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悟道的秘诀
东皇出了昆仑便直接回天宫向天帝说了玉虚宫的经过，天帝听了东皇对于卿云天命的推断后黑着脸沉默不语。
东皇只好让人宣来了计蒙，沉声问：“镜湖仙君幼年时龙族为何不教授她仙法？”
计蒙不知发生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五花海那时被其他支脉的龙族长老霸占，留在五花海内的白龙幼童都差点被饿死。”
“你为何也不曾出手相帮？”
“我从西荒回来后没有人告诉我镜湖还有条白龙，我是在天帝敕封时才知晓的。”计蒙心想我也想早知道，但没人和我说呀。
“你初授她布雨之术时，她的功法如何？”东皇想知道卿云的水系功法到底如何。
“她会一些水系功法，但都是从别处学来或自己悟得的。龙族功法尚未涉略。”计蒙看东皇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只好说些基本事实，不敢提卿云的功法到底如何。
“你可知这千余年来，你吩咐下去要布的雨多是你座下的若凡在布吗？”
“啊？”计蒙此时的惊讶是发自内心的。
“她的净化之术如今修的如何了？”东皇盯着计蒙，问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计蒙想过净化洪荒的事情会暴露，但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场景，他硬着头皮问道：“东皇可是问她的疗愈之力？”
“嗯，她于净化之术天资如何？如今修行到何种地步了？”
“禀东皇，我于净化之术并不擅长，但是听说她常在玉虚宫聆讯。”计蒙一边猜测发生了何事，一边将玉虚宫搬出来挡一挡。
东皇看着严肃端方、满脸威严的计蒙，算了算卿云入天宫学习布雨的时间，回想起计蒙那段时间几乎都在忙天宫的事务，想来两人也没有多少时间亲密交谈，便挥了挥手：“下去吧，明日玉虚宫会送来镜湖仙君的请辞书，你自己处理吧。以后她就不是镜湖仙君，归玉虚宫管辖了。”
计蒙走后，天帝开口：“你也觉得道长直白的要人有些不同寻常？”
东皇沉默不语。
“玉虚宫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都一直超然世外，龙汉浩劫时都置身事外。上次天河水倒流时却命那条白龙持法宝引水归海。”天帝像是在自说自话。
“若说引水归海，天宫中英招、计蒙未尝做不到，只是他们没有天宫的指令不敢擅动。玉虚宫此举看似是为天宫与巫族僵持的局面解围，但却平白送给那条白龙好大一份功德。”天帝说完看向东皇。
“道长早就有意培养卿云？”东皇疑问。
天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的母亲微澜仙君当年也长居昆仑，也修净化之术，也被当年的道祖赏识。巧的是，微澜仙君也是战力低微，却一直是道祖近侍。”
“兄长是说？”东皇疑惑。
“道长当年得悟天道，是在微澜仙君和景月仙君以身入碟之后。”天帝目光灼灼。
东皇罕见的皱眉：“道长参透了其中的关联？难道他——”
“一切都太巧了。日后玉虚宫的动静要多留意。”天帝说罢后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东皇：“你素与芷阳亲近，芷阳又与那白龙交情颇深，你可有听芷阳说过什么？”
“我极少过问，不过可以招原来华光殿中的仙侍询问一二。”东皇回想片刻后说到：“芷阳曾多次向我打探过微澜仙君和景月仙君的事情，一开始是想知道道祖为何会亲寻卿云，后来大约是看卿云在镜湖郁郁寡欢想要开解。还搜罗了许多书籍、图志去给她启蒙。”
天帝叹了一口气：“你是对的，当初让芷阳娶了她确实不错。”在大道秘诀的诱惑面前，天帝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对那个儿子若是再宽容、再疼爱一些就好了。
“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或许道长只是看重了她的净化之力，日常悟道净心，纷争再起时平怨，于昆仑墟也算是有用处。”东皇终是不忍天帝哀叹。
“昆仑墟下有大大小小数百座仙府，有几人能入玉虚宫正殿？此事先不用声张，再看看吧。”天帝说完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东皇见状便退了出来。
东皇还是去了华光殿，芷阳皇子被宣布“身陨”后，天宫负责的仙侍曾问过与芷阳交好的东皇如何处置华光殿。东皇当时的一句“就那样留着吧”让华光殿原样保留了下来。
这是东皇第一次踏进华光殿，他从未想过殿内的陈设与殿名相差如此之大，空旷的正殿陈设少的可怜。
“这里的东西原来就这样少吗？”东皇转身问从前便在芷阳身边服侍的一位仙侍。
“禀东皇，一直是这样。”
“说一下镜湖卿云，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东皇从未料到天后竟然克扣一个皇子至此。
“镜湖仙君曾在东荒救过皇子的性命，因此镜湖仙君来天宫叩谢时殿下还令我等阖宫叩谢。”那名仙侍恭敬回答。
“想到什么了就说。”东皇心中烦闷，战神的威压便也不再刻意收着。
“殿下十分惦念镜湖仙君，因此有什么好东西他都想着送到镜湖，但是华光殿也没有什么，所以他便常常从您那里拿一些然后全部都收好送过去。”东皇心中一沉，芷阳从他那里顺走了除了书籍就是一些日常吃食和笔墨，这在金碧辉煌的天宫内如何能算得上是好东西。
“殿下去镜湖时从不带着我们，所以我对镜湖仙君也了解甚少，只见过一面觉得她很好相处。她那次来华光殿是我在殿外值守，我还听说镜湖仙君要寻洪荒珍宝帮殿下布置寝殿。”仙侍想起芷阳生前对卿云的维护，决定自己也要如此。
“那次他们还说了什么？”东皇却抓住了关键词。
仙侍却被问懵了，他努力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点事情：“对了，镜湖仙君问殿下华光殿布置成这样为何要叫做华光殿，殿下说这个名字是为镜湖仙君起的，是因为什么\''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东皇对于芷阳对卿云的感情是知晓的，但他却没有想到会这样早。看来自己对这个侄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疼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
天帝认为道长收卿云入玉虚宫是因为悟道秘诀，东皇不可置否。
他只知道天宫本来可以拥有一名具有疗愈净化之力的仙君，能让未来在洪荒纷争中受伤的妖圣与神将活下来。天宫若当初就接纳了她，天帝最勤勉出色的皇子也就不用身陨魂消，未来可接替他的战神之位继续守护天宫。
镜湖，卿云，微澜。东皇坐在那里想起了那个在龙汉大劫时默默跟在道祖身后的素衣女子，她曾屡次为自己疗伤和驱除心魔。
东皇环顾着空旷洁净的殿内，开口道：“你把芷阳的东西整理好全部送到镜湖吧，就说若洪荒纷争再起还望她能出力救治我妖族将士。华光殿锁了吧，你以后去我那里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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