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平无奇的我
天行公司一楼大厅，姜衔腼腆地走向前台。
“你好，我找楼彦君。”他报了名字。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联系过，他说在公司实验室，让我直接过来。”
前台露出专业微笑，“您好，请您稍作等待，这边会给您核实。”
姜衔被引到大厅靠墙的沙发处坐下，一边打量天行公司。
公司占据一整个商务楼，一楼大厅充斥着科幻气息很符合一家高科技公司的定位。
大厅中间还立着一台高达房顶的酷炫机器人，机身光鉴照人，看着只到机器人膝盖的大门，姜衔猜测这台机器人应该是现场手工拼接。
往年听过不少楼彦君的消息，他只知道对方开了公司跟官方有合作，倒是这两年对方低调很多，只偶尔传来一两次新闻。
要问姜衔知道不知道楼彦君公司是做什么的，他只能回答跟机器人有关，具体实验项目还真不知道。
忘了说，楼彦君就是他想找的那位高人。
楼彦君嘛，天之骄子，学什么都毫不费力，属于别人家的孩子。
要说姜衔如何跟对方认识，这事还要追寻到十多年前，那时姜衔是小学生，对方也是小学生。
不过一个是刚入学，另一个快要小升初。
当时楼彦君参加全国小学生机器人比赛，学校安排低年级学生去观赛，姜衔属于去观看比赛的一员。
比赛途中他上了一回厕所，回来时科技馆迷路，一个人在那哭。
恰巧被比赛结束的楼彦君碰见，被他领着送去了老师身边。
原本这种事两个当事人不碰面，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忘了，偏偏不巧，没几天楼彦君获得了比赛冠军，他爷爷宴请宾客，江家在受邀之中。
那时江七刚满月，江八未出生，江九都还没影，数来数去只有江三和姜衔能拿出手，两个小屁孩被江书夏带去了楼家。
那会儿姜衔还有灵性，因为时常被江三欺负经常被惹哭。
庆祝宴会上姜衔被江三带人欺负，委屈地躲在桌布底下睡着了。
人群散去，江书夏才发现儿子丢了。
庆祝宴尾声一下子乱套了，所有人都在找姜衔。
最后还是楼彦君发现他，将他从桌子下面抱出来。
那次回家后跟江三一块被老爸揍了一顿，后来多种场合跟楼彦君见过，大概是印象太深了，楼彦君每次看到他都会笑呵呵地称呼他为“金豆豆”。
意思是每次看到他不是在哭就是预备要哭。
姜衔上中学时对方已经是高中生，那时碰面还有打招呼，直到对方上了大学忙起创业才渐行渐远。
姜衔发消息时也没抱希望对方会见他，两人关系平平淡淡，也就熟悉的邻家弟弟那种地步。
楼彦君走出电梯就看到了乖乖坐着的少年。
正襟危坐的少年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小王子，气质干净，乖巧，一看就知道拥有良好的教养，楼彦君甚至能听见前台小声兴奋地讨论着。
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为大厅里被讨论的对象。
似乎看到楼彦君身影，对方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过来。”楼彦君朝他招手。
姜衔起身走过去。
“楼神！”
楼彦君敲了他头一记，“瞎喊什么？”
姜衔“咦”了一声，“不能这么叫吗？我们学校到现在还有你的传说。”
这要归功于学校老师，即使楼彦君毕业多年，他的事迹依然在学校广泛流传，还有一直流传下去的趋势。
当年的少年惊艳了岁月。
“你家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吗？”进入电梯楼彦君按下了数字。
姜衔耸肩，“好的很，这段时间想了一个好办法磨炼我们。”
“我听了江家的传闻，所以你这次来是找我帮忙？”
“别开玩笑了，就我那家废品站？求你一起搞环保吗？”
少年鼓起的包子脸，两眼满是震惊之色。
楼彦君听清楚他说的话，也被震住了，“什么？废品站？”
姜衔吐槽老爷子的不靠谱，却没说一句自己不满意。
吐槽归吐槽，宝贝时空门的消息还是不能泄露出去。
“这次我来是……”他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
“我系统都写好了，就差组装机器了。”
楼彦君领着他进了一个实验室，问他要了零件和电子元件清单。
姜衔在楼彦君这里带了三天，这三天他呆在实验室码代码，楼彦君在忙碌之余会抽出时间帮他组装，一些实在找不到的零件还会设计出来再3d打印。
第三天，粗糙的初代产品出来了。
下一步是实验，楼彦君贡献了公司员工喂养的流浪猫。
初代宠物版脑机就是一个很迷你的宠物头盔，狸花猫被带到陌生的实验室，从笼子里拽出来时，一边夹着尾巴一边发出凄惨的叫声。
楼彦君将猫放在桌子上，一手按住一手抚摩猫背部让它放松。
姜衔都被这猫惨叫声给吓住了。
安抚过一会儿后猫叫的没那么凄厉，反而一个劲往楼彦君怀里钻。
“你来带。”
楼彦君抱住猫身，将猫头拉出来。
姜衔连忙将头盔戴上，结果头盔总是在猫头上滑落，楼彦君出手按住。
头盔连接线连接着一个机器，上面出现了曲线波动，再经过数据处理传输到电脑上。
“这是害怕，恐惧的意思。”
电脑上出现了结果。
楼彦君拿下头盔松开猫，猫立刻串进桌子底下。
姜衔趴下去找猫。
楼彦君眉头紧锁，“你确定要做这个项目。”
少年不解抬头。
楼彦君熟练猫条挤了点伸到桌下面，他道：“设计目的、盈利模式和未来前景是什么？”
姜衔说不出来了，设计目的，就是看着不错，拍脑袋就上了。
盈利模式……
“现在养宠物的家庭的多了，应该有宠物家长想要知道宠物的想法？楼神，你是不是不看好？”
楼彦君点头，“不错。”
“从长久看这项技术有独特的优点，但是从捕捉到宠物单纯的情绪到解读出宠物想法，这些不只需要长期实验，还需要大笔资金投入。”
“初创业者最好还是找到快速盈利的项目。”
果然是大神，这话说得姜衔心服口服，不过失败是一件很打击自信心的事。
他垂头丧气咕哝一句，“果然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不可能会轻易成功。”
楼彦君看他没了精神，有些过意不去便道：“你要想拿这项技术创业，我建议你做成健康项圈更合适，跟智能健康手表差不多类型，能够通过情绪识别来判断动物的健康问题。”
“动物生病受伤会忍耐不会表达出来，短期内主人看不出来，不代表动物不会难受，带上健康项圈，当动物情绪不好，难受，不舒服这种情绪出现超过一定频率，可以自动提醒主人宠物健康状态出现问题，而不至于病情拖延到晚期才被发现。”
“同时还能添加其他功能，比如实时定位，心率、血压、血氧等等，这些功能可以参考现有健康手表。”
姜衔抓住他的手，不知道感怎么感谢他才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来干吧，我帮你！”
什么是大神的魅力，什么是大神的风采，这就是了。
楼彦君笑了笑抽出手，“我就出个点子，要是你愿意做，我可以给你投资。”学神很傲娇，对没挑战的项目不感兴趣。
姜衔忙点头，“愿意，当然愿意！”
楼彦君联系人弄合同，随口问，“满十八岁了吧？”
“满了。”
“满了就好，省了找监护人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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