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相
连蓬舟对于赵悠的死很感兴趣,但是他更想知道自己的玉带勾是谁拿走的。暮秋院一共只有四人。
首先要排除自己的岑姐姐。连蓬舟想到岑江清自己在柴房中傻笑。
连看守他的人都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岑姐姐不会自寻烦恼的。再然后是言清紫,她成天都不在暮秋院中待着,在岑府瞎转悠。最后便是欣竹了。自从自己与岑姐姐成婚后,欣竹对自己态度实在是太差了。不过现在一切还都没有定数。
连蓬舟这边还算是惬意。那岑阑承此时也将连蓬舟忘到一边了。正享受着和他孙女岁数差不多大的少女的柔情蜜意。
“赵悠身边的花嬷嬷在何处?”岑江清问道。连蓬舟已经在祠堂待了几天了。岑江清知晓这事越等越不好。便是第一次有那小丫鬟解围,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若是继续等下去连舟还是要吃苦头的。
“花嬷嬷似乎是被发卖了”言清紫在旁边接话道。
欣竹看着言清紫很是不开心,以往只有她与小姐两个人。可是现在暮秋院中人多了。小姐与自己的关系似乎疏远了似的。
“小欣竹,为何这样看着我。”言清紫一边揪着欣竹的脸,一边抱住她。
欣竹推开言清紫。不理她。不过言清紫似乎是很喜欢逗弄小欣竹似的,一点都不在意欣竹对她的冷淡。
“欣竹。”岑江清叹了一口气“你与我一同出去。”
“知道啦。”欣竹很是快活跑向岑江清。
言清紫看着欣竹这样迫不及待跑向岑江清,也很是不快。
岑江清看着言清紫站在院子中孤零零。只好要她去找连蓬舟,问问连蓬舟最近情况如何。
言清紫听到这话之后,无论多么想和岑江清她们一起出去,也只能默默遵从吩咐了。
岑江清这次出去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带了很多人,而是带着欣竹悄悄溜走。很是低调。现在岑府大夫人的赵悠死了。以往是她操持整个岑府,现在岑府下人们知晓这件事后,也开始了自己的势力与心思,却将干活这事给冷落了。
岑府现在这样子,岑江清不是不心痛。她在祖父去世前向祖父发誓不会不管岑府,现在她又能怎么管。只是将自己的身外之物贴补给岑府这个无底洞罢了。
言清紫看到岑江清离开,便去找连蓬舟。本来岑江清在暮秋院待得很是安逸,这也导致她根本不会与岑府的丫鬟们有什么交集。
多亏了言清紫,若不是她,暮秋院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很快得到消息。
“连舟,连舟”言清紫找到连蓬舟锁在的地方。“你在么?”
“谁?”连蓬舟此时在柴房想着岑江清,听到外面的声音很是警惕。
“是我。”言清紫买通了看守柴房的那几个下人们。“言清紫。”
“是你啊。”连蓬舟对于是言清紫来看望自己的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
“你还想是谁。”言清紫也没有好气,想她也是费劲千辛万苦才过来的。连蓬舟竟然对她这个态度。
“岑姐姐呢?”连蓬舟问道。他心里只挂念岑江清。
“你还想小姐来看你吗?”言清紫似乎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自然不是。”连蓬舟心想岑姐姐要是来到这里,他又该担心了。“我只是想问问她好不好。”
“小姐因为你这事没少劳累。”言清紫清了清嗓子“你可不知。小姐刚刚与欣竹出去了。去找赵悠那事情的真相。”
连蓬舟想到岑阑承那副色狼扑身的样子,觉得岑阑承也许并不在乎赵悠那件事情的真相。
“岑姐姐的脸怎么样了?”连蓬舟沉默了一下又问道。
“红肿的都吓人。”言清紫也有些不忍“岑姑娘与这岑府众人的确不同。出淤泥不染。也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拿着自己娘亲的陪嫁填补岑家这个无底洞。却偏偏这岑家连半点尊重都不给她。那岑阑承说打便打,真是不像话。”
岑江清肤色本就是白的几乎透明,岑阑承那一巴掌下去,岑江清的脸立刻肿起来了。随着这几日过去,岑江清脸从红到紫。还肿胀的像是刚出锅的馒头似的。
偏偏这几日,岑江清还要为连蓬舟周旋,还要找岑阑承说些软话。还要出去找关于赵悠死亡的真相,关于赵悠出墙的真相。
非但没有时间给自己上药,还要抹粉涂胭脂,给那伤处盖住。
连蓬舟听到言清紫的抱怨,忽然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他想到岑姐姐为自己忙前忙后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言清紫看连蓬舟一点都不想和她说话,只以为连蓬舟是在柴房待得不痛快了。说完一些话也就离开了。
连蓬舟呆呆靠在柴房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岑江清找到自己那做仵作的好友。赵悠的尸首已经有些腐烂了。死因是很简单的,就是被殴打致死。
