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顾顺顺到场
在过去十几年的相处中,韩稹和南荞两个人收获的最珍贵东西就是彼此了解。
虽然韩稹没有像南荞那样刻意与用心地去了解一个人。但时间这个东西,它很可怕,有时候你不用特别用心,它就会很自然而然地让你记住一些东西。
韩稹对南荞的了解就是在一定的时间沉淀累积下形成的。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会比韩稹更了解南荞,当然反过来,真正能读懂韩稹的人也只有南荞。
韩稹温柔的大掌一寸一寸地游移在南荞的脸上,当移到她耳朵旁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慢慢地把头凑近吻了吻她的耳朵。
"荞荞,你其实没有变,一害羞,耳朵就会红,一动情也是,还是我喜欢的样子。"
他又吻了吻她的唇,总感觉亲不够。
相比发生关系,韩稹更愿意享受这种可以撩拨心弦的调情小动作,他最讨厌就是床事勉强,虽然他想要,但他知道南荞一定不是出于自愿,所以今天他其实并没有打算和她发生唇以外地方的接触。
韩稹一句话让南荞回过神来,听他这么一说。她原本被撩波的躁动情绪反而渐渐的平静下来。
她推开韩稹,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那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听她这么说韩稹眼里的眸光紧缩了几分,南荞知道他开始生气了。
生气好,生气才是她想要的呀。
"韩稹,刚才对你的反应那是一种本能的生理现象和爱没有关系,就像以前你不喜欢我,但你照样能和我发生关系。你可以,所以我也可以。当然我承认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刚才意乱情迷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迷失自己,它其实就只是一种身体里激素在作祟,也许今天不是你,换作其他任何男人,我都会这样。比如顾顺顺,比如沈暮時,再或者如果是笆鸡我都可能会有相同的反应。欲望只是单纯的欲望,就算今天我们发生了关系,醒来我照样该对你怎样就怎样,我从来不标榜自己是高风亮节的女人,二十八岁了,我也该有身体需求了,你说对吧。"
有那么一瞬间韩稹变的有些迷茫,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她还是那个曾经为爱奋不顾身的南荞吗?
"所以你刚才就是把我当成嫖娼对象?"
韩稹问。
南荞笑道:"你说是就是吧,毕竟以前你不是也把我当成了免费的小姐嘛。"
风水轮流转,该你打的脸迟早有一天这个人会把他的脸送上门让你狠狠地抽他几个大耳光。
"哈哈哈哈,南荞啊,南荞,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变化这么大呢?"
"拜你所赐,韩稹,我真的长大了,也成熟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十几岁不谙世事不顾一切的小女孩了。所以,我不喜欢你,那也是真的不喜欢了。"
韩稹笑了,他唇上的那个暧昧的伤口还残留着血渍,它看起来为他平添了一份性感!刚才被捋到脑后的碎发此刻有些已经松散,它们顽皮地跑到前面若隐若现地把他那光洁好看的额头遮盖。
"南荞啊,最深情是你,最无情也是你,十几年的感情,你为什么说放就放,我错了,我活该,我想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行吗?"
"抱歉,你来晚了,我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韩稹踉跄后腿一步,有些不稳地靠在淋浴房的玻璃墙上,他们谁都没有在意空气中突然发出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异响。
他强颜欢笑地看着南荞,那两排整齐的大白牙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是顾顺顺对吗?"
"是!"
"是?"
韩稹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上前伸手握住南荞的双肩嗔怒:"是什么?你们才认识多久?而我们又在一起了多久?他是什么东西,你到底爱他什么?你不是说永远都会爱我的吗?"
南荞毫不畏惧地迎上韩稹的视线,"感情是可以用时间长久衡量的吗?你和我再久有什么用?你和我谈过去,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过去?在过往的十几年里你韩稹给我的全是痛苦不堪的伤痛,你现在居然还反过来怪我为什么不爱你了?你好意思吗?你问我爱顾顺顺什么,好,我告诉你,我爱他在我最难堪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我。我爱他我随便一句废话他都当做诺言去履行。我爱他可以为了我去努力把自己变的更好。我爱他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满眼泪水地扑在我怀里抱着我说他没有我不行!我爱他的担当,我爱他的情深,我爱他的所有。我爱………"
"够了,南荞,他做的那些难道我韩稹就做不到吗?"
他做的到,只是她不会再相信他!
