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053章和好啦
第053章和好啦
方长誉再醒来时,朱启铎已经起床去了,屋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赶紧派人,去给哥哥方长至递消息,请他晚上来王府一起用膳。随后,她又叫侍女去吩咐厨房,多准备几个好菜,烫几壶好酒。
快到晚膳的时辰了,白露早早地跑到了王府大门口。王府大门口外是一条辇道,两旁各有一排高大的柏树,她一直等不到人来,就在柏树下走来走去。
快天黑了,那个熟悉的佳公子翩翩走来。
白露立刻有了精神,走过去迎接他,“方公子,你终于来啦!”
方长至关心地问道,“你在等我?等很久了吗?”
白露点点头,“嗯!一直在等。”
方长至道,“那你等累了吧,咱们快进去吧。”
“方公子!”
“嗯?有什么事吗?”
白露看着他,“我想问,你还是会遵从婚约,娶赵怜月姑娘吗?你一定要告诉我真心话,这……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方长至有点懵了。
他想了想,“老实说,我现在有点无暇顾及儿女私情。我刚刚回京,秦家正盯得紧,而婚约一事,又实在过于敏感。”
“对不起啊,是我问得太冒昧了。”
方长至宽慰她道,“没事,你别往心里去。”
白露不死心地继续追问,“方公子,我不想呆在王府,我想留在你身边,可以吗?”
方长至蹙眉,“为什么?是不是呆在王府让你感到拘束了?”
“不是,长誉对我很好,事事都想着我,我不会觉得拘束。只是我自己……”
要跟他住在一起,这不会是大家闺秀提的要求。不过,她本来也不是大家闺秀,她只是一个小村姑而已。
人家赵家千金已有婚约摆在那儿,她并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父母,去为她做主、为她议亲,如果她自己不去提,而他又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话,他们之间就没戏了。
他容貌俊美、温文儒雅又前途远大,他父亲虽然在南京,但怎么说也是正二品高官,他妹妹又是王府侧妃,而且讨安王殿下喜欢……
或许,他们方家未来的荣耀会更盛。
怎么算,他都不是她一个小村姑该宵想的人。
不过,方长至带她回来了,这就是她的机会。这样的机会转瞬即逝,如果她不够勇敢,不敢主动去抓,就会白白让它流逝。
眼下,她虽然是暂时住在王府,可如果等到方家父母回来,他们又不考虑解除婚约的话,方长至就该和赵家议亲了,那样的情况下,她就更不该出现在方家了。
白露深吸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他,“方公子,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还想跟你生孩子!”
方长至被她一抱,整个人都僵了,双臂放在一侧,动也不敢动。
他喉结滚了滚,“白露,别这样,叫人看见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白露觉得已经开了头,已经丢人现眼了,她就不想半途而废。
她不松手,继续问他,“方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赵怜月姑娘,非她不娶?”
“也……不是。”
听了这话,白露壮着胆子继续问,“那你……有考虑娶我吗?有一丢丢吗?”
“我……”
方长至人都傻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儿像她这般,如此直接地扑上来抱他,向他表白,甚至逼着他回答要不要娶。
京城的姑娘要含蓄得多,就算对他有意,也最多不过是送一封信,或是多看他两眼。
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突发情况,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长至兄,你来得真……”李兰玉正打招呼,突然发现,方长至的腰上缠着一双白嫩的小手,赶紧停下脚步,扭头不看,“啊……抱歉,打扰了。”
方长至赶紧推开白露,解释道,“兰玉,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兰玉道,“长至兄,亏我还一直觉得你品行端方,刚才我都看见了,你跟人家姑娘都贴在一块儿去了,你现在还否认,人家姑娘的颜面何存?”
“没有!你看错了。”
李兰玉不让他狡辩,“方长至!你做得出来,就要负责任呀!欺负人家小姑娘在京城无依无靠吗?”
方长至头都大了。
白露赶紧替他解释道,“不是不是!是我去抱他的。”
“是你……”李兰玉一愣,有点尴尬,“是你抱呀,呵呵呵……抱、抱得好,你真勇敢!”
