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救
本在不远处等待着被解散的众人不禁眼神往这边瞥来,面色依旧是一副冷漠至极的模样,可后面的有些人却控制不住想要踮起的脚尖,小心思有些明显。
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却也耐不住这事新奇。
“此行太过危险。”想要解释的千言万语在嘴边汇在嘴边,便成了这么一句话。
叶芗湘火气正盛,哪里肯就此放过他,况且这一路都走过来了,刚有个暂且休憩的地方,他若是这段路把她抛弃了在这,之后还不知道要把她安置到什么鬼地方。
他若是不愿,她还偏要和他一起。
“沈公子太过担忧了。”叶芗湘抿着嘴,神色有些不悦。
“我自己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她也不等沈延谦有什么反应,转身便离去。
沈小公子:手足无措
偷着观望的众人:难以置信
“叶小姐。”在屋内等着好消息的夏莹刚巧泡好了一壶茶,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芗湘,生怕漏掉一点细节。
叶芗湘眉眼之间藏着些许情绪,对夏莹说道:“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出去吧。”
两眼放光的夏莹没想到辛苦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回道:“是。”
她的快乐,啪,没了。
她依依不舍地关上了门,屋内就剩叶芗湘一人。
自己浅尝了一口茶,唇齿留香。准备再抿一口时,却又拿起转而放下。她托着腮,细眉微蹙,宛若那话本子里的深闺小姐一般忧愁。
她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要是按她以往的性子,不去便不去吧,还可以在这院子里落个清净。
可她心里偏就是有些不舒服,还说不清哪里不舒服,这倔脾气一上来,便是谁也拉不住。
她思索了一会,倒也是没能想明白。
另一边的沈延谦更是不知所措。他冷着脸把人员遣散之后,本想着自己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回房准备,可到了房间之后,却发现自己脸色依旧有些不太平静。
他顺势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天色刚亮了起来,他便让秦叔牵来马匹,准备轻装上路。
昨日一晚,他再三思量,最终还是觉得让小姑娘留在这比较安全。
清晨的凉意袭来,微风轻轻地吹起发丝,留下一阵醉意。大门吱吱地响起,带着时间的记忆。这声音在清净的清晨不免显得有些突兀,惊得落在角楼一处的鸟儿飞起。
“沈公子走得可真急。”他瞬间脚步一顿。
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最终还是犹豫了。
若是不让她走,他有的是办法,可他最终还是把决定权放在了小姑娘的手中。
这最后的最后不知是如她所愿还是如他所愿。
叶芗湘快步跟了上去。
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想要甩掉她可不行。
虽然她暂且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用处,但反正她现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倔脾气。
说她无理取闹她也认了。
不管怎么,她是去定了。
“沈公子忘了带些吃的了吧,没关系,我帮你带了。”叶芗湘指了指有些鼓起的布袋。
“不用感谢,这一路上还要麻烦沈公子护着我。”叶小姑娘摆摆手,表示分内之事。紧接着便踩着马蹬,一跃而上。手下意识地抓紧缰绳,生怕自己掉下去。
表面熟练中透露着些小心翼翼。
沈延谦立刻扣紧缰绳,生怕小姑娘掉下去。
这匹马的野性可不小。
等待抚平了自己跳动的心,她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转而便对沈延谦笑道:“沈公子,走吧。”
沈延谦挑起眉毛,有些诧异。明明来时还畏畏缩缩的小姑娘,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踉踉跄跄地上了马。
“倒是利落。”沈延谦侧身上马,抓紧缰绳,策马飞驰。
风声在耳边渐起,树上的绿叶随风飘落,马蹄声伴着飘飞的落花在这寂静的清晨飞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心底。
叶芗湘有些局促,她也只是照猫画猫,别的什么都是逞强。不过好在沈延谦骑的平稳,她那颗跳动的心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经过没日没夜地赶路,他们最终停在了那家旅站前。这地方距离匈奴敌营没有多少距离。
它依旧是一开始的模样,仿佛之前的那场变动只是过往云烟,没有给它带来什么翻天的变化。
依旧如此的破旧,可破旧中又带着些历史的韵味。
沈延谦把马拴在一棵树旁。
“客官,您几位呀?”店家笑脸相迎,却在看清两人面貌后,堪堪止住。那维持了许久的嘴角由上扬转而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弯下腰,语气莫名带这些抱怨:“哎呦,您怎么又来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些老古董都,都……
不想也罢,不想也罢。
“给她找一个上等房。”沈延谦把一个荷包扔给了店家。
