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提点
沈翀没想到的是，即影琛还真的就是存心在为难他。
“令爱虽然是有自己选择夫君的权利，但是，朕希望令爱能够认真考虑。”
即影琛说着，对沈翀比划一个“二”的手势。
“若是在两个月后，令爱依旧是选择嫁给老四，朕立马就为他们赐婚！”
虽然不知道即影琛这是在刷什么把戏，但是听着他并未直接拒绝，沈翀也只能就这么空手而回了。
当然，要说是完全空手也不尽然。
回去之后，沈翀将即影琛的决定同沈清如说过之后，沈清如心下大喜，连带着对沈翀也是亲近了几分。
沈翀见沈清如为了即影鹰这么对自己，心下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了。
而忧的却是即影鹰的态度。
若是即影鹰此次真的就是为了利用沈清如，那沈清如到时，必然是会被伤得很惨的。
……
相比较沈翀在即影琛这里得了承诺，回去之后同沈清如亲近的画面。
即影琛这里却是要冷清许多。
即影琛身为帝王，原本子女便不会在身边待着。
而且这会儿因为沈翀的问题，他还不得不去关注另一件事儿。
要知道，之前太子在迎娶太子妃的时候，即影琛便不大喜欢吕静姝那个太子妃。
先不说吕静姝身后并没有能够在朝堂上站得住脚的娘家，便是她本身的长相，也是泰国妖媚了些。
就吕静姝那般容貌，实在不适合做个母仪天下之人，她那般，便是要做，至多也就是个贵妃罢了。
可那时的太子就好像着了魔似的，非要娶了吕静姝当正妃。
这个问题即影琛已然不是第一次同即影渊说过了。
奈何即影渊自己对此毫不在意，以至于即影琛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可是眼下情况不同了，之前是没有沈翀的女儿介入。
如今若是即影鹰娶了沈清如，从而得到沈翀的助力，那么这对即影渊来说，无疑就是巨大的隐患。
若是想要解除这个隐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沈清如嫁给即影渊。
只要即影渊和沈清如成亲，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么想着，即影琛不由唤来了身边的宦官总管，对其交代道：“你去太子府上，告诉他，让他把握好这个机会，别等即影鹰和沈清如成亲了，再来后悔。”
宦官近侍名为洪洞，乃是跟随即影琛多年的心腹。
平日里，只需要即影琛一个眼神，便能知晓他的意思。
更何况是如眼下这般细致的交代？
当即，洪洞就带着即影琛的意思，秘密前往太子府了。
至于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只要原因便是，他若是去提示的太过明显，难免会落人口舌。
就这么悄咪咪的去就好了。
太子府。
洪洞来的时候，太子正和太子妃在府里赏花呢。
虽说眼下已然将近晚秋，但这会儿，菊花却是正值盛放的季节。
苏小玉这几天都是跟吕静姝在一起的，这会儿她换了个身份，加之有在刻意避着即影渊，所以她的存在并未让即影渊注意并且怀疑过。
苏小玉原本准备出门去采购些晚上消磨时间的零嘴的。
但是，在门口的时候，她恰好瞧见了乔装前来的宦官总管，洪洞。
洪洞一般不会亲自来太子府找人，若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他一般是不会过来的。
这会儿洪洞亲自上门，自然是有要事相告的。
苏小玉看着洪洞的样子，心下虽然好奇他的来意，但是对于这些人，有姐姐在，姐姐自己会处理的。
这么想着，苏小玉就没有多事，依旧是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出门去买吃的了。
洪洞也不曾将苏小玉放在心下，不过就是个丫鬟罢了，这宫里宫外那么多丫鬟，他总不能个个都记住吧？
洪洞来到太子府之后，便去找了即影渊。
听说即影渊在后院儿同太子妃赏花，他心中便升起了些许的不快。
要说，洪洞跟着即影琛这么多年，对即影渊的心思，可是和即影琛同化了的。
这么些年下来，洪洞也是将即影渊当成自己的孩子的。
而即影鹰则是阻碍即影渊发展的垫脚石。
同理，无法给即影渊带来好处的太子妃吕静姝，自然也是不受洪洞待见的了。
不过，碍于太子妃尊卑有别，洪洞在见到吕静姝的时候，依旧是要对其见礼的。
外人或许不清楚，但洪洞对这个太子妃，却是有些见解的。
虽然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洪洞总觉得这个太子妃有些不一般。
而这也是洪洞对吕静姝恭敬的原因。
若是吕静姝本身毫无威慑力的话，就算她守着太子妃的身份，也是无济于事的。
若是洪洞能够打压了她，那吕静姝自然早就被压制了，自然是轮不到她此刻在这里对洪洞颐指气使的。
当然，这是在洪洞自己看来罢了。
实际上，吕静姝从未要求过洪洞做任何事情。
毕竟，洪洞乃是即影琛身边的重要宦官，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儿，那即影琛还不得来扒了她的皮啊？
在这里，只能说是即影琛和洪洞各自对沈翀和吕静姝的态度，超出了原本的界限吧。
