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言清紫
“岑姐姐”连蓬舟心疼拦住岑江清“你这是怎么了?”
他拿过岑江清看的那纸条,只见上面全是自己看不懂的字符。岑江清心里疑惑这到底是什么,但是却并未问出来这话。
那是六房的人给岑江清的信息。六房与岑江清父亲毕竟是一母同胞。他们虽然平时并不大搭理岑江清,但在要紧关头却还是会稍微照拂一下岑江清。
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是孙柳的计划,是岑府众人的议论纷纷。
她六房的人要岑江清带着暮秋院众人赶紧离开。离开岑府。
岑府众人一边惊觉于孙柳竟然有这样阴狠的毒计,残害自己小辈。但是却又为岑江清院子里的钱财而动心。
古人云财不外露。而岑江清不但将钱财外露,还要供养着岑府众人,他们的胃口都被养大了。
不知道哪里的传言,岑江清院子里那四季衣服,你数都数不过来。布匹绸缎更是直直摞在地上,有一人那样高。金银珠宝,金镯子玉镯子目不暇接。便是那些精致又无用的小玩意儿都是值钱的了不得。
真是令人眼馋。他们虽然对孙柳诸多计划并不赞同,但是对于想要夺取岑江清院子内的金银珠宝都是一样的心情。
岑家的老祖宗,岑江清的祖父。是个七巧玲珑心,他最偏爱岑江清父女。这样明晃晃的偏爱待到他死时还要给岑江清留一手。岑府众人这么多年并不知晓岑江清的银子在哪里。
这也是岑江清为何可以在岑府安安稳稳待到至今的原因。
可是,岑江清自己将那财宝露出来。众人又怎么能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呢。
岑江清似乎不再被需要了。除掉岑江清是一部分人心中真实的想法。但是,他们现在还不敢都表露出来。
只有六房的,听到这消息,心里很慌。岑江清毕竟与他们关系近一些。六房的朱雅并不认字,但是还是给岑江清传了字条。
岑江清看到那字条竟然被活活气的吐了血。
那孙柳要岑云崖做的事情,要岑云崖将自己骗出去任由那卑贱的管事玷污。要年纪小小的云崖引诱连蓬舟。
岑江清终于知道为何那一日会有那种让人情难自禁的香,为何自己与连蓬舟会被岑云崖骗出去。
但是云崖也只是将岑江清与连蓬舟骗出去罢了。她并未按照孙柳的要求做。现在更是不知所踪。
岑江清想到岑府众人只觉得心里愤恨至极。急火攻心,她依靠在连蓬舟身上,却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连蓬舟悄悄将那纸条藏起来。他刚刚还很急,现在却是安稳下来了。
他抱着岑江清,想着应当将岑江清带去另外一个地方,只是欣竹在那里实在是太过于碍事。
孙柳听到下人说那事情已经平息了,她才敢偷偷回到自己房间中。岑四娘见不得她这幅缩手缩脚的样子,但是孙柳若是没有了岑阑安这个主心骨,她便像是找不到东南西北一样。
她听着岑四娘的话,心里盘算着不少事情。
连蓬舟看着怀中睡着的岑江清,将她平放在床上。
他出去看到欣竹在打扫院子,他们二人并未说话。他径直拉着言清紫进了房间。
“哟,我家姑爷这是怎么了?”言清紫轻佻拦住连蓬舟。
“言清紫”连蓬舟看着他“严家小少爷。”
言清紫听到这话将手放下,还自作聪明将房间中的窗户放下了。
“蠢货”连蓬舟踹了他一脚“哪有人大夏天关窗户的。”
言清紫又将窗户打开了。
“严桧”连蓬舟对着言清紫说道他的真名。“严家早逝的小公子。现在倒是不知羞的扮起来女装了。”
“为了活命,”言清紫笑道“扮成女装算什么。”
连蓬舟看着言清紫“帮我!”
