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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我们都爱错了人


盛浅暖摇摇头,拒绝了陈琰的提议。

        "南荞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仅仅是几次教训,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之所以能从荆县追着韩稹到北城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他,而是……"

        盛浅暖停顿片刻,陈琰赶忙追问。

        "而是什么?"

        "而是因为韩稹太优秀了,如果他失败或者落寞了,我相信南荞还有那些女人跑的比谁都快。"

        陈琰抠抠脑门,一副不是太相信的样子。

        "是这样吗?"

        如果说其他女人,陈琰可能会信,可南荞也是这样吗?如果是,那她下的赌注可真是够大的,用十二年的青春去赌一个毫无定数的未来。

        "是,就是这样,所以陈琰,帮帮我。"

        "啊?帮你,帮什么?"

        陈琰被盛浅暖绕的是云里来,雾里去。

        "你听我说………"

        盛浅暖凑近陈琰耳边,低声絮语。

        陈琰听完拢拢眉头,觉得不妥,"浅暖,这样真的好吗?"

        盛浅暖频频点头,"恩,琰琰。帮帮我吧,我在北城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求你了。"

        最后,在她的软磨硬泡下,陈琰终是答应了盛浅暖。

        十二月,北城国家会展中心迎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全国性大型活动。

        今天,在这座能容纳十几万人的会场,将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一同见证十佳律师诞生神圣的一刻。

        不仅全国律师界的精英聚集于此,更有一些重量级的嘉宾,这些人平时都是只能在新闻上见到,由此可见,这场活动是有多受瞩目。

        一大早,全国大小媒体便等待在会场门口。

        现在距离活动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大家在准备好之后便开始闲聊。

        "诶,兄弟,你是哪家媒体的?"

        "我是北城创新传媒的你呢?"

        "我啊,我是专门从荆县赶过来的,今天这十佳律师的候选名单里有我们荆县的人。"

        "哦?可是遇成的韩稹?"

        "对啊,兄弟你也知道啊。"

        "当然,跑法律新闻这么久了,怎么会连韩稹都不认识。"

        "就是,就是,我也是冲着他来的,年纪轻轻就开了公司。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就能入围这么大的奖项活动,可真是业界的一匹黑马。"

        "关键,韩律师还长的帅,别说那些女人了,就连我这男人都觉得他颜值在线,很男人,不娘炮。"

        "对了,你们有没听说,其实这个十佳律师的获奖名单已经出来了,就是韩稹。"

        "听说了,听说了,我是觉得当之无愧。非他莫属。"

        一时间关于韩稹的话题议论纷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众说纷谈,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他们都看好韩稹,因为他的所有业绩足够有说服力。

        "来了,来了,韩律师来了。"

        此时,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所有媒体纷纷拿起相机对着入口处不停闪下快门。

        韩稹今天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好,他带着自己的团队一步一步走进会场。

        虽然时间尚早,可会场早已座无虚席,韩稹按照提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等候的期间不断有人来找他签名,合影,其中女性偏多,反观其他律师团就清冷许多。

        韩稹耐心地配合着那些人,他的行为惹的一旁许多律师不爽。

        "哼,真当自己是明星了,年少轻狂,小心到时候摔得爬不起来。"

        说话的是一名北城本地律师,他也是这次候选名单里的一员,但他属于不被看好的那种,因为和韩稹比起来,他逊色的不是一点半点。

        倒是坐他旁边的另一名中年律师,齐建国,他是公认的唯一能够和韩稹竞争的对手。

        "少说两句,年轻人都不懂事,你何必与他们计较。"

        齐建国扯了扯身上的西装,拍了拍裤腿上灰,一副完全不把韩稹放在眼里的样子。

        是不放在眼里,什么业界黑马,什么逆袭之王,在他看来不过都是投机取巧,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料,齐建国胸有成竹,如果今天这十佳律师不是他,那也绝对不会是韩稹。

        "是,是,还是齐律师您大人有大量,我觉得这次十佳律师的头衔等您莫属。"

        那名律师是逮着机会就拍马屁。

        "哈哈,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这鹿死谁手,我们还是用事实说话吧。"