店家打开一看,立刻笑脸相迎。
他的老古董,又有着落了。
“您上去看看?”店家迎着叶芗湘,恨不得把她当做个宝贝护着。
“你便在此等候。”沈延谦对叶芗湘说道。
叶芗湘点点头,她自知自己待会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此接应。
她只需要帮助他做好后备任务就好,剩下来她相信他。
就算表面看起来是只身一人去救人,但其实她会一直在他的后方等着他的。
“你知道五殿下具体在何处吗?”叶芗湘拉住沈延谦的衣袖,问道。
“暂且不知。”消息有限,他只得到了大概的位置,所以他不敢带着小姑娘去冒险,太过危险。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之间必定不会留什么情面,匈奴多猖狂,”叶芗湘顿了顿,接着分析道:“我觉得五殿下所处的位置应该不算偏僻,且大概率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眨了眨眼看向沈延谦。
匈奴即便再怎么放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设备都备至齐全。既然排除了帐篷这种地方之外,那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他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叶芗湘语气郑重。
“嗯。”沈延谦回头答应,匆匆撇过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等目送过沈延谦彻底离开,她才回到屋内,从那个精致的小布袋中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个精美小巧的青花瓷瓶,一把她的老朋友小匕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她安安静静地待在屋内,等待消息。
另一边。
按照探子的消息,沈延谦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外面不时有队伍在巡逻,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混进去。
随便找了个落在队伍后面的小侍卫打晕后,沈延谦套上他的衣服,把对方撇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便出去了。
严密巡逻的队伍:……
给点面子不行吗?
被放养在马棚里的江渊瘫坐在角落里,他两眼空洞,抬头望着草棚。前几日这里的人还有点情面给他送点吃食,可后来却越来越过分,他甚至有一回连着两天没能吃到任何东西。
蒙眼的布和绑手的绳子不知被人扔到了何处,只有脚腕粗糙的绳子还算像样地呆在原处。他们倒是不怕他逃出去,其实他也难以逃出去。
甚至他们偶尔来时嘴里冒出的脏话他都有些听腻了,尽头似乎是无尽的等待,无尽的等待。
他们匈奴人粗鄙、不留情面,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却又选择忽视掉。
“吃饭。”那人把碗随手一扔,语气极其不耐烦。
江渊盯着眼前干瘪地馒头,面色冷淡,早已习惯。
“晦气。”那人也不想多做停留,吐了一口吐沫,嫌弃地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眨了眨涣散的眼睛,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子,手慢慢地抬起,想要去够前面破旧的碗。
“殿下。”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沈延谦做事干净利落,上前解开了绳子,把还有些恍惚的他拉了起来。
“走吧。”
沈延谦走在前面探路,却迟迟没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江渊仍在原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您怎么了?”沈延谦眉毛微蹙,问道。
现在可不是犹犹豫豫发呆的时候。
“啊,啊?”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暗自唾弃刚才的行为,嘴角熟练地上扬,“没什么,走吧。”
他两手背后,跟在沈延谦的身后,仿佛已经忘记了这几天不愉快的记忆。
“等一下,有人来了。”沈延谦侧身躲了起来。
“去那边看看。”
好在他们没在这里停留。
“走。”
顿了一下之后,沈延谦再一次地回头。
江渊刚把重新系上的绳子解开,略微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相信他,这只是自我保护的反应罢了。
“麻烦殿下跟紧。”沈延谦难得表现出来些不耐烦,他怕在旅店的小姑娘等着急。
她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被遗忘在后面的江渊:……
“好,好。”他现在哪还顾着什么礼仪教养,只想快点逃出这个鬼地方。
两个人倒是幸运,即使偶尔碰到了巡逻的队伍,沈延谦用他身上的衣服轻松化解,而江渊则依靠自己熟练的自我保护技能,多次蜷缩着躲在小角落里,心中暗自祈福,也算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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