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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契票


烟芜一道波浪打在叶少倾房外,抬手扶抚上房门时猛然间收手。依着他现在的灵力程度绝计不可能出危险,况且栖水阁向来不许外人入内……

        思量间,房内又出现了阵阵铃铛的清响。烟芜后退,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推开门。即使叶少倾出事了,也与她在无关系了,两人的纠葛到此为止。

        烟芜闪身消失,屋内的叶少倾收手,满目凄凉。

        戌时,烟芜揉了太阳穴。青萝端进来的饭菜一直放到了现在,眼看着热气早已没有了,烟芜这才叫人端出去,顺带还叫他们备了壶酒。

        青萝端着酒进来时眼巴巴地看着烟芜,说:“阁主,你可不能再……”

        “好了,我知道了青萝。今日你就让我好好地喝上一次。”

        青萝看了看颓废的烟芜,欲言又止。将掌盘放在座椅边就出去了。

        烟芜斜椅在垫着垫子的楠木椅上,将碧色的酒壶直接拿起,往嘴里倾酒。

        烟芜被呛到,忍不住咳了几声,眼角忽然划出了眼泪,落地为珠,也不知是因为酒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书房里的烟芜似乎有了些醉意,提着酒壶倒入口中却让酒水漏了出来,她懒懒地抬手擦去,忽然银铃般的笑声便从她嘴里漏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蠢,连酒都端不住,还是笑自己傻,连人都守不住。

        叶少倾在房内望着房门的反正出神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出门,行至书房门口,有些忐忑,最终还是推开书房门。

        正看见烟芜躺在楠木大椅上自顾自地笑着,忽然笑声霎然而止,烟芜喃喃地说了句什么,便摇摇头,端起酒壶往嘴里倒。

        叶少倾看她这副模样心底一颤,心想小阿芜该不会是醉了吧,这才几步上前。

        却不想他还未近烟芜的身,便被烟芜发觉了。只见烟芜睁着朦胧的眼看过了,嘴角带着摄人心魂的笑,直笑得叶少倾心里一颤,脚步微顿。

        “这不是……殿下嘛。”烟芜似乎分不清今夕何夕。

        “小阿芜……”

        “殿下你……这是在喊谁呢?”烟芜抬眸,朦胧的眸子有些摄人心魂。

        “小阿芜,你喝醉了。”叶少倾撩起烟芜额前的一缕碎发,饶到耳后,然后伸手去拿里面放着的酒壶。

        “别喝了。”

        烟芜忽然腾出一只手按住酒壶:“我不,我就要。”

        叶少倾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却什么也没说,就任烟芜去拿酒。

        “小阿芜,你醉了。”

        烟芜伸出双手,环住叶少倾的腰身,低低说道:“我没醉。”

        烟芜朦胧的眼带了点潮湿,大抵是醉酒导致记忆错位的缘故,烟芜分不清这是哪里,只喃喃地唤着“殿下”。

        “好疼,不要掏我的心。”烟芜的声音有些委屈。

        叶少倾挣开烟芜的怀抱,一双猫眸愕然地盯着她。

        “小阿芜,你在叫谁?”叫谁不要掏心?

        烟芜眼里的湿意还未褪尽,叶少倾躬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伸出处拇指,擦了擦擦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修长的手指在烟芜颊便摩擦,骤然停在烟芜朱唇边,细细轻抚着。

        叶少倾盯着烟芜的眼,状似自言自语道:“小阿芜,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叶少倾抱着烟芜从书房里出来时,。却安安分分地圈着叶少倾的脖颈。左臂传来了阵阵痛意,叶少倾快速到了烟芜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为她掖了掖被角,方欲转身离去,却坐在床头,深深看了一眼烟芜,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细细将碎发捋到一边。

        叶少倾去了叶嬷嬷房中,她正在房间里一针一线地绣着什么。

        “叶嬷嬷,”叶少倾低声唤道,“你会女红,不如帮我做个j锦囊?”

        “殿下怎么忽然要锦囊?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戴这些东西的吗?”

        “小阿芜她总是乱跑,我找不到,想把身上的猫毛抓一撮塞进去,闻到气味好去找她。”

        “锦囊老奴最近倒是做了不是,有一对事用金丝线袖的,准备到殿下新婚的是很好连着嫁衣一起送给殿下和公主的。殿下既然要,不如把那对锦囊拿去。”

        片刻,叶嬷嬷从柜子里翻出两个绣着兰花的的香囊,一个蓝色,一个黑色。

        叶少倾拿起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百年”二字,黑色的绣的是“好合”二字。叶少倾难得勾唇笑了。

        “叶嬷嬷,要不你先帮我包扎一下,这伤口似乎又挣开了。”褪了左臂的衣袖。

        “殿下受伤了?”叶嬷嬷有些惊讶地问,“怎么现在想起要包扎了?”