        齐建国今天看起来是做足了准备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今天的活动拉开序幕。

        台上著名主持人正在激情澎湃地朗读开场白。

        接着就是重要领导讲话,然后歌舞助兴,这好戏在后头,最重要的东西当然得留着压轴。

        一个小时过去,所有人在接连不断,此起彼伏的掌声中迎来了今天的重头戏。

        无数双眼睛盯着大屏幕,大家屏住呼吸,静静地结果。

        相较于其他人的认真韩稹就显得淡定许多,一个是因为他本身性格就是如此,无论做什么事,尤其是大事,他越能冷静自持,第二呢,就是他昨天就知道这个十佳律师的人选就是他自己。

        这种活动,内部消息早就藏不住了。它之所以搞这么大的场面最主要的是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吸引关注。

        "3"

        "2"

        "1"

        全场倒数,当齐建国的头像出现在大屏幕上时,现场一片哗然,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把宝压在了韩稹身上。

        齐建国自己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恢复,只见他缓缓起身,在一片不太热烈的掌声中对着四面八方的人群鞠躬。

        当齐建国的目光和韩稹交汇时,他脸上的挑衅之色不言而喻,其他看热闹的律师也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他。

        幸灾乐祸,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场景。

        可让齐建国和那些律师失望的是,韩稹脸上看起来一点情绪也没有,不论是喜还怒,任何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没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从容不迫看庭前花开花落说的就是韩稹这样的皎皎君子。

        齐建国见此心中怫然不悦,这相由心生,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屏幕是现场实况直播,当镜头移到齐建国处时,韩稹恰好也被拍了进去。

        这两人脸上的表情形成了反差,齐建国的难堪之色与韩稹的云淡风轻一帧不失地被录入进大屏幕。

        后来有人说,韩稹虽输了荣誉却赢了人品。

        庆功宴上,韩稹被拉去和领导同桌而坐,昨天透露给他消息的那个业内人士正好也在里面。

        趁着旁人不备,他悄悄凑到韩稹耳边说道:"这事来的突然,本来这奖定的人员就是你,可突然不知是谁去举报了你,是关于你父母的,说是他们曾参与过经济诈骗,并被判刑,所以怕影响不好,主办方连夜把你换成了齐建国,所有的媒体通稿连夜加班都换了。"

        "是齐建国吗?"

        韩稹能想到的只有他。

        那人摇摇头,继续道:"齐建国知道这事,但不是他举报的,他原本应该是想在你得奖之后搞臭你,却没想被别人捷足先登。"

        "那个人是谁?"

        韩稹的语气很冷,如十二月份寒霜。

        "荆县,女。"

        那人拍拍韩稹的肩膀,表示自己能给的提示只有这么多了。

        与此同时,韩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按下接通键,"喂,阿飞,什么事?"

        "哥,我爸死了。"

        韩稹收起电话,依旧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样子。

        不过若是仔细揣摩,便可以看出他其实也有些心神不宁。

        韩稹想,知道自己父母经济诈骗坐过牢的只有那么些人。

        陈勇死了,就算不死,他也不可能做这种事,至于他老婆,韩稹的舅妈,想来她也不会所做这么傻的事。

        毕竟将来她和陈飞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了。

        那么知道这件事剩下的人就是延龄巷的那些老邻居,排除男的,那么剩下最有可能做这事的就是南荞了。

        韩稹不想去相信她会做这个事,可想来想去似乎又没有谁比她更具说服力了。

        北城名邸,廖莉和盛浅暖坐在沙发上。

        母女俩一言不发,刚才通过卫视转播,她们已经知道韩稹落榜的消息。

        廖莉满脸遗憾。她想不通怎么得奖的就不会是韩稹呢?

        转过头,廖莉想问盛浅暖是何原因,却没想,她居然看见自己女儿在笑,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小暖,你……"

        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廖莉的心头。

        廖莉盯着盛浅暖久久未移开视线,她生她养她怎么会不了解她,现在她这个样子很明显是做了什么事,然后如愿以偿的样子。

        盛浅暖感受到廖莉的目光,她侧头毫不避讳地迎了上去。

        "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小暖,妈问你,是不是你对韩稹的十佳律师动了什么手脚?"