他们明明曾经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啊,她以前明明那么爱他呀,他不过是犯了一个年少无知的错啊,为什么老天爷要收回他的幸福,带走了那个满眼是他的女孩。
"哈哈哈哈,韩稹,我不是没有相信过你吧,我追你到北城,看着你和盛浅暖在学校暧昧不浅,你告诉我那只是普通的同学之情,我是信你的吧!你想要我的身体,你告诉我是因为你喜欢我,我也信了你吧?你说让我等你,说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看我,我是不是也相信了你?在我像个傻逼一样去相信这世上会有所谓的苦尽甘来枯木逢春的时候,你却肆无忌惮利用我的信任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着玩,你说我现在怎么信任你啊?"
她就是把信任给了不懂珍惜的人,然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蠢货。
说完这番话南荞用力地把韩稹往淋浴房的玻璃墙上一堆,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巨响,"砰!"玻璃房爆破,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接着南荞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门口,她摔在浴室门外的地毯上,眼睁睁地看着韩稹站在原地,那些碎玻璃渣子都弹在了他的身上划出大小不一的血口子。
如果刚才韩稹不推开她,这下受伤的可能就是南荞了。
"韩稹!"
南荞想冲进浴室。韩稹大声阻止了她:"别过来,去叫人!"
"好!你等我。"
南荞慌了,她满脑子都是韩稹浑身是血的样子。
混乱处理过后,酒店客房部的经理亲自登门道歉,为南荞和韩稹重新换了一间总统套房,拿来了医药箱。
本来他们建议是去医院的,可韩稹拒绝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虽然他身上的伤口多,但绝对不是什么大伤。
"韩先生,南小姐,真的十分抱歉,这次都是我们酒店的责任,安全工作没做到位,让你们受伤了,真对不起。"
酒店经理拼命向他们哈腰点头道歉。
"没事,出去吧,我们自己处理。"
韩稹淡淡开口。
"好的,那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二位随时告知我们。"
"恩。"
酒店经理离去,韩稹坐在床上,他看了一眼南荞,有些无力地开口:"现在你是要走还是留下帮我处理伤口?"
本来韩稹今天是有他的计划的,他没能突破世俗,还是走上了追妻火葬场这条不归路,他知道现在的南荞不好攻破,所以他便努力给他们制造机会。
原本今天这个装醉的机会就很好,可没想到居然会出这个意外,也是天不遂人愿。
"我去叫服务员。"
南荞准备往门外走去,韩稹眼疾手快,先一步挡在门前,他有些气恼地看着她,"今天你敢走出这里一步试试看。"
"那你要我怎样?韩稹,我不能明知有危险还留下来吧?"
南荞的这句话惹的韩稹哑然失笑,"危险?什么危险?南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与人勉强发生关系,留下,帮我上药,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韩稹没再看南荞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南荞站在门边没有迈步,但也没有离开。
她看着韩稹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你没骗我?"
"………"
韩稹没理她,直接去药箱取了药。
南荞犹豫片刻,挪步来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药液还有棉签。
"我来吧。"
"恩。"
韩稹坐在床边,南荞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偶尔还会露出两句关心之语。
霎时间,韩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就在他深陷回忆的时候,正在上药的南荞忽然开口了:"韩稹,我们谈谈,心平气和,认认真真地谈一次行吗?"
"可以。"
韩稹不在乎什么方式,他要的就是能与南荞接触的机会,若是他没有错估顾顺顺,这会他应该差不多已经快到荆县了。
为什么韩稹这么笃定顾顺顺一定会来。那是因为他现在开始相信那个男人对南荞是真心的了,而他也感受到了威胁,比当初沈暮時的杀伤力更大的威胁。
所以韩稹玩了心机,他的目的就是要顾顺顺误会自己和南荞的关系,他那个人性格冲动,也许一次两次他能忍,可若是长此以往呢?他也能忍吗?
他们之间有足够多的信任和爱去抵御这一切吗?
韩稹看着打落在落地玻璃窗子上的雨珠,这江南的冬天阴冷,下不了雪,雨倒是下的勤快。
收回目光,韩稹望了望站在床边给自己上药的南荞,她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成了酒店特供的浴袍,领口有些大,里面的东西隐约可见,惹的他是有些躁动。
见此,韩稹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向,他视线慢慢往下,撇见了南荞手上那个镯子,他亲手戴上去的那个。
半晌,他终于开口,低沉又带着一丝磁性的声音里充满着戏谑的味道,"这东西他没本事给你取下来?"
这是他是谁,南荞和韩稹都心知肚明。
"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高抬贵手帮我取下来?"
