，而且非常非常活泼，干活时嘴一刻都没闲下来。
她骑在自行车上，撑着地，静静等蜘蛛侠说完。说话时蜘蛛侠正在清理被倒下围墙堵塞的道路，保证救护车和消防车能通过。
“我说太多了是吗？对不起，我一紧张就这样。今天太糟了，比挂科……不不不比所有热狗店都关门了还糟。那些吓人的玩意，他们是天上来的外星人对吧……”
蜘蛛侠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响了起来，如果他没带那个一看就是自制的简陋面罩，他一定不好意思脸红了，毕竟动作都僵住了。
“现在没什么吃的东西，附近都没有店铺开着，所以……”
舍拉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我正要去吃饭，一起吗？”
在舍拉看来比她小四五岁的马克西莫夫兄妹都有些孩子气，眼前毛躁但热心助人的蜘蛛侠差不多是大孩子的范畴里。她在天赋青少年学院见过一些这个岁数的男孩子，他们吃得多饿得快，正饿着的肚子干活的蜘蛛侠也太可怜了。
“不了不了，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吧。是女巫集会吗？酷！美国也有魔……好吧，再见女巫小姐！”
“那你先忙，我吃完顺道给你送一点。”
给蜘蛛侠展示完屏幕上这行字后舍拉骑着车扬长而去，她觉得一直听下去自己就走不了了。
如果彼得·帕克，aka蜘蛛侠，知道自己拒绝的是复仇者联盟聚餐，一定会睡觉都从梦中哭醒。
舍拉到路口就看见托尼了，他穿着战甲，正在那等着她。她想冲上去，有太多太多想问的话了，托尼现在感觉怎么样？是谁袭击了纽约？一切都结束了吗？他们还会回来吗？为什么会选择给她打电话？
最后她选择把自行车停好放到路边，为了掩饰自己脚上的伤口慢慢走向托尼，装出自己只是累了迈不开腿的样子。
舍拉以为自己早就自暴自弃了，谁拿她当成可悲可怜又烦人的受害者都无所谓，那就是她的本质。但她现在才发现，她从不想对托尼说出自己的过往，不想在托尼面前摆出软弱的样子，她……
她喜欢托尼看她时的样子，完全不怕伤害到她，她想在托尼面前装成理想中的自己。
“嗨。”
她冲托尼挥了挥手，比起她装出来的平静，托尼回头看到她就立刻跑了两步抱住了她。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正式的拥抱，坚硬的战甲压疼了舍拉，但舍拉还是尽力伸手回应这个拥抱。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拥抱，舍拉只知道现在自己真的很需要这个。她怕得要死，怕那些怪物，怕失去亲友，怕被世界灵线吞噬意识……
她终于放松下来，天性中胆小的一面重新占据上风，变回了托尼熟悉的那个舍拉。
“你还好吗？”
舍拉小声问托尼，看到娜塔莎倚在烤肉店门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立刻开始挣扎，怕弄伤舍拉托尼放开了她。
“很好，如果你不乱动的话就更好了，你呢？”
舍拉有点骄傲，忍不住带着点炫耀的语气说，“今天塔纳托斯没从布朗斯维尔区带走任何人。”（塔纳托斯，希腊神话死神。）
托尼没听懂舍拉的比喻，但他刚看过网上的视频，舍拉棒极了。他们聊着天走进了烤肉店，看到除了娜塔莎之外的陌生人后刚还有说有笑的舍拉立刻闭上了嘴。
除了娜塔莎和史蒂夫外，屋子里还有另外三个……不，两个人。
舍拉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来自仙宫的神明，这对她来说就像是总统和蕾哈娜的结合体，也许还得加上耶稣。不光是认出，托尔身上属于神的特征在星光体的层面简直像个巨型迪斯科球一样惹眼，他的灵魂闪到舍拉快瞎了。
托尔看见舍拉立刻叫了起来，“是你！那个鬼魂！”
舍拉如获圣旨，立刻对托尔表达出了自己最高的尊敬，深深鞠躬，抬起头后手指疯狂打字，几秒就在手机屏幕上敲了一长串。
“尊敬的雷与力之神、战神、农业的保护者、契约之主、神父奥丁与女神娇德之子，您好，请收下我最真诚的敬意！”
