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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024章分居


第024章分居

        安王府派人去请了太医,不多时,太医院的萧太医就到了栖梧殿来诊脉。

        方长誉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萧太医,您可知道,翰林院的李兰玉李编修怎么样了?”

        萧太医面露难色,“方侧妃,刚才安王殿下有命,不许与您多说一个字,您莫要为难下官。”

        方长誉顿时垂头丧气。

        萧太医又补充道,“况且,下官任职太医院,与翰林院少有往来,实在也不清楚他们的日常。除非,翰林院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下官才能有所耳闻吧。”

        方长誉突然眼前一亮,她瞬间明白了萧太医的言外之意。这段时间,翰林院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李兰玉虽然入仕不久,品级不高,可他是天子的近臣,直接受命于皇帝。皇帝十分欣赏他的才华,最喜欢用他草拟的圣旨,他常常在皇帝身边。

        朱启铎如果要长时间羁押天子近臣,就得事出有因,还得征得皇帝同意。

        况且,李兰玉的家世不凡,他要是被羁押,韩国公府怎么着也得急着捞人。

        如此一来,不管是翰林院少了一个得力干将,还是韩国公府捞人,外头多少会传出些风言风语。

        可外头风平浪静,说明李兰玉已经在正常当值的可能性更大。

        这么一分析后,方长誉稍稍安心了一些。

        萧太医给方长誉诊了脉,递上药方,“方侧妃,下官给您开了药方,您记着每日按时服用。”

        “多谢您。”

        朱启铎虽发怒罚她禁足,不过还肯给她请太医,衣食也不缺,看起来,他还没有完全丧失人性。

        不过,经此一事,她也明白了,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朱启铎他和滥权谋私的秦家,又有什么区别?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把他们视为蝼蚁。

        安王府请了太医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郑太后的耳朵里。郑太后把萧太医叫去一问,才知方长誉没进宫谢恩,是因为得罪了安王被禁了足。

        郑太后身居内宫多年,许多事都不爱过问了。可听说了这事儿,担心再这样僵持下去,安王会做出一些令自己后悔的冲动决定来。

        思虑再三后,郑太后出宫到了安王府。

        郑太后先到了承运殿,朱启铎心情极差,没什么心思跟母后客气,请她坐下之后,又发起了呆。

        郑太后瞧他的神色,料想他也不好受。年轻人吵架呀,总是互相伤害。

        “启铎,你为什么让长誉禁足?”

        朱启铎神情懒散,“不想看到她。”

        “你可知道,这会让小方多丢脸?才册封侧妃,就被禁足,旁人会怎么看待她呀?”

        “她脸皮厚,她才不会在乎。”

        郑太后叹叹气,“你若是不喜欢她,不想看见她,也不必如此惩罚她,就让她服侍哀家吧。”

        朱启铎道,“随便。”

        郑太后又问,“真的随便?”

        朱启铎则再一遍确定地回她,“随便。”

        郑太后叹叹气,又到了方长誉的住处。

        方长誉见到郑太后,属实吃惊,没想到她这点事儿还惊动了太后。

        她赶紧福身问安,“太后娘娘金安。”

        郑太后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道,“小方,听说你病了。”

        方长誉回道,“劳太后娘娘记挂,长誉十分惶恐。现下都大好了。”

        郑太后道,“那就好。小方,你可愿意进宫去,陪伴哀家?”

        方长誉一诧,“进宫去?”

        “嗯。你和安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安王正在气头上,你进宫避一阵子吧。”

        方长誉觉得有道理,很快做出决定,“我愿意!这是长誉的福分。”

        郑太后便吩咐她,“那你收拾收拾,去向安王辞行。哀家等你。”

        “啊?能不能不去呀?太后娘娘,我怕他。”

        还要去见朱启铎?方长誉感觉头皮发麻,她真的不想再见那个魔头。

        郑太后认真地嘱咐她,“这是规矩,你要离开一阵子,该有个交代,不能不告而别。”

        好吧……

        方长誉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后,极不情愿地往承运殿去。

        她就站在承运殿门口,不想进去,也不敢进去。

        “殿下在吗?”她尽量低声地问侍女。

        “嗯。”

        她就站在门口道,“殿下,我来告别了,我要进宫去陪郑太后一阵子。”

        朱启铎听见了,但不理会。

        她以为困住了她的,是他的命令还是这座王府?都不是!是她自己不该有的野心。

        她不是觉得自己身负重任,要去宫里战斗吗?他成全她。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方长誉又道,“殿下,我走了。”

        等方长誉离开,朱启铎面无表情,吩咐浅冬,“你陪那女人进宫,贴身保护。”

        “是。”

        浅冬察觉到主子还很生气,都不愿提侧妃的名字了,而是用“那女人”代替。可是,主子再生气,也还是在乎侧妃的安危。

        进宫的马车上,方长誉很沉默。

        郑太后先开口,“启铎这孩子啊,脾气不好,这些年长驻西北,身边也没个女人,不懂得女儿家的细腻心思,希望你多包涵他。”

        方长誉低着头,情绪低落,“安王殿下金尊玉贵,我哪有资格?”

