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不怕。宝贝儿。”
哒、哒。
祁砚清打了两个响指, 身体的律动随着鼓点荡漾。 单束光芒四射开来,爵士舞曲欢腾热情, 比拉丁多着几分随性肆意。 头肩的轻摆,腰腹的扭动,密集的动作, 祁砚清踮脚、 屈膝身体前倾又在极快的速度下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加分项目,多重节奏又完美融合在一起。
他的舞蹈从来都不单单只是一场炫技, 总有充沛的情绪漫溢出来。 祁砚清的舞,总是有一种破碎的美感。腰间挂着腰链, 胯部动作的强烈顶撞和旋转格外惹眼, 那截扭动的纤腰灵活又勾人。爵士舞不同于任何舞种,可以是任何风格, 没有太多固定的规则, 这种舞蹈也最适合不受束缚的祁砚清, 他的即兴在爵士中不可能输。十五分钟的舞蹈,对他来说最大的挑战是耐力的 肖耗。 祁砚清动作微顿,脚步发软,他背对着镜头, 在极强的光照下, 甩动头发时的汗珠都被白光照得清清楚楚, 散落在他脸侧,添了几分欲望。
不行了。蓄力跟着节奏强行做出几个加分动作, 后颈的位置很疼,仿佛要把全部力气都拉扯走, 他的力气流失的越严重,腺体就越是不舒服,燥热感顺着经络游走全身。
怎么会真的发情了。
祁砚清用力咬了下唇,生生咬出血迹, 下唇染了一圈血,但也只换来短暂的清醒。
还有八分钟时间才过去一半。
祁砚清用力吞咽着口水, 他已经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的玫瑰香。 镜头怼到祁砚清正脸,恰好拍到他唇边滑下的血, 顺着下巴画出蜿蜒的血痕。
大屏幕上显出这张脸,苍白又红艳, 唇角挂着鲜红的血迹, 再配上他冷傲不可一世的眼神, 像是吸血鬼亲王刚初拥自己心爱的宝贝。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咬我咬我!清神咬我!“
“好帅好美战损就是yyds!“
“这哪是比赛啊,这是天秀
还有六分钟。
他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他力量严重流失,脱力感越发强烈, 发情的症状影响太大了,浑身燥热又黏腻, 视线模糊不清,呼吸急促嗓子里干哑冒火。腿猛地一软,他顺势滚到地上做了个地板动作, 软绵绵地从旁边架子上挑过礼帽扣在脑袋上, 挡住了半张脸,晃动的蓝色长发贴着冷白的皮肤。可就算是发情,他也不能输, 他就榨干力气死在台上,也得跳完这场舞。 清,一个指尖都在跳舞的人, 他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像是设计好的, 这就是天生的舞者。
挡住表情后,他的动作更有张力,身体蜷缩、 律动、震感匪气十足又绅士温柔。
但是、他的信息素太浓了。红玫瑰的香气会扩散到整个场馆。
长发挡住的腺体早已红肿滚烫, 碰一下都受不了。
现在挡着脸还能撑一下, 等会儿信息素就藏不住了,大庭广众下发情, 真是
观众席也闻到了,纷纷四散着看起来。
“好香啊,是红玫瑰的香味吧。”
"清神的信息素就是红玫瑰, 是清神释放信息素了”
“不能吧, 叶威被抓走不就是因为在台上释放过”
“国内不允许,这是国外。 但是清神没必要用信息素
“哇哇哇哇快看!那是什么!“
忽然有一个人指着场馆的大门口, 外面有三辆大车放满了红玫瑰, 几十个工人在往下搬红玫瑰。
“所有门口都有花!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哪个狂热粉丝做的吧” 场馆的十个门口都停着三四辆大卡车, 玫瑰花成吨地往下拿,速度很快。
硬是用红玫瑰铺出十里红妆的感觉, 整个场馆都被红玫瑰红包围, 向外蔓延出近百米,远看就是一片花海。
红玫瑰香得浓烈,花香飘出百里千里, 花瓣上挂着露水随风轻颤, 整片花海火苗似的摆动着。随着舞曲最后一声落下, 祁砚清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趁着膝盖没让自己倒下,全身酸乏抽疼,有点反胃,完全直不起身体了。但是不能继续拖了,他得鞠躬下台了。
就在祁砚清摘下帽子的一瞬间, 听到砰的数声巨响,全场的尖叫声高过一切 ,
观众席位炸开数捧玫瑰礼花, 漫天的红色花瓣在半空中飘动扑簌簌打着转落 下。
只能闻到红玫瑰有多香多烈。
只能看到祁砚清隔着花瓣雨送丽明艳。
就连裁判都惊了, 纷纷起身看这场莫名的花瓣雨, 不守规矩且浪漫。
“清神,这该不会是哪个粉丝做的吧 红玫瑰是你香味。”有人上台说话。
祁砚清攥紧拳头,茫然地看着四周, 十几万平方米的场馆, 观众席飘满了红玫瑰花瓣,怎么回事
“祁砚清!”舞台下面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有人捧着一束玫瑰花朝他招手。 陆以朝
祁砚清后颈刺痛,他唇齿动了几下, 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酸涩。 陆以朝伸开双臂,
他身上有很多花瓣, 衣服头发凌厉看起来有些狼狈, 可他深邃的黑眸里写满了爱意。
在三米高的舞台下面, 他就这样展开双臂等着他往下跳。
祁砚清没有力气了,他现在全身烫得难受, 腺体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需要往前走两步,他就可以落入陆以朝的怀抱。就在刚才他还担心发情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要怎么才能体面地离开这里。
“我接住你。”陆以朝又说,冲他动了动手, 声音更温柔了,“来,跳下来。” 跳下来。
祁砚清往前走了一步, 身体下坠不到一秒就稳稳落下一个怀抱, 被陆以朝牢牢抱住。
陆以朝圈住他的腰,被冲力掼得后退两步, 用手里的玫瑰挡住他的脑袋和脖子, 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低柔。
“不怕。”
祁砚清埋在他怀里,双臂抱紧他的脖子, 藏起来的眼睛慢慢变得湿热, 浸湿了他的肩头。满场的红玫瑰飘香, 让人不由得感慨这就是年轻人的爱情吗。
其中一个裁判起身看着相拥的两人, 忍不住鼓掌,看着实在让人羡慕。
花瓣没有飘到台上,全在观众席, 影响不到之后的比赛。 陆以朝把人打横抱起,回了比赛后台。
周简连忙打开更衣室的门,“快快快!快进去!”
