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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成长的故事(3)


‘礼物盒子’算是迈阿密城里最好的夜店了,  经常有名流富豪在此流连,寻欢作乐,这里每一晚这里都发生着差不多的故事媚俗的,  媚雅的,看起来大相径庭,其实殊途同归。

        在这里,  无论是包厢,还是卡座,  都是需要预约的。哪怕是卡座的一个位置,一晚就要5000块了,这还只是位置,酒水和其他任何陪侍服务都是不含在内的——不过就和所有的夜店一样,这里会对美女敞开大门,美女随时可以入内。

        当然,  作为城里最好的夜店,对‘美女’的要求也会高一些。

        但这样的高要求并没有让来这里的美女减少,  高质量的美女带来了更优质的客人,而这放过来又让不少美女对这里更趋之若鹜了非要说的明白一些,富有的男人会来这里猎艳,  美貌的女人会来钓金龟,各取所需,  不怀好意。

        这里每晚都有漂亮姑娘因为被保安认为达不到要求,  拒绝入内。但她们并不会立刻散去,  一些姑娘会等在门口,看准时机向夜店的客人调情,请他们带自己入内。如果是客人带进的女伴,保安肯定是不会阻拦的。

        乔舒亚和一群合作伙伴要进去的时候,  就有几个家伙带了女孩儿过来,这些女孩儿牢牢挂住他们的手臂,也被称为‘挂臂女郎’。

        “豪斯,没有你喜欢的姑娘吗?我经常觉得,场内的姑娘不一定有场外的火辣,这种事完全看个人的审美与喜好。”一个在行业内称得上年轻的男人,看了看挽着他手臂的年轻姑娘,伸手拍了拍乔舒亚的肩膀,大笑起来。

        乔舒亚轻轻摇头,对另一个要上前挽住他的姑娘抬了抬手,无声地拒绝后,大步走进了夜店正门。其他人跟着进去,有人笑着说:“哦,别劝豪斯了,我一直觉得他是无性恋,或者他只爱他的工作。你知道吗,他从来不”

        夜店内场算不上吵闹,这到底是高级夜店,哪怕是狂欢也往往不会是当事人真的去发狂。但这里也绝对不可能安静,舞池之内有钢管舞舞者得心应手地表演,dj调出符合富豪品味的音乐——这样的音乐不见得‘高级’,只能说是富豪喜欢的那种装腔作势,充满了装饰性。

        男男女女,有的在舞池跳舞,有的在卡座跟着跳。当然,坐在卡座喝酒调情的也不少,他们丝毫没有跟着音乐舞蹈的意思。

        就是这时,忽然有一位女侍应生拿着点燃的烟花棒,在场内走了一圈,于是看到的人也跟着欢呼——这当然不是为了烟花欢呼,而是有人点了大瓶的高级香槟,这样大瓶的高级香槟基本都是数万美元了。

        大家是在为挥霍金钱而欢呼。

        乔舒亚一行人由侍者引领,进入了一间包间,看到了开香槟的场面。

        “原来是你们在开香槟唔,为了欢迎我们吗?”有人脱下外套扔在一边,舒舒服服地陷进了沙发中。

        “当然不是,我们可不知道你们已经到了不过现在你们来了,那就再开一瓶吧!”一个领带已经乱七八糟的家伙看起来是醉了,跳上跳下的。但也说不准,或许只是兴奋过头,放飞自我了。

        “喂喂喂?你确定,今天的账单已经爆炸了吧?”旁边有朋友‘阻止’了一下,但显然他的阻止也不是真的阻止,‘怂恿’的意味更重一些。

        “哦,没关系,反正不是我来签账单,最后我们来玩‘信用卡大转盘’吧!”所谓‘信用卡大转盘’,其实就是所有人的信用卡混在一起,然后由一个人抽出来,抽出谁的信用卡,就由谁付账单。

        虽然大家都是有钱人,刻板印象里总是觉得有钱人拿钱不当钱——好吧,这其实没错,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要分情况的。有钱人和有钱人是不同的,花钱的场合不同的话,结果也可能完全不一样。

        比如说这晚,五万块一次的酒,不知道开了几轮了,最后的账单至少三四十万。对于很多身家数千万的人来说,也不能说完全不在意——身家数千万,大多是不动产、公司什么的,能够完全由个人支配的流动现金,有一两百万就很多了。

