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婚
“大伯母。”岑江清客气地看着她笑了笑。
“不知你是要与谁成亲。”赵悠看着岑江清“伯母也是关心你。我那侄子……”
岑江清看向赵悠,她个子比赵悠高上一些,赵悠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在岑府,她并不喜欢有女人俯视看她。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伯母去我那暮秋院大闹一场,不是已经知晓了吗?”岑江清冷笑“你侄子是哪位?我大喜之日也欢迎他登门讨酒。”
岑江清并不爱笑,她死盯着赵悠时,赵悠心里就犯嘀咕了。至于岑江清说让她侄子来讨酒更是无稽之谈。
毕竟五年前,她想着好事成双,将她侄子给岑江清介绍。毕竟当时岑江清与季梦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也不会有什么人求娶了。结果岑江清竟然亲手将她那侄子送入大牢之中,她那侄子在监牢中受了大罪最后死的时候都不是很痛快。眼下,她却若无其事的说请她侄子来吃喜酒。
她这人心也太狠了些。赵悠想着她犯不上和岑江清多说什么废话,岑江清这人身子骨不好。她成不成亲又能如何,难道她还能生育了?至于那个男人,赵悠早就知道了。
名叫连舟,是个书生。与季梦泽有几分相似,待到岑江清一死便将他赶出去就好。
反正岑江清活不了多久,她必须得死。
她那阴毒的想法大家都不知道。反正连蓬舟虽说在暮秋院经历了一场场腥风血雨,但是马上要成婚喜气洋洋实在是快活。他似乎对于这次婚配很是向往,美滋滋期待着。
终于到他成婚的日子了。在成婚日子的前一天他回到温图南为他准备的那间小院子中。
岑江清在京城再次传出消息并非病逝而是成亲找来了一个入赘的夫婿。大家都议论纷纷。
岑江清坐着花轿来到连蓬舟这里。大家都以为连蓬舟只是一个穷书生并不会骑马,竟然将岑府最烈的马带了过来。
但是连蓬舟不但会骑马,还曾几度与人赛马。他的马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他骑着这马跟在岑江清花轿后面,眼看着这件事并未曾难为住连蓬舟,岑府有些人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连蓬舟他今日红冠红袍骑着大马一路上喜气洋洋。他那两个兄弟也在暗处照料着他。虽说这婚礼还是有些寒酸了。
连蓬舟来到岑府,昂着头一点都不怕自己被人认出来。实际上岑府众人没有几个支持岑江清嫁人,都觉得她已二十有五还要嫁人,很是丢人。
“你爹娘也会来。”高鹤玄倒是很会伪装,在连蓬舟身边装作来看热闹的人似的。
“他们来做什么?”连蓬舟有点心慌。
“你娘与岑江清是旧相识了。”高鹤玄继续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连蓬舟很好奇。
“在你大婚的好日子,我不想讲你夫人与你娘到底是如何相识的。”高鹤玄很无奈。“我与温图南帮你一把,只是我们也没什么把握。”
“无事。”连蓬舟现在沉浸在与岑江清成亲的喜悦中,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待到我们二人礼成后,便无事了。”
“你早有准备?”高鹤玄看他这样子很是好奇。
连蓬舟完全不管他了。他也只好离开。这场婚礼清冷又寒酸。东西都是十年前准备的了,这布料样子都已经过时了。不过连蓬舟实在是着急与岑江清成婚,也来不及准备什么。
连蓬舟忽然看到了一个人。新晋状元杨楚筠。他那能杀死人的眼神,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毕竟根本没有多少人来。连蓬舟心态一向好,他有条不紊继续成亲的事情。
岑江清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她与连蓬舟这事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她本是因为连蓬舟与季梦泽有几分相似才在街上帮助了他,谁想到后来,竟然这样有缘。甚至面对岑府的阴谋,连蓬舟都是受了无妄之灾。岑江清心里不是不怕,尤其那件事发生后赵悠又跑到暮秋院大闹,她还得与赵悠斗智斗勇。之后又因为自己当时头昏脑涨再加上连蓬舟大吵大闹要个名分,当时他实在是与季梦泽有几分相似,自己也没忍住便同意了。
若是那事被人发现自己定会被众人辱骂投湖吧。就算是现在也有一些酸儒生因为自己年岁二十有五“娶了”一个小自己七岁的男子而慷慨激昂的辩论呢。