两道身影紧密地贴在一起,撞在门板上, 湿热的呼吸急促而不满。 陆以朝架着祁砚清, 另一只抚摸着他裸露在外的纤腰, 顺着脊背慢慢上滑, 撩开他的头发看到了腺体, 泛红高肿散发着沁香。fb 确实发情了。
祁砚清嘤咛一声, 身体发软站不住地靠进陆以朝怀里, 偏头吻住陆以朝的脖子,咬住他的喉结。
“清”陆以朝连忙用手撑住旁边, 声音更哑了,“宝贝儿,别咬了"
他问过谈妄了,祁砚清的腺体还在休眠状态, 不应该会发情,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陆以朝捧着他的脸吻上他作乱的唇, 潮湿的吻纠缠在一起。 单薄的门板根本藏不住任何呼吸。那束玫瑰花被两人踩在脚下,花瓣被捣烂, 花汁靡醉, 小小的简易更衣室里酒渍玫瑰开得正烈。陆以朝从口袋里拿出阻隔贴,任由祁砚清吻自己 他轻轻吹着祁砚清的后颈。
“嗯”祁砚清舒服又难耐地低头,让他继续。
“宝贝儿虽然我很想但现在不是时候。” 陆以朝吹着他的腺体,然后将阻隔贴贴上去。 等会儿还要上台领奖, 也不知道其砚清现在发情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能冒险。
白兰地的信息素比红玫瑰要烈许多, 闻着都觉得醉人。
祁砚清不舒服地靠着陆以朝, 陆以朝也浑身是汗, 轻轻吻着哄着怀里的宝贝。
他比发情期的祁砚清更想继续。
他吃了两次药,实在担心自己的腺体失控,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缓缓,靠着我缓缓。” 陆以朝声音又低又哑吻他的耳朵, 黏糊糊地蹭着他,把他整个人都抱紧, 一下下地揉着他的后背。shh1]
祁砚清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他肩窝上, 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 陆以朝喉结滚动了几下,声色越发喑哑, "从这里回去我们再解决。”
祁砚清鼻息间哼了几声, 热气拱的陆以朝都快疯了, 然后就被祁砚清咬了脖子。
他呼吸猛地一滞, 抬起祁砚清的脑袋弯腰又吻上他的唇, 急促的呼吸混合着花香, 两人鞋底都是踩烂的玫瑰花,染了一片红。
祁砚清的发情期只是暂时抑制,经不起一点撩拨。
周简等在外面,离得近了让人脸红, 离得远了又怕被人发现。
他眼角还挂着眼泪, 刚才见陆以朝在台下举着玫瑰花接人,看着那 个场景就特别感动。陆以朝是在祁砚清上台后两三分钟就过来了。
问他祁砚清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发情了吗。
然后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弄来十几车玫瑰花,还去联系了赛事组, 说不会影响正常比赛, 想在观众席搞点小惊喜,付场地费。
他当时在一旁看着都没有插手的地方, 惊叹陆以朝跟人交谈的能力, 全程没有表现出一点着急和不满, 笑着把这些事全做了。
可他知道陆以朝心里急死了, 禺尔看向祁砚清的视线里全是紧张, 后背都浸湿一大片。
实在等不下去了,周简敲了敲更衣室的门板。
“咳我不是没眼色, 你两差不多就出来了!要干嘛啊在里面那么久 克制、克制一点!快比完了还要颁奖!别那个什么弄出印子不好看"
周简抱着花雕的猫包,“宝啊, 我看你马上就不是单亲家庭了。”
“喵。”花雕仰着小脑袋闻来闻去的。
更衣室里,陆以朝衣服被扯乱, 他哼唧着抱着祁砚清, 声音全是气音听都听不清楚,“祁砚清, 你别去颁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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