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我发现我之前写我弟弟陈小宝的复制下来都比我自己写的多，不好评价我自己，平平无奇弟控罢了。
再去看一下我以前还碎碎念写过什么东西
最近不太平啊？怎么回事啊。
因为死人啦，死人啦！
哪里死人了？没听说过呀。
一个读书人，迂腐！家里两套房子没了就跳楼啦！
房子为什么没了呀？怎么不报官呢。
嘘嘘嘘！读书人门路多了去了，不还是去了吗！你可别说了。
好吧。那就只去了一个人，怎么会哀声遍野呢。
因为有个人饿死啦！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得了病没钱治还饿死啦！都替他哭丧呢。
啊？那些人早怎么不帮忙呢，这人都去了。
那早些谁认识他呀？大伙现在才知道，有感而发就哭了呗！听说那人很喜欢草莓，现在倒好，我们也吃不起咯。
草莓最近贵点，葡萄便宜，我刚买了些，尝尝？
挺嫩的嘿，哪儿买的。
沙漠。那边最近开了一大片葡萄园，日头足得很，种的特好。
沙漠？那树呢。
砍了呗，什么有钱重要啊？
噢，我说最近怎么出门张嘴就吃沙呢，呸呸。
哎哟，出门？你可别出门咯，外边有人拿刀，害好几个了，小心嚯嚯你！
啊？拿刀啊，我还得送闺女上学呢。
你家闺女还上学呢？那可更得小心些了，有些老头子可糟了，叫她上点心。
可真难办，我贼想让她有个好凭证。
闺女要凭证干嘛？
这你都不知道？有凭证的肚子可值钱了。
噢，噢噢！原来如此，那你可更得注意了，养大一个闺女可不容易了。
你说得对，现在世道这么乱，也不知道到底有哪儿能屹立不倒热热闹闹的。
有啊！当然有了，你看，这上头排行榜上，可热热闹闹了，一个两个都是爆呢！
——《乐园》奚桓
为什么要反对代孕
老李头坐在门槛上，手里的烟到底了，但他没住嘴，又狠吸两口，火烧到蒂，才丢到地上。他不踩，捂着嘴咳嗽两声，他咳嗽时会闭眼，好像眼睛也闭上，咳的才更有劲。他闭着眼睛咳，从自己的咳嗽声里听旁边的动静，鸡吓跑了，狗窜走了，不知道有谁脚步声走近了。
那个人拍拍他，叫他少抽些烟。老李头睁开一只眼，是隔壁村的张鬼。
张鬼最近有喜事，不止他们自个村炫耀，也爱去别人那儿提一嘴。老李头重新闭上眼睛，懒得听他张嘴放屁。
张鬼在他身边挤了挤，刚坐下就从怀里掏了烟，要给老李头，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劝了什么。老李头不想接，接了就等于开了张鬼的话匣，但张鬼的嘴他拦不住，犯不着和烟过不去。
张鬼来来回回讲的就那些，说他刚讨的老婆多好多妙。张鬼拿肘捅了捅老李头，手比划出一个形状，脸色陶醉。老李头看得恶心，别开脸去点烟。
张鬼比他还大两岁，老李头早几百年就娶老婆了，张鬼为啥娶不上？烂德行呗，丑又抠，周围有闺女的没人爱搭理他。他现在老婆哪来的，大家乡里乡亲心里都清楚，也有替人家妹子抱不平的，但终归不是自己人，都不作声。
张鬼给了根烟，就跟老李头讨火，从鼻孔里呼出气，说他打算要孩子了。
老李头不乐意了，往边上挪了挪。他为啥坐这抽闷烟呢，不就因为四十好几了，老婆的肚子屁都没有一个，脾气还贼他妈的大。
张鬼管他乐不乐意，说的贼顺溜，连孙子名字都给起了。老李头没听，盼着他赶紧去别人家污染空气，谁知道张鬼说着说着，突然压低声音，问老李头想不想有后。
那能不想吗，要不想至于搁这大门口丢人，路过的谁看不出来他脸上写着没种。老李头终于瞥张鬼，问他有什么办法。
张鬼神神秘秘地凑近，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串。老李头越听越皱眉，说他精神有毛病，借别人肚子怎么生自己的娃。
张鬼嘿嘿一笑，说老李头没见识，外面多的是人这样干，就他们这山沟沟里不识货。老李头半信半疑，和张鬼脑袋凑近，问得更详细。
张鬼说的那些，老李头想都没想过，他越听越觉得有苗头，自己老婆肚子不行，那外面找一个不就行了。
但老李头还很担心，他警惕地缩着脖子，和张鬼说没钱，多了没有。张鬼叹了口气，说老李头不讲义气，他都这样掏心掏肺地帮忙想办法了，还拿他当外人。
老李头摇摇头，说外面那些女的金贵，借个肚子动辄三四十万的，他不行。张鬼表情犯难，说那不好办，要人家自愿总得有钱吧。
张鬼没有办法，他拍拍屁股打算去下一家炫耀老婆了，临走前被老李头拉住，老李头把他拽近，问他，我们自己找个女的，会不会便宜点。
张鬼表情变得暧昧起来，给老李头竖了个拇指，说老李头上道，还顺便给打了个包票，说他有经验，就是事成要给钱。
老李头和他讨价还价地商量条件和价格，张鬼心满意足地走人，也不炫耀了，急急忙忙地干活。老李头容光焕发，看着张鬼的背影，感慨真是好哥们。
——《臭蚂蚱》奚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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