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116章
“那个,你哥可能喜欢?”
顾添尽力挽尊,当时叶锐进来几乎没看别的,就问了这只表能不能定,听说要等三个月到半年,他犹豫都没有直接刷全款了……
这不是喜欢是啥?
“我哥也不喜欢……他眼光才没这么差……”
顾添不知道三个柜员啥感觉,反正他是要跪了,这小子不是要来退货怕扯皮打不过,拉自己来镇场子吧?
叶枫叹了口气合上盖子递给柜员……
顾添抬手想要让叶枫再考虑考虑,叶枫却说话了。
“你们有包装服务吧,包得漂亮点,送五六十岁老头的,别用太素净高雅的包装,俗气好看就行……”
俗气……好看……
这有点难……
不过比起退货来说,这都不算事……
柜员满面笑容说着包您满意,立刻去取包装材料。
“哎,我爸喜欢这个表,舍不得买。我妈也说不好看,然后老头更不舍得买了,没想到我哥居然给他买了,可惜不能亲自给他了。”
顾添摸了摸叶枫的头,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两个人走出表行,外面比起刚才更加喧嚣,直播活动开始了。
两人都没啥兴趣,在人群中逆行,想要尽快远离这人山人海。
一个柔美的女声传来,顾添还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叶枫拽着他回身走向了展台。
“顾添哥,你看到她手上那块表了吗?”
顾添瞟了一眼,他不太懂表,不过以颜值来说,至少比叶锐他爹喜欢那块好看很多。
那表盘上亮晶晶五颜六色一闪一闪的应该是钻石和各种彩色宝石,奢侈品主播推荐的满钻表应该不便宜。
“挺好看,不便宜吧?”
“嗯,挺贵的,而且据说纯手工所以出产量很低,我哥喜欢这表。他说对我唯一的期望就是我继承家业后给他买块这表。他就不和我争家产了……”
顾添笑了,拍怕叶枫的肩膀:“你要干警察,这表怕是一辈子都买不起,所以还是考虑下继承家业吧……”
坐上汽车,顾添忽然问叶枫:“那表多钱来着?”
“三百多万?具体不记得了,官方价和市场价不一样,要是能买到手,反正不便宜。”
顾添了然,和奢侈品包一个路数:“行,我确定我干一辈子肯定买不起,你嘛,继承家业应该可以。”
五天后,叶锐从ICU转到了普通加护病房,他的枪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能自主呼吸,有吞咽反应,为了防止他进食呛到,所以依然保留了鼻饲管。
大部分仪器撤去,只留下了最基础的监护仪。
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嘴唇恢复了血色,看上去瘦了一些,就像睡着了一般。
转病房时,刑侦支队所有人都来了,不是怕伤到他,这些人恨不得一人出只手抬着他走。
叶枫站在顾添身边小声说:“我哥情况比之前好多了,我觉得他就快醒了……”
再一次和医疗团队交流后,叶家父母抱着既无奈又放心的矛盾心情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登机前,卓一鸣挨个拥抱叶父叶母叶枫。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守着师父的,以后我每天都给你们视频汇报师父的情况,保证他醒来,你们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逸林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刑侦支队的大伙除了市局办公室,如今多了一个固定打卡的地方:叶锐的病房。
每天都有人提着叶枫爱吃的食物,坐到他面前边吃边告诉他,这玩意多好吃赶紧起来。
顾添给叶锐请了两个护理,保证他任何时候身体都干干净净,头发隔天洗一次,身体每天擦好几遍。他两混了这么多年,叶锐比他讲究,比他过得细致。他知道叶锐肯定不能忍受自己身上脏兮兮。
医院里安排了复健按摩,每天都有医师使用仪器或者针灸,刺激叶锐的神经,减缓因为卧床导致的肌肉萎缩。
卓一鸣买了很多按摩的书,休息还跑到盲人按摩店学技术,学完就给叶锐按摩……
周六傍晚,顾添提着谢悯煲了一天的鸡汤走进了叶锐的病房。
卓一鸣把叶锐的裤腿撩得高高的,哼哧哼哧按着他的小腿。
谢悯烫洗着大号注射针筒,顾添盛出鸡汤吹凉。
鸡汤的油面已经去掉,不过气温高了,这温度也不好降,谢悯烫完针筒没事,坐在旁边看卓一鸣伺候叶锐,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了。
“一鸣,为什么你只按小腿?”
