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读书人何尘
何尘看着赛丽亚不情不愿的拿出练习册后才心满意足的去后山修炼去了。
其实他逼着赛丽亚学习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看着别人被练习题折磨，会给他一种爽爽的感觉……
虽然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出门，赛丽亚多半也不会好好学习，不过那不重要，今天他准备来个突击检查，让赛丽亚也体验一把当初自己感受过的痛苦。
半小时后……
赛丽亚吹着电风扇终于组出了自己的至高守护者.莱，全场20点的秒伤瞬间把对方打剩一丝血皮。
这是一套超级难又超级炫酷的卡组，需要放七张一模一样的卡，拍下的瞬间召唤出名为‘莱’的神，这段时间一直沉迷炉石的赛丽亚终于成功一次，激动的握起了小拳头。
然后轮到对面牧师回合。
「谢谢你」
狗牧师发了一个表情，让赛丽亚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时，精神控制已经把她千辛万苦召唤的神给弄叛变了。
“……”
炉石传说，关闭。
狗牧师！
坐在椅子上缓了五分钟，赛丽亚才平复心情，忍住拿着剑冲过去把屏幕对面的人砍死的冲动——她也找不到对方在哪。
还是和何尘联机好玩……从屏幕上收回目光，赛丽亚的视线放到另一边桌上何尘的笔记本上，静静坐了片刻，拿着鼠标在电脑上点点点。
何尘又出门了……
她无聊地看看窗外，点开D盘，关掉声音，打开消消乐开始玩起来。
mirror这个游戏不仅能把电脑对手的衣服打碎，通关之后还有故事可以看，看完还可以操作……
赛丽亚不喜欢操作那些鬼东西，但是很喜欢看剧情。
有个女武士的角色就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遇到男主，然后被绑起来做些乱七八糟的事，第一次看时让她愣了许久。
幸好何尘是个弱鸡，不然恐怕要糟，说不定会和游戏上一样。
快速用消消乐打败对方，赛丽亚开始看另一个结局，还没看完，就听到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回来了。”
何尘进门，见赛丽亚盯着电脑屏幕在发呆。
“你在赣神魔？”
“我刚刚把至高守护者.莱召唤出来了，就差一丝丝血打死对面，结果下回合被他精神控制了我的莱。”
“怪不得脸都气红了，理解。”何尘差点笑出声来，“直接关掉游戏了？”
“嗯。”
“竟然没有把键盘拍烂。”
按照赛丽亚暴躁的性子，一巴掌把键盘拍的稀碎何尘都不会感到奇怪，狗牧师最会搞人心态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赛丽亚偷偷吐出口气。
“根本没走远，本来想给你来个突击检查，不过看你这么惨，不想学就不学吧，放过你了。”
何尘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来到电风扇前吹风，顺便把赛丽亚的腿扒拉过来帮她按摩。
这么热的天，就是要在家喝可乐吹风扇陪女朋友才好，神经病才跑出去瞎溜逛。
搞不懂单身狗的想法。
“继续玩吧，我指点你，今天不用写作业，别浪费。”
“……嗯。”
赛丽亚吸着可乐装作没事的样子，低低应了一声，把鼠标移到炉石传说那边。
“这游戏也讲究运行的，比如说……你别乱动。”何尘把她双腿并在一起揽在怀里，让她老实待着。
“你别乱碰。”
“天天都帮你按按腿，怎么就乱碰了……”
有个女朋友天天睡一块，在床上连碰都不让碰……好吧，还是能碰碰手或者伸脚互相踢几下的，中间隔着个大毛绒熊。
天天和防贼一样防着，能在床以外的地方摸摸抱抱，当然要多抱抱。
何尘捏着她的脚踝往小腿捏上去，再顺着足弓捏下来，感觉以后不从长城退休了，去做个捏脚师傅也能行。
赛丽亚不安地扭动一下，盯着电脑屏幕轻皱起眉头。
“一费出北郡啊，干嘛空过？”许师傅捏着腿还边指点她。
“……我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空过？”
“你烦死了！”
赛丽亚咬咬嘴唇，不想听他说话。
“你脸怎么还这么红？”何尘有点纳闷。
“热的。”
“有那么热吗？那我让让，不给你挡着风了。”