南荞上完肩膀上的伤口,接着便是胸口,她慢慢蹲下身子,刚好头对着韩稹的腹肌处,哦豁,这位置有些许尴尬。
韩稹撇了一眼南荞精致的脸,"钥匙丢了,我也取不下来,但就算我能,我也不会那么做,戴着吧,好看,都没送过你什么礼物。"
南荞点点头,不过就是一个破镯子,重点不在这里。她把刚涌上的怒意又强压下去了几分。
"那为什么要送这个?"
"因为它的名字好听,挚爱。"
韩稹回答。
"呵,挚爱,我是你的挚爱吗?送这个会有会有点讽刺。"
南荞把用过的棉签丢到垃圾桶,重新从盒子里抽了一根继续为韩稹上药。
"不是,现在不是,但也许以后会是,好。现在换我问你,我是你的挚爱吗?"
南荞盯着那些血口子,没有马上回答,以前韩稹的脚摔破了皮她都能心疼好几天,现在这么多伤口,她看着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呢?
所以答案显而易见了。
只见南荞微微张启那两瓣令人想入非非的粉色樱唇,淡然地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了。"
好回答,韩稹有些自讽的笑了,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这么平心定气互相坦诚地彼此相互往对方身上插刀!
"恩。还不赖,至少我韩稹成为过你南荞的挚爱,挣了,挣了。可我们毕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真丢了,你不遗憾吗?"
遗憾?那是什么东西?
南荞慢慢起身,她腿蹲久了有些麻,就在她要摔下去的时候,韩稹拉住了她。
"谢谢。"
南荞拿着药上了床,来到韩稹身后,盘腿坐在床上,她看着他的后背,想着这个男人真是迷人的很,一个背影都可以这么帅。
以前她总觉得韩稹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恩,帅啊,可她不喜欢了。
继续刚才那个问题,南荞拿着棉签轻轻地将白色药膏涂抹在韩稹肩膀处。
"说起过去,都是遗憾。可人不能总是活在遗憾里。我也想要从一而终的感情,善始善终。白头偕老,可韩稹,你扪心自问是谁毁了这段感情?"
"是我。"
"恩,算你有良知。你回头看我了,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对吗?可这世上任何事都一分为二,有的人能重蹈覆辙,破镜重圆,而有的人,会继续朝前走,不念过往,重新拥抱新的生活,接纳新的人,有新的感情的生活。"
这话听起来很有人生哲理是不是!
是,韩稹承认,所以他问南荞,"你属于哪种?"
"第二种,我想和顾顺顺在一起,当然你也可以和李执盈试着交往,她真的很不错。"
韩稹感觉这伤今天真是受的一点都不值得,这个女人不感激他就算了,还对他说了这么多挖心刺骨的话惹他心痛。
"不错?哪里不错?我看到她总想到十七岁时候的你,你说你当时为什么就不一条独木桥走到黑呢?"
彼时。韩稹字里行间都充满着埋怨的味道。
走到黑?那不是去了阎王殿了嘛?按照当时她要是还不清醒过来,怕是真是把命都赔上去了。
想到这里南荞手中的力道不觉又加重了几分。
"嘶?"
韩稹沉吟一声,"荞荞,轻一些,我痛。"
痛死活该。
"那韩稹我问你,后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盛浅暖,为什么你们又没有好好在一起呢?"
南荞没有提她看到盛浅暖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在她看来自己是很鄙视这种挑拨离间的事,虽然她也讨厌盛浅暖,但她还是不允许自己变成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很多原因,鞋合不合适穿了才知道,我努力喜欢过,但结局不由我,她只是我青春年少的一个梦,梦醒了,她就不在了。"
"恩,所以她是你青春年少的美梦,我是你青春年少的噩梦,挺搭。"
南荞自己说着说着嘴里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没忍住,因为这话确实很有道理。
韩稹见她笑的这般好看,一时没忍住,他微微侧头伸手按住南荞的后脑勺将她贴近自己吻了她的唇。
"韩稹,你!"
"怎么了?亲你都不行吗?稹哥的吻是甜的,比蜜还甜,这话是谁说的?"
"啪!"
南荞用力地对着韩稹的后背拍了一记如来神掌!
"韩稹,你说好不动手动脚,你混蛋!"
南荞与他拉开距离,谨慎地看着他。
"呵,我怎么滚蛋了?我动的是嘴。"
"你无赖!"
"是,你不是吃这套嘛,顾顺顺最擅长的不也是这招?我说了,你喜欢的我也有。哈哈哈。"
韩稹笑了出声,他这人一般很少笑,就算是笑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毫无顾忌,放荡不羁的笑。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笑起来会迷死很多人。
南荞负气下床,韩稹抓住她手腕,"药还没上好,去哪?"
