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寒冰独马桩
溪水清澈,里面沟壑纵横,秦青挽起裤腿袖子,踩入水中,水深过膝,水流竟然有些暖和,从秦青皮肤间划过,腿部毛孔齐齐开合,很是舒服。
他摆开一字独马桩的架势,臆想锁链缠指,非空似空,腰汇力量,默念口诀,顿时灵肉分离,他好似飘在天空俯视着自身马桩的不足,随机控制体魄做出细微调整,力争做到最完美的状态。
吐出浊气,吸入灵气,滋润周身细胞内脏骨骼,透析血液杂质,身躯活性在极细微却坚定的增加着。
而双脚站在河中,非空似空状态下,水中有丝丝缕缕冰凉的气息从脚底涌泉流入体内,渐渐的,其身边河水出现小小漩涡,围绕他旋转。
此时正值中午,人流昌盛,许多人都发现了那在河水中蹲马步的少年,不由的注目起来。
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过了许久,觉得无趣也就慢慢散开了,而此时,秦青的精神已到极致,不能再维持这种状态,他只觉肉身饱满有活力,而精神却很枯萎。
秦青没有卸下腰间的绿伞,伞的半边都已被水流冲出原来的颜色,那翠绿玉润的外表在溪水中显得更加鲜艳,似乎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
散开架势,秦青感觉精神空虚,强忍着,他用绿伞拨弄水中沟壑,几条手腕粗的灰鱼慌张散开,少年嘴角露笑,倏地抽出腰间绿伞,极速戳去,噗嗤,伞间从一条灰鱼透过,鲜血在水中散开。
秦青举起绿伞,突然听见有人喊叫。
“那小孩,东方之溪快要涨河了,你快上来,免得冲走你。”
这是个老婆婆,手臂挎着菜篮,里面放着各种蔬菜,老婆婆面目慈祥,说话时露出没有几个牙齿的嘴巴,眉毛也快要掉光了。
“涨河?”秦青诧异,掬了一掌水,洗了把脸,感谢道:“婆婆,我没有住的地方,能借宿几宿吗?”
“哈哈,家里除了我和一个小孙女,孩子你当然可以来了,快快,上来吧,还没吃饭吧。”老婆婆听见秦青所说,眉开眼笑,很是高兴。
“谢谢婆婆了。”秦青提着灰鱼,上了桥,刚站在老婆婆面前,他的眼界中中出现一面水墙。
河流之上,遥远的地方,一面翻滚的水墙涛涛而来,水势汹涌澎湃,好似千百头恶兽奔涌而来,水中浪花便有几个人大,拍打在河道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好像有无数道雷霆从天而降,炸的秦青耳膜震颤,头脑中鸣声不断。
秦青震撼的看着那奔涌而来的水墙,心中无比惊骇,这种水势简直太可怕了。
“婆婆,刚才还是小溪,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水?”
身边老婆婆感慨道:“东方之流的中游,有一头控水的神兽,神兽每月的最后一天中午都会弄出涛涛大水,冲刷河道的污秽,带来拥有灵气的河水,我们尊称它为河神。”
老婆婆看着目不转盯的秦青,笑道:“孩子第一次来旋风城,大人呢?”