何尘挪挪屁股让开风扇，继续抱着腿揉，“别乱动，怎么老想抽回去。”
“……”
“在这里待的久了，你皮肤都变得比以前好，看这小腿白的，有些人经常在外面走，脚腕这里就会出现色差，你一点都没有，这就是在家里学习的好处……别乱动。”
“……”
“你这五费该出食肉魔块，制造鼬鼠，玩了这么多次还要想……怎么又动？”何尘低头把她腿拉回来，还没抬头，就被赛丽亚按倒在沙发上。
“你……”
“烦死人了！”
赛丽亚咬牙看着他，用力呼吸几下，视线从何尘脸上往下移，盯着他锁骨瞧了片刻，忽然爬起来，腾腾腾跑去洗手间。
“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你糟蹋了呢。”
“你闭嘴！”
也许是在现代生活逐渐习惯的原因，赛丽亚的行为逻辑越来越好猜。
见到她去洗手间，何尘从沙发上爬起来，赶在回合结束最后一秒出个牌，然后看看屏幕右下角声音标志上的‘X’，晃动鼠标把声音打开。
点一下‘开始’，看看最近打开的软件，不出所料，何尘甚至没有多少惊讶。
年轻人，总会对这些稀奇的东西好奇，这很正常，如果赛丽亚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也对这些表现非常厌恶，那才该担心一下……
嗯，现在不用物理关闭音响了，也是个大大的进步，之前她都是直接拔掉音响插头的。
“你可以起开了。”
赛丽亚从洗手间回来，脸上的红晕退去许多，只剩薄薄的一层。
何尘让开宝座，目光在赛丽亚脸上扫来扫去，在她即将恼羞成怒的时候才终于移开目光。
“食物和交配是人类刻在dna里的本能，在需求方面来说，它们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只是人的社会属性和羞耻心让这两者出现分别……像小猫，发春的时候如果有个公猫在的话，它就会跑过去喵喵叫。”
何尘顿了一下继续道：“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私密空间里，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糟蹋……啊！”
他忽然坐起来，用力揉着自己的腿，“糟蹋不是扭……”
“你再说！”赛丽亚恼羞成怒了。
“异界人就是矫情。”
何尘撇嘴，往边上挪挪离赛丽亚远一点，不然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关于交配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有些人觉得无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些人就看得很神圣，不结婚坚决不搞事。
何尘觉得不在意，往后余生那么长，把时间跨度放到整个人生来说，早点或晚点，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反正是这个人就行。
而且最让人享受的是和赛丽亚相处的时光，偶尔和她抱着亲亲蹭蹭，也可以获得相当大的满足，非要进行那最后一步的话……
关键还得看赛丽亚。
眼下是没办法抱着她揩油了，何尘目光从赛丽亚的红脸蛋上收回来，把视线放到自己电脑上，打开播放软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看电影。
心静自然凉，在这炎热的下午遮上窗帘，即使不吹风扇，也不会出多少汗，只是没那么凉快就是了。
电脑屏幕上放的是《海边的曼彻斯特》，很丧的一部剧情片，在何尘看来，看电影在里面体会无数人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这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享受，可以体会到自己生命里没有的那些事，观影的时候沉浸进去，看完之后回归自己的生活，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如果看的电影全是欢笑，未免也太无趣了。
赛丽亚把自己游戏的音量调小，客厅里变得安静了几分，沙发上的何尘恍惚间感觉回到了自己独自生活的时候。