        所以才说,来这样的地方寻欢作乐,欠帐单的时候千万富豪们也是要手抖的。

        这次乔舒亚来应酬,‘合作伙伴’们的财富其实参差不齐,有的净资产达到十亿,已经是亿万富豪了。而有的,自身的财富其实并不算多。之所以会这样,其实还是因为这是投资人和创业者的‘聚会’。

        很多创业者即使创业初步成功了,在一段时间内,财富也不会太多也有一步登天的创业者,天使轮还没有完成,财富就令人侧目了,但那终究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不能一概而论。

        不过,气氛都到了,又是这样的场合,在场就算有些人觉得这份账单有些让人忧虑,也没有人真的反对玩‘信用卡大转盘’。就这样,所有人开开心心的叫来了侍应生,又开了大瓶的高级香槟。

        “我刚刚开掉了我的心理医生”

        “为什么?我以为你的心理医生给了你不小的帮助,你上次还向我推荐了他。”

        “因为我有一次听到他和他的助理说,很多有钱人需要心理医生、心理治疗师,嗯,甚至精神病医生,需要他们做心理治疗,这是非常庞大的、赚钱的市场——有钱人的问题在于,他们已经被隔绝了,他们其实也有很多难以忍受的、缺乏安全感的、被伤害的时刻,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同情这些痛苦。”

        “因为已经足够有钱了?”朋友接了一句。

        “是的,我的前·心理医生就是这样说的,因为有钱人已经足够有钱了,那些因为金钱而来的问题,其他人就会认为‘我也想有这样的烦恼’但问题是,每个人都是需要同情和体谅的,这是一种心理需求。”

        “最后的结果就是,心理医生们成了有钱人获得这种心理需求的唯一选择。对于心理医生来说,无论自己的客户是贫穷,还是富有,需要倾诉,需要被体谅时,他们都能给予,这是他们的工作内容。”

        “他说的话我记忆犹新。‘唯一的问题是,由钱产生的问题,最后由钱来解决,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绝妙的讽刺’。”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为心理治疗支付的账单,这个男人露出了有点儿微妙的表情。

        “哦”周围其他听到这话的朋友,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叹息声:“他说的是对的。”

        “是的,完全正确,但我不需要有人说出这一点,说出来后就不能假装事实不存在了。这会让我在接受心理治疗时觉得很不自在所以我开掉了他,事情就这样简单。”这个男人做了一个挥击的动作,这也引来了周围叫好声一片。

        “干得不错,就应该这样!”

        欢呼中的另一侧,有人说:“我们叫几个女孩儿过来跳舞吧?”

        贵宾的需求总是很快会被满足,立刻就有漂亮的女舞者过来跳舞了。但一起来的居然不只是女舞者,还有几个也是客人的男男女女。

        有人看到了其中的安德丽,就推了推乔舒亚:“瞧,是你的姐妹,你不知道她今天也在‘礼物盒子’吗?和她一起的人,那个男孩儿我觉得有点儿眼熟,是弗德洛家的男孩儿吗?哇哦,那可真是名门望族,一个历史可以追溯到独立战争前的南方家族。”

        “是的,卡佳·弗德洛”有人凑了过来,说起了自己知道的事:“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现在回国了,当然,依旧是在家族企业效力——我听说他是艾普莉·海多克的初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前一段时间,他确实在追求那姑娘。”

        “还有这样的事?我都没听说过快说说,结果怎么样!”虽然大家总是说女人喜欢八卦,潜台词是男人不喜欢。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真要说的话,一群男人聚集在一起,八卦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如果他追求成功,圈子里就该传遍了大家都在说,海多克家的那姑娘是真正的高岭之花——说实话,我其实并不喜欢那些和我们有一样背景的姑娘,她们确实和我们有一样的成长环境,了解我们的困扰,但这并不代表什么,至少并不代表她们就能因此提供安慰。”

        “或许,一些介意姑娘们是为了钱而来,向往更加纯粹的婚姻的家伙会想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但我还是觉得她们太高傲了,我更希望自己才是一段关系中的中心。”

        对于这种说法,有一个人忽然说:“我大概同意你的说法,但我认为海多克是例外。我是说,大多数真的见过她的人,就无法像你这样斩钉截铁、铁骨铮铮啦!说实话,那姑娘魅力非凡那种魅力足够抵消一切其他了。”

