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天堂和地狱
瓦尔兹敏锐地看出圣托斯的关注点所在，于是说道：
“您的眼光独到，这盏灯就是非凡材料制作而成的……黛莎小姐说了您是一名实力强大的神职者，那么您现在就可以尝试一下，只需要将驱动元神力灌输进去，就可以点亮它。”
圣托斯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控制元神力从掌心溢出，而袅袅红光接近那“台灯”后立刻融入其中，随后明亮的光从里面迸射出来。
“那个……一次不用那么多的，只需要一点点，它就能够持续很久，至少半年……”瓦尔兹在一旁提醒。
原谅我没有见过世面，圣托斯内心自嘲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比想象中的还要神奇，而且元神力消耗极少基本忽略不计。
接下来，瓦尔兹带着圣托斯被在里面转了一圈后，把他带到门前说道：
“其实，这房子最让富人喜欢的一点是，安全……这也是黛莎小姐特意嘱咐你的要求之一，这间房子的每个门窗同样是由非凡材料制成，比石头更硬，比金属还坚固，而对于神职者来说，住在这里更为安全，嘿嘿……”
瓦尔兹露出神秘的微笑。
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圣托斯内心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但表情仍平静，也不发问，静静等待，他越表现得渴望、喜欢，后面的租金会让他失望、哭泣的……
瓦尔兹没有等待预期的效果，只能继续道：
“您可以像刚才一样，向房门和窗灌输少量元神力，从此它们关闭上后只有您出现驱动元神力，或者持有蕴含您元神力的‘钥匙’才能打开这里的房门和窗户。”
瓦尔兹的介绍忽然让圣托斯想到，之前在拍卖行的时候，黛莎曾经在他面前打开类似的门，当时他还戏称是“刷门禁”。
“是不是很安全呐？”瓦尔兹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
“这的确能够将小偷小贼挡在门外，你能保证它能将实力强大的神职者挡在门外？”圣托斯问道。
“这……”瓦尔兹肥硕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快速转移了话题，“那个……我再带您上外面转转……”
“这周围的配套设施也齐全，各种商铺都有，还有酒馆，饭馆，娱乐……”
“租金多少？”圣托斯打断了他，冷不丁问道。
瓦尔兹搓了搓肥腻的手，眼球一转：
“由于您是黛莎小姐引荐的，当然给您最低的租金，一个月……2金，两个月起租，押金嘛……押金就不需要了，都是朋友！”
2金一个月？圣托斯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尤其他手头如此缺钱的情况下。
“1金50银。”他开口道。
瓦尔兹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圣托斯会还价，毕竟他认为对于一个神职者来说2金一个月不算多啊，况且黛莎说这个客人出手豪爽，喜欢高价买收藏品……
“那个……1金75银。”瓦尔兹试探着往上还价。
圣托斯看都没看他，环顾着周围说道：“这片区域应该有很多要租售的房子吧？”
“成交！1金50银一个月！”瓦尔兹立刻说道。
他这个房子都空闲了很久，属于有钱人看不上、没钱人租不起的尴尬局面，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能租出去的机会，虽然被还了50银币的价，但还是赚了不少，毕竟商人不会让自己做赔本的生意。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喊1金了……圣托斯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好，明后天我就会搬过来。”
“如您所愿，这个房子我会给您留着的。”瓦尔兹笑眯眯地说。
居然没叫我交定金……圣托斯紧绷的心态忽然轻松了一下。
随后，瓦尔兹引领着他离开。
但刚刚走出大门，圣托斯发现这片原本比较安静的富人区忽然变得有些拥挤和嘈杂，到处都读挤满了衣衫褴褛的人，他们跪在两侧高墙边，像是虔诚的信徒，又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与乞讨者。
“这是？”圣托斯面露疑惑地问道。
“时间到了。”瓦尔兹眼睛有一丝怜悯地扫过那群人。
时间到了？圣托斯不解他话中的意思，但随后他看到有一些在高墙内居住的富人、贵族在护卫地保护下，悠闲地走出来。
随后，他们从身后护卫手中接过干粮，面带着微笑聊着天，边走边扔向跪在两侧的乞讨者，就像是在广场上喂食鸽子一般随便。
“这是住在这里的富人们，午后的乐趣……”瓦尔兹表情平静，但语气戏谑地说道。
乐趣？圣托斯怔怔地看着几个乞讨者为一块干粮拼命争夺得头破血流，顿时明白了什么。
一堵墙之隔，天堂和地狱。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圣托斯脑中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以及回想着瓦尔兹的一些话，令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没资格去批判富人们的这种行为，他们的“低俗乐趣”至少间接地“救济”了这些穷苦的流浪者。
虽然那样的画面会让人心里揪痛不已。
自顾不暇还想充当救世主……圣托斯自嘲地苦笑，然后把思绪转回到自己租房的事情上。
他大概算了一下，自己在拍卖行拍卖材料所得的收益，加上手头的几十个银币，一共不到4金币。
但也足够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幸亏把租金砍到1.5金币一个月，要不然连租两个月的钱都拿不出来……
而交完房租，他又变成穷光蛋一个了。
还是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挣钱，想到娜洛薇随便一出手就能拿出十几个金币，圣托斯随口感叹了一声。
不过一想到即将住进豪华的房子，圣托斯就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索菲娅，想看到她雀跃的表情……
从朗德斯镇北区到西区路途并不算远，但坐速度平稳缓慢的载人马车却足足花了1个小时，这让圣托斯更加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坐骑。
下了马车，圣托斯推开即将被他抛弃的破旧木屋，里面空空如也，但他能够看出有索菲娅回来过的痕迹。
哪去了？圣托斯心里出现一丝担忧。
但他平静了一下，然后忽而想到了什么，推开门直奔后院。
果然，在后院的菜园中，索菲娅娇小的身躯蹲伏在那里。
此时，她正一手拿着一把小铲子，一手小心地播撒着种子，然后提起身旁的水桶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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