不仅是在做的凡人，托尔都没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看了舍拉屏幕上的字。
“我母亲不是娇德，是弗丽嘉。”
托尔的重点完全搞错，克林特拦住了想制止舍拉的娜塔莎，他累了一天，想看点好玩的。
舍拉听后露出震惊的表情，是北欧神话错了，还是托尔至今被蒙在鼓里？
她斟酌言辞，小心翼翼地打了几行字再次送到托尔面前，“尊贵的天后弗丽嘉女神确实是天父奥丁的正妻，不过如果按亲生关系算的话她是光明之神巴尔德和黑暗之神霍尔德的母亲。”
“他俩都不是皇室成员，我妈只有我和洛基两个孩子。”
“洛基是你叔叔。”（北欧神话中洛基是奥丁的结义兄弟）
等烤肉上桌前托尔一直拉着震撼到瞳孔地震的舍拉讲述真实的北欧神话，就是阿斯加德皇室人际关系。有个凡人拿他当神看的感觉非常好，用旁边克林特的吐槽说就是，“看啊，天神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满足。”
听完之后舍拉也明白了纽约袭击的前因后果，凑到托尼耳边小声问，“你们把洛基杀了吗？理论上神明的身体来说非常珍贵，说不定我能搞出点什么炼金术新操作。我手头有200多万，把家里能卖的古董都卖掉差不多还能有100万，神盾局会卖我200g……”
在座各位除了班纳博士耳朵不好使，另外几个都听见舍拉的低声密谋了。他们确实想弄死洛基，但绝对没到要论斤卖洛基肉的程度！
“注意你的言辞！”
托尔大声抗议，他对这个凡人印象不错，现在看果然魔法师脑子都不太正常。
舍拉惊慌地做出道歉的手势，托尼看不下去了，“你弟弟正被关在神盾局牢里，没就地正法已经不错了。按舍拉的话说，就地正法还能给神盾局创收。”
说话时阿拉伯烤肉端了上来，此时克林特和班纳还是没太搞清楚舍拉和托尼什么关系。刚才听史蒂夫说是托尼的“女巫朋友，普通朋友”，现在看感觉有点怪。但他们都饿坏了，顾不上窥伺世界首富的感情史了。
烤肉非常难吃，克林特要了瓶啤酒才把肉顺下肚子。在坐几个人一人点了一杯，这玩意实在没法吃。
只有舍拉吃得津津有味，她从来没吃过调味这么重的食物。阿拉伯烤肉特有的浓重香料味舍拉只在草药包里闻过类似的，多香果、肉桂、孜然、胡椒、香菜籽……
“你的烤肉特别加料，比我们的更好吃吗？”托尼不解地看着只有舍拉不嫌弃这勉强算食物的玩意，伸手拿过舍拉手里的烤肉卷饼咬了一口。
“呕……”
一样难吃，甚至因为舍拉加了黄芥末显得更恶心了。
“像在吃只有草药部分，而且没放天仙子的诅咒巫术袋，有点好玩。”
舍拉和托尼自顾自说话时没注意史蒂夫正盯着他们，“托尼，你自己那份不够吃吗？”
说完史蒂夫又对舍拉说，“这不卫生。”
克林特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不卫生”，美国队长教育宣传片拍多了吧！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史蒂夫在想什么，但“这不卫生”，他能笑到明年。
其实史蒂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话说出来的，他又不能对舍拉说什么重话，那是多好的姑娘啊，善良勇敢的小兔子。他刚在脑子里过了这个念头，就和那句“别说脏话”一样脱口而出了。
“对不起，我把他咬过的切下去再吃。”
只有舍拉，认真地遵守来自美国队长的教导，让整件事更尴尬了。克林特已经快笑到椅子底下了，娜塔莎都被感染忍不住笑了起来。
同样因为看到别人笑就一起露出傻乐的还有托尔，他笑点挺低的，低到别人乐就跟着。只有舍拉和班纳博士这种内向的人搞不懂周围人在笑什么。
“你还喝吗？”托尔看舍拉不喝，拿起了舍拉那瓶啤酒。
克林特：“注意卫生！哈哈哈哈……”
托尼也跟着笑了起来，班纳礼貌性地干笑两声。
只剩美队头疼地撑着脑袋，“托尼，我们得谈……算了，我吃饱了。”
谈什么？叫托尼喜欢舍拉就直说吗？他才不说，让托尼自己解决去吧，他只管舍拉能不能继续平稳的生活。
(https://www.skjvvx.cc/a/74341/74341440/10937675.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