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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酷刑威慑


  陶绾绾等人离开地牢后,许志成望着面若冠玉的翩翩公子陶枭,却反倒是冒着冷汗。
只是被他用温和的目光盯着,就叫许志成毛骨悚然,他打着哆嗦问:“冀沉庄主,您……您别盯着我看,有话您直说……”
陶枭摆摆手,摇头道:“诶,别着急嘛,咱们聊,自然是要聊的,但不是在这里。”话音落下,陶枭微微偏头,朝黑暗中轻声道,“老大,把人带走。”
老大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角落里冒出来,走到牢门口,开锁后不待许志成反应,就将麻袋套到他头上,猛地将人提起。
晃晃悠悠半盏茶的功夫,许志成觉得自己脚沾地,屁股坐在一张板凳上。
四周充斥着血腥气,还有微弱痛苦的呻~吟。
老大猛地将套在许志成头上的麻袋撤掉,昏暗的烛光引入眼帘。
他环视四周,顿时吓得浑身发软,双腿哆嗦,若不是坐在凳子上,只怕已经跌落在地。
陶枭坐在离他一丈远的太师椅上,手边放着一张茶几,放着一壶茶。
看见许志成吓得面色惨白,顿时来了乐趣,和煦地说:“你也不必担忧,这里不过是云景山庄的私牢。”
许志成更是头皮发麻,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私牢四壁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有一层叠着一层的鲜血。木架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旁边的铁索上还挂着一个不知生死的人,浑身是血,骨瘦如柴,只剩一张皮了。
“看来,你对私牢里的刑具很感兴趣?那我简单给你介绍一下吧。”陶枭来了兴致,居然拿起一把铁刷子,介绍,“不知‘刷洗’的刑法,你可听说过?就是将人扒光衣服,放在铁板上。烧以开水,用铁刷子刷去皮肉,刷完为止。”
“哦,还有这个。”陶枭举起一个钩子,在许志成面前晃了晃,继续解释,“这个刑法叫做‘勾背抽肠’。先是用钩子勾住脊背,将人挂起来。然后,再用钩子从肛门勾出人的肠子,肠子抽出来后,再用坠石挂在肠上。”
许志成受了杖罚,屁股上本就有伤,此时坐在板凳上,那是锥心刺骨的痛。又遭陶枭一吓唬,膀胱一松,臊气的尿便从腿上流下来。
“你……”陶枭厌恶地拧起眉,好似嫌脏,嫌弃道,“看你平日里欺压百姓,为非作歹,还以为你的条硬汉。却没想到,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吓尿了。”
许志成涕泗横流,再也不敢隐瞒,磕磕巴巴地说,“冀沉庄主,你问,问什么我说什么……绝不敢有半分隐瞒。”
陶枭却收起笑容,冷冷地讽刺,“非也非也,不是我问什么,你说什么。而是我没想知道什么,你就要说什么。若是绾绾有丝毫不满意的,后果你清楚。看你能在酷刑下走过几轮。”
许志成连忙点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陶枭眉眼一横,转身走出私牢。
这些酷刑是给会功夫的江湖人准备的,不常用,但偶尔确实能用上。
至于许志成,纯属吓唬。他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讼师,哪里真沾染得了血腥。
陶枭走出私牢,关上门后又与山色融为一体。
暗卫从山林间突显,站在他身后颔首禀报:“庄主,扶烟姑娘说有消息了,邀你去春风渡一叙。”
这么多年来,都是陶枭巴巴地主动去春风渡,得来的都是令人失望的消息。
现下总算盼到扶烟主动传消息,那必然有他想要的东西。
顿时,陶枭喜出望外,对老大说:“走,回庄中换身衣袍。”
私牢里的血腥味好似已经融入土壤中,陶枭每每去一次,便要换身衣服,不然觉得肮脏得令人作呕。
***
人呐,天生的贱骨头。从前陶绾绾巴不得人人都找她写状子,打官司,现在,看见人就躲,生怕别人喊她“陶讼师”。
自从许志成名声扫地,一字千金也付之一炬,整个西洲最有名望的讼师,非陶绾绾莫属。
这几日来云景山庄请陶绾绾诉讼的百姓,把上山的路都踩平坦了。
陶伯老胳膊老腿儿的,既忙着接待又忙着登记,浑身上下酸痛不已。最后,将写了一指厚的登记名录,交到陶绾绾手上。
陶绾绾躺在山间的树杈上,嘴里叼着一根新鲜狗尾巴草,一边看案子一边嘀咕:“这么多案子,我打到什么是才算完事儿?”
“你若不喜欢,回绝不就好了?”沈豆蔻随口说。
“这不行,我已然夸下海口,怎么能言而无信呢。”陶绾绾认命,只得再辛苦陶伯,将能调解的案子,都调解了,只留下不得不见官的。
“呶,表现自己的机会到了。”沈豆蔻努努嘴,一副看好戏似的神情。
陶绾绾摆正身子,因为坐的高,远远看见一堆人朝山间跑来,看嘴型,像是嚷嚷着“陶讼师,先接我的案子”之类的。
“难得清闲,我先躲躲。”陶绾绾从树枝上跳下来,飞快地朝山下跑去。
沈豆蔻掩着嘴笑,跟上去时还出主意,“绾绾,你这一味躲藏,也不是事儿呀!让冀沉哥哥设个门槛,随意不准上山。”
“这是个好主意……”
两人边走边闲聊,不一会儿就下到半山腰。
春天的日头很温和,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陶绾绾忍不住伸懒腰,好似一只懒猫。
沈豆蔻满脑子都是吃食,看着草丛里的野菜兴奋地蹲下,招呼陶绾绾一起挖:“绾绾,这是荠菜,以嫩叶供食。同时,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和脾、利水、止血、明目……”
“豆蔻,你就别给我背《本草纲目》,说重点。”
“重点啊?荠菜做春卷最好吃!”沈豆蔻好似想到春卷的美味,忍不住吧唧几下嘴。
陶绾绾十分服气,她除了吃,确实没什么追求。哦不,还有追她哥哥陶枭。
两人挖着野菜时,有背着背篼的药童从百凉山的另一侧下来,主动打招呼:“大小姐。”
沈豆蔻看药童面熟,却也叫不出名字。
来百草堂学医的学徒杂役很多,她又不常去,便不认识人。
“嗯。”沈豆蔻应声。
药童客气地劝:“大小姐,你就不要跟家主置气了,他既然来找你,你就跟他回去吧!”
“啊?什么来找我?”沈豆蔻不解地反问,除去回百草堂取书,并未再见爹爹呀。
药童惊讶地反问:“家主不是来云景山庄找你吗?百草堂的其他伙计都在说,昨天下午,家主背着背篓出来采药,师兄弟有人提议跟他一起,他回绝了,说是顺道上云景山庄,看看你。这不,这不……我今早出门时,也没看见家主呀。”
沈豆蔻满脸疑惑,摇摇头:“我确实没遇见爹呀!绾绾,昨日我爹上云景山庄了吗?”
陶绾绾也摇头,若是上山,不可能不通报。
这两人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药童却担忧起来:“家主会不会是采药出了什么事儿?”
“不可能,百凉山的药圃是我爹一点一点种起来,他蒙着眼都知道怎么走,能出什么事儿,你别大惊小怪。”沈豆蔻心中虽涌上一缕不安,却不愿承认,嘴硬地说。
陶绾绾正色道:“那你们先去药圃找人,我叫些人手一起过来。”
说罢,三人便分开。
陶绾绾回庄中叫来十几号下人,又遇见穆九等人,便都跟着一起往百凉山的苗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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