        廖莉多想盛浅暖否认,哪怕是骗她的也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盛浅暖笑着点头,"是呀,我昨天去举报了,他舅舅曾经说韩稹的父母坐过牢,我拜托你的老同事王阿姨帮我查了这事,然后又让陈琰的男朋友把这事透露给了韩稹的竞争对手,这样他就不可能被选上了。"

        盛浅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找不到一丝悔过之意。

        廖莉听后,气的双手颤抖,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她教出来的女儿。

        不过就是来北城上了四年大学,为什么她会变这么多?一开始她还真的以为是韩稹欺负自己女儿,现在看来有问题的应该是出在盛浅暖身上啊。

        许久,廖莉努力平复一下心情才继续开口。

        "小暖,你有没想过如果韩稹知道这件事,他会如何看待你?你们之间的关系又怎样维系下去?"

        廖莉的担忧,盛浅暖不是没有想过,可她从来都不打没有准备的战,之所以敢这么做就证明她有十足的把握。

        "妈,你别担心,韩稹的舅舅就快死了,他不会想起他告诉过我这件事,如果你不说,韩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廖莉瘫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

        她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盛浅暖变得太多了,她这样就是玩火自焚,儿大不由娘,她该说的话这几天已经说了几卡车了,言尽于此,她这个做妈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廖莉拿出手机,买了明天回荆县的票。

        走之前。她送了盛浅暖四个字"好自为之"。

        庆功宴结束,韩稹没有留在来交际,他心里越想越不舒服,举报他父母的事他必须找南荞问清楚。

        刚下停车场,韩稹就看到鲍媛靠在他的车子旁边抽烟。

        她看样子是在等他。

        韩稹迈步走过去,鲍媛一见他就便赶紧灭了烟头。

        她把领口拉低,开心地冲着韩稹嗲嗲地打招呼,"嗨?阿稹,好久不见。"

        鲍媛已经有些年岁,可打扮的仍像少女一样,就像是什么感觉,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呀。

        "让开。"

        韩稹没有心思理鲍媛,他看上去心情十分不好。

        "好啊,阿稹,我的车坏了,你能不能送我一程,顺便去我的别墅喝一杯,恩?"

        鲍媛上前未经同意擅自攀上韩稹的手臂,这身体某处似有似无地触碰着他。

        "阿稹?"

        这声音听着让人恶心无比。

        "滚开。"

        鲍媛没想到,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韩稹还不领情。

        旁人说他高冷,难以亲近,鲍媛偏不信,今天看来他确实不太好打交道,可那又怎样,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她觉得总有一样东西是可以让她收服韩稹的。

        想了想,鲍媛再次抛出诱惑。

        "阿稹,我可以帮你打压齐建国,只要你能陪我陪我。"

        鲍媛觉得韩稹现在肯定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有些人就是爱自以为是。

        这回,韩稹也不和鲍媛废话,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鲍媛,然后拉开车门,进了车子,动作一气呵成地离开停车场。

        鲍媛摔在地上。狼狈的不得了,她气的直咬牙,"不知好歹的东西。"

        南荞在公司忙到十点才下班,最近她已经开始独立做设计了,之前小试牛刀,和大神们合作做了几个款式,市场反响非常好,经常卖断货。

        莫达觉得她绝对是可塑之才,便把这季的新品分了一块交给南荞负责。

        这莫达算是南荞的伯乐,如果没有他,指不定现在自己还在端盘子呢。

        所以,为了不辜负他的信任,南荞这次是投入了百分之百的精力。

        "叮铃铃。"

        正准备关电脑之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媳妇,下班了没?我在楼下等你啊。"

        最近只要南荞晚下班,顾顺顺都会来接她。

        "恩,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南荞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她感觉不对劲,因为地上多了一抹黑影。

        她咬着嘴唇,壮着胆子慢慢回过身子,当看到站在身后的人时,她发誓自己吓的不轻。

        "韩稹。怎么是你?"

        南荞记得自己明明把门锁好了,为什么他可以进来。

        韩稹没有回应,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南荞,空气慢慢凝结。

        "你为什么会在这?"

        南荞又问了一遍。

        "………"

        韩稹依旧默然不语,凭着以前对他的了解,南荞知道他在生气。

        然而,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懒得理他,南荞越过他身,径直往前走,韩稹长臂一抬抓住她的手,沉声说道:"我舅舅死了。"

        许是太过震惊,南荞并未及时把手从韩稹手里抽出,而韩稹也未放开,两人就这么牵着。

        "什么时候的事?"