这些人实在是可笑。便是男子大了女子几十岁,他们都不会说什么。反过来便是一件值得吵翻天的事情。
岑江清知晓杨楚筠也来了。她与杨楚筠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知道杨楚筠的心思。只是她当时与季梦泽感情深厚,对杨楚筠并无心思。也许久不曾联系过杨楚筠。
若不是因为连舟她也不会想到要联系杨楚筠。实际上这次成婚她也没有告知任何人,是杨楚筠自己要来的。
岑江清待杨楚筠从未有过那心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加上杨楚筠新晋状元,前途不可限量。岑江清也是身先朝露,说不准什么时候便珠沉玉碎。
杨楚筠并非不曾娶妻,尽管他夫人知晓岑江清,但是他妻子并不讨厌岑江清。
杨楚筠是想要岑江清,但是他想要岑江清入门做妾室。说句实话,他也不懂岑江清,与那些慷慨激昂的酸儒生一个德行。
杨楚筠对于岑江清的了解还不如他夫人对于岑江清的了解多。岑江清品性高洁,她宁愿自断生路也不愿自己流落尘泥。更何况,季梦泽也已经离世。
没有人比得过死人。
杨楚筠只会做白日梦罢了。杨楚筠夫人心里也不大瞧得上杨楚筠,外人说的什么才子,其实心思也不过如此。
但是在知道岑江清竟然招了一个小孩入赘,她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笑话一般嘛。
待到岑江清从轿子里出来时,连蓬舟毫不避讳伸出手来。
连蓬舟的手又大又烫,岑江清身子凉,便是闷热的夏天,她都不觉得热。更不用说眼下不过是初春季节。
但是牵住连蓬舟的手,只觉得连蓬舟身上的热气从手上向她传过来。她竟然久违感受到暖意。
岑江清浑浑噩噩与连蓬舟礼成,被送入洞房了。
但是直到连蓬舟将红盖头揭开,岑江清看到红着眼圈的连蓬舟不由目瞪口呆。
“你哭什么?”岑江清问道。
“岑姐姐。”连蓬舟抱住岑江清“岑姐姐,岑府好可怕。我只有你了。”
“你瞧瞧我的手。”连蓬舟将手伸出来。他也是武将的孩子,虽说平时偷懒耍滑,但是他的手也不可能真的像女子一般柔嫩。刚刚赵悠趁机烫了他,在他手上留下了一个个火泡。
岑江清摸着他的手担心他手留下伤疤,可不好了。
“你先起来。”岑江清看着连蓬舟“你……”
“我以后便要叫你岑姐姐了。”连蓬舟看着岑江清“我是你招进来的小新郎官。外面的客人也没有几个相识。我不要出去。”
“你不出去?”算了,岑江清心想。反正事已至此,先把眼前的事情忙完了再说。
岑江清以前也很是能喝酒。她酒量倒是不差。眼看着她出来,众宾客大惊,但是岑江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硬着头皮去敬酒。
实际上也只是一些她的旧相识。虽说如此,这些旧相识个个身份尊贵,岑府也不好过多干涉什么。毕竟岑江清在自己暮秋院里办的好事。
连蓬舟眼看着房间里没有人了。将盖头揭下,坐在床边。
岑江清凤冠霞帔,梳着夫人头。口脂胭脂都在脸上。尽管知道岑江清并非因为与他成婚而脸红,但是连蓬舟还是忍不住想着。
脸边红入桃花嫩,眉上青归柳叶新。
这样美的娘子,是他的。
只是可惜自己不能与好友在这时刻酣畅痛饮。
“你爹娘走了。”高鹤玄在他身边神出鬼没。连蓬舟已经习惯他了。
“我已经成亲了。”连蓬舟对高鹤玄提出抗议“你以后可不许在这样出现了。”
连蓬舟是个小祖宗,高鹤玄年长他许多,是拿他当弟弟的。
“暮秋院我管不着。”高鹤玄很无奈“这几日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只是除了暮秋院……”
“岑府其余地方管我什么事。”连蓬舟才不在乎岑府其他人死活。
高鹤玄并未多说什么,只给他一壶酒“
“洞房花烛夜。”高鹤玄看着他这样兴奋的样子也笑了。虽说觉得是不算数的成亲,但还是有一种自己的弟弟长大成人了似的。“开心一些。”
“那是自然。”连蓬舟很高兴自己成亲。
高鹤玄孩子都两个了,也都三四岁了。做了父亲更是稳妥的他叮嘱着连蓬舟,在这岑府的生存之道。
此时高鹤玄看向门外。
“我要走了。”高鹤玄向连蓬舟说道。
“你早该走了。”连蓬舟一门心思等自己娘子,哪里有功夫听他废话。
岑江清和欣竹进屋总是觉得屋子里刚刚有人似的。
岑江清喝的有些多了。她粗暴将连蓬舟的盖头揭开。
“娘子。”连蓬舟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中让岑江清想到季梦泽。
好在她还不曾喝的大醉,不至于喊错名字。
“喝交杯酒。”连蓬舟拿着酒杯,看着岑江清笑的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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