那时也是这样，躲在自己的时光里，普普通通的下午，窝在沙发上，看一些喜欢的电影，没有人来打扰。
电影继续播放，看着看着，赛丽亚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他怀里，没有继续打游戏，靠在沙发另一边陪着他看。
“不打游戏了？”
“被气死了。”
“玩游戏生气就输了。”
何尘笑着摇摇头，游戏本就是让人愉快的，玩到生气不值当。
换个角度想想，对于赛丽亚来说……生气很好，这说明她对游戏有带入感，而不是刚来时那样，输就输了，赢就赢了。
大部分人习以为常的事，也许没人去在意，对于赛丽亚来说却是很大的进步，她已经体会到了乐趣。
“你笑什么？”
“想起了你之前板着脸看春晚的时候，和看新闻联播一样。”
“哼。”
“变化好大。”何尘把目光从电影移到她脸上，“都快年了。”
去年他还在防着什么超展开，小心翼翼地帮赛丽亚度过那段处处不习惯的时间，尽全力熟悉这个时代。
现在再看，最危险的阶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度过去了。
不知不觉已经差不多一年……确实好快，赛丽亚目光放在他脸上，脚趾头勾住他的手指动动，感觉时间又有些短。
才一年。
就没羞没臊躺一张床了。
“我们这叫闪婚吗？”
“请注意，我们还没有结婚。”
“哦。”
闪婚……有个婚字，当然是结婚了才叫闪，赛丽亚反思自己。
已经是个读书人了，要谨言慎行，不能这样愚蠢了。
电影讲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在波士顿打零工，做各种各样的杂活，被客户投诉，被上司斥责，名叫‘李’的主人公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脸麻木地上班，下班，晚上去酒吧喝酒，却因为别人多看他一眼而和人打架。
整体基调非常低沉，节奏缓慢，后来李接到家乡小镇的来信，哥哥临终前写下遗嘱将儿子的监护权给了他，无法推脱之下不得不重回家乡，剧情才开始展开。
赛丽亚渐渐被剧情吸引，没有再说话，安静地把腿搭在何尘身上，陪他一起看。
倒叙的结构在电影中间部分揭示了李的过去，原本他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为自己的过失行为引发火灾，三个孩子没能跑出来，死里逃生的妻子无法原谅他，两人离了婚，李独自一人离开故土，逃避外界的接触。
按照一般电影来说，这种剧情发展，一定是主角回来故乡，和哥哥临终托付给自己的侄子一起经历一些事情，最终走出阴影，两个人互相治愈……
一直到结局，赛丽亚都没有看到期待的画面，那种若有若无的悲伤一直萦绕在身边，侄子被李托付给小镇上的一对夫妇，交由他们收养，然后李再次独自一人离开故乡，离开那个叫曼彻斯特的小镇。
一切都没有改变，如同过去的悲剧无法挽回一样。
“很沉重的一个电影。”
何尘摸着腿感叹，用力捏两下后放开，起身把电脑抱过来。
“……”赛丽亚瞧着他，没从他脸上看出来丝毫沉重的迹象。
反而一直握着她的脚不撒手，摸来摸去的。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要是……算了，亲一个。”
何尘习惯性逗赛丽亚一下，看到她情绪不高，还在回味电影里的故事，耸耸肩没再说下去，对着赛丽亚脸蛋叭一口，操作电脑开始整理思绪。
“能被治愈的，都是想被治愈的人。有些人是主动的，寻找能让自己放下过去的东西，有些人是被动的，遇到一些人一些事，从而走出阴影，还有一些人，他们拒绝被治愈。”
何尘想了想后如此说道。
他伸个懒腰，不经意转头，赛丽亚正用闪亮亮的眼神看着他。
视线一触即分，赛丽亚重新低下头，手无意识的在他腰间轻轻抓捏。
只是看个电影，她只能感受到里面人的悲伤，何尘却能针对里面人的行为，有条有理地总结出一大段话来。
这是她的男人……赛丽亚心里砰砰的。
妈妈，我的男人是个超级厉害的读书人。
赛丽亚觉得此时的何尘散发着万丈光芒，耀眼无比。
“你眼睛快要闪小星星了。”何尘笑看着赛丽亚。
莫非……她喜欢的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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