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想被囿于
许心蕊拿着自己身份牌,往墙摸索了一阵,一个角落亮起。姚动斯和金然疑惑,“你怎么做的?”
许心蕊眼神示意了一下,姚动斯和金然拿着身份牌往不同的两边走去,摸索了一阵把身份牌插了进去。屋子里开始震动。
“啊!”姚动斯惊呼了一声,金然抱着姚动斯。空间里本来没有的声音,突然变多了。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呼吸声,东西跑动声音。
许心蕊倒是没动扶着墙,看着头顶星星一闪一闪,还挺有规律的。还想让她们继续分散注意力。看着她们像尖叫鸡的表情,抱歉,她没忍住,实在太好笑了。
“杳杳,怎么了。姚动斯!”宋怦怦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姚动斯的尖叫。猛拍门。
明知道里面不可能伤到,“你们还好吗?”钟刍一成不变的语调,难得有了起伏。
“没事,里面就是在晃。”许心蕊解释了一下,她都怀疑宋怦怦的手抖拍红了。“你们出来的时候,关着的地方没有任何动静吗?”
“没有啊!”宋怦怦喊道。
“没。”钟刍抿着嘴,早知道他应该来这间的。
木门喀拉一声,像是锁开了。
宋怦怦让开了,木门是自己打开的。
就看见三盏灯有规律的忽明忽暗,姚动斯和金然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宋怦怦觉得很好笑,再看向许心蕊。
她背靠着墙,牛奶色的露脐短款衬衫,下身是黑色牛仔包臀裙,穿着黑色长筒靴,一脚撑着,另一只虚虚的靠着。侧着头看向进来的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冰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她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又像是透过皮囊,直视灵魂。
她盯着躲在最后面的丁辻一,勾了一下嘴角。
他们先到的时候,是让辻一去选密室,有两个。当时他笃定要选这个,还说没有对外肯定是好玩的。
玩之前,还一直问大表哥这个密室剧情什么的。
她不信,他为什么一开始就拉人去什么第一个房间。她对他老是像小学鸡的行为能理解,但是她无法忍受,他要拖别人下水。
诸笙和钟刍是后面一部车来的,并不知道他们前面发生了什么。
屋子里同时开了三扇门。
广播传来,“现在请各位分成四组,进行逃跑。”
“你最好赶紧告诉我,还有没有这种吓人的。”许心蕊一边说一边走到丁辻一身边。“要是你知情不报,我就去告状了。”
“你知道的,你们家再宠你。我去给你爸打电话,你就不是被送回去那么简单了。”丁家老来得子,全家宝贝的不得了。就养成了这种无法无天的性格,他爸发现已经太晚了,每次出错就是打完送进部队训练一段时间。但是许心蕊在家长面前装的很好,一般她也不告状,她自己能解决。但是她一旦告状,丁辻一通常能被他爸打进医院。
丁辻一往后退了两步,钟刍和诸笙都反应过来了。要不怎么直接拉他们进第一个房间。“辻一,你这次有点过分了。”诸笙不赞同的开口,“电影院就闹成这样了,你是个男孩子。”
空间里的广播又响起:“在紧要关头,大家逃出来了结果遇上了时空缝隙,被分成了四组去了不同地方。”
此时,门同时开启了三扇。
“其中两个人被留在时空站。”
钟刍把诸笙手里对讲机拿了过来,没有再看丁辻一一眼。“大表哥,前面还有恐怖元素这种吗?”
“两个没有,最左边的那扇涉及到冥婚。还有就是留在这里一组最好体能好点。”大表哥通过监控,看到僵持这里,他见怪不怪,老客里面也有带新客的,就会抱成一团,过会就好了。
“我去冥婚的吧。”金然指了指最左边的门,怦怦怕黑,姚动斯都和她抱成一团了。金然看着许心蕊,她以前就说要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在不委屈自己的情况下。
许心蕊对她笑了笑。“不怕吗?”
金然想了想如果是知道恐怖的情况下,就还行。刚刚是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多了呼吸声,才被吓到的。“不怕。”
“那你去陪你姐吧。”宋怦怦推了推江可铭。
江可铭没有挪动步子,但是眼神看着金然,他也不能不管他表姐。正要往金然方向走去,钟刍过去了。
“一起吧。”
许心蕊懵圈,她本来想陪金然的。
他们就看见金然和钟刍一前一后去了左边的门。
还有两个门,“我不想反串,怦怦姐能陪我去吗?”江可铭转头看向宋怦怦,却挡住了宋怦怦能后退的路。
“我和辻一留这吧,毕竟我两体能比较好。”
辻一抿着嘴没说话。
诸笙对姚动斯笑了笑,“那我们走吧?”