对此，吕静姝并不知情。
她在洪洞来了之后，就准备离开，给即影渊和洪洞腾地方了。
虽说，平日里洪洞和即影渊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宫里有什么最新消息，即影渊都会和吕静姝说。
但是此事，毕竟是小夫妻俩私底下的动作，在洪洞面前，吕静姝还是不曾表现出过自己的锋芒的。
要说也是好在吕静姝懂得收敛，如若不然，在她还未有动作的情况下，便已然被洪洞忌惮了。
若是她再大肆插手，这还不得直接被拔出了身份老底来啊？
此番说起来，无论是关于吕静姝的还是沈翀的，那都是过去式了。
眼下，洪洞来找即影渊，可是有要事相商的。
洪洞等太子屏退左右之后，方才对即影渊屈身道：“太子殿下，老奴今日前来，是有一要事通知您！”
即影渊见此，不由奇道：“何事如此着急，竟要你这般赶着跑来？”
洪洞见他问起，当即便见今日宫中事情说了：“今日太师入宫去见了陛下，他此行是有意让陛下为沈小姐和四王爷赐婚！”
沈翀今日入宫之事，早在洪洞上门之前，即影渊便听到了消息。
不过，为了不让洪洞觉得自己的势力太大，都将手伸进了皇宫，即影渊在听了这话之后，还是做出了掩饰。
“竟有这事儿？”
即影渊说着，遂又问出自己心中的疑窦：“太师要为沈小姐求亲，不知父皇可曾应允？”
洪洞见即影渊不解，不由着急的一拍大腿，道：“陛下就是不希望四王爷和太师府的人搅到了一起，所以老奴此番才会来到太子府，同太子殿下您说起此事啊！”
即影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洪洞的意思。
他这分明是要自己也从中插上一脚。
要说，沈家小姐的确是生的挺好看的，那小模样，便是比起太子妃来，也是不差到哪儿去的。
但是，他对太子妃到底是存着几分真心的，如若不然，他当年也就不会力排众议娶了她了。
想着，即影渊只能委婉的拒绝了洪洞的提议：“此事说着简单，但若真的要做，却不是这般容易的，此事还是让本太子好好想想吧。”
洪洞听着即影渊的话，自然是了解了他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情光有即影渊的意思还不行。
今日这事儿，无论即影渊是想，还是不想，都是必须要做的了。
洪洞在心下想了想，只能再多对他分析道：“太子殿下，如今朝中的局势越发不安稳了，若是你想要继续坐在太子之位上，该怎么做，应该不用老奴多加提点了吧？”
即影渊闻言，冷声言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太子吗？”
洪洞瞧着即影渊冷了面色，并未觉得有什么恐惧的。
当即，洪洞只是讪笑着上前，凑近了即影渊道：“太子殿下，此事绝非是什么威胁，您也知道，老奴对您素来衷心，若不是此事的确是对您有好处，老奴也不会这般上赶着来找您不是？”
即影渊听着这话，心下依旧是有些抗拒。
这种事情，叫他如何做得？
虽说他的确是爱美人不假，但是在他迎娶吕静姝的时候，他便同吕静姝承诺过了。
这辈子，他就只会娶吕静姝一个女人，而且也只要吕静姝一人的孩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太子府中的姬妾不少，但是有名分的就只有吕静姝一人的原因。
而那子嗣就更加不必说了。
对即影渊来说，这孩子嘛，还是得嫡出的好。
虽说是为了传宗接代，但若是庶出的孩子多了，难免也是会乱了纲常的。
这就好比即影琛现下的各个儿子一般，即影渊身为其中之一，自然是深谙这其中的道理。
所以，子嗣对他来说，还是在精不在多。
况且，如今的吕静姝已然有了几月身孕。
即影渊也正是可以做父亲的年纪，他自然是不希望再多个女人来闹腾自家后院儿了。
洪洞听了即影渊的想法之后，就差没指着即影渊的鼻子来纠正他，他的想法就是个歪理，实在不能做此想法了。
想着，洪洞只是对即影渊道：“此事陛下已然做出了决定，两月之后，若是太子殿下依旧我行我素，那沈家小姐必然是会嫁给四王爷的。”
洪洞知晓，对付即影渊，就是要软硬兼施才行。
有的时候，用软的就可以对付他，但有的时候，却是要来硬的才可以。
而眼下，正是应该强硬一些，才能够让即影渊知道，什么是他必须要得到的。
这么想着，洪洞第即影渊施压，简直是毫无压力：“此事老奴只来给太子殿下您提这么一次醒，至于太子殿下如何选择，老奴不会插手，只希望太子殿下您不要后悔才是！”
洪洞说着，作势长吁一声：“哎，也是亏的陛下如此看重您，好不容易安抚了太师，才争取来这两月时间，既然殿下不愿领情，那老奴这就回去同陛下禀报了。
洪洞说着，对即影渊躬了躬身，作势要走。
即影渊见状，心下不由生出些许烦躁之意来。
当即他看着洪洞，只能对其喊道：“你回来！”
洪洞闻声，眼底闪过一道势在必得，而后他也是按着即影渊的话，重新返回了原处。
瞧着即影渊的样子，洪洞再次放软了语气，对其说道：“此事若是太子殿下实在无法决定，那即便是放弃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左右是殿下您自己的决定。”
洪洞话虽是那么说着，但是话音刚落，他紧接着又来了句：“就是可惜了沈家小姐花容月貌，竟然要便宜了四王爷，真是遗憾呐……”