“啊?我刚把按小腿的学全套。”卓一鸣头都没抬,按的哼哧哼哧的。
顾添一斜眼:“刚学的?你拿你师父练手啊?摁疼了,他起来抽你啊。”
“哦哦。”卓一鸣一听,立刻放轻了力度。
一碗鸡汤变得温热,顾添递给谢悯让他给叶锐喂,他继续监督卓一鸣的按摩工作。
“嘿,你这是按呢?还是摸呢?”
“我怎么觉得你借机吃你师父豆腐呢?”
卓一鸣头都没抬,手上又加重了一点力度:“谁吃他豆腐了,年老色衰,我才不要……”
电话响起,卓一鸣掏出来一看,对着叶锐点了接通。
“阿姨,顾队和谢队煲了鸡汤,正在喂师父喝。然后我还准备了一点碎肉粥,用破壁机打烂了,晚点再给他喂一次。你们买的营养品,我昨天收到了,都按说明混在粥里了。然后分成了几份,交代护工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按时间给他吃。”
卓一鸣站在镜头外絮絮叨叨给叶锐的母亲汇报着情况,电话那头是叶母不断的感谢,叮嘱卓一鸣也要注意身体。
虽然叶锐暂时还睡着,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醒来还是那个生龙活虎的模样。
天气渐热,逸林缓缓进入夏季模式。
厚衣服被塞进了衣柜角落,取而代之的是薄衫。
顾添将主卧床上的薄被收了起来,拿出了蚕丝夏被。
谢悯坐在远一点的椅子上,看着顾添忙忙碌碌。
“诶,你什么时候回你屋?”
谢悯一怔,不知不觉,他主动过来已有月余,不是顾添提起来他都忘了这里本不是他的房间。
“今晚吧,反正天热了……”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顾添狠狠抖搂着被子,薄薄一床夏被仿佛成了迎风的帆,呼哧呼哧。
“我又怎么骗你了?”谢悯坐在椅子上没动。
“你说会陪我到直到我不需要的时候……”顾添铺好被子,叉着腰瞪着谢悯。
谢悯气笑了:“你问我的意思,不就是让我走?”
“不!我问你的意思,是试探你自不自觉,记不记得自己的承诺!果然啊,男人经不住试探!”
“谎言和诺言的区别就是,一个听的人当真,一个说的人当真。我当真了,你说吧,怎么办!”
“谢悯,你得负责!”
“我……”谢悯本想说我负个P的责,想想确实是自己说的没错,他又没撒谎。
“我没不当真,我又没说要搬,你不需要了说一声,省的我死乞白赖非什么似的……”
“我不会不需要的,对你,我永远需要。”顾添说完笑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这是叶锐受伤以来,顾添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谢悯也被他感染的笑了起来,需要和被需要。
关掉灯,谢悯理好夏被,薄薄的似乎有点凉,他琢磨着要不要再拿一床,各盖各暖和点,身后床垫忽然一塌,顾添翻过来趴在了他的背后,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
健康男人的体温犹如一个行走的火炉不仅驱走了凉意,更是将温度拔高到了让人有些难耐的地步。
谢悯皱着眉头抬了下胳膊,没能抬动。
“你这是又没吃药吗?前几天睡得好好的,今天是又不会睡觉了吗?”
“前几天才没睡好。别说话了,赶紧睡……”顾添闭上眼,很快传出了不敬业的鼾声。
谢悯再次试图挣脱除了换来更紧的禁锢没别的效果,他叹了口气放弃挣扎。
身后鼾声减弱,顾添终于暂停了不敬业的表演。
“谢悯,我想了想,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是喜欢你。”
“怎么办?”
顾添没等到答案,等来了均匀的鼾声,比起他刚才高低不定,频率不一毫无真实度的表演来说,明显水准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你睡着了?”顾添试探着扯了扯他的衣襟。
鼾声依然平稳,毫不做作,真实清晰……
“行吧,那你千万别醒……”
顾添小声说着,手上开始不老实起来,谢悯一把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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