广播响起,“请留在原地的这组,往大厅跑去,倒计时30s。”
诸笙和姚动斯一进去,门直接关上。一开灯,是童话风的森林背景纸。
姚动斯有些好笑,这里的布置看上去实在太像幼稚园的教室了。只是没有座椅板凳。
“你们因为时空缝隙,来到萌宠星球。安抚动物才能出去。”
姚动斯拿出一颗糖塞进嘴里,“你那颗不吃吗?”
“香菜味的?”诸笙从口袋拿出。
“你以前吃过啊?”姚动斯愣了一下,不可能吧。他们家开食品厂,因为她口味独特,所以有一个小车间,她爸给她让她自己拿去玩。这个独此一家,绝无分号才对!
诸笙把糖放进嘴里,手指像上好的瓷器,拿着宝石。“很小的时候。”
姚动斯记得他现在大一,很小的时候。估计是国外的吧。姚动斯不去纠结了,开始研究这个房间怎么出去。
金然在前面走着,钟刍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是一条逼仄阴森的走廊。
“我走前面吧。”钟刍看着金然义无反顾的样子,宠溺中带着无奈,奔赴黑暗而迎面的光,他是光下的影子,而众所周知,影子是无法离开光的。
金然顿住脚,没拒绝。
在黑暗里,所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走廊过于狭窄,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像阳光洗衣房,清新又很温暖。他们同桌也快一年,也不是进出位置之间触碰,但是现在情况又不太一样。
在学校里进出,最多碰到后背。
而现在,她背靠着墙壁,他撑着墙。
金然想,这就是壁咚吗?
停留了几秒,他已经在她前面了。对任何人都没有的欲望,唯独对这个人,对这个心动的人。是排山倒海的占有欲,是永无止境的吞噬感,是空白的脑子被涂满了乱七八糟的歇斯底里。黑暗很好的隐藏起他眼里所有的情愫。
几秒的壁咚。金然感觉自己心口有什么东西快撞破了。
钟刍又闻到了玫瑰的香味,金然用的东西很少不是玫瑰味,是浅薄的若有若无,而不是浓重扑面而来。
他不敢多停留,哪怕是再几秒,他怕没办法控制内心的野兽。
在撑住墙壁,把她囿于在狭小空间的时候,他很想低头去闻她发间的香味。
可,他不敢。
郑重的把她放在天上,是一轮皎月,哪怕一丝丝的想法都是玷污。是什么时候改变了他的想法,他不知道。明明之前被抛弃的时候,他恨极了她。
钟刍差点左脚绊右脚,金然以为他被什么绊了。想也没想,手拉住他的衣角。
“是害怕吗?”他稳住身体,感觉到衣服被拉住了,回头问她。
“才不是!是怕你摔跤。”金然牵住了他的手,她感受到他们的双手过于嵌合,又觉得自己的说话过于傲娇,磕巴的又小声补了一句,“听,听说人在不安的时候,就就会想要触碰。”
他轻笑了一声,“嗯。”回握着她。
手心的柔软,摸黑前进中谁都没再说话了。
能隐约开始听见古筝和二胡的声音,不响,缥缈。
她的手并不热,在夏天捏起来还挺舒服的,冰凉又滑,像母亲的丝绸的衣物。
他的手还挺热,在夏天牵着也不是很黏腻,宽大又厚,却和父亲的手不一样。
谁说话就会打破这份旖旎。
手交握在一起,紧张的保持这同一个姿势,手心全是汗,却分不清是谁的。
再长的走廊也会走完,是仿古的牌坊,牌匾上是开颜镇。两边的红灯笼不显喜气,只觉得诡异。配合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
“气氛渲染真好。”金然捏了捏手里的手。
钟刍转过头看向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嗯。”
背景音乐变成了女子的抽泣,金然的身体僵了一下,钟刍靠近她。“别怕。”
“嗯。”金然放松了下来,明明就两个字,给了她安全感。文字有那么大的力量吗?在红灯笼明暗光的交接下,她看着他的侧脸。
文字有没有她不知道,但给她安全感的,是眼前这个人。
女子抽泣声停止了,开始讲起来故事。
她有个青梅竹马,家里人不同意。他们决定私奔,那天雨下的很大,她等了很久,她的郎君也没来。
金然顿悟了,这不是性转版的尾生抱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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