        “这次哀家把你带走,且让他冷静冷静,回头他想通了来接你,你也不许一次就心软了,非得让他三顾茅庐,表足了诚意,才能饶过他。”

        “殿下不会来接我的,我与殿下的缘分已经尽了!”

        “傻孩子。”

        方长誉忍不住抱怨道,“他那天踢了我!踢得我心口好痛!他若有一分喜欢我,便不会这样对我的。”

        “小方,好孩子,真的很抱歉,哀家代他向你赔礼。回头,等他冷静清楚了,哀家让他亲自给你赔礼!还敢踢你,非得加倍还给他不可!”

        “太后娘娘,您别这样说,我很惶恐。”

        她还不会傻到觉得郑太后真的会给她撑腰。朱启铎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而她不过是个陌生人。

        进了寿康宫,郑太后立刻让人收拾了东偏殿出来,给方长誉住。

        “小方,你就先在东偏殿住着,有什么短缺,尽管吩咐周芹去取。”

        “多谢太后娘娘。”

        送走了郑太后,方长誉赶紧吩咐周芹,“周姑姑,拜托你帮我打听打听,李兰玉到底有没有事?这个消息若是不落实,我实在是睡不好觉。”

        方长誉身边的周芹等人,本就是宫里出去的,她们再回到宫里,与宫里的人们十分熟络。周芹又是在寿康宫有些资历的,让她去打听消息,肯定稳妥没问题。

        “知道了,奴这就去,总不能让侧妃娘娘又不睡觉。”

        说着,周芹便出去了。

        宫女们都很自如地收拾着寝殿,反倒是方长誉,感到有些生疏拘束。

        等了有一个时辰,周芹终于回来了。

        方长誉赶紧上前问话:“周姑姑,怎么样?你快说。”

        周芹回道,“奴问了御前的齐公公,李兰玉好好的,这几天照常当差,齐公公今日还见着他呢。”

        方长誉听了这话,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谢天谢地,谢大魔头不杀之恩。

        周芹劝说道,“侧妃娘娘可以安心睡觉了吧?您听奴一句劝,真的不能再打听李兰玉了。”

        知道周芹是为她好,方长誉应下了。

        郑太后为人慈祥和善,知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喜好,叫方长誉自己随意安排,也不管束她,也不叫她在自己身边拘着,方长誉宫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到了宫里,方长誉始终还是惦记着王太嫔的事儿。

        她安顿下来之后,便带着侍女们,来到了秦太后的住所慈宁宫。

        秦太后在佛像前诵经。

        宫女进去传话,“太后娘娘,安王殿下的方侧妃今日来请安了。”

        秦太后手里的佛珠转了转,“区区一个侧妃,有什么资格见哀家?叫她滚。”

        宫女出来传了秦太后的意思,方长誉想了想,对她道,“那你再帮我给太后传一句话。”

        “什么话?”

        “皇上最为百姓称颂的品行,便是仁善宽厚,太后这样做,就是毁了皇上最大的一个好名声。”

        宫女听了,连连摇头,“奴不敢传您这话。”

        方长誉威胁她道,“那你想必是想好了应付安王殿下的后招了?”

        宫女都快哭了,可怜兮兮战战兢兢地又去佛堂传话。

        秦太后听了宫女传的话,当即大怒,“这小蹄子,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亲王侧妃,竟敢妄议天子!给哀家把她弄进来,哀家要打烂她的嘴!”

        立刻来了几个婆子,想上手把方长誉拖进正殿。然而,浅冬往前一拦,婆子们有点怵了。

        方长誉淡定地走进了正殿。

        秦太后话不多说,一来就要惩罚她,“掌嘴!”

        浅冬阻止道,“太后娘娘,您今日打方侧妃几下,只怕养病的秦公子会得到双倍的惩罚。”

        方长誉也不慌不忙,直视着秦太后的眼睛,“太后娘娘,都是体面人,何必喊打喊杀?妾说的是事实,民间百姓虽然未称赞皇上为明君,却称赞皇上仁善。国有仁君,百姓之福。”

        这话就扎心了,表面上是说,百姓称赞皇帝是仁君,可实际上是在强调,根本没人称赞皇帝是明君。

        秦太后吃了鳖,脸色阴沉极了,“你不过是一个侧妃,就忙不迭地献殷勤了?”

        方长誉道,“人要想在其位,就得先有谋其事的觉悟。”

        秦太后讽刺她道,“说得好似正妃之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一般。你才封了侧妃,不在王府里,却来陪郑太后那老婆子,你也并没有多得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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