秦青想象着那控水的神兽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才能弄出这么大的水,听见老婆婆的话,顿时惊醒,“婆婆,我是來参加一个月后的旋风院的考验的,我只有奶奶,奶奶还昏迷不醒。”
“孩子,这一个月你就住在我家吧,正好我那小孙女也要参加旋风院的考验,说不定你们可能还是未来的同学。”
“秦青在这里谢谢婆婆了。”
秦青手提着绿伞,和老婆婆回家了。
老婆婆名叫易水寒,和孙女住在旋风城的角落,秦青一路和老婆婆闲谈,了解了旋风城许多的风俗习惯,势力分布。
一路七拐八折,越过市集的繁华,路过媚俗的青楼,秦青和老婆婆来到一处旮旯胡同,胡同人家不多,老奶奶就住在最里面。
“婆婆,你为何跑那么远买菜?”路程确实有点远,秦青有些诧异。
“那里菜便宜,丹药也便宜,孙女要修行,我攒了半辈子的银子为她买了一枚灵丹,淬洗她的血肉。”
老婆婆推开门,院中一个小女孩正费力的蹲着马桩聚气,小脸蛋通红,细密的汗渍透着晶莹的亮光。
这小女孩唇红齿白,打摆整洁,穿着碎布裙,身材略显娇小,白皙透红的皮肤晶莹润泽,眼睛乌黑灵动,带着一抹灵性,头发梳的很整齐,扎着一条不短不长的辫子,最为美丽的是那弯弯似月牙的眉毛,好似上天最美的一笔勾画。
小女孩听见推门声,向老婆婆望来,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牙齿整齐白净,犹如美玉所造。
“奶奶,你回来了,我肚子都饿了。”小女孩小跑着过来,捉住
易水寒的袖子,嘟着嘴亲昵的喊道,说完还装模装样的喊饿。
这女孩和秦青一般大小,不过从小有奶奶照顾,没经历过人世险恶,却是保留着孩童的天真活泼可爱。
“乖孙女,那,这里有水果,吃去吧,你个小馋猫。”
“孩子,你看,我孙女差不多和一般都,但丝毫没有你懂事。”老婆婆虽嘴上说不如秦青,但语气中是满满的疼爱和骄傲。
小女孩听见自己奶奶的话,这才把目光注意在秦青身上,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道:“奶奶,他是谁啊。”
“我叫秦青,你叫雨小鱼吧,我一路上都听你奶奶夸你如何如何聪明伶俐懂事。”秦青友善的打了个招呼。
小女孩一听,眸子闪亮,先前的一丝不服气瞬间消失,她有些期待道:“奶奶都如何说我聪明了,你向我说说。”
老婆婆笑看着熟络的两个小孩,道:“小鱼,他也要参加旋风城的考试,你们一起修行吧。”
易水寒走进屋子,秦青把手中的鱼交给老婆婆,苦笑着为雨小鱼说她奶奶如何夸她。
良久,秦青实在快要想不出话语时,雨小鱼意犹未尽,勉为其难道:“修行要紧,我还要修行呢,你一个人玩吧。”
秦青道:“我也要修行。”
一字独马桩摆开,那虚想的锁链哗啦啦声演奏起来,声音刺耳,好似从九幽传来。
雨小鱼有些狐疑地挖了挖精巧的耳朵,再三确认后有些惊异道:“你的一字独马桩这么神韵,我都可以听见锁链声了。”
秦青一心一意,没有搭理雨小鱼,小女孩眼珠子转动,背起双手,人小鬼大,老气横秋道:“你的一字独马桩不错,但比起我还有不足。”
说完,雨小鱼摆开架势,也是一字独马桩,但此桩由她摆开,虽然没有锁链哗啦啦之声,但空气泛起冰蓝色雾气,一股寒意降临,四周的空气在阳光下反射处绚丽的光芒,小女孩神态安详的在光芒笼罩处,平添一份美丽。
秦青的毛孔被寒意刺激的微微闭合,他惊异的看着雨小鱼,这呼吸吐纳间的灵气似乎有些不一样,比他的更加纯粹。
看着冰蓝色雾气中的雨小鱼,秦青脑海中灵光一闪,靠近雨小鱼摆开架势。
一缕缕冰蓝色雾气被秦青慢慢吸入体内,他的血肉细胞微微打颤,隐藏在体内的杂质气流纷纷被淘洗淬炼,这次的修炼效果比起以前要好的多。
冬天的阳光很短暂,天上云朵是苍茫混沌之色,朦胧一边,刺眼的白让人不敢直视,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少年少女都在站桩,两者桩法各有差异,在气机的共鸣下,秦青和雨小鱼的桩法在慢慢完善。
秦青的一字独马桩更加富有神韵,姿势越来越圆润,隐隐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状态,而雨小鱼的桩法在逐渐细微的改善,似乎把握住非空非我的一丝状态。
修炼同种术法功法,都会有一种气机交缠的趋势,若是两者不曾有过愁怨,且境界相差不大,则大多数都会相互进步。
曾经有一个宗派,万众一心,几百名弟子修炼同种功法,气机相互纠缠,密密麻麻,最终竟然有三十多人同时突破,而剩余的六十多人也有不小进步,可以说,在修行路上,最重要的不是资源功法,而是有一个灵肉相融,心心相印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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