方长至心里直嘀咕,李兰玉未免也太双重标准?
李兰玉问白露,“所以,你喜欢他?”
白露羞羞地点头,“嗯。”
李兰玉鼓励她道,“叫他娶你。”
白露偷偷瞟一眼方长至,“可他有婚约……”
李兰玉道,“你说赵家吗?这婚事指定散伙。”
“为什么?”
李兰玉细细给她分析道,“先说赵家的家主,大理寺赵大卿,投靠秦首辅,为表忠心参奏方叔叔。再说赵怜月,借了他三万两银子,至今不还。他离京前害怕耽误人家,提出马上大婚,可人家赵家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反提出要解除婚约。如果这都不散伙,我愿称之冤大头。”
白露听完这话,噗嗤笑出声。
李兰玉对白露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会烂在肚子里。”
白露道,“谢谢你。”
李兰玉转头对方长至道,“赶紧去把生辰帖换回来,不退亲还留着过年?就赵家这门亲事,我看着都上火。”
方长至叹叹气,“你这会儿说这干嘛?”
“你真把赵怜月娶进门,不说别的,你那赌鬼大舅哥指定整天找你借钱,回头你手头紧了,指定还得找我。我不想借钱给那赌鬼行不?”
方长至道,“你放心,我欠你的我会还,这是两码事。”
李兰玉无奈地摇摇头,“我先进去了。”
白露埋着头,双手扯着衣摆,有点不知所措。
方长至想了想,对她道,“等我退了亲再说,好吗?还与别人有婚约之前,我向你承诺什么,都是不负责任的。”
白露猛然抬头,眼里闪着光,“你会退亲吗?”
方长至道,“方家与赵家已然立场不同,肯定不会再结姻亲了。但是退亲是大事,如果处置不当,会闹得名声很难听。”
“那你……有一点点喜欢……”
“是有一点吧,不然……”
白露抬头凑近仔细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方长至继续道,“不然也不会带你到京城,心底里也不是那么坦荡无欲。你刚才来抱我,我也没有立刻推开,被人看见,我有责任。”
白露嘴角上扬,原来她不是单恋。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方长至就是太守规矩了,所以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他也绝不会早早宣之于口。
他对自己要求太高,哪怕退亲是必然的,没有完成之前,喜欢也要深藏于心。
方长至又道,“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带你回家,因为……”
白露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好!我等你!”
方长至也笑了笑,“那进去吧。”
方长誉把用膳的地点定在了抱月亭里,因为都是自家人,也不必拘礼,在户外吃酒还更有意境。
等准备妥当了,她派侍女去请朱启铎来。
朱启铎来了,便发现她衣衫有些单薄,关心道,“今晚有点风,你冷不冷?”
方长誉摇头。她心里却想,朱启铎这大老粗还知道关心她冷不冷,真是不容易呢。
朱启铎还是吩咐侍女,“去给侧妃娘娘取一件披风来。”
两人正说着话,方长誉就发现李兰玉被下人领着进来了。
“兰……李编修,你怎么也来了?”
方长誉立马望向朱启铎,表忠心一般地解释道,“我可没有请他!”
朱启铎回道,“我知道呀,是我叫他来的。”
方长誉惊讶得下巴掉。朱启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莫名其妙地仇视李兰玉的?
不一会儿,方长至与白露两人也到了抱月亭,方长誉招呼他们坐下用膳。
方长誉端起了酒杯,开心地提议道,“庆贺哥哥回京复职,我们兄妹团聚,干杯!”
众人也端起酒杯,与她干杯。
方长誉招呼道,“都是一些家常菜,你们不要客气。”
方长至观察着,发现他这妹妹俨然已是女主人的姿态,而安王殿下朱启铎倒是稳稳坐着,只是偶尔看一看她。
或许,朱启铎对他妹妹还不错?
