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挑衅
一瞬间，
一杯红酒，
一滴不剩的全部泼到了余婉之的身上。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余婉之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有一点她很确信。
那就是，
这个女孩子是故意的，
甚至就连支走钟允珍也和她有关。
红衣女孩子眼见达到自己的目的，
立马装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一边偷笑“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余婉之的眼神立马凌厉起来，
平平静静的说了一句，
“你是故意的！”
极为肯定。
左芸芸看见余婉之眼神一瞬间的转换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左芸芸调整气势后，笑了“故意的又怎么样”
余婉之“既然故意的，那你就和我道歉，然后报销这件礼服的费用好了。”
左芸芸轻蔑的说“原来是要钱啊，没问题，我给你。”
拿出银行卡的时候故意的手一抖掉在了地上，
“诶呦，不好意思，我这衣服不方便，可能要你自己捡了！”
说完想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
余婉之拉住她的手“还有道歉。
”
左芸芸“我不是和你说了不好意思了么”
余婉之抑制住自己的怒气“道歉是该说不好意思的么，而且我怎么一点没有感觉出来你是有歉意的呢！”
左芸芸笑的很肆意“哦，你要是觉得一张卡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张，但是如果你想听我说对不起，那，没门！”
这时候有不少人关注到这里发生的事件，
他们都知道那个穿红衣的女子是左家的大小姐，
但是至于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子，
认识的人不多。
在不认识余婉之的人眼里觉得这个白衣服的姑娘真是胆子大，
竟然敢在左家的场子里和左芸芸对着干。
至于那些认识余婉之的人眼里，
觉得危险一触即发，
下意识的往人群身后躲，
害怕这个姑奶奶擦枪走火。
钟极和董舒扬也都发觉了这边的情况，
董舒扬想上前护着余婉之，
却被钟极抢先了一步。
钟极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走到余婉之的身边，
把外套披在了余婉之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
左芸芸看着周围的人多了，
得保住自己的面子，
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左芸芸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钟先生，你可来了，我不小心把红酒泼到这位小姐的身上，这位小姐就生气了！”
钟极看着余婉之“婉之，算了，左小姐不是故意的。”
余婉之冷冷的说“她是故意的！”
钟极“不管怎么说，你先放开左小姐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好好解决。”
余婉之松开了手，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必须和我道歉。”
左芸芸见余婉之松开她，以为钟极在不会让余婉之与她对着干“我和你道歉，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么”
余婉之“我不关心。”
钟极拉着余婉之的手“婉之，算了，我带你去换件衣服。”
余婉之突然有一瞬间觉得很委屈，
她听见钟极的话语的同时，
看见了左芸芸得意的笑，
还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董舒扬。
“你确定不道歉么”
左芸芸“笑话，我又没错！”
余婉之挣开钟极的手，
从围观的路人手上取了一杯红酒，
精准的泼在了左芸芸的脸上。
这时候左芸芸尖叫了“你个疯子！”
站在一旁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占上风，
不想让别人说她们母女仗势欺人的左芸芸母亲冲了出去，
安慰自己的女儿。
对着余婉之说“从哪里来的疯女人，竟然敢在我们左家撒野！”
钟极看着护住左芸芸的妇人，立马道歉“对不起。”
余婉之笑了“钟极，你又没错！”
左芸芸妈妈无视钟极“你这个疯女人该对我们家芸芸道歉才是。”
余婉之没有说话，
打算离开，
没有继续和这对母女纠缠下去的必要。
哪知道左芸芸边哭边说“别让她走！”
左芸芸妈妈倒也真是听话，
要去扯余婉之的头发。
说是迟那时快，
余婉之退了一步，
左芸芸妈妈自己跌倒在了地上。
她自己也觉得尴尬，
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
两个女人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余婉之扶额，