"你管我。"
"恩,就管你,听话把药上完,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话还没结束,你不是就想这样和我谈。然后好让我放了你,行啊,要是你说的都有道理我会放了你的。"
真会放吗?狗屎,放屁差不多。
韩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放了她,所以说南荞不信他是对的,他这个男人太坏了。
"真的?"
"随你信不信。"
韩稹松开南荞的手,指了指后背,"上药。"
南荞无语,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重新给他上药。
"说到哪了?噩梦?荞荞,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知道。都知道。"
韩稹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他说话的语气里充满着愧疚的歉意。
"那你现在别再对不起我了,以后咱们也别再有交集了。"
南荞继续上药,韩稹背上都是小伤口,她有些后悔答应留下来,这些要抹到什么时候啊。
"嗯。"
韩稹这一个"嗯"字里面隐藏了多少的波涛汹涌啊。
空气又沉寂了下来。
南荞专心上药,韩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蓦然,他又开口了。
"荞荞,你最恨我的一件事是什么?"
"没有最恨,说起来都是恨。"
韩稹愣怔片刻,"好。一件一件说吧。"
"不想说,我不想再去把伤口扒开,让自己再痛一次。"
"可我想听,当时我不知你苦,不知你心痛,现在我想与你感同身受,南你受一分的苦,我韩稹便要自己承受十分的痛。"
这句话韩稹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太矫情了,他把它埋藏在了心里。
"说吧,荞荞说了稹哥才好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有多坏。这样才可以放了你。"
南荞在上药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
"嗯。"
"我想想。"
"等我一下。"
韩稹起身走进浴室,从镜子旁边的台面上取了一个东西下来握在手心里。
他重新坐回床边,背对着南荞,"继续上药吧。"
"哦。"
南荞把药膏一点一点抹在韩稹的后背。
脑海中也开始回想过去的一点一滴………
与此同时,一辆从北城开来的高铁列车在荆县站台进行了短暂的停留。
这个点下车的人并不多,顾顺顺从车厢里走出来,他四处张望,安静的站台上除了寥寥无几的站务员,只有他一个乘客。
顾顺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界面,拇指轻轻触碰通讯录第一栏的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顺顺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从韩稹接了那个电话起,南荞的手机就一直关机,他查了定位,她的定位显示的地址是荆县唯一的五星级酒店的位置。
而且从他上高铁到下来,南荞的位置都没有发生变化,不,准确的说是发生了,房间变了。
顾顺顺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快步走出站台,一出站,他就顺利地坐上了出租车。
"师傅,香格里拉酒店。"
"好勒。"
"小伙子,听你口音是南方人吧?不是咱荆县本地人吧。"
出租车师傅开着车,嘴里扯着皮,逼逼叨叨的惹的顾顺顺耳边聒噪的很。
"恩,不是。"
"哦?那你是过来旅游还是找人啊,我看你都没有拿行李啊?还有啊,你的脸是受伤了吗?"
那师傅也不知是真没眼力劲看不出顾顺顺的敷衍与烦躁,还是就是个脑子进水的话唠子有事没事都要说点屁事。
"是找人?"
那出租车师傅见顾顺顺不语便又问了一次。
"恩。"
"哦?找什么人啊?需要帮忙吗?"
顾顺顺:"……"
说实话,如果不是影响司机开车要被判刑,他真的挺想把方向盘抢过来再将他踹下车。
"诶,小伙子,说话啊。"
只见那师傅笑脸盈盈地看了一眼副驾上的顾顺顺,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找别人床上的女人。"
顾顺顺说完这话,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
"呲?"
伴随一阵急刹车,顾顺顺惯性地往前冲,如果不是安全带保护,他现在恐怕早就与挡风玻璃来个亲密接触了。
十字路口,红灯!
"啥?小伙子你这是爱上了别人的老婆啊?"
那出租车师傅扶着方向盘,一脸惊疑地看着顾顺顺。
"这可不行啊!"
顾顺顺烦躁地降下车窗,把头别向窗外,外面正下着雨,湿润的雨水轻轻地落在他满是伤痕的脸庞,将他心里的怒火压下去了几分。
须臾,他回头看着出租车师傅皮笑肉不笑地应道:"别人床上就一定是别人的老婆吗?他妈的就不能是我喜欢的人上了别人的床啊。"
"哎呀,那你这是被戴绿帽子了呀?"
此时,红灯变绿灯,出租车师傅推动挂档器,嘴里振振有词,"嘿,还挺应景,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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