        “换一个说法,你见到她的时候,是想不到其他的。”

        “哇哦,就算你这么说”没有真正和艾普莉见过的男人摇摇头,他不知道对方是说真的,还是在夸大其词,但他始终是很难想象见到一个人,就想不到其他,这是个什么感觉。不过他也无意和朋友就这种无意义的事争论,所以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八卦上。

        “据说弗德洛送了艾普莉·海多克一条珍珠项链作为21岁生日礼物,那条项链来自他的母亲,而前一位主人是伊丽莎白·泰勒同属于泰勒的传奇珠宝之一,价值高昂。这也是大家为他可惜的地方,连泰勒珠宝都出手了,结果还是失败了。”

        大家跟着又讨论起了追求女人的诀窍,话题一下就跑偏了而不管说到什么,乔舒亚都一言不发——大概是因为他总是这样,也没人觉得有问题。

        安德丽是主动走到乔舒亚身边的,对他笑笑:“真是太巧了,居然会在这里碰面,我亲爱的哥哥我们只是听说桑德拉在这里,才决定过来打个招呼的。嗯,事实上,能在迈阿密见到你就很意外。”

        乔舒亚总在是工作、工作、工作,偶尔出现在硅谷以外的地方,大多也是因为工作的缘故这一点让人印象深刻——这样的人在他们的圈子里,绝对数量不能说少,但相对比例始终是低的。

        乔舒亚并没有说什么,安德丽也并不觉得没意思。她顺着乔舒亚的视线,看到了人群中的卡佳就笑了,自顾自就接着往下说:“我们是一起来迈阿密度假的,不过卡佳可不是我们的旅伴。虽然他说他是和客户一起来的,但”

        安德丽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往下说:“我们都猜测,他还是为了莉儿你或许不知道,他是莉儿的第一个约会对象,后来因为转学才分开。莉儿生日派对时他也去了,他似乎决心追回自己年少青春时因为转学错过的女孩儿,这简直能拍一部纯爱电影了。”

        “再见到莉儿,他完全被她迷住啦,这似乎是一种超过青春期时的迷恋?只可惜,莉儿的‘喜新厌旧’是如此的明显,虽然还挺喜欢他的脸的,但‘第一个约会对象’在她那里显然没什么优待。”

        “结果就是,因为叶戈尔的强烈排斥,卡佳出局了——啊,叶戈尔是艾普莉的大学同学,关系十分亲密,他们的友谊坚贞高贵,十分动人。”说到最后,安德丽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浮夸的调子,也不知道她在阴阳怪气什么。

        “但他依旧出现在了迈阿密,出现在了你们眼前。”乔舒亚有些冷淡地说。

        安德丽却丝毫不介意自己兄弟的‘冷淡’,乔舒亚能说话就已经说明很多了。安德丽笑了笑:“这不值得奇怪,总有人相信‘精诚所至’,一次拒绝不算什么。追一个过于有魅力的姑娘,这都是必经的道路。”

        “这话本不错,但也要分人,至少对莉儿,我觉得没什么用。”安德丽直到这里,说的话都没什么问题。然而她忽然就话锋一转,说道:“所以,my  brother,你怎么说呢?会觉得如释重负吗?”

        安德丽想到了一年多以前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当时的对话和现在有点儿像。但相比那个时候,她觉得这一次自己胜券在握多了——时间又过了一年多,乔舒亚的破绽明显了很多啊。

        当然,也可能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一切如他所说。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有些事发生了变化。

        对此安德丽不怎么在意,她只是很乐于‘观察’,观察很多有趣的‘人类样本’。如果这个‘人类样本’是乔舒亚,她就更来劲了毕竟是一个她从来都不能很理解的‘豪斯’嘛。

        乔舒亚没有回答,安德丽却‘再接再厉’,指了指外面:“莉儿这次没有来夜店,去看一个演出了。但是我们有约好,待会儿汇合,一起吃个宵夜。怎么样,你要来吗?”