左芸芸妈妈“来人呀，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
还真叫来了几个保安。
现场乱哄哄一片，
范上原早就忍不住了，
董舒扬愣是压制住他“别轻举妄动害了婉之。”
正当余婉之准备小展身手的时候，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胡闹！”
人群自然的闪开一条路，
左安南推着左老太太走了出来。
左芸芸妈妈和左芸芸看着左老太太和左安南来了，
“母亲，您得给我做主啊！”
“外婆，您得帮帮芸芸啊！”
老夫人仅看了这两个女人一眼
就看向了余婉之
刚刚在二楼的时候看这个女孩子的面貌还不够清晰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夫人语气的温和使余婉之意外
于是余婉之恭敬的回答，
“您好，左老夫人，我叫余婉之。”
老夫人满意的笑了，
看着两个楞在一旁的母女，
“你们两个一起给婉之姑娘道歉！”
左芸芸母女脸色难看“妈（外婆）……”
老夫人语气严肃，
“你们母女两还嫌闹得笑话不够大么！”
左芸芸解释“外婆，我没错，是她……”
老夫人“你这丫头，我在楼上，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快点跟人家道歉。”
左芸芸一时窘迫，
左芸芸妈妈看着老夫人要生气了，
连忙示意左芸芸去道歉。
左芸芸不肯。
余婉之开了口，
“老夫人，左小姐不用和我道歉，毕竟她对我做的我也还给了她，今晚我应该向您道歉才是，抱歉给您的寿宴添了一个不愉快的插曲。”
左老夫人听余婉之说的话很满意“还是婉之姑娘懂事！”
左芸芸母女一声不吭。
余婉之继续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我要去回去换个衣服，抱歉不能继续参加您的寿宴，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没有想到，
左老夫人说“婉之姑娘，奶奶挺喜欢你的，礼服的话这里有，你就随便换一身，留下来陪奶奶过完这个生日好么”
余婉之也很意外，
不知道这老夫人的善意是伪装还是另有所图，
却又无法拒绝。
左老夫人看着余婉之在思考，
对身后的左安南说，
“安南，你留在大厅处理事务。”
左安南“好的，奶奶”他示意让佣人过来。
左老夫人拒绝了，
朝余婉之招了招手“婉之丫头，你过来，你推着奶奶，奶奶带你去换衣服。”
余婉之的脚好像灌了铅，
钟极触碰了一下“婉之！”
余婉之应答左老夫人“好的。”
走到了左老夫人的身后。
从左安南的手里接过了轮椅的扶手。
听着老夫人的指挥，
老夫人临走前，
看着傻站着的母女两，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收拾收拾，别继续给我们左家丢脸了！”
所有人看着一个披着男式西装的女孩推着一个年迈的老人，
一步一步走出视线外。
左芸芸对母亲说“妈，外婆这是怎么了，胳膊肘往外拐！”
左芸芸妈妈回答“你外婆年纪大了，估计脑子有点糊涂。”
左安南看着自己的二姑和妹妹也是很无语。
余婉之莫名的紧张，
左老夫人有所察觉，
“婉之姑娘，不知你的长辈是哪位呀”
余婉之有些忐忑“回老夫人，我是风杨门的人。”
左老夫人听女孩这么一回答，
对女孩的身世心中有数，
“风杨门，那一定很辛苦吧！”
余婉之回道“不会。”
左老夫人笑了“看得出来你很坚强，但是女孩子有时候也需要柔软一些。”
余婉之“是，谢老夫人提点：”
左老夫人“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老人家，你就叫我奶奶好了。”
余婉之“这恐怕不合规矩。”
左老夫人“哪里有什么规矩呀，我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这个小姑娘，你要总是老夫人老夫人的叫着，倒显得生分了。”
余婉之“知道了，奶奶！”
余婉之推着老夫人上了楼，
一个上了年纪的佣人迎了过来，
“老夫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看了眼身后的余婉之，
小姐让我来推好了，
余婉之便站在了老夫人的身侧。
到了老夫人的房间，
左老夫人“阿莲，婉之姑娘的礼服沾上了污渍，你把我那件搁起来的礼服拿出来吧！”
阿莲有些惊讶，
这礼服都好多年没拿出来了，
上次二小姐要来借，
老夫人都不同意，
怎么能拿出来让一个陌生人穿呢，有些为难“老夫人，这礼服……”
左老夫人眼神坚定“你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了么，去吧！”
阿莲有些委屈“好，我这就去拿。”
便走进了一旁的小房间，
等候的空隙，
左老夫人和余婉之说“婉之啊，待会儿的礼服啊，还是奶奶年轻时候穿的，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会不会觉得过时了。”
余婉之听到衣服有些年头了，
笑了出来“奶奶，没关系，我就是找一件衣服换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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