用过晚膳后,朱启铎叫方长至、李兰玉两人一起到他的书房。
方长誉心想,莫非三个男人背着她开小会,也好奇地跟了去。
朱启铎取出一封信,向他们展示,“这是我军探子,刚刚从敌军信使手中截获的密信。”
“这是谁?”方长誉拿过来看,看完大吃一惊。
暂且不知写信的人是谁,他给敌军在土城的守将写信,告知敌军,下月初十我军将放松城门警戒。
土城是西北边境十四重镇之一,离京城不过二百里,地位何其重要,给敌军透露会放松警戒,无异于引狼入室。
方长誉愤怒道,“谁?这个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是谁?”
朱启铎回她,“还没查出,不过能推测地位不低。”
李兰玉分析道,“朝中有人希望边境起战事,届时,殿下不得不去迎敌,以此来调虎离山。”
朱启铎道,“土城那边,本王已经派人着手调查。本王离开京城太久了,还很缺乏京师各司的亲信,做事总有些不顺畅。你们二人,可愿替本王分忧,查出这京城里的通敌之人并掌握证据?”
方长至应道,“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我亦如此。”李兰玉附和。
朱启铎交代他们,“这信被截,信使被斩杀,敌军尚未得到消息。不过,有一就有二,这京城里的人可能会再派人联络。希望你们尽快。”
“是。”
重阳的这天晚上,朱启铎还是到了栖梧殿留宿。他倒是老老实实躺着,也不招惹她了。
方长誉心绪不宁。
如果她身处在他的位置上,收到了朝中有人通敌叛国的密信,一旦处置不好,边境就将起战事,偏偏京城里的亲信又不够,她不知能有多焦头烂额。
想到这儿,她就觉得他昨天没空与她多废话,也实在情有可原。
可是,她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否则,他以后就仗着自己忙大事,越发不愿改改他那臭脾气了。
“曼曼,别生气了,转过来,好不?”
“我今晚能抱着你睡吗?”
“我带你去嘉福寺游玩?”
她有点兴趣,但还是没有吱声。
“你到底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吗?我真的猜不透你的心思。”
“要不你转过来揍我,揍舒坦了,就跟我和好了,行吗?”
方长誉心想,他那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就是一堵墙,揍他揍得自己手疼。
朱启铎幽怨地说道,“我知道了,你肯定还是不喜欢我,还惦记着别人,才想找个由头跟我闹,好跟我分开,对不对?”
方长誉忍不住反驳道,“什么?你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当初你就是自己过度猜测,莫名其妙吃醋,还关我!还抓李兰玉!”
想到这儿又来气了,方长誉骂他道,“你可真霸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的臭毛病呀?真是气死我了!”
“那你还是喜欢我的?”
方长誉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能跟我……那啥?别人在乎这尊贵的王妃之位,我可不在乎!”
“你得有点耐心,给我点时间慢慢改嘛。我这不也是头一遭吗?你得跟我说了,我下回才知道,不能说‘别问我’,得说‘不用问我’。”
他倒是难得低声下气说软话,她气消了不少。
“哼!以后你再不经过我同意就扒我衣裳,我就真的不喜欢你了!”
“那我今晚能跟你那啥了吗?”
什么?
气死她算了。
搞了半天,原来他今晚舍得说软话,就因为惦记着这事儿呢。
真想把他踹下床去。
见她没有明确答应,朱启铎又开始幽怨诉苦,“为什么我想碰你这么难呢?我就想和自己的女人亲亲热热而已,为什么我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满足呢?要是换了那谁,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不情愿?”
方长誉真的受不了他这突如其来的怨妇样。床上这事儿啊,就有这么让人上瘾吗?
“给你给你,真受不了你。”
朱启铎立马收起了幽怨样,一瞬间来了精神,覆了上来。
虽然她承认,现在跟他亲热,也确实是舒服快乐的,可就昨晚一回没得到满足,也不至于让人幽怨至此吧。
大约是昨晚想要没得到满足,朱启铎今晚简直是报复性地索要。
直至半夜,小女人又困又累,可身上的男人还在执着地折腾着,仿佛是怕吃了这顿没下顿。
“殿下,不要了好吗?”小女人嗓音沙哑地哀求他,“就到这回了好吗?”
男人压根儿听不进去。
后来,据安王起居实录记载:九月初九,安王临幸侧妃方氏于栖梧殿,亥正起丑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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