        "今晚,八点。"

        "……"

        沉寂片刻,南荞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我会抽空回去。"

        "不用麻烦,我今晚开车回去。"

        说着就牵着南荞的手直接走向电梯。

        他们刚进一部电梯,另一部电梯的门就开了,顾顺顺上来朝着南荞办公室走去……

        找了一圈,他都没有看到南荞人。

        打她电话却发现在桌子上,顾顺顺急坏了,开始到处寻找南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要找的人,此刻正在韩稹车上。

        副驾驶座上,南荞努力想解开安全带,可这玩意偏偏越扯越紧。

        "韩稹,你停车,我明天自己坐高铁回去。"

        "不必麻烦,顺路的事,坐好。"

        韩稹脚踩油门,车子开到了一百二十码。

        "韩稹,你这是干嘛?我今晚还有事。"

        顾顺顺还在楼下等她呢,手机又没带。

        眼看着车过高速路口,南荞知道韩稹不是在开玩笑。

        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南荞心里猜不透韩稹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为什么非要大半夜拉上自己回荆县。

        韩稹是什么心思?他自己都不知道,本来今晚是来找南荞质问的,却没想直接把她带上了车。

        后来,韩稹冷静下来,他觉得那个举报人是南荞的可能性非常小。

        首先,以韩稹对南荞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会背后耍阴谋诡计份人。

        其次,他认为,南荞现在一副完全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的模样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她应该一开始就不知道十佳律师的事。

        韩稹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可举报这事还是让他失了分寸,刚才他让人查了南荞的手机定位,发现她在公司,本想着是要问问她举报的事,可没想,无意间听到顾顺顺打的那通电话。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电话,韩稹的理智被拉了回来。

        不过,既然车已经上了,那总得做点什么吧。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之间产生了太多的误会,而现在这个机会正是解开的好机会。

        酝酿了一番,韩稹率先开口。

        "南荞。你变化很大。"

        "………"

        南荞本不想回应,可转念一想,从北城开车到荆县要七八个小时,她不可能一直不说话或者装睡。

        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不如就把有些事说开了。

        "恩。"

        南荞点头,她收起了些许锋芒,又补了一句,"韩稹,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没有人会一直待在原地,不管是谁。他都会变,你也是。"

        说的真好啊。

        "所以,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对吗?"

        人很奇怪,明明心里已经知道的东西,却还是要从别人口中得到答案才死心。

        "是的,不喜欢了。"

        "为什么?"

        韩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能一夕之间放下十二年都抛却不了的东西。

        为什么?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爱她的人。

        南荞深吸一口气,浅浅应道:"因为你把我伤的太深了,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差劲的女孩,让我对努力争取感情这件事失去了信心,后来,等我醒悟过来。才发现你的虚以蛇尾配不上我的死心塌地,所以喜欢和不喜欢都是一念之间的事,你教我成长,但方式不值得感谢。"

        韩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一直都不否认自己对南荞的过分伤害。

        所以,她在间接骂自己,他也无话可说。

        是啊,把头发剪坏掉的理发店,没有人会再去,吃坏肚子的餐馆也没有人会再去吃,那些伤害过感情的人,怎么可能又会一遍又一遍去爱呢。

        "恩,南荞,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因为我的年少不懂事和你道过歉。"

        韩稹仔细回想,从七岁到现在,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给南荞说过。

        南荞稀罕吗?当然是不稀罕。

        "道歉就不用了,毕竟它真的没有什么用,我不想原谅你,你说了反而会显得我很不宽容,所以还是不要说了,我希望的是以后互不打扰,韩稹,你那么爱盛浅暖,为什么她还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又或者说,她为什么总是纠缠着我不放?"

        提到盛浅暖,韩稹就头疼。

        "我和她之间出了问题,和你没关系,我和她提了分手。"

        这话南荞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想要怎样是他们的事。

        "恩,这次回去以后,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良晌。

        韩稹颔首,"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要见了。"

        韩稹很清楚,他和盛浅暖不合适,不代表他和南荞就合适,也许属于他的那个人还没到来。

        他以前不爱南荞是真的,韩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不会做那种把自己蒙在鼓里的事。

        不过,他承认,现在的南荞比以前的她可爱不少。

        后半程,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中途,韩稹停车抽了一根烟,他反复在想南荞的话。

        她说不见,自己也说不见,可很多事情不是说说而已,这见或者不见都是命运说了算。

        有的人说了再见是真的不见,而有的人却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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