        “我想,作为我亲密的兄长,在不期而遇后,顺便邀请一起吃个宵夜,这完全是合理的。”

        这就是夜店之行结束后,乔舒亚暂时告别了同来的合作伙伴,驱车和安德丽他们一起走的原因。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就这样穿过迈阿密城区的霓虹光影,那些光影穿过车窗,并不能给车内带来多少光明,反而让一切显得更加幽暗了乔舒亚的视线盯着前方,停在一处红绿灯前时,忽然在一旁的内嵌空间里翻了翻。

        他没有在车里放私人物品的习惯,也没有积攒零碎玩意儿的爱好,所以储物空间里空荡荡的。他很轻易地就单手拿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那是一卷版画,某个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应该是某次慈善拍卖会拍到的。

        因为只是慈善拍卖会时顺手拍的,所以随意卷好,就塞在了这里。但那确实是挺漂亮的版画,而且色彩丰富,具有复古感。

        乔舒亚扯下脖子上的项链,作为链坠的是一个指肚大小的水晶瓶。这个小小的水晶瓶里有一滴粘稠的黑色液体,不了解的人会以为这是特别设计的首饰。其实不是的,其实那就是一滴原油。

        当乔舒亚用那张版画将水晶瓶包起来后,他又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了一小块纯色方巾做系带——这样看起来,就是一份看包装不算精美,但也勉强说得过去的礼物了。

        艾普莉和安德丽他们汇合的时候看到了乔舒亚,一点也没有奇怪为什么会有他,显然安德丽已经提前通知她了。

        他们一起去了餐厅吃宵夜,乔舒亚将‘礼物’递给她。

        “给我的吗?”艾普莉有点儿意外,又有点儿收到礼物的高兴。一个人不管能收到多少昂贵的礼物,每次收到礼物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开心呢。

        “嗯算是迟来的生日礼物?”乔舒亚镇定地点了点头:“21岁是很重要的,我当时在国外,错过了参加派对的时间。”

        艾普莉的生日派对邀请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乔舒亚。不过乔舒亚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出席,当然,因为这样那样原因没能出席的人,本来也不止他一个。

        “看起来没什么诚意,完全是临时包的礼物啊?”安德丽忽然来‘拆台’,以玩笑的口吻说道:“如果能够用心一些,至少要在生日时就送上礼物吧?现在生日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乔舒亚没说话,反而是艾普莉快快乐乐地说:“很有诚意啊!礼物的话,面对面赠送才是精髓吧?生日派对时,好多爸妈的朋友送来的礼物,都是直接堆在那里的,我到现在都没有拆完嗯,也不打算拆了。”

        “礼物本身不是重点,接到礼物时的情感传递更重要吧?这一次就很意外,也很期待啊,我要拆礼物了哦!”艾普莉说着,轻巧地抽开了那块小方巾做的蝴蝶结系带,展平了厚厚版画做的‘包装口袋’。

        一枚小小的水晶瓶就这样躺在中间。

        艾普莉捏起水晶瓶,对着灯光的方向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是香水吗?好像不是的”

        “是一滴原油我以前去海上石油平台做过石油工人,当时我们在海上勘探、打探井,最终打出了石油——当时石油喷发,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乔舒亚将那段日子的艰难辛苦一笔带过,似乎那无足轻重。

        事实上,对于他可能真是那样,那段对所有人来说都可以说是艰苦的日子,他却从来不觉得苦。不是现在回忆觉得不辛苦,而是当时他就很乐在其中了。真要说的话,那或许是他最充实,最不需要煎熬的一年。

        艾普莉眼睛发亮,接过了他的话:“所以这是你当时收集的?哇,好珍贵啊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送给我,真的可以吗?”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艾普莉反复确认。

        对于乔舒亚这样的人来说,一份礼物再昂贵,艾普莉都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一个净资产据福布斯所言,已经有数百亿的人,一份礼物价值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对他可能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但这样,和他的人生经历息息相关的东西,要收下就有点儿令人犹豫了——对于一个富豪来说,最重要的大概也就是人生中那些独一无一的、念念不忘的经历了吧。

        “当然”乔舒亚点了点头。

        当艾普莉发现水晶瓶顶部有一个小孔,正适合做坠子时,立刻就将这一滴原油挂在了自己的手链上——这一刻,乔舒亚忽然就安心了。

        那一滴代表自己人生中‘坚实岁月’的液体,从自己身上摘下来时,他也有过一瞬间的不安。这大概是人对一种习惯的依赖,当依赖的东西消失了,总会怅然若失,甚至空虚的。

        当它好好地出现在那个女孩儿的手腕上时,乔舒亚又觉得没问题了,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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