连蓬舟知道严家,曾经名动一时的富商。在京城都有名的富商,那的的确确是富有非常。但是却一夜之间上千口人无一活口。惨死在刀下。
这后续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那锦衣卫却早就查出来了。是如王下的手。如王想要造反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先皇实在是废物至极,他并不在意如王造反。甚至他身边的锦衣卫都被那如王害死。那先皇待如王还是无脑护着。
严家的银两被如王贪婪收入囊中。
严桧是严家最小的公子,他那一日装成死人,在自家亲人尸体下面装死,他年岁小,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当时灭口的几人杀红了眼,没有注意这个小孩,当时才九岁的严桧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他在狗洞中爬出。他当过乞儿,做过人家跟班小厮,就连去那烟花之地做事情他都做过。
这么多年他也报了一些仇,只是如王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岑四娘嫁给上都护孔家,孔家并不好进,他们家实在是太严格。但是岑四娘与岑府二房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偶尔会回来。
言清紫来到岑家,本想着跟岑四娘回到孔府。但是他改变主意了。
岑江清他知晓。岑江清也许自己不记得了,但是他知道岑江清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当时岑江清父亲奉旨调查自己家这案子,他曾发誓定要水落石出,却被害死。在他死前,曾经找到过自己,他并未告诉任何人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还给自己一个假身份。那段时间他与众人一同在暮秋院生活。
也是就是那段时间他才知晓岑家有几房竟然已经与如王搭上线,自己家那件事,岑家有几房也有参与。
只有岑江清的父亲,他是岑江清祖父一手培养出来的探花郎,刚正不阿。与刚正不阿的儿子相反,岑江清的祖父,是一条老狐狸罢了。
岑江清看他年岁小,很是照顾他。但是岑江清却没有想到不久后她父母双亡。
严桧却知道是谁害死了岑江清的父亲,是岑家二房。
但是岑家大房虽然知晓这事却选择了掩盖这事。严桧当时在暮秋院,他连如王的手下都逃过了,怎么会逃不过岑家这几个人。
但是严桧却觉得无能为力,他自己仇恨滔天,只能给岑江清留下字条,告知她真相,而自己则是跑出岑府,重新开始自己的复仇之路。
连蓬舟并不知道这么全面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严桧与岑江清的过往。他只知道言清紫是男扮女装,言清紫是严家小公子与如王有仇。岑四娘嫁到的孔家与他有仇。
严桧一开始没有认出岑江清,毕竟当时他年岁尚小。但是后来他还是想起来岑江清了。在他看来,岑府其余的人算不上什么好人,只有岑江清一家出淤泥而不染。
严桧的秘密被揭露出来,他飞快动着脑子。看着面前的人倒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你要我做什么?”严桧这时倒是冷静下来。
“做什么?”连蓬舟又贱兮兮揽住他的肩膀“将欣竹弄走。”
严桧想到很多。但是万万想不到是与欣竹有关的。“你说什么?”
“我不想管你的那些破事”连蓬舟毫不在意“岑姐姐病了,我想为她找医师。但是欣竹实在是碍事。”
“欣竹怎么会碍事”严桧忍不住为欣竹辩解。
“我说她碍事,她就是碍事”连蓬舟翻了白眼。“你倒是聪明,只是你娘子算不上聪明。”
严桧却不高兴。“少说我娘子的坏话。我家娘子只是……等等,”严桧又傻笑道“我们还不曾行夫妻之礼”
“关我屁事”连蓬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是骄傲,毕竟自己与岑姐姐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你当时坑我,你忘记了吗?”连蓬舟咬牙切齿。
原来当时连蓬舟的腰带是严桧偷走的。
他找到岑家大房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连蓬舟这个倒霉蛋替他背了黑锅。但是连蓬舟并未大声告知什么。
毕竟那些日子虽然自己被关起来,但是岑江清为自己奔波劳累,还要找出时间给自己送饭。
岑姐姐做的手擀面可真是好吃啊。连蓬舟忽然又想到自己生辰时,岑江清阴差阳错给他做的那碗面了。
“我也为你做了许多”严桧顶回去“那管事的房中东西都是我放的。”
“你快些将欣竹弄走”连蓬舟不想和他废话“那是你应当做的。我可是替你背了锅。”
“为了岑家姐姐”严桧咬牙切齿道“我……”
“收嘴”连蓬舟大喝道“只有我才能叫她岑姐姐。”
严桧敢怒不敢言。他走出去亲亲热热揽着欣竹。“小欣竹,随我走吧。”
欣竹虽然很是不高兴,但是却出奇安静,甚至没有多说什么。就随着言清紫离开了。
连蓬舟招呼出来锦衣卫,这几日岑府的锦衣卫多了起来。连蓬舟知晓岑府要出事了。
锦衣卫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就有一个太医被送到岑江清的闺房中。
“岑姐姐怎么样?”连蓬舟看着那太医。
那太医斟酌了许久,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急火攻心,说罢他又给开了几服药。
连蓬舟为着岑江清忙来忙去,但是这边岑府却彻底乱套了。
那岑阑安所做的丑事被人发现了。官府的人要将岑府的人都抓走好好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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