        “不想让她担心而已。”叶少倾笑。

        叶嬷嬷也笑:“殿下,五公主是个好姑娘,殿下可要珍惜呀。”

        叶少倾从鼻息间“嗯”了一声,眸色深沉。

        “殿下对五公主真是上心呐,老奴就等着什么时候抱一个小殿下。”

        叶嬷嬷眉眼弯弯,眼角满是鱼尾纹。

        叶少倾右手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抵不住笑意。

        叶嬷嬷拆了手中的香囊,手中捏着一撮毛,用红色丝线将毛缠在一起,边缠边问:“这是殿下第一次将毛发给女子了吧。”

        “嗯,叶嬷嬷,明日你将香囊给小阿芜时别告诉她这香囊里有我的毛发,只需告诉她这是你做的香囊。”

        叶嬷嬷笑着应下,等叶少倾走后,又笑着摇摇头,低声说着:“殿下呀。”

        香囊被叶少倾戴在了身上,叶少倾回房抽出了点香料,然后将烟芜给的通心铃塞进去了。

        翌日一早,窗外便有啾啾鸟鸣,烟芜抬手挡住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目,将烟芜原本的睡意刺激得荡然无存。

        烟芜撑起身子坐起来,脊背有些酸痛,可能是昨晚在楠木椅上躺了的缘故。烟芜猛然发现了一件事。她昨晚不是在楠木椅上躺着了吗,怎么今日便进了房?

        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角,有气无力地唤了声“青萝”。

        “阁主,你醒了?青萝还以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呢。”青萝阴阳怪气地道。

        “我脊背有些酸痛,你快给我揉揉。”

        青萝坐在烟芜背后为她细细揉着肩膀,揶揄道:“阁主昨日又喝成那幅鬼样子,要不是长皇子殿下,青萝便要找人将阁主抬回来了。”

        烟芜心里忽然作“咯噔”一声响,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昨日是他送我回来的?”

        “可不是嘛,殿下为了阁主连受伤的手都顾不上了,直接将人抱回来了。青萝昨夜看到他时都闻到了一大股血腥味。”

        烟芜闻言,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昨夜醉酒,总不会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烟芜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甫一出房门,便有栖水阁的鲛人冲上来。

        “阁主,不好了。”那人喊道。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好好说。”烟芜瞥了他一眼。

        “钱庄……钱庄出现了假契票,我们派人将契票夺走,那人要我们赔钱。”他气喘吁吁了半天才将话说完。

        烟芜神色一凝,心道不好,转身进来了房间,将狐狸面具拿过。

        “青萝,去把偌桓叫来,叫他来钱庄。”

        烟芜抛下一句便踏着水波走了,青萝看了一眼烟芜远去的背影,急急忙忙赶去寻偌桓了。

        惠兰钱庄,烟芜疏忽而至,踩着水波落下,缓步越过门槛。

        钱庄内一片嘈杂,哭嚷掺杂着怒吼声,一股脑地倒进烟芜脑海中,烟芜皱眉。还未走近,烟芜便听见妇人撒泼的声音。

        “还有没有天理呀,栖水阁仗着自己势大,欺负我们这些小民。大家伙都来来看看,这些人拿了我的契票,硬说时间假的,收去了就不给我。”

        “是啊,栖水阁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们,这可是我们这些贫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就是就是,你们给我们个说法,要是今日这事不能了结了,我们就在这不走了。”应该汉子对着钱庄的人怒吼道。

        “这……你们怎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呢?”钱庄中一人道。

        那人说完,又是一阵民众的怒吼。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清晰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不知为何却能穿透所有人都声音。

        “吵什么吵?”烟芜在面具中的眉头紧锁,有些头疼。

        空气忽然有一瞬的安静,众人都看过来,随即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阁主来了,栖水阁主来了。”

        “阁主今日便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怎么回事?”烟芜看着地上坐着的妇女。

        “阁主,他们……”妇女刚想说话,烟芜便打断她。

        “我没问你。”烟芜说完,抬头看向钱庄的人。

        “燕阁主,你们若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便跟大家伙讲讲,何必说这契票是假的?她一个寡妇,成日靠着家里的菜地和鸡鸭为生,好不容易攒到了钱,你们栖水阁又不认账,和着这是想赖账?不要以为生意做大了就了不起,大不了咱们把栖水阁的钱庄都砸了,我们不好过你们也不好过。”

        “就是,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

        烟芜淡淡瞥了一眼起哄的几人,周身腾升起股子冷气,众人越说声音越小。

        烟芜低看着妇人,清泠泠的声音变一股脑地倾入妇人耳中。

        “若是契票是真,我栖水阁便认这个账,若是假,我栖水阁便从此不与你做生意了。”

        继而转身看向栖水阁的众位仆人,扬声道:“把她的契票给我。”

        仆人递过来一沓契票,烟芜拈起一张,指尖泛出点幽幽的蓝光,契票骤然化为灰烬。

        “诶,你这人,怎么二话不说烧契票?”

        “为什么总是你再这里瞎起哄?我可说吧赔了吗?”烟芜一记眼刀朝男子杀去,男子堪堪闭嘴。

        “诸位,可有谁手中带了契票?借我用用,若有闪失,我栖水阁做赔。”

        有明白人犹豫着递过来一张契票,烟芜指尖蓝光乍起,契票毫发无损。

        “你的契票为假。”烟芜将契票递给那人,然后瞧着地上的妇女。

        人群中方有人要开口,烟芜便扬声呀下去:“当然,诸位任务仅凭我这一身灵力也无人能信,不如这样,我告诉你们契票是该如何去辨认。只需一盆水,将契票放在水面上边可见一缕水蓝波纹。来人,去端水。”

        “若是再是假的,那便要你的一条腿做赔。”烟芜的声音森冷,吓得妇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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