听着洪洞这话，即影渊原本就纠结的心思越发纠结了。
他这哪里是劝他放弃啊，完全就是在勾起自己的兴趣嘛！
即影渊不无心塞的想着，若是不知道沈清如貌美也就罢了。
可上次在宫宴上，即影渊也是瞧见了沈清如的样貌的。
就沈清如的长相来说，的确是当得花容月貌这四个字。
想着这般美人，自己无法占领，反而是要让即影鹰占了便宜，即影渊便忍不住想要出手干扰。
只是，即影渊想着，这沈清如到底是太师之女，若是让她做小，会不会太亏待了她？
想着，即影渊便将自己的想法同洪洞提了出来。
听着即影渊的想法，洪洞差点儿没给他跪了。
也是亏得太子殿下想得出来，居然要让太师千金做小。
这话要说出去，不是贻笑大方，也必然是要遭人诟病的。
想着，洪洞只好隐晦的提醒了即影渊：“此事太子殿下还是要多上点儿心才好，仅仅是侧妃之位，如何能够安抚了太师和沈小姐的心？”
即影渊闻言，先是一怔。
而后反应过来洪洞的意思，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静姝？”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洪洞满是豪放的说着，“若是太子殿下不舍得付出，哪里会有所收获呢？”
听懂了洪洞暗示的即影渊看着洪洞的样子，心下一沉。
这老货，该不会是想让他将静姝……杀了吧？
在宫里，从来不缺乏各种死因的女人。
但是，太子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一切，都是熬归功于吕静姝治理有方的。
若是他真的为了自己的未来，辜负了吕静姝一片心意，那他岂不是禽兽不如？
洪洞可不知道即影渊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女人嘛，不过就是身外之物。
喜欢的时候，可以将她捧上天了。
不喜欢的时候，便是弃如敝屣也没什么奇怪的。
在洪洞看来，即影渊之所以会这么惦记着吕静姝，不过就是因为吕静姝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
虽然他这会儿早成了阉人，但是该有的思想，他也还是有的。
毕竟，宫中也不乏为了往上爬，而和他结为对食的宫女，所以对于这些事情，他自认也是看得清楚的。
当然了，有些事情毕竟是太子殿下的私事儿，他就是想插手，也没那个权利。
因而，洪洞在对即影渊说过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有时候，让太子殿下冷静冷静，也不妨事。
即影渊心下纠结，是以对于洪洞的离开，他也并未在意。
吕静姝见洪洞离开，这才翩然找来，看着即影渊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心下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想着平日里，即影渊从未对自己隐瞒什么，吕静姝不由对即影渊问道：“殿下，方才洪洞公公来说什么了？”
即影渊听着吕静姝熟悉的轻声软语，心头一顿，而后满是不忿的开口说道：“那老货……”
话到一半，即影渊忽然住了口，这让吕静姝心下越发焦灼，忙追问一句：“他如何了？”
即影渊瞧着吕静姝的神情，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上。
接连而来的，便是片刻的沉默，而后即影渊便对着吕静姝摆了摆手，道：“……算了，无事。”
吕静姝瞧着即影渊明显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心头不安的感觉更甚。
想着，吕静姝不由高抬起长袖，捂着半边脸，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来。
“殿下，你素来不拿我当外人的，怎么，时至今日，你是嫌弃了静姝不成？”
吕静姝说着，配合着扶风弱柳的姿态，瞧着即影渊心头一软，差点儿就同吕静姝交代了。
但在千钧一发之际，即影渊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开口的冲动，转念想了想，即影渊便说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洪洞来告诉本太子，沈翀那厮入宫去和父皇求旨，想要让沈清如嫁给即影鹰！”
吕静姝听着即影渊捎带愤慨的语气，心下自觉不妙。
同即影渊在一起那么久了，即影渊是个什么样的人，吕静姝也是了解的。
倘若即影渊真的在意的是这个话题，那他此刻绝对不会是这么一副语气。
想着，吕静姝不由试探着问道：“除了此事，洪公公是否还交代了什么？”
即影渊听着吕静姝的话，心头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这就好像自己的想法，全都在吕静姝的掌握之中。
这种好似被放在砧板上，只能任人鱼肉的感觉很不好！
想着，即影渊不由对吕静姝陈下脸来，冷哼一声道：“这件事情暂时与你无关，你且安心在府中养胎便是，莫要日日掺和政事了。”
