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弄脏就弄脏好了……
灵徽逼着自己忽略他眼底的嘲讽,“徐洋……她出了车祸,很严重,现在还昏迷不醒,需要很多钱……林漠,你帮帮她好不好?”
“我和她非亲非故,我也不是慈善家,我为什么要帮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
林漠说完,转身拉开卧房的门就要跨出去。
她的声音却低低在背后响起:“林漠,算我求你,看在,看在……”
“看在什么?”
“看在我们从前的份上……”
“我们从前?”
他没有回身,可声音却是冷的:“程小姐是指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这件事吗?”
灵徽只感觉她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了,她整个人一下瘫坐在了床上:“对不起。”
“对不起,孩子也不会活过来,对不起,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三个字,所以,程小姐你记住,我林漠最讨厌这三个字!”
她知道,可她能怎样?
因为她的愚蠢,害死了那个孩子,可她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灵徽起床后,佣人送了温开水和药敲门进来。
灵徽吃过几次那种药,一眼就认出了是什么。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却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药和温水。
“我吃完了。”灵徽将空杯子递还给佣人,佣人沉默的转身离去。
灵徽在沙发上坐下来,脑子里渐渐一片空白。
她没有能够在林宅待很久,司机把她送到了一处很普通的公寓。
“三少让您先住在这里,他今晚会过来。”
司机简单的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
公寓里倒是一应设施都很齐全,冰箱里也有菜肉和鸡蛋面条,灵徽晚上胡乱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还未曾吃完,门铃声就响了。
灵徽开了门,林漠在玄关那里换了鞋子,空气里还有面条的香气,他倒是觉得有点饿了。
“再去做点吃的。”
他直接吩咐她,灵徽却是很乐意的,他有需求,才会更快一点满足她的请求。
她如今,倒是只怕他很快又厌烦了她,赶她离开。
灵徽很用心的煮了一碗面,放了蘑菇,蔬菜,还煎了一个荷包蛋。
林漠这样见过世面的人,竟把这样一碗面给吃了个精光,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放下筷子,抬起头看到她闪亮的一双眼,好像在等着他说一句:不错,很好吃。
已经硬到像是包裹了一层一层盔甲的心,有了点点的软。
也许他内心最深处,渴望的不过是一个家,两个人,一盏灯,一碗热汤面的温馨生活。
可他不想,那个人是程灵徽了。
“明晚还这样做。”
他站起身,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往浴室里走。
灵徽应了一声,将他的碗筷收起来放在洗碗池里,洗干净,擦干了水,放回橱柜里,这才回去客厅。
等着他洗了澡出来,她如昨晚一样,给他擦干了头发。
照旧没有温存和前戏,他却比昨夜还要粗暴。
不知餍足的要了她好几次,直到她倦倦的睡去了,他才翻身下来,有些强势的将她抱在怀里睡着了。
早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林……三少,徐洋的事……”
林漠对着镜子将领带系好,镜子里映出她半边雪白的身体,他只觉得小腹一紧,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挪开视线,这才淡淡开口:“记得吃药。”
“我有吃,我什么都听你的,三少,求你……”
“你听话,这事还有商量,只是别心急,想要求人,总得拿出诚意来。”
其实她不知道,林漠已经让程磊去问过徐洋的主治医师了,只是治疗方案没
这么快出来而已,所以徐家那边也不知道,灵徽自然也不知情。
“我今天可以出去吗?我想去看看徐洋……”
“随便,记住早点回来。”
他穿上大衣,转身离开了公寓。
灵徽躺回床上,枕上还留着他身上的味道和淡淡的香烟气息,灵徽像是着了魔,轻轻将脸贴在了林漠的枕上,嗅着他的味道,却又有了睡意。
去看过徐洋,却也只敢待到下午四点钟,就匆匆回来。
买了新鲜的鱼和菜,到了公寓就开始煲汤。
林漠到的时候,鱼汤刚刚煲成奶白色,灵徽给他盛了一碗汤,又用鱼汤煮了面,林漠吃的额上冒出了汗,灵徽自然的抽出纸巾给他擦汗,这样亲昵的动作,却让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灵徽有些不自在的挪开眼神,林漠却是唇角讥诮的微微扬了一下。
吃完饭,灵徽去收拾碗筷,林漠却也跟进了厨房,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她细细的腰。
她正在洗碗,赶紧轻轻挣了一下:“别闹,会把衣服弄脏的。”
他的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嗅着她发丝上的香气,声音有些嗡嗡的传出来:“弄脏就弄脏。”
灵徽无奈,只得任他抱着,有些潦草的洗完了碗筷,就被他直接抱起来放在了流理台上……
“林漠……”
她从未曾这样胡闹过,吓的脸都白了,可他哪里还顾得其他,温热的大掌从她的毛衣下摆里钻进去,一路往上游移……
厨房的窗子还开着,隐约的,能听到外面传来其他房间里的人说话的声音。
灵徽快紧张死了,死咬着嘴唇一丁点的声音都不肯发出来,偏生他还使出了水磨工夫,要她几乎快要忍的崩溃了……
她到最后已经软成了水,林漠抱着她去洗澡,两个人在浴室里又胡闹了一次。
灵徽累的脚指头都是软的,被他抱回床上立时就睡着了。
林漠却没有睡,半靠在床边,望着程灵徽的脸。
他的手指,在她下颌上摩挲了一下,方才轻轻起身,走到阳台上抽了一支烟。
整个上海,被大雪覆盖,天地之间,皆是一片雪白,林漠抽完了烟,望着窗子上结出的冰花,新年,又要到了。
新年快乐。
他轻轻对着窗子里自己那一道模糊的影子说,又仿佛,是对着,另一个人说。
就在灵徽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要怎样再一次给林漠开口的时候,却在去医院看徐洋的时候被徐阿姨激动无比的握住了手,一个劲儿的感谢:“灵徽,你帮了洋洋这么大的忙,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的好……”
灵徽还有些愣愣的,徐阿姨又絮絮说道:“……你那个朋友,真是个大好人,不但给洋洋交了拖欠的费用,还帮着找了一个英国的专家……”
朋友……
灵徽想,除了林漠,还有谁呢?
她以为他一直都在袖手旁观,可他却已经不声不响的帮了徐洋。
灵徽忽然觉得心里很愧疚,她总是把他想的很不好,可他却总是要她意外。
林漠晚上回来的时候,觉得灵徽有些不对劲儿。
她比以往对他更热情一些,笑容也多了很多。
他知道,她大约是知道了徐洋的事。
灵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准备了一瓶红酒,只是超市货,林漠从来都不碰这种玩意儿。
可她给他倒了酒,他却端起来喝了。
“谢谢你。”
她也喝了一点酒,双腮娇艳的红着,林漠的眸光在她嫣然的唇上定格了一会儿,仰头,将杯子中的酒喝尽了。
“只是这样?”
林漠的目光扫了扫一桌子饭菜,淡淡问了一句。
灵徽知道他的潜台词,一下子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那,那你想要怎样……”
灵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来的,耳朵都烧了起来,几乎要滴血一般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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