李鼻子同样也是被殴打致死。
二人身上没有什么应该查的地方,现在都已经面目全非身上散发恶臭了。
随后岑江清又找到花嬷嬷的家中。这才知道,原来花嬷嬷早就被发卖了。
只是被卖到哪里也不知道。岑江清很是着急,这时忽然欣竹却看到了在路上的花嬷嬷。
“小姐。”欣竹提醒着岑江清。
“欣竹快追。”岑江清提醒着欣竹。
欣竹很快便追上花嬷嬷。她那年纪其实没有什么人愿意卖,就是愿意买,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花嬷嬷身为赵悠的贴身丫鬟,从幼时到现在已经是三世同堂的岁数。
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整个人都已经被磋磨的不成样子,主要还是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岑江清想到自己与连舟成亲时,花嬷嬷还趾高气昂想要折磨岑江清与连舟。现在她那股神器劲半点都没有了。
“花嬷嬷。”岑江清看着花嬷嬷也懒得废话“我有些事情问你。你要如实告诉我。”
“我凭什么告诉你。”花嬷嬷还是很不痛快。
“若是你这次能帮我。”岑江清拿出了花嬷嬷一直下想要的“我就将你买下来,给你自由身。”
岑江清自然是早就将花嬷嬷买下了,现在花嬷嬷的身契在岑江清手上。
花嬷嬷年过六旬了,能屈能伸。刚刚她还对着岑江清很是不客气,现在却是客客气气的。
“大伯母。”岑江清很累“大伯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嬷嬷万万没想到,岑江清还能念着自己的夫人。也许赵悠待所有人都不好。但是赵悠与花嬷嬷这么多年的情谊是真的。提起来赵悠,花嬷嬷是真心实意哭了出来。“我家夫人死的冤。”
岑江清看着周围的人好奇看着她们,也只好让欣竹找一个僻静地方。
“岑阑承这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花嬷嬷咬牙切齿“对不起我家夫人待他那份情谊。”
“我家夫人,可怜她不但死的惨,还被泼了脏水”花嬷嬷想到自己的夫人便忍不住抹眼泪。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岑江清不得不皱起眉头,打断了花嬷嬷的话。
“我家夫人被暗算了。”花嬷嬷哭诉道。“那日我被老爷叫走了。”
“大伯父叫你做什么?”岑江清很是好奇。
“你说能做什么。”花嬷嬷白了她一眼“你也是成了亲的人了。”
欣竹与岑江清皆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却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岑江清想到祖父的话“大儿子表面仁义礼仪道德,实际上不过是胆怯懦弱,整个人的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比披着人皮的畜生还不如。”
花嬷嬷被叫走后,在赵悠房中的小丫头们都是偷奸耍滑的。没一会便都离去了。结果李鼻子不知道被谁引诱过来。
“李鼻子便是被引诱过来。也不至于二人……”欣竹插嘴道。
“怎么不至于。”花嬷嬷脸色变了又变“怎么可能不至于。那日,不知道谁在夫人房中下了药。”
“什么药?”岑江清很是奇怪。她自己久病成医。若是一些简单的药,她也不是不知晓。
“是……”花嬷嬷此时声如蚊蚁“你应当知晓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岑江清不由得奇怪。就连欣竹也是一脸迷惑。
“是……”花嬷嬷还是吞吞吐吐。
“是飞燕喜春散。”花嬷嬷不敢抬头看向岑江清。
“飞燕喜春散。”岑江清很是好奇“是什么?”
“为何我家小姐会知晓?”欣竹也很是疑惑。
“你那个姑爷”花嬷嬷为了自己的卖身契也是豁出去了“你还未曾与姑爷成婚的时候,就是你第一日将姑爷招进暮秋院的时候。”
“夫人派人……”
岑江清忽然想起自己与连舟的那一夜。她自然知晓是赵悠给她下药了。但是还不等她做什么,赵悠反而自食恶果。
赵悠本想着给岑江清与连蓬舟下药。想让一向高高在上的岑江清坏了名声。连蓬舟那一日是个倒霉蛋。是个替死鬼。
她想着若是自己抓到岑江清与连蓬舟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便径直将她乱棍打死好了。
只是那一日,连蓬舟将那两个下药的打昏,再加上连蓬舟机敏。跑的快些。这才没有被抓到。
岑江清现在也已经不想听真相是什么了。赵悠求仁得仁,她希望岑江清以什么方式死去,她自己便这样去了。
欣竹也很是好奇看着岑江清,若是赵悠这个岁数都能与李鼻子……。那一夜自己家小姐到底是如何逃过的。
“是春雀。”花嬷嬷斩钉截铁说道“一定是春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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