吕静姝闻言，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殿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面对吕静姝的质问，即影渊有片刻心虚，随即他便编出了一个借口：“本太子只是不希望小世子在母胎之中，便沾染上了大人的利益。”
虽说即影渊的话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吕静姝也知道，此刻若是追问，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好依着即影渊的话，放弃了追问。
吕静姝离去之前，不忘对即影渊交代一句：“殿下既然心情不好，那妾身便先回去歇着了，只盼殿下莫要钻了牛角尖。”
若是平日里里，面对吕静姝的温言软语，即影渊必然是要激动一番的，但现下却是不然。
眼下，即影渊别说是开口安慰人了，便是面对吕静姝的时候，也只是淡定的摆了摆手：“本太子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吕静姝瞧着即影渊如此反常的模样，心下更是彷徨。
只是眼下她也不知道洪洞方才来，究竟和即影渊说了这么，才会造成即影渊如此态度大变的模样。
因为实在参不透，吕静姝只好先回了屋，她回去的时候，并未瞧见苏小玉。
想着苏小玉已然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顾忌的小女孩了，吕静姝也未曾去想着苏小玉，怕她闯祸。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弄清楚即影渊的态度。
即影渊瞧着吕静姝有些落寞离开的背影，下意识的朝她伸出了手去。
虽说他之所以会喜欢吕静姝，喜欢的就是她的容貌和才干。
但他说喜欢，那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如今父皇让洪洞来暗示自己，岂不是已然打定了主意，想要让他将吕静姝休了？
在成亲之前，即影渊是答应过吕静姝，不会另娶的。
若是……他真的将吕静姝休弃了，那他岂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些？
再说了，如今吕静姝已然有了身孕。
若是这个孩子出生，那就是他的嫡子！
若是他真的将吕静姝休了，那他岂不是就连自己的嫡子也保不住了？
这种种问题，都让即影渊无比纠结。
他到底该怎么做？
是要按照父皇的意思，休了太子妃，想办法获取沈家小姐的欢心；还是就这样，继续和太子妃在一起，看着太子妃将他们的嫡子生下。
若是选择一直和太子妃在一起，那么到时候，在朝堂之上，他的势力必然是不及即影鹰的。
到时候，若是即影鹰想要对他动手，也不是做不到。
可若是让他放弃吕静姝，即影渊又觉得做不到。
毕竟，他自认自己对吕静姝还是有真情在的。
越想越是纠结，即影渊不由想起了吕静姝来。
平日里，他有什么问题，都是直接去找吕静姝的。
只要和吕静姝交谈过之后，他就会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么想着，即影渊不由更加犹豫了。
在他看来，他能够找到吕静姝这般，和自己如此契合的女子，已然是十分不易了。
倘若他真的将吕静姝给休弃了，那他这辈子，只怕是再难找到一个和吕静姝一般的女子了。
与自己契合的说法，更是天方夜谭了。
但是……他有事也会觉得，吕静姝对他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自己。
这种感觉，同样是让即影渊不喜的。
这就好像他在吕静姝面前，从来都是光着身子敞开了的。
吕静姝若是想要做什么，只需要动动手，动动口就好。
而他却连最基础的都不知道，他甚至连吕静姝身后有什么势力都不清楚。
这种被人单方面掌控的感觉，着实也是让即影渊觉得不安的。
如此纠结之下，即影渊更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该怎么做了。
想着，心下烦闷的即影渊直接出了府，前往自己常去的勾栏院儿消遣去了。
虽说府中不乏美姬妙人儿，但是真正能让他感到痛快的，却是只有那种不扒着他身份的人。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自己并不是被人完全掌握的。
……
苏小玉在准备回太子府的时候，恰好就瞧见了即影渊朝勾栏一条街走去。
看着即影渊这般模样，苏小玉不由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必然要和姐姐好好告上一状的。
就即影渊这般急色之人，便是想要消遣，怎么说也要考虑一下姐姐的感受吧